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卡諾斯的意識陷入沉睡的時候,丹尼爾已經從文森特的秘密宅院之中走了出來,轉頭看著身後依舊顯得無比死寂的院子,丹尼爾的眼中隱隱流露出一絲恨意與無奈的神色。
他抬頭看著依舊陰沉的天色,貌似無奈的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現在丹尼爾總算有些原來那些在他手上身不由己的人的感受了,他自己現在也有些身不由己的感覺。
感受著身後隱隱傳來的深沉惡意與視線,丹尼爾大致的猜到這估計就是那位剛剛差點被自己打個半死的『提姆』了,「都是好演員吶...」,丹尼爾內心感嘆著。
站在原地思考著如何將那可能追在他身後某些人引誘到這座已經陷入祭司大人掌控的城市之中,丹尼爾還不知道卡諾斯已經進入了這座城市,但他意識到了自己的身後可能有著追趕自己的人,這些或許就是和襲擊了安格斯大人的那些傢伙是一夥的。
他們並不知道安格斯是被卡諾斯一個人殺死的,而那些從源血教會專門選擇的荒僻的山林里逃生的一部分人甚至還沒有遇到除了他們以外的其他人類,自然也就沒有任何消息傳到源血教會的耳朵里。
丹尼爾以及文森特依舊覺得這是一群人或許是源血教會的仇視者做的,每個組織都會有敵人,這些事情文森特他們早就已經習慣了,這也是文森特讓丹尼爾作為餌食引誘『這群』敵人進入盛宴的原因。
愚蠢與認不清自己實力的傢伙遇見的多了,源血教會對於這些用於成為『英雄』的調皮的食物們都有了自己的解決方式,比較沒腦子的,不懂得廢物利用的血武士們可能就直接擊殺了他們,而像文森特這樣飽受血祭洗禮的高層人物,讓那些調皮的傢伙一起參與進自己的狂歡。
為他獲得更強大的力量與更加悠長的壽命才是最應該的不是嗎?想要充當英雄打敗大魔王的英勇的人們到頭來卻發現自己為魔王的強大增添了一份自己的力量,這該是多麼令人驚喜與...絕望啊!
哦,哦,實在對不起,我們源血教會其實是神靈的牧羊人才對,魔王,魔頭什麼的可是與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哦!
丹尼爾站在原地靜靜思考了一會兒,這片街道冷冷清清的,似乎也沒有什麼人願意來到這片區域,自然也不會有誰不長眼的來打攪這個站在街道中央擋路的大塊頭,他環顧了一眼四周,從一個偏僻的小巷子裡提出了一個女孩的身影,正是被丹尼爾捉來的艾麗莎。
至於為什麼剛剛沒有一起提著這個女孩去獻給文森特大人,只能說原本丹尼爾還有其他的打算,但現在見識到了文森特絲毫不遜色於安格斯大人的強大力量,他的一些小心思也去了不少。
他覺得現在將這個『可口』的餐前甜點獻給文森特大人,似乎可以改變一些剛剛文森特對他的不太好的印象,既然自己已經沒有了後顧之憂,而安格斯大人也已經生死不知,大概率可能已經被殺死了,那他丹尼爾也應該為自己的後路考慮一下,而眼前這位文森特祭司大人所謀劃的事情,隱隱的讓丹尼爾聞到了一股興奮與機遇的味道。
就算不能跟在文森特大人身邊吃一口肉,但現在表現一些誠意以求得盛宴正式開始的那一刻,喝下一口鮮美的肉湯,這在丹尼爾看來應該也不是太過分的意圖,現在改換門庭作為文森特祭司大人的新手下,為祭司大人準備一些小甜點,就是在丹尼爾眼裡短時間內最能博得些許好感的方法之一了。
至於另外一個方法?「哼...就看那些小蟲子的了。」丹尼爾冷笑著提起手上的艾麗莎,再次走進了文森特的宅院,而提姆也正站在門後陰冷的注視著他,一改先前怯懦與弱小的模樣,似乎毫無生氣一般的矗立在原地,丹尼爾看著眼前的提姆,他臉上還殘留著自己剛剛留下的鞋印。
他訕訕地輕笑著,將昏迷的艾麗莎放在了布滿塵土的地面上,艾麗莎的衣物與臉龐上瞬間就沾染了土黃色泥土,提姆面無表情的看著丹尼爾的動作,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
只有眼珠似乎在乾澀的轉動著,好像拋棄了自己剛剛作為人類的偽裝一般,現在更像一具沒有生氣的傀儡,「大人,這是我獻給文森特大人的小甜點,希望您轉告祭司大人,讓他笑納...」丹尼爾訕笑著用手指了指了地上的艾麗莎,「我現在就去做祭司大人交代的事了...」然後丹尼爾就毫不留戀的轉身走了出去,以他殘忍的心性似乎也有些受不了眼前這個陰冷的東西拋開偽裝之後的詭異模樣...
提姆看著腳下的艾麗莎,淡漠的裂開了自己的嘴,鋒利的鋸齒像是花蕊一般從舌根處一圈圈的向外緩緩綻放著,提姆的眼睛微微眯起,細長的舌頭從口腔深處緩緩地伸出,輕輕舔舐著利齒的鋒銳邊緣,露出一絲絲的詭異笑容。
宅院大門在丹尼爾的身後緩緩合上沒有發出一絲聲音,但無比陰冷的氣息卻再次席捲開來,讓丹尼爾逐漸走遠的身影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不過丹尼爾也沒有回頭,他感受到那道充滿惡意的目光漸漸消退了,讓他小小的鬆了口氣,不過誰知道那個『提姆』什麼時候又會跟過來,讓丹尼爾情不自禁的又加快了幾分腳步。
而就在丹尼爾走出城門的那一個瞬間,卡諾斯從床上猛地睜開了自己的眼睛,他感受到丹尼爾那團帶著濃鬱血腥氣的氣息緩緩地從加林特省城的範圍之中脫離出去,向著來路的方向移動著。「呵呵呵....」卡諾斯的臉埋在枕頭裡,發出了一陣陣冷酷的輕笑,無比的歡喜,驚訝與雀躍。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投。這次我可不會再錯過了!」卡諾斯殘忍的聲音略帶低沉的從枕間響起,他死死地埋住自己的臉,似乎是害怕自己露出太過猙獰扭曲而又欣喜的笑容。
而在下一個瞬間,卡諾斯已經從房間之中消失不見,房間的窗戶發出嘩嘩的碰撞聲,陰冷的風似乎在這一刻猛地灌入了這間已經空無一人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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