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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著說道:「蘇梅姐姐,你不是說不與我搶吳媽媽的嘛,還是讓吳媽媽在我這薔薇園好好地做飯吧,你們要是想吃,就來薔薇園,我一定會好好地招待你們的。墨子閣 m.mozige.com」吳媽媽這樣好的廚藝,現在可不多見了,我當然要把吳媽媽綁在身邊了。再者,吳媽媽還要做我繡坊的管事媽媽呢,可不能讓穆念和蘇梅姐姐搶了去。
蘇梅姐姐聽完我的話後笑道:「千羽怎的在吳媽媽這件事情上如此小氣,也罷,既然吳媽媽在你這薔薇園中,我常來便是。不僅能吃到好吃的東西,還能跟你話話家常。」蘇梅姐姐看著我無奈地笑著。
「還是蘇梅姐姐好,來,嘗嘗這道栗仁菜心,是我這薔薇園廚子的拿手菜。」我拿著公共的筷子往蘇梅姐姐的碗中夾了些菜。蘇梅姐姐笑著吃了下去。
這時,塵風師兄舉起了酒杯說道:「蘇掌柜的,穆念兄,這杯酒我敬二位。千羽是我的小師妹,我二人自幼相識,後來出了些事情,我將她送到了江南這塊風水寶地上。她來了這裡後多受二位的幫助,作為師兄,塵風在這裡謝謝二位了。」說完,塵風師兄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見塵風師兄喝完了杯中的酒,穆念和蘇梅姐姐也將杯中的酒飲盡。蘇梅姐姐說道:「塵風先生不必如此客氣,雖然我是通過穆念才認識得千羽,但我與千羽二人可能是上天註定的緣分。我將千羽看做自己的親妹妹,千羽也視我為姐姐。這是我二人的緣分,塵風先生不必如此介意。」
「是啊,塵風兄。我在濟世堂見到千羽的時候,也是一見如故的感覺,所以才能和千羽能成為朋友。」穆念也跟著說道。他語氣真誠,塵風師兄似乎更高興了。他展開的眉頭告訴我,他是真心地替我開心。
「千羽能得二位真心相互,塵風作為師兄真的很替她高興。」塵風師兄說到這裡聲音竟有些哽咽。我連忙說道:「塵風師兄,千羽也敬你一杯。是你將千羽送到了江南,千羽才能開始新的生活,開始新的人生。還認識了蘇梅姐姐和穆念這樣好的兩個朋友。纖荷姐姐走了以後,你我二人相依為命,現在又生活在遠在千里之外的長安,這份辛苦,千羽真的感謝。」說完,我喝下了杯中的酒,但眼角已經掛了淚花。
塵風師兄見我又喝了一杯酒,說道:「千羽,不是讓你少喝些酒嘛,女孩子還是不要飲太多的酒比較好。」塵風師兄說著話,卻並沒有看我的眼睛,可能是怕看到我眼中的悲傷吧。
自從纖荷姐姐死後,我和塵風師兄總是避開纖荷姐姐的話題。纖荷姐姐的死對我,對塵風師兄,都是莫大的打擊。不願意回憶,就是怕想到傷心處,我們二人的情緒都會變得難以控制,傷心到不能自已。現在提起,雖然不是那麼應景,卻也是我對塵風師兄恩情的一種表達。
「塵風師兄,我知道了,不會喝太多的。」一旁的蘇梅姐姐看到我和塵風師兄之間流動著一種不明的氣氛,馬上為了緩和氣氛地說道:「塵風先生,你這話可就不對了,你我今日能聚到一起,那可是天定的緣分,這樣好的日子,當然是要多喝幾杯了。千羽作為主人,當然也不能少喝了。」說完,蘇梅姐姐就又替我斟了一杯酒。
我也對塵風師兄說道:「是啊,塵風師兄,今日咱們能聚在我這笑笑的薔薇園,是天定的緣分,哪有不開懷暢飲的道理?來塵風師兄,我給你滿上。」說完,我又替塵風師兄倒了一杯酒。酒香四溢,值此良辰美景,似只是聞了酒香也會醉了。
「也好,今日真是難得,能與蘇梅蘇掌柜與穆念兄聚在一起,是塵風的榮幸。」
「塵風兄,你太客氣了,我們還是快些用飯吧,我都饞了好久了。」穆念似是為了緩和氣氛,故意裝作對桌子上的飯菜垂涎欲滴的模樣,催著塵風師兄快些用飯。
「也好。」塵風師兄答道。
那夜,我們喝了很多酒,說了很多話,從長安城聊到了大上海,從江南人文,聊到了北國風情,從戰事聊到了四公子,聊得天南海北。我們邊喝邊聊,期間酒不夠了還讓菊香又去了次酒坊,帶了更烈酒回來。
塵風師兄喝得有些醉了,說道:「千羽,還是你知道我,讓菊香拿了我最愛的女兒紅回來。」此時的他再沒了翩翩公子的模樣,倒像是個地地道道的酒鬼,抱著女兒紅的酒罈子不鬆手。仿佛要將那滿滿一罈子的酒都喝光。
我也有些醉了,胡亂地說著話:「塵風師兄,你可不能將這一壇都喝光,這酒可是要大家平分的。」我湊到他身邊,想要將他緊緊抱在懷裡的酒罈子搶過來,給穆念和蘇梅姐姐倒酒。心裡只想著,這麼好的來,酒可不能讓塵風師兄一個人獨吞了。
我們邊喝邊聊,最後居然耍起酒瘋來,兩個女人兩個男人竟都哭了起來。哭得那叫一個驚天動地,鬼哭狼嚎。
那一刻我想到了閆清寒,所以我也哭了,在沒了平日裡的那份矜持,扯開喉嚨哇哇大哭,那種恨不得將肺部都給哭出來的力氣,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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