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家。
從陳濤那邊回來後,秦淮茹就躺在床上,不發一言,嗚嗚咽咽地流著淚。
「淮茹」
錢沒借到就算了,還挨了一通好罵,被稱之為「婊子」,傻柱認為秦姐心裡肯定很難受。
至於他自己挨罵,那倒是沒什麼。
畢竟在過去借錢之前,他已經有了心裡準備。
當然,被老爸親口說自己不如傻茂,還是挺讓傻柱難受的。
但細細想來,這傻茂為了有個兒子,能努力掙錢百萬,確實也非他所能相比。
『傻柱真沒用!』
秦淮茹也這麼想,甚至都有些後悔嫁給傻柱了。
如果他真有本事,能把許大茂比下去,那自己有必要去跟何老狗借錢,還借不到,還要挨他的罵?
罵的多難聽!
五分鐘後。
賈張氏從公廁回來,見秦淮茹躺在床上哭,而傻柱坐在一旁安慰,便知今天這事沒成。
但她還是要過問一下:
「柱子,老何怎麼說?願不願意借錢?」
傻柱苦笑道:「我爸不但不肯借,還跟我斷了父子關係,又讓許大茂做了個見證,估計到晚上大家就全都知道了。」
賈張氏吃驚道:「你爸也太過分了!」
是啊,真過分,這父子關係血濃於水,怎麼能說斷就斷呢?
傻柱心中長嘆。
但賈張氏卻說道:「他怎麼能不借錢?他做人怎麼能只想著自己?他也太小氣了!一百多萬對他來說算什麼,我乖孫可是絕戶啊!」
做人怎麼能只想著自己
你他媽的,你有什麼資格說這話?
當初只想著自己,在外面大喊大叫,讓傻茂那狗才有藉口羞辱棒梗,導致這小子那麼多年不搭理我,最後讓我爸對他深惡痛絕的人,難道不是你這個畜牲老虔婆嗎?
我爸不借這個錢,讓你乖孫絕戶,都是你自找的!
傻柱恨恨地想著。
很顯然,在他心裡,有且只有秦淮茹;
至於棒梗和賈張氏,那真是可有可無。
不然,他早就主動跟棒梗緩和關係了,何至於等那麼多年。
「柱子,去找老易!找老劉老閻!讓他們勸你爸,不能跟你斷絕關係,不能不出錢給他孫子看病!」
賈張氏瞪著三角眼,以一副三堂會審的氣勢指使道。
他孫子?他從來就沒認過棒梗這個孫子!
「算了吧,二大爺和三大爺不會幫著勸的。」
傻柱嘆道。
至於易中海,誰會聽一個管不住括約肌的老登說的話?
「你怎麼能算了?要是就這麼算了,棒梗就絕戶了!」
賈張氏生氣道。
「許大茂去年多大,棒梗今年多大?起碼還有十年,難道就掙不到一百萬?先攢錢,然後再開飯館,就憑我的手藝,肯定能掙到這麼多錢,到時候再給棒梗治療也不算晚!」
傻柱信心十足地說道。
『你可拉倒吧!』
賈張氏心中不屑,並不信傻柱能掙到這麼錢,畢竟這狗東西連工作都是吊兒郎當的,哪裡像是個要干一番事業的人?
但她也沒有再勸。
這事得由秦淮茹來做。
書房。
許大茂問道:「何叔,你該不會是真的,要和傻柱斷絕父子關係吧?」
陳濤反問:「如果你兒子以後也跟他一樣,取個黑心寡婦當老婆,那你會不會跟他斷絕父子關係?」
「他敢?!」
許大茂斷然道:「他如果真敢娶,我肯定打斷他的腿,跟他斷絕關係!」
陳濤搖頭失笑:「你就一個兒子,都能捨得斷絕關係;那我有好幾個,難道還捨不得?」
許大茂點了點頭,覺得這話沒問題。
如果是他的話,早就不要傻柱這傻兒子了,還用等到今天?
陳濤說起正事:「你這會兒來找我,是有什麼事?」
許大茂擺了擺手:「真沒什麼事!就是看你喜歡喝茶,所以我就買了些茶葉來孝敬你,不是為了找你幫忙。」
「難為你有這個心了!」
陳濤故作感慨:「大部分人都懂得知恩圖報,可就是有些個小人,比如白寡婦那樣的,總把別人的好心當成理所當然,然後還要不斷地索取,簡直就是個豬狗不如的老畜生。」
你最好說的是白寡婦。
許大茂心中暗笑,口中卻連連附和:「這個白寡婦真的是太可恨了,他兒子就活該絕戶!」
陳濤放下茶杯,說道:
「好了,既然你沒事,那就早點回去陪你的老婆孩子。我這會兒也要出去一趟,給我兒子買菜做飯。」
***
四月初。
陳濤動身去了米國,見到了自己的兩個私生子。
小模樣都挺可愛的,一點也沒受到陳濤年老的影響。
畢竟他是個掛逼嘛!
四月中旬,陳濤定製的遊艇到貨了,讓他可以帶著倆小老婆出海玩。
平時不用的話,就停泊在豪宅自帶的碼頭,十分方便。
20日,穀雨。
上午六點,也就是京城時間的晚上七點,睡在陳濤右手邊的槐花,接到了秦淮茹的電話。
由於薛姑娘不在家,秦淮茹是在許大茂家打的電話。
所以剛說了兩句,就讓槐花重撥,這樣能省點兒話費。
槐花依言撥回,心裡有種不妙的預感。
果然,只聽秦淮茹帶著哭腔說道:
「花啊,你哥出事了!他不學好,賭錢賭輸了好幾萬,現在被人堵到家門口了!」
「」
槐花一臉懵逼。
難道自己還沒睡醒?
可要是沒睡醒,怎麼會感覺到臭爺爺的老爪子,正在自己的腰上亂摸?
「喂,喂,槐花,你聽見我的話嗎?」
秦淮茹焦急地喊道。
電話的主人許大茂,這會兒站在一旁,儘管馬臉上擺出了關心的神色,心裡卻忍不住發笑。
他是不針對傻柱了,但看見他倒霉後,還是會忍不住的幸災樂禍。
畢竟是幾十年的習慣,輕易也改不了。
「媽,我剛睡醒,沒聽清你說的話,你再說一遍。」
槐花其實已經聽清了,但她還是想要再確認一下。
「唉,你哥他不學好,竟然跟人家賭錢,還越賭越大,輸掉了好幾萬!現在有八個人找上門要債,說要是不還錢,他們就住我們家了。這可怎麼辦啊!槐花你和你姐幫幫忙、我也不要你們全給,只要你們給五萬二,那剩下的我們再湊一湊就夠了!」
秦淮茹這話,聽起來還挺為女兒著想。
可棒梗身為「賭怪」,一手賭術並非浪得虛名,怎麼會輸那麼多呢?
也就欠了不到四萬二。
所以秦淮茹要五萬二,就是想再掙兩個女兒一萬。
可惜,槐花一分都不想給。
她縮在陳濤懷裡,用埋怨的語氣說道:
「媽~我沒錢!我還背著房貸呢,你怎麼能跟我要錢?你兒子輸的錢,跟我沒有關係,我又沒讓他不學好,你還是自己想辦法吧,別找我們了。我這會兒還困著,得再睡會兒。」
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可不一會兒,秦淮茹又撥了回來。
而且這次的鈴聲,直接把兩個孩子吵醒了。
槐花十分生氣,乾脆就起來拔了電源,順道再去安撫兒子。
陳濤也不挽留,轉身又把小當抱在了懷裡。
小當昨夜多受了點累,因此這會兒還迷迷糊糊的,但身體的本能,還是讓她乖巧地配合著臭爺爺指導。
很快,槐花安撫好了自己的兒子,然後回來加入戰團,開始了晨間例行的鬥地主遊戲。
至於秦淮茹那邊,她倆一點兒也不在乎。
禽獸大院。
見電話怎麼都打不通,秦淮茹無比傷心氣憤之餘,也只能著眼當下。
錢,她是不想還的。
畢竟這些年以來,她和易中海的那些退休金,再加傻柱掙的工資,總共也沒幾萬。
再刨除掉日常的花銷、以及還秦京茹的一萬多塊之後,更是只剩了不到兩萬。
而棒梗又存不住錢。
所以,她就是想還,也還不了這麼多。
秦淮茹左思右想,只能求許大茂幫忙。
只見她抓著後者的手,神情悽然地哀求道:
「大茂,你肯定有錢,要不你幫我先墊一下,等到六月份槐花回來,我再把這錢還你!」
傻柱見她這樣做,頓時就破了大防,感覺自己的男人尊嚴碎了一地。
「秦姐啊,你也知道我是生意人,我怎麼可能把幾萬塊放在手上不動,不去投資賺錢?我現在就只有三千多,用來維持家庭開銷,不信你問我媳婦。」
許大茂確實沒錢,但就是有也不會借。
「大茂他媳婦」
秦淮茹看向小李寡婦,眼中滿是希冀之色。
但後者卻搖了搖頭,有些歉意地說道:
「大茂沒騙你,他的錢全部投資做生意了,短時間根本收不回來。」
一聽這話,秦淮茹便又捂著臉頰,蹲下身子放聲大哭。
傻柱也沒有去勸,而是在心裡把棒梗罵了個狗血噴頭。
自從下崗後,這畜生整天遊手好閒,不找工作就罷了,竟然還迷上賭錢,真是一坨扶不起的爛狗屎,真是活該他絕戶!
不然,要是有投胎運氣不太好的,給他當了兒子,那真是倒了八輩子霉
確實,跟了賭狗的話,還不如在廁所出生,起碼不用剛出生就背上負債
呃,也說不定。
許大茂提議道:「閻解成也挺有錢,要不你們去試試看?」
其實,薛老師最有錢,但許大茂可不敢讓秦淮茹去找她借。
不然何叔一個指頭,就能把他給摁死了。
(本章完)
一筆閣 www.pinbige.com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68s 3.686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