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過去,隨著寒冬臘月的到來,天氣便越發得冷了。
而這時,陳濤也回到了福利廠上班。
至於家裡,白天有三麗和四美照顧七七,晚上則是喬一成和喬二強,實在不用他操心。
甚至連午飯都不用他做。
喬一成中午放學,給弟弟妹妹們下碗面、炒個飯的時間還是有的。
而且,為了完成每日的鍛煉計劃,陳濤基本是不怎麼騎自行車的,都是喬一成騎著上下學。
這讓同學羨慕之餘,也節約了不少時間,可以花在學習上。
而這個情況,又讓魏淑芳等人感到驚訝。
在她們眼裡,這個向來不怎麼當人的喬哥哥,簡直是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
什麼人間好爹啊!
臘月初八,早晨。
陳濤做了鍋臘八粥,和幾個孩子一起吃。
喬一成邊吃,邊說正事:
「爸,三麗過年之後就滿七歲了,應該要去上學,四美也該上學前班。」
陳濤點頭道:「行,等到明年秋天,就讓她倆去上學。至於七七這邊,到時候我再給他找個保姆。」
喬一成很滿意。
三麗、四美也很高興。
而喬二強,卻二了吧唧的埋頭喝粥。
別看他比三麗大兩歲,但今年也才上一年級而已。
這很可能是因為當年備孕的時候,喬祖望喝酒很多,影響到了他的腦子。
所以,學校的老師都覺得他挺傻,得多成長一年,把腦子長好再來上學。
然而儘管多長了一年,他卻還是笨鳥不飛,常年占據年級老末的「尊位」,跟他大哥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不過,他在做吃的方面倒是頗有奇思妙想,以後可以專心進入廚師這一行。
吃完早飯,一成、二強冒著寒風去了學校。
這兩天期末考試,考完再過兩天,就正式放寒假。
而陳濤這邊,自然還是去福利廠上班。
反正都是寫東西,在廠里還能多拿一份工資,幹嘛不去呢!
但在出門之前,他還是照例弄好暖爐,又叮囑兩個丫頭不許亂烤紅薯,不許放姨夫二姨以外的人進屋。
這也是為了以防萬一。
誰知道李和滿那狗東西會不會提前下手呢!
就這樣,又是幾天過去。
喬一成放了寒假,有大把時間可以照顧弟弟妹妹。
陳濤因此輕鬆許多,但還是很無聊。
老實說,他有點兒想去找女人了。
但想了想,還是算了吧!
這年頭不能亂搞,而合乎他心意、且有共同語言的女人又很難找
要不找個機會,去幾公里外的南藝轉轉?
陳濤有些蠢蠢欲動。
越發強大的身體,令他的慾念也變多了。
不過儘管如此,他還是能夠控制自己的。
因為在經歷了兩個世界之後,他對再經營一段感情有些抗拒。
他真心覺得,還是繼續做不負責的渣男最好。
這樣最輕鬆了!
除夕。
由於魏淑英的死,今年喬家不用貼對聯、門箋以及福字等。
至於鞭炮自然也不放。
而幾個孩子也挺懂事,沒有非要去玩小鞭炮。
與原著中、只能穿著舊衣服不同,三麗四美都早早換上了新衣服,在同樣穿著新衣的大哥二哥帶領下走街過巷,盡情享受著過年的歡樂時光。
至於陳濤,他先在家裡泡了個熱水澡,然後再做年夜飯。
與喬祖望不同,他不會去澡堂子泡澡。
這倒不是因為他的身材變化很大,需要遮掩一番,而是因為他不喜歡跟男人一起洗澡。
儘管如此,李和滿這些個不三不四的牌友,依然能看出他身上的巨大變化。
尤其是氣質上的變化,讓這幫人相當訝異。
不過仔細想想,這喬哥哥死了老婆,又沒另找個女人,還經常鍛煉,那氣質上有些變化再正常不過。
反正只要他還打麻將,那就是好老喬。
晚七點,外面已經想起了連綿的鞭炮聲。
而喬家堂屋內,在昏黃溫馨的燈光下,一家人也開始說笑著享用晚餐。
雞鴨魚,牛羊豬,還有各種小點心
有生以來,喬一成等人從未吃過這樣美味的年夜飯。
「如果媽媽還在就好了。」
吃完回屋守歲,喬一成忍不住感慨道。
「大哥~如果媽還在,爸也像現在這麼好,那才最好。」
喬三麗補充道。
『如果媽還在,爸爸大概不會有改觀。』
喬一成心中暗嘆。
大年初一。
陳濤做好早茶,等著齊志強等人上門拜年。
不到九點,他和魏淑英帶著孩子來了。
互相祝福、以及給了壓歲錢之後,小孩子聚在一起玩耍。
大人嘛,自然是喝茶扯淡。
齊志強仍然記得,姐夫接回七七、然後說掙了稿費就請自己喝茶的那一天。
沒想到,這麼「天方夜譚」的事竟然真給他辦到了。
更厲害的是,他那天說自己老得快,想通過戒酒恢復,愣是也給他做到了。
現在這個姐夫,看起來也就三十不到,氣質上更像二十五六的年輕人,簡直教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但事實就是這樣,重新做人的姐夫,真做到了自己絕對做不到的事。
『唉,要是淑英還在,要是她還在就好了』
齊志強想得入神,連魏淑芳遞來的蜜棗茶都沒接。
『他又想我姐了。』
魏淑芳心裡難受。
但目前並不後悔。
因為齊志強待她很好,又高大英俊,年輕有為,錯過他才會後悔呢!
***
過了春節之後,平凡的日子仿佛按了快進似的,過得如同奔馬般飛快。
陳濤上班、寫稿,閒時就釣個魚打個麻將,在金陵城裡到處轉悠,打發無聊時光。
當然,正經的鍛煉也是必不可少的。
78年9月初。
喬一成升學,成為了一名初中生。
喬二強也升級,變成了二年級的小學生。
而喬三麗直接入學一年級。
至於最小的喬四美,也去了學前班。
陳濤是懶得教他們的。
比如喬一成想學的外語,陳濤就不願意教他。
這倒不是因為難以解釋自己怎麼懂這個,而是嫌麻煩。
四個孩子都上學後,陳濤就請了個保姆。
也不是別人,正是喬七七他二姨魏淑芳。
她沒有工作,陳濤給她每個月二十塊,把她樂得鼻涕泡都快冒出來了。
喬一成感覺有點多,但老爸堅持不願意欠人情,那他也就不再多嗶嗶了。
反正老爸有錢得很,雖然具體多有錢喬一成不清楚,但看那越堆越高的信,也就知道他掙的錢越來越多了。
而喬一成,也更加好奇老爸寫的是什麼東西了。
轉眼間,又是小一年過去。
79年六月中旬,陳濤的【體質】終於達到五級,曾經的那種感覺又回來了。
而他的樣貌被他控制在了二十八歲。
再年輕不太合適,畢竟是五個孩子的爹。
儘管如此,他依然吸引了不少女人的注意。
尤其是有些寡婦,很希望能給他養孩子。
然而陳濤並不好人妻,眼光也很高,只能有緣無份啦!
6月17日,父親節。
這天是周日,幾個孩子都在家裡休息
不,喬一成沒有休息。
就現在而言,考高中也是件不容易的事,他得抓緊每一分每一秒來學習。
而且,齊唯民的成績依然壓著他一頭,他得繼續努力,爭取早日超過對方。
可惜的是,齊唯民這個日後的市文科狀元,真不是他靠努力就能追得上的。
他已經到極限了,齊唯民卻該吃吃、該玩玩,還沒流汗呢!
而這樣一來,就更讓喬一成不爽了。
尤其是二姨在老爸跟前炫耀齊唯民的成績,讓喬一成感覺很是羞恥。
因為只論物質條件,他爸可是後來居上,給他的好處遠多於二姨夫給齊唯民的好處。
但他這個兒子的成績,卻比不上表哥。
這一來一去,簡直讓他感到沒臉見人。
因此肚裡常窩著火,讓喬二強倒了大霉。
他本就不是學習的料子,大哥再這麼一逼,他就更加學不下去了。
陳濤看他哥倆互動,常會看得發笑,感覺養這些小傢伙確實有意思,就是他們長歪了之後太不討喜。
「爸爸,咱們家也買一台電視機,好不好?」
喬四美拉著陳濤的手,晃啊晃地撒著嬌。
「誰想看誰買你們要是想看電視,我可以想辦法給你們弄一張票,但錢得由你們出。」
說著,陳濤就伸出另一隻手去捏小女兒的可愛臉蛋。
「姐姐,二哥咱們各出一百,好不好?」
喬四美的零花錢,起碼已經攢了兩百,所以掏一百塊一點問題都沒有。
這就離譜
如果那些鄰居知道陳濤給小孩子這麼多錢,肯定會覺得難以置信。
「好,我出。」
喬二強直接就答應了。
因為他的同學家里,就有一台電視機,讓他很羨慕。
「不行!我不同意!現在對我們來說,最重要的是就是努力學習,爭取考上大學,絕不許把時間浪費在看電視上!」
「常務副爹媽」喬一成生氣地說道。
「爸爸~伱勸勸大哥,我真的很想看電視。」
喬四美之所以不讓大哥出份子錢,就是怕他不同意。卻沒想到即便不要他出,他也會反對。
於是她只好求助老爸,希望他伸出援手,幫自己這貼心小棉襖如願以償。
「爸,你別勸我,我絕對不許他們看電視。他們必須要努力考上大學,給咱們喬家爭光!」
喬一成的打算是,即便自己真的比不過齊唯民,那也要用數量把齊家給比下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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