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廢物,要是沒有我『可愛』的小傢伙的監視,或許他就會直接逃跑,去投奔別的主教也說不定,至於我麾下的其他三十幾位血武士」,文森特雙手抱臂的依靠在門上,看著丹尼爾消失在拐角的身影,用心神示意了一下提姆,讓他緊緊地跟了上去,「就該開始小心翼翼的驅趕那些可口的羔羊們了,我親愛的子民啊。哈哈哈哈...」
文森特溫柔的輕笑著,然後他的嘴角咧開的幅度越來越大,越來越非人,露出了滿嘴鋒利的鋸齒,他伸出狹長的舌頭,輕輕地舔舐著嘴唇,轉身走入了深沉的陰影中,隱隱還有猙獰的狂笑聲不停地傳來。
就在這個時候,屋子的大門的也緩緩地自動的關上,掩蓋了門後無比昏沉的黑暗,門前門後似乎又恢復了一片安逸的景象,但門上隱隱約約顯露出的猙獰巨口與四周死寂陰冷的環境,卻依然暴露了這裡是一個無比怪異和詭異的地區的一個殘忍事實,仿佛無休止的陰冷風聲之中似乎也夾雜著無邊無際的怨魂的哀嚎與悽厲鳴叫!
而卡諾斯已經來到了加林特省城高聳的城牆之下,看著眼前略顯冷清的城門口與幾個無精打采的站崗士兵,卡諾斯還是謹慎的在遠處下了馬,將馬輕輕牽到了偏遠的角落,卡諾斯著不停滲出鮮血的駿馬的肌膚,聽著它有些微弱的哀鳴。
手上輕輕一震,粉碎了駿馬的心臟,馬匹的頭顱立刻無力的跌落了下來,並且無力的跪倒在了地上。毫無痛苦的迅速的死去了。「這是最好的結束痛苦的辦法...再見了。」卡諾斯呢喃著,轉身向著城門口走去。
他現在只能輕微感受到,擄走妹妹的人的生命氣息混雜在無數平民的氣息之中,讓卡諾斯有些無法辨認出具體的位置了,這個能力卻是卡諾斯在怒極之下想要找到那個毀了他整個家族的傢伙的時候,從心底自然而然顯現出來的能力,名為『鮮血氣息』的奇異能力。卡諾斯當時雖然驚詫,但也只能認為是淡灰色光團的又一個奇妙功能,卻沒有細細體會與感知過。
現在卡諾斯需要迅速的進城,找到一處安靜安全的歇腳的地方,然後仔細揣摩一下他的這個新的能力有什麼更深層次的尋找定位的辦法,讓他不至於在如此多的人之間分不清真正的敵人是誰!
卡諾斯自忖自己雖然冷酷和殘忍,但這些都是對待敵人的,對於在城內數量極其龐大的素不相識的陌生人或者說是無辜的人,卡諾斯自認為是下不去那個手,就為了一個或者說一小批人而痛下殺手的,卡諾斯總不能失心瘋了一般將城內的與丹尼爾氣息混在一起的普通人也統統殺死吧?卡諾斯又一次靜靜地感受了一次,確實是已經徹底的或者說就藏在這座巨大的城市裡。
憑他一個或者說在依然不清楚自己的具體實力與能力的情況下,卡諾斯沒有把握一瞬間抹去這個城市,而不讓丹尼爾那個傢伙逃走,而要是讓他一個一個去辨認,甚至是錯殺一千一萬,數萬,也不放過一個的做法,憑卡諾斯現在的價值觀和心性還做不到這一點。
他或許可以面不改色的殺幾個或者數十個人,在仇恨的驅使下甚至有可能會更多,但龐大的數量會引起質的變化。他可能會為此成為一個只知道殺戮的瘋子或者惡魔,他卡諾斯哪怕是現在,依舊是一個有著底線的人類!哪怕他已經因為丹尼爾的所作所為而輕輕地掀開了那一小層偽裝!
走進城門,守衛的士兵攔住卡諾斯稍稍的掃了一下他的穿著與樣貌,轉頭小心的和牆上的幾張畫像對比了一番,就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讓卡諾斯別站在門口擋住了通路。卡諾斯看著身後寥寥的幾個想要進程的平民,疑惑的開口問道:「士兵大哥,加林特省城現在怎麼人流量這麼稀少了?還是現在是什麼比較特殊的日子?」
守門的士兵正想著檢查後面走上來的人呢,卻冷不丁的聽到前面的小子的問題,便轉過頭去,不耐煩的說道:「走走走,這是你這個外來人能問的嗎?」士兵的臉上一副諱莫如深的忌諱表情,卻是一句話也不肯多說,只是催促著卡諾斯趕緊進城。
卡諾斯疑惑的看了士兵與身後幾個閉上嘴巴,絲毫沒有開口意願的附近的平民,臉上露出了絲絲若有所思的神色,「應該...是出了什麼事情」,卡諾斯向著城內走去,抬頭看向這略顯陰沉的天空,「說不定就和安格斯和帕斯卡所在的源血教會有關...」他喃喃著,卻不知道所說的已經接近了事實的真相。
但是卡諾斯現在也沒有去深究為什麼這裡有著些許的古怪的原因,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找到擄走他妹妹艾麗莎的人是誰,找到他,殺死他,殺死他的所有同夥,趕盡殺絕之後,救出自己的妹妹,保證這個特雷斯家族殘存的一些血脈得以留存下去。至於他自己,卡諾斯搖了搖頭,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卡諾斯漫步在街道上,發現儘管省城的人流量由於某些可能的原因,稀少了很多,但依舊是非常的繁華的,四周的街道上琳琅滿目的布滿了各種的商鋪,雖然天氣有些陰沉,但依然有著許多的居民在城內的街道上四處走動著,挑選著適合自己的商品。
卡諾斯憑藉自己記憶中僅有的幾次來到加林特城的印象,向著一個住宿的旅店走去,這間取名為『鮮花之夜』的旅館一樓被改造成了類似於酒吧的地方,哪怕在現在這種稍顯太早的時間,依然有著幾個顧客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低聲的交談著什麼。
卡諾斯現在並沒有什麼心情聽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麼,只是問了問店內的在擦著杯子的旅店老闆有沒有空餘的客房,挑選了一件最好的客房之後,拿了鑰匙就徑直向樓上走去了,也不顧老闆略顯得有些詫異的眼神。
現在還會有外面的客人單獨來到加林特城嗎?旅店老闆擦著杯子的手停下了一會,又若無其事的低頭擦拭起來,光潔的杯麵映射著他面無表情的側臉,誰會在乎一個素不相識的外地人的死活呢?呵呵...
卡諾斯緩緩地走上台階,他的表面看似平靜,甚至表情在和人交談的時候也稱得上平和,但他內心深處所涌動的洶湧的殺意,幾乎快要抑制不住的噴涌而出,卡諾斯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將那個傢伙殺死了!他胸口上十字形的紋路也開始蔓延出猩紅的根須狀的觸鬚,爬滿了隱藏在衣物下的身體表面,開始輕微的蠕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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