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多種鍊氣功法,涵蓋了各種修行者的需求,正是顧青山所需要的。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他將玉磚心收好,以備回到現實世界之後使用。
接下來,便是一次又一次的藥浴。
靈葉寺的煉體靈藥,果然非常有用。
第二中午的時候,顧青山感覺自己已經好多了。
在軍帳裡面待的太久,他索性走出來透透氣。
只見軍帳前空地上,擺著許多煉器的裝備。
秦樓正在全神貫注的煉製著一艘飛舟。
顧青山見他正專心煉器,就沒上前打擾,索性獨自繞著軍營溜達了一圈。
整個軍營里一片熱火朝的景象。
大家看到他,都熱情的打招呼。
畢竟,他以一人之謀,揭穿靈獸,制定奇襲,助人族獲得了前所未有的大勝。
一場大戰下來,修士們無一人死在戰場上。
現在大家都頗承顧青山的情。
顧青山一路微笑,跟各個宗派修士們打著招呼,滿營轉悠。
只見修士們都在忙於煉製飛舟。
顧青山略一思索,心下恍然。
人類已經不敢信任靈獸了。
修士自己飛的話,又太耗費靈力。
戰鬥時還行,為了取勝怎麼耗費靈力都不為過。
但平時趕路也自己飛行,那就太累了。
萬一遇上突襲,卻由於飛行消耗了過多靈力,導致靈力不夠應戰,那真是死不瞑目。
大戰在即。
索性大家都煉飛舟。
這東西,雖然要用靈石驅動,但總比自己飛好得多。
況且飛舟上還可以設置聚靈陣,在長途的飛行中,可以略作休整。
一路走來,遠遠的,顧青山看到了一艘漂亮的飛舟。
飛舟的外層上,龍飛鳳舞的寫著一個「嬋」字,角落則畫著一朵淡雅的蘭花,看上去非常醒目。
顧青山走上去,問了問幾名煉器修士,果然是寧月嬋的飛舟。
她剛晉升定遠將軍,事務繁忙,不得不委託了人幫忙煉製,自己則專心忙別的事情去了。
顧青山再看看四周,不少飛舟上都各有標識。
有的是圖案,有的是文字,總會表示出自己的身份。
這樣一來,飛行的途中也方便互相辨認。
熟悉的人可以上來打招呼,有關係不睦的門派,則可以遠遠的望一眼,早早避開彼此。
顧青山走回自己的軍帳。
這時候秦樓已經煉製完了一艘飛舟,愁眉苦臉的坐在那裡。
「怎麼了?」顧青山關心的問道。
「唉!唉!」秦樓嘆了口氣,指著飛舟道:「你知道西山劍派嗎?」
「知道。」
「西山劍派有四名年輕劍修,分別是馬如風,張曉雨,劉雷,伍追電。」
「恩,剛才好像聽見有人在談論他們。」
「他們都闖出名號了。」
「哦?他們做了什麼?」顧青山感興趣道。
「沒做什麼,只不過他們的飛舟上刻著自己名字的最後一個字,分別是風、雨、雷、電,再加上他們本身實力不弱,現如今已被大家列為西山四劍。」
「西山四劍?」顧青山訝異道。
「是的,風雨雷電,西山四劍。」
秦樓面上露出羨慕之色,繼續道:「這名號好聽又好記,想必不久之後,就會人盡皆知。」
「哦,寧月嬋也刻了一個嬋字。」顧青山接了一句。
「是吧,我就,現在大家都喜歡這樣。」
「……這些都是無所謂的事吧。」顧青山道。
「怎麼會是無所謂的事呢?名號多重要啊,走出去,別人就這樣稱呼你,而且一輩子都難得改變。」秦樓道。
「這倒也是。」顧青山一想也是,便稍稍重視起來。
「師弟,咱倆也得想一個好的名號。」秦樓扒著他的肩膀道。
「咱們就兩個人,怎麼弄名號?」顧青山犯難道。
「兩個人怎麼了,落霞宗的沈雁和李魚,一個是元嬰期的大美女,一個是金丹後期的家碧玉,飛舟上分別畫著大雁和魚兒,被人們戲稱為沉魚落雁。」
正著,兩人齊齊一頓。
色在頃刻間變得昏暗。
烏雲籠罩。雷聲隆隆。
一道道電光,從高空往軍營外的一處落去。
「有人渡劫?快上飛舟,我們瞧瞧是誰。」秦樓興奮的道。
顧青山就上了飛舟,秦樓摸出幾塊靈石,卡入飛舟之中的機關。
飛舟在他的操控下,徐徐升上高空。
兩人朝軍營外望去,只見那一塊地界已經被雷光籠罩。
各種雷一顆顆落下來,不停的轟擊著場中的一人。
兩人凝神望去,卻見那是一名美貌女修。
女修正驅動著隨身法寶,抵禦雷的轟擊。
所有人都躲的遠遠的,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生怕影響到她渡劫。
「是落霞宗的李魚,」秦樓興奮道,「想不到她都已經開始渡劫衝擊元嬰了。」
築基期有四重境界,金丹期卻只有三層境界,金丹後期就可以開始準備衝擊元嬰。
「如果她衝擊成功,那麼沉魚落雁就是兩名元嬰女修的名號——那可是元嬰期啊,她們的名號當真是名副其實了。」秦樓讚嘆道。
顧青山看了看,果然發現落霞宗的修士們在維持秩序。
就連落霞宗的宗主都在場,全神貫注的盯著四周,生怕有人搗亂。
修士渡劫之時,全神貫注於應對劫雷,很容易遭到別人偷襲,從而意外身亡。
此外,若是有人故意出手相助,劫的威力立刻就會擴大,幾乎是成倍增加。
那樣的話,修士也很難渡劫成功。
兩人看了一會兒,只見漫雷霆散去,而李魚閉目而立。
龐大的威勢從她身上升騰而起。
「她成功了。」秦樓羨慕的道。
金丹修士是修行界的中堅力量,而元嬰修士,則可以算是修士中的高等存在了。
這是一個顯著的分水嶺。
元嬰、化神、封聖這三境,所能動用的靈力完全不是築基、金丹境界可以相比的。
飛舟落下來。
秦樓陷入沉思之中。
「人家是沉魚落雁,」只聽他自言自語道:「咱們百花宗兩兄弟,到底用什麼稱號好呢?」
「你慢慢想吧,我去洗藥浴。」顧青山著就走了。
等到下午的時候,顧青山再次從軍帳出來,只見門口已經擺著兩個煉製好的飛舟。
顧青山望了一眼飛舟,整個人愣住。
兩個飛舟,分別用深綠色的漆畫著龍飛鳳舞的大字。
一個是「青」。
一個是「樓」。
顧青山的青,秦樓的樓。
秦樓正站在一旁,興奮的看著自己的傑作。
顧青山嘆了口氣,默默走上去,認真道:「師兄,你這樣師父會不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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