昌平街上,謝飛鴻的車架周圍,一行護衛就得小心謹慎的盯著四方,就連車上的小僕同樣也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沒辦法,正所謂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雖然按照常理來說,對方已經執行過一次刺殺行動了,接下來應該蟄伏隱身,待風頭過後在行他想。但是萬一對方不按常理來呢,所以還是小心吧。
其實按照僕從和護衛的意思,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謝飛鴻就應該速回府邸之中,等一切事情查的水落石出之後在做打算,但是卻被謝飛鴻直接否決了他們的提議。
畢竟要是謝飛鴻就這麼迴轉的話,豈不是顯得謝飛鴻怕了這幫藏頭露尾之輩。
雨城,白府。
顯然已收到了謝飛鴻來赴宴的途中遭遇刺殺消息,因此此次下請帖宴請謝飛鴻的雨城之中最大的世家,白家的家主早早的就率人等候在門外,同時在謝飛鴻的車架一出現便連忙上前問安請罪。
也怪不得他們會如此緊張,誰讓他們實在是承擔不起策劃或者是參與刺殺謝飛鴻這位鎮江侯六公子的罪名。如果不想身死族滅的話,就一定要將自己等人從這件事從摘出去。
車架上,玩味俯視著下方噗噗在地,汗透衣襟的白家家主和一眾族人賓客。良久,謝飛鴻才終於開口,淡淡道:「起來吧,如果你們卻有涉足其中話,誰也救不了你們。同樣,如果真的和你們無關的話,我也不會另行株連。」
「謝六公子,」白家人聞言相視了一眼便由白家家主帶頭感謝了一番,然後這才紛紛起身而立。由白家家主引領,將謝飛鴻等人給請入了府中。
隨著謝飛鴻這位身份最尊貴的客人的來到,這白氏幾脈和其他幾家年輕一輩的會武也正式開始。
老實說這雨城年輕的一輩還真是沒有什麼特別出彩的角色,哪怕是他們其中最優秀的,恐怕都比不上謝飛鴻剛剛進入武院之時所斬殺的邊家三兄弟之中最弱的一個。
因此在堅持了片刻之後,謝飛鴻就直接將注意力放在了其他上面,通過神識和千秋鏡聊了起來:「千秋,你說的機緣到底什麼時候才能來到?因為不錯過它,我可是連根治傷的時間都延後了許多。」
「你催我有什麼用?」千秋鏡沒好氣道:「本大人不是已經和你說了嗎?時機未到,等那東西正式出現的時候本大人會通知你。還有,和你這小鬼說了多少次了,要叫我千秋大人!」
對於千秋鏡的回答,老是說謝飛鴻並不滿意,畢竟由於接下來的很快就需要強制性的進入下一個諸天世界,所以他的這一身傷需要在最短的時間內養好,來應對各種惡劣的局面。
因此在千秋靜再次模糊其詞之後,謝飛鴻非常乾脆道:「我只能再等三天的時間,如果三天之後你說的機緣還沒有出現的話,那我只能抱歉了。」
「真是個急躁的小鬼,」見謝飛鴻果決異常,千秋鏡也無法。只能無奈道:「好,三天就三天,到時候如果它還沒有出現的話,千秋大人豁出去本源受損也要幫你叫它提前找出來!這樣總行了吧!」
就在千秋鏡和謝飛鴻商討之時,突然,那興雲澤方向再一次出現了一道沖天光柱,讓所有人都不由為之一定,幾個擂台之上交手的人也相繼停下手來將目光轉向興雲澤的那邊。
光柱並沒有持續多久便已然散去,不過它所帶來的影響卻才剛剛開始。
像是白府這裡,一眾年輕子弟心已經完全不在大比之上。招式之間錯漏百出,讓白家家主等一種長輩簡直羞愧的有些抬不起頭來。
畢竟他們當初之所以邀請謝飛鴻來參加他們禹城的這次盛會,就是希望謝飛鴻這個他們眼中珍貴的不可想像的大人物,能夠看中他們哪個後輩能夠出言指點一二,或是乾脆直接帶在身邊。
而現在,顯然他們的念想全都被這些後輩醜陋的表現給撕個粉碎。畢竟這些後輩的表現連他們都有些看不過眼,更別說是出自繁華之地身份高貴的謝飛鴻了。
因此在白家家主和其他幾位家族的家族苦笑著相視了一眼,便在詢問了謝飛鴻的意見之後,直接叫停了至少在謝飛鴻看來無聊之極的大比。
然後便在恭送了謝飛鴻之後紛紛出府,狠狠的斥責了一番這些讓他們無顏的後輩之後,就和那些在光柱出現之時第一時間就沖向興雲澤的武者一樣,在得到雨城守軍的首肯之後開始對興雲澤再次探索起來。
相對於衝出去正在城外忙碌尋找的眾多武者,謝飛鴻則直接返回了府邸之中。畢竟根據千秋鏡所言,這次還是這機緣出土之前的預兆,其本身還沒有到正式出世之時,因此謝飛鴻自然是不會在這上面浪費時間。
而且他現在還有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等待這次針對他刺殺行動的相應的結果。
時光飛逝,眨眼間一天時間便已然過去。如同千秋鏡所言一樣,一眾出城的武者再次空手而歸,不光是毛都沒有撈到一根,還有不少人折在了興雲澤的某些險惡環境之中。
因此一時間,到時讓這雨城本身就因為謝飛鴻刺殺而肅殺的氣氛變得更加壓抑起來。
而刺殺方面,也如同謝飛鴻所預料到的一樣,即使上盡了刑訊手段,也沒有那兩個謝飛鴻刀下留情的俘虜口中問出個所以然來。
而其他方面自然也是同樣,一眾雨城守軍和靖河衛方面調查之時同樣也處處碰壁,該滅口的都被對方滅了口,而沒滅口的一問三不知。
因此查了足足一天都沒有什麼線索,於是只能到謝飛鴻這裡來負荊請罪,等待著謝飛鴻的發落。
「查不到是嗎?」高座的謝飛鴻面無表情道。
「是……六公子,」守軍的統領看了一眼閉目不言的靖河衛一眼,只能上前一步澀聲道:「末將和塗大人已經將涉事人員全部查了一遍,一無所獲。」
「手腳蠻幹淨的,有備而來呀,」謝飛鴻眯著眼品了一口杯中的香茗,沉吟的片刻便淡淡道:「算了,查不到就查不到吧,只要他們還要動手,遲早都會露出馬腳來的。除了已經確認都參與到裡面的人,其他的就都放了吧。」
「是,」統領連忙應道。
「只於你……」謝飛鴻將目光轉到守軍統領的身上直到其汗已然濕透了衣襟,才再次開口道:「去給守興雲澤吧。」
「謝六公子開恩。」
雖然守興雲澤是一個相當苦的差事,但是總比丟了性命強。因此守軍統領連忙道謝道。
看了已然消失的雨城守軍統領的方向一眼,謝飛鴻便將目光轉向自己所帶來的這支靖河衛的隊率,繼續道:「塗彪,你還有什麼補充的嗎?」
「沒有,」隊率躬身道。
謝飛鴻文言不由微微頷首,深深的看了其一眼之後便直接吩咐道:「那自己就去福伯那裡領罰吧。」
「是,六公子!」隊率同樣也告退了下去。
再次舔了一口杯中的香茗,謝飛鴻遙望著廳外。
會是誰呢?大夫人?還是自己的那幾個兄弟?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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