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辰給一個男人束縛了手腳,臉色是一如既往的冷清,他望著面前不遠處女人懷裡的孩子:「綁架,如果沒有造成嚴重後果,除主犯外,並不會受到嚴重懲罰。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頂點」
楊夫人靠在她對面的沙發里:「祁天辰,你就不要廢話了,我和他們兩個現在就是一條繩上拴著的螞蚱,一個也跑不掉,所以,想要策反他們,沒門兒。」
三個人當中,只有她看上去一派淡定,
抱著孩子的女人臉色蒼白。
手拿匕首抵著祁天辰的男人,一隻手時不時的瑟瑟發抖。
很顯然,他們都是怕的。
這一切,都瞞不過祁天辰的敏銳的觀察力。
他只等著外面的人一闖進來,他就可以出其不意的奪回孩子。
這種情形之下,拖延下去反倒對他很不利。
但是,外面,卻遲遲沒有動靜。
曾警官顯然還在猶豫,他算錯了一步棋。
祁天辰就只能儘量穩住女人:「我如果遲遲不回去,大概,就會驚動很多人,所以你們就會很危險。最好的法子,你們馬上離開這裡,帶著我和孩子一起,你們就是安全的。」
楊夫人搖頭:「可是,帶著你這麼一個大活人在身邊,我覺得就像是一顆炸彈,還是只帶著孩子吧……」
她說著就站起身來,到了祁天辰身邊。
祁天辰依舊面色如常,但是他身後的男人卻慌了神了:「小雲,你該不是想……殺人是犯法的,你不能走絕路啊。」
楊夫人已經把匕首從他手裡拿過來,燈光的映照之下,那匕首上面閃爍著刺目的鋒芒,刺得人眼睛生疼。
那個死死抱住孩子的女人,瞪圓了一雙眼睛,滿臉駭然:「表,表姐,你,你可不要真的殺人啊……」
楊夫人的眼裡,有著嗜血的光芒,她的匕首從祁天辰的額頭上滑過去,到脖子,再到胸口,然後一路下行,直到他的腿部,猛的翻轉,刺了進去。
祁天辰一聲不吭,身子卻猛地抖了一下,然後直接,用另一隻好腿跪倒在地。
鮮血瞬間就染紅了他灰色西裝褲的褲管。
地板上,也滴了好多的血。
那個抱著孩子的女人,一聲驚呼,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受傷的是她,而不是別的什麼和她不相干的人。
而那個男人,也因為身上濺了溫熱的血滴,下意識的後退了兩步。
誰也沒有留意到,此刻,房間外面隱隱的有腳步聲傳來。
只有祁天辰,聽到了。
楊夫人惡狠狠的語氣:「祁天辰,只有你死了,我們才能平安的離開這裡,所以我現在就要替我的丈夫,還有我的兒子報仇了,你也不要怪我,因為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她說著,再次舉起來匕首,而這一次,是直接刺向祁天辰胸口的。
可是,她的匕首還沒等靠近祁天辰,祁天辰身體就迅速彈起來,抓起來一把椅子猛砸向楊夫人。
楊夫人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給砸了個正著,身子直接仰倒在地,不知道是鼻子還是嘴裡,有鮮血湧出來。
祁天辰也顧不上她,那把椅子脫手,人就直接撲到了抱著孩子的女人面前,女人早就給這陣仗嚇得瑟瑟發抖,祁天辰直接把孩子從她懷裡奪過去。
而那個男人此刻正撲到滿臉是血的楊夫人面前:「你怎麼樣,小雲,你沒事吧?」
楊夫人重重喘息著,抬手指指祁天辰的方向,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男人紅了眼,把她手裡的匕首奪過去,然後不顧一切的撲向背對著他的祁天辰。
那個孩子倒也奇怪,這樣的情形之下,竟然也不哭,只是臉色有些難看,骨碌著一雙大眼睛,一動不動的望著祁天辰。
祁天辰抬手給他擦去臉上的一滴淚珠,身體卻在同時側移,然後一隻右手抓起來桌子上石質的菸灰缸,回身砸向那個男人。
男人猝不及防,給那菸灰缸正砸到頭上,鮮血馬上流了出來,他一隻手捂住頭,身體晃了兩晃,然後直接栽倒在地。
祁天辰一雙冰冷的眸子從男人身上略過,再落到楊夫人那張慘不忍睹的臉上,然後才重新回落孩子的身上。
佳寧抬手,給他擦下去臉上的一滴血滴:「叔叔,你的臉髒了。」
祁天辰的臉色是蒼白的,笑容也是牽強的:「沒事……」
房門被人撞開,曾警官帶著一眾警員闖進來,見到屋子裡的情形,喜形於色:「太好了,孩子能沒事太好了。」
祁天辰把孩子遞給他,自己就直接單腿跪倒在地,一條腿上,鮮血淋漓。
曾警官這時才慌了手腳,衝著手下人吼道:「趕緊叫救護車,誰懂急救知識,快給祁總止血,怎麼流了這麼多的血,你沒事吧,你不會有事的……」
殺伐果斷的曾警官,此刻也亂了陣腳,說話都不連貫了。
祁天辰臉色蒼白如紙,喘息粗重,虛弱得說不出話了。
……
安恬羽做了一個很奇怪很奇怪的夢。
她夢到自己置身在一處荒郊野外,四周,荒蕪一片,她迷路了,找不到回家的路。
然後她很害怕,可是偏偏這個時候,四周有好多好多的狼圍過來,他們大大的張著嘴巴,一點點的靠近她。
她想要逃,卻根本無處可逃。
然後祁天辰出現了,他不顧一切的衝進狼群,和那些狼糾纏到一處。
她拼命的想要衝過去救他出來,可是,腳上像是生了根一般,動彈不得。
她一下子,從夢中驚醒過來,額頭上滿滿的都是汗水,心跳快的不行。
她望一眼窗子外面,剛剛黎明時分。
她以前,從來不會醒的這麼早。
安恬羽就覺得頭痛欲裂,從床上爬起來,然後倒了杯水來喝。
她捧著水杯,靠在客廳的沙發里,盤算著,要不要打個電話過去給祁天辰。
祁天辰現在在a市,正因為何露的案子焦頭爛額,而今天就是開庭的日子,他需要好好休息,自己這個時候,無論如何不能打擾他。
還是等晚一點,他起床了,然後再打過去吧。
一杯水喝完了,天色還是沒有大亮。
安恬羽有些個心焦氣躁。
她信步到了窗子前,向外面張望,奇怪了,好像那些保安都圍在一處,不知道說著什麼。
正常來講,每班當值的保安一共有六個,不當值的都是在休息的。
今天他們是怎麼了?
難不成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安恬羽聯想起來自己之前的那個夢,心裡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愈發覺得忐忑難安。
她快步去了洗漱間,簡單洗漱,然後換了衣服,這才出了房門。
那些保鏢見到她,明顯都有些意外,都不開口了。
安恬羽走近他們:「怎麼都起的這麼早,你們在聊什麼聊得這麼熱鬧,能不能說給我聽?」
一個保安笑道:「我們這不是在交班嗎,然後就隨便聊聊,那個,我有點累了,回去睡了啊。」
其他人聽他這麼說,也紛紛離開。
只有當值的六個保安,沒有動。
安恬羽因為大家的態度,心裏面更加猜忌起來,她的臉色難看:「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你們都瞞著我。」
幾個保安面面相覷,然後為首的一個搖頭:「沒有啊,我們是在聊何露的事,據說今天就上庭了,也不知道誰輸誰贏,如果我們祁總這場官司打不贏的話,匯宇可就要落到何露手裡了……」
&的那場官司,備受關注,保安這麼說,似乎也合情合理。
可是,安恬羽還是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她依舊皺著眉頭:「可是我怎麼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呢?每天,我可不見你們有多關心這件事,你們一定是另外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保安依舊否認:「怎麼會呢,借我們兩個膽子也不敢瞞你什麼……」
安恬羽望望天邊一輪冉冉升起的紅日,如果不出什麼意外,這個時候,一向早起的祁天辰也該起床了。
她索性回身:「你們不說沒關係,我打電話給別人去問就好了,我就不信,所有人都瞞著我。」
身後的保安語氣里明顯有些慌亂:「安夫人,時間還這麼早,你要給誰打電話?」
安恬羽回頭望他一眼:「當然是祁天辰!」
保安就道:「可是今天不是要開庭嗎,祁總一定很忙的,您這個時候打擾他不大合適。」
安恬羽的臉色蒼白,保安這樣的態度讓她意識到,也許,是祁天辰發生什麼事了。
難怪,她剛剛會做那麼可怕的夢。
她皺著眉頭:「有什麼不合適的,難道,我一個電話就會影響到那個案子的結果麼?放心吧,我不會占用他太長時間。」
保安還要試圖勸阻:「可是,我擔心祁總也許這個時候也剛剛起床,未必會接您的電話呢。」
安恬羽盯著他的臉:「你好像很緊張啊,為什麼我不能給他打電話,為什麼你擔心他不接我的電話?難道,難道是他出了什麼事?」
安恬羽覺得,保安的態度很能說明問題。
祁天辰也許真的是遇到麻煩了,十有是因為開庭的日子近了,那個何露也就沉不住氣了,然後設計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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