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楚河一行人人進入一個小鎮,在一個客棧住下。
這時,楚河喚來了獨眼山賊,將一錠二十兩的白銀遞給他,道:「陳峰,你帶人去成衣鋪,換一身像樣的衣服。」
陳峰便是獨眼山賊的姓名,他其實也不是獨眼龍,是故意戴個眼罩,讓人以為山賊匪首是一個獨眼龍,好撇清關係。
陳峰應了聲是,便離開了。
這時,楚河關好門窗,心念一動,把倀鬼從體內竅穴放了出來。
白衣青年的鬼魂虛影驟然浮現。他本來便是先天高手,神魂強大,經過玄煞改造,直接化為了厲鬼。
他凝視著楚河,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楚河心念一動,白衣青年忽然捂著頭痛苦慘叫起來,仿佛有無數把小刀在割裂他的靈魂意識,這種直達靈魂深處的痛苦甚至比肉身痛苦更加難以忍受。
片刻後,白衣青年的痛苦停止,楚河才冷冷道:「聽說過為虎作倀嗎?現在你的魂魄被我變成了倀鬼,生死都在我的手中。如果你為我效力,將所有有用的消息告訴我,將來或許可以走鬼修之道,或者擺脫倀鬼之身,轉世輪迴。」
白衣青年猶豫了一下,便將他知道的事情娓娓道來。
原來他名叫沈燕飛,是太子殿下的門客,但卻不是受太子魏淵命令而來,而是聽從二皇子魏無缺的指令行動,要殺掉楚河,嫁禍給太子。
因為他是二皇子安插在太子門下的內奸。
不論行動是否成功,由於沈燕飛的太子門客身份,太子都脫不了干係。
二皇子的算計不可謂不深,是個梟雄!
對此,楚河並沒有太過在意,不論是仇人是誰,只要知道就行了,將來修為大成,幹掉便是了。
隨即,楚河又了解到了自己被陷害侵犯宜妃的真相,原來出手的也是二皇子,但不是為了嫁禍黑太子,而是想讓四皇子與宜妃有染,讓魏帝廢掉宜妃。
因為宜妃進宮前曾經與太子殿下有一段情,兩人算是盟友,她自然是二皇子的敵人。
只是其中出了一點問題,四皇子魏驍直接死掉了,根本沒辦法侵犯宜妃。
他此時也是第一次知道了自己的名字,沒辦法,怕暴露身份,不敢擅自打聽。
從名字上來看,魏帝對四皇子明顯是寄予了厚望,但魏驍顯然是當不起驍勇這個詞!
而二皇子魏無缺之所以要沈燕飛擊殺四皇子,也是對楚河有所懷疑,不知道他是被人奪舍,還是之前故意假死。
雖然有身份暴露的危機,但楚河並沒有太過在意,實在不行,他還有遁地術和隱身術,隨時可以脫身,舍了四皇子的身份,再找地方苦修。
然後,楚河又從沈燕飛手中獲得了白雲訣、飛仙步、碎心指、破元針四門絕學。
這個位面的上限比大陳位面無疑是要高出了太多,因此先天絕學這種東西並不算罕見。
楚河沒時間學這四門絕學,但將來可以傳授給管家吳淼和侍衛長李東明。
兩人的名字,楚河也是從沈燕飛口中得知。
隨即,他讓沈燕飛暗中監視林青雲,便開始了修煉,消耗魂力凝聚遁地真符和隱身真符。
於此同時,大魏京城,皇宮內。
魏帝正在御書房批閱奏摺。
忽然,他放下了手中奏摺,朗聲道:「曹公公,進來吧!」
這時,老太監曹公公緩緩進來,行禮道:「老奴參見聖上!」
魏帝神色淡然道:「不必多禮,老四如何了?」
曹公公道:「陛下放心,四殿下安然無恙!」
魏帝面無表情道:「那就是有人刺殺了?」
曹公公道:「是,出手的是太子殿下的門客沈燕飛,有先天境初期修為。不過,他已經被四殿下殺了!」
「你說是老四親手殺了沈燕飛?」
魏帝臉上浮現了驚訝神色。
曹公公道:「不錯!四殿下修煉了一門極寒內功,真氣十分厲害,屍體上凝聚的寒冰在烈日下都沒有輕易融化。陛下,現在還要派人跟著四殿下嗎?」
魏帝冷冷道:「果然是朕的好兒子,一個個都是隱藏極深!既然他想離京闖一番事業,朕便成全他。曹公公,以後都不必再監視老四了,他是生是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曹公公應了聲是,然後告辭離去。
於此同時,雍王府,大廳。
二皇子魏無缺將一份情報看完,掌心浮現了炙熱真氣,將其瞬間焚化為黑灰。
旁邊,一名文士打扮的白衣中年道:「殿下,情況如何?」
魏無缺笑道:「刺殺失敗了,四弟還真是深藏不露,竟然能殺了沈燕飛!」
中年文士聞言,道:「如果四皇子真的是隱藏了實力,那他這次被冤枉,恐怕是故意的,想要藉機離京,發展勢力,是個勁敵,必須剷除。如果他是被人奪舍,也是一個不小的威脅,因為能奪舍的必然是實力不俗的修仙之人。要不要我再派人出手?」
魏無缺搖頭道:「不必了!這件事父皇應該已經知道了,做到這個程度剛剛好,再多做就是畫蛇添足。」
於此同時,太子東宮。
書房內,太子魏淵端坐,閉目修煉。
旋即,一名容顏絕美的白衣女子進來,抱拳行禮道:「參見太子殿下!」
魏淵睜開眼眸,看到白衣女子,笑道:「薇兒,坐吧!」
白衣女子卻沒有從命,而是拿出了一張摺疊的信紙,遞了過去。
魏淵看完,笑道:「老二倒是好本事,在我手下安插了不少人。不過,最讓人驚喜的還是四弟,功力深厚,卻隱忍至此,看來也是心存大志!」
隨即,他將信紙揉成一團,握在手心,再攤開已經變成了一堆粉末,然後灑入了香爐。
這時,白衣女子道:「殿下可有吩咐?」
「薇兒,你幫我密查府內門客背景,看看有那些人可疑!其他的什麼都不必做!」
魏淵了解他的父皇,生性多疑,即便是魏無缺嫁禍給他,但沒有確鑿的證據,不會輕易相信,所以他不必做任何事。
「是,殿下!」
白衣女子應了聲,告辭離去。
翌日清晨,楚河一行人買了一輛馬車,再次啟程。
這一路上,他們沒有再遭遇刺殺。
三天後,一行人順利終於來到了綏州境內。
下午,楚河一行人終於趕到了封地寧遠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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