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肯定是誤診,我這麼年輕,怎麼可能得癌症?』
清醒過來之後,吳安同連滾帶爬地衝進了診室。
此時他也顧不上別人,滿眼都是聶主任,激動地說道:
「醫生,我沒有患癌,你肯定是看錯了,對不對?你一定是誤診了!」
旁邊的余先生,誤診時已經算年輕了,還不到四十歲;現在這位吳先生竟然更加年輕,才只三十出頭,而且不是誤診。
如此年輕,讓聶主任也不禁感到欷歔,他輕嘆一聲,有些不忍地說道:
「吳先生,你還是先叫家屬過來吧!」
吳安同連連搖頭,根本沒法接受這種殘酷的現實,接著崩潰地嚎啕大哭起來。
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
一刻鐘後,陳濤來到了醫院對面的早茶店,欒冰然歡歡喜喜地嘰嘰喳喳著,完全沉浸在大叔誤診的喜悅中。
而吳安同,正心喪欲死地躺在診室的地上,等他爹媽過來。
吃完早飯,陳濤二人沒有直接去公司,而是先去4s店,給欒冰然提車,一輛白色的q7。
雖然比不上樑主任的那輛紅色卡宴,但也很牛嗶了,不必那麼高調。
傍晚。
陳濤藉口要陪客戶,沒有陪欒冰然吃晚飯。
而欒冰然也很清楚,臭大叔的這個客戶、不是別人,正是他的正牌女友。
她心裡打翻了醋缸子,卻又不好說什麼。
畢竟真正算起來,她可是一個小三,人家拷打她,她都沒資格還嘴。
只能暗暗發狠,一定要繼續努力宮斗,把臭大叔的心都拴在自己身上。
至於人就不用了,因為她已經得手了。
然而欒冰然猜錯了,陳濤要見的人是唐韻,這位女畫家雖然也是他的女友,但並不是正宮。
陪唐韻吃完晚飯,兩人一起回桃源小區。
地下車庫內。
唐韻實在經不住勸,就在她的寶馬x5內,和陳濤成就了一回好事。
之後,陳濤抱她上樓。
叮的一聲,電梯到達一樓。
電梯門打開後,陳濤見到了呂夫蒙。
六目相對。
呂夫蒙大腦一片空白,嗓音顫抖地說道:「你,你們」
陳濤露出開心的笑容,熱情地招呼道:
「兄弟,好久沒見了!你也住在這棟樓?真是太巧啦!糖糖也住在這裡。」
兄弟?
俏臉上仍然殘留些許暈紅的唐韻,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目光,在陳濤和呂夫蒙之間來回逡巡。
糖糖?
呂夫蒙先是一愣,隨即便是暴怒,眼神仿佛要殺人一樣地大罵道:
「餘歡水!我屮你媽!」
陳濤生氣道:「我特麼哪裡得罪你了,你這麼罵我?你是不是有病啊?」
「唐韻是我的女朋友,你他媽的,你竟然敢撬我牆角?我殺了你!」
說著,呂夫蒙就揮出了右拳要打陳濤。
而陳濤豈會被他打到?當即先發制人,一腳猛踹在了呂夫蒙的小腿上,讓他失去平衡,一拳打在牆上,發出砰的一聲。
呂夫蒙慘叫道:「啊啊~」
陳濤讓到一旁,很是不解地問道:
「開什麼玩笑?糖糖是我的女友。你怎麼會認識她?」
唐韻掙脫陳濤的懷抱,接著按下了八樓的按鈕,同時故作淡定地解釋道:
「他是我的前男友。」
陳濤啊了一聲,吃驚道:
「這樣太巧了吧?你怎麼不告訴我。」
唐韻嗔道:「誰會主動跟現任談前任的事啊?再說了,我怎麼知道你們認識?」
又保證道:「你放心,在和你交往之前,我就已經跟呂夫蒙分手了。」
陳濤笑著點頭:「嗯,我當然相信你,因為我確實是你的第一個男人。」
呂夫蒙繃不住了,他直起身子大罵道:
「餘歡水!你個畜生!你勾引兄弟的女友,禽獸不如,我特麼非得宰了你!」
說著,又抬起了腿,要踹陳濤的要害。
之所以不踹別的地方,自然想讓陳濤以後當不成男人。
可惜的是,他空有一副高大的身板,搏鬥技巧等於零。
陳濤又是一腳,把他踹得失去平衡,撲在地上,然後便居高臨下道:
「呂夫蒙,你不要血口噴人行不行?糖糖已經說了,她是在分手後,才跟我交往的,你難道沒聽見?能有點風度嗎?不要被人甩了,就像一隻發瘋似的野狗亂咬人。」
呂夫蒙又氣又羞。氣得自然是被他瞧不上的哥們、把他的女友搶走了;而羞的是,不但沒能打到哥們,發泄怒氣,反而被對方放倒了,肆意羞辱。
尤其是在唐韻面前,更令他不堪忍受。
他大叫道:「餘歡水,你他媽少放屁!唐韻!不要被這傢伙的花言巧語騙了!他這種人根本配不上你。他人品有問題,當初明明就是他違規闖的紅燈,把大壯害死了,卻為逃避責任,說是大壯開車,不但讓大壯死了也背上壞名聲,還沒了保險金!他就是畜生啊,你別跟他交往!」
叮的一聲,電梯到達八樓。
陳濤率先走出電梯,唐韻毫不猶豫地跟上。
至於呂夫蒙說的話,她一個字也不信。
就算是真的,她也知道水哥這麼做,肯定是有苦衷。
呂夫蒙心裡大恨,也跟著爬出電梯。
陳濤冷漠道:「你說的話我不否認,但一直打電話催我的人又是誰?你難道就無辜?他媽的不要臉!要不是你催命,大壯也不會死,我也不會良心受譴責窩囊至今,你有什麼資格站在道德制高點、指責我的不是?這麼多年以來,你過得多瀟灑?你只會把責任全推到我的身上,就好像打催命電話的人不是你!你不比我高尚!你也是個畜生!」
「你閉嘴!」
呂夫蒙暴怒,第三次動手要打陳濤,結果被陳濤輕而易舉閃過兩拳,然後一個過肩摔又給他摔地上。
「被我的話戳到肺管、急了是不是?你不用著急,趁著糖糖在這裡,我會跟你把所有過節掰扯清楚,省得你糾纏。」
「餘歡水!你別胡扯,大壯就是你害死的,跟我無關!」
「懦夫!你連自己打的電話都不敢承認?難怪糖糖會跟你這個廢物分手,你根本就是敢做不敢當的人渣!你不配當我和大壯的朋友!」
「你才不配,你害得大壯沒了保險金,讓他媽媽在貧困和悲傷中死去,你還搶我女友,你簡直不是人!」
「」
兩任男友吵架,卻跟自己沒有關係,這讓唐韻鬆了口氣。
陳濤眼神不屑,語帶鄙夷地質問道:
「你說到保險金,我倒是想起來了,你還跟我借了13萬至今都沒還!你都這樣了,還有臉怪我讓大壯沒了保險金?」
『欠水哥錢不還的人,原來就是呂夫蒙?』
唐韻的異樣眼神,把呂夫蒙傷到了。
他大聲爭辯道:「你害死了大壯,害得他沒了保險金,那這13萬,就是你應付的代價!」
「真是不要臉!」
陳濤臉上露出了被噁心到的神色,嫌棄地說道:
「我該給大壯的代價,為什麼要給你這個導致他死亡、卻不肯承認的畜生?你拿了錢,接濟過大壯的媽媽?冠冕堂皇,無恥之尤!為了錢,你可以讓通宵工作的我和大壯、疲勞駕駛,違反交規,以免耽誤了你呂總的發財大計!你恨我恨的是什麼?不就是恨我出了事,把那一單生意搞丟了?所以跟我要了13萬,作為補償?你和糖糖交往的目的也不單純,你就是為了她的錢,別不承認,當初你跟我炫耀時,就特別指出你女友家裡很有錢。」
「我沒有!餘歡水,你特麼胡說八道,我要打死你!」
呂夫蒙徹底破防,第四次挑戰陳濤,依然被輕易放倒。
但是這一次,陳濤沒有再讓他起來,而是一腳踩住了他。
呂夫蒙掙脫不得,只得破口大罵:
「餘歡水,你媽的,你接近唐韻,難道不是為了錢?不但為了錢,還想趁機報復我。你是一個有老婆、有孩子的人,你跟唐韻說了嗎?為了十三萬,你竟敢欺騙唐韻?你沖我來啊!」
陳濤冷笑道:「第一,我老婆已經死了,孩子也跟著他的親生父親走了,所以我追求糖糖有什麼不可以?第二,13萬對我來說不算什麼,因為我現在已經升任了總經理,年薪、獎金和提成合計數百萬,用得著像你一樣圖糖糖家的錢、人脈?是了,你這只會吃軟飯的廢物,也就只會覺得別人都和你一樣。第三,之前我已經不想要這十三萬了,但現在我必須要,因為這些錢是我媽死前給我的,我不能白白地便宜你這個人渣!」
「你吹牛,你騙人,你才是廢物!」
呂夫蒙心裡無比嫉妒,恨聲說道:「你搶了我的女友,我才不還!」
他話音剛落,唐韻就生氣地說道:
「呂夫蒙,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必須還錢!」
看著前女友那、已被哥們完全奪取身心的樣子,呂夫蒙乾脆也不裝了,蠻橫道:
「我就不還,你們能拿我怎麼樣?姦夫淫婦,你們以後不得好死!」
「不還?呵呵,我有的是辦法治你,你等著吧!」
說完,陳濤抬起腳,轉身去801室。
唐韻也拎著包,毫無留戀地跟上他。
「啊啊啊~」
呂夫蒙裂開了。
是真的裂開了,因為他氣急敗壞,用拳頭砸地,導致骨裂。(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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