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道:「我想,只要我們盯緊了他們,就一定還有機會的。」
查爾曼搖了搖頭:「機會只有這麼一次,錯過了就不可能會有第二次了,而且就算是有,我也不見得能等到那一天。」
他似乎累了,衝著助理揮了揮手:「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去吧。」
助理不敢說什麼,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等他才到了門前,查爾曼卻又叫住他:「記住了,這件事情不要和任何人提起來,如果消息走露出去,你們所有人不但剩下的那些錢拿不到,之前到手的,也要給我一分不差的吐出來。」
助理忙道:「放心吧,我們一定守口如瓶。」
等到助理離開,客廳裡面又恢復了安靜。
查爾曼神情冰冷的望著窗子外面的沉沉暮色,搖頭嘆息:「我到底也是技不如人。」
……
思爾給平安送走。
安恬羽雖然因此鬱鬱不樂了有一陣子,可是因為知道她在那邊很快適應,而且可以說是樂不思蜀,心裡也就釋然了很多。
因為思爾不在,她每天多出來大把的時間,一時間還有些適應不了。
韓萌沒有醒,她每天都會去醫院探望她,今天也不例外。
因為她頻繁的出入醫院,醫院裡的醫生護士都認識她,經過走廊的時候,不時有人和她打招呼,她微笑著回應。
韓萌的病房外面,每天二十四小時有人寸步不離的守著。
見到安恬羽過來,韓萌的兩個私人保鏢打招呼:「祁太太,您來了。」
安恬羽點了點頭,把手裡面的便當遞給其中一個保鏢:「帶了午飯過來給你們,應該比醫院的要好些。」
保鏢急忙道謝:「謝謝祁太太,每天都讓您破費,真的不好意思。」
安恬羽一隻手拉開病房的門,卻又頓住步子:「對了,韓叔叔那邊什麼時候過來?」
保鏢答道:「說是還要晚兩天,韓總的意思,是想要把韓小姐接到那邊去治療,他說等到他手頭的事情忙完了,會馬上趕過來。」
安恬羽點點頭:「噢,可是那邊的醫療水平也不見得就比這邊強。」
保鏢答道:「可不是嗎,但是父女兩個總要在一起的,那邊的公司剛剛起步,韓總又不想自己的心血白費。」
安恬羽沒再說什麼,直接推門而入。
她很反對韓萌和韓征離開,因為那樣的話,這個案子大概真的就要石沉大海了。
但是以她的立場,又真的沒有權利去阻撓什麼。
因為病房裡面安有監控,所以並不需要護士和特護守著。
此刻偌大的病房裡,只有韓萌一個人躺在病床上,經過這段時間的調理,她的氣色恢復很多,但是依舊緊緊闔著雙目,沒有要醒轉過來的跡象。
安恬羽把大簇的百合花插在花瓶里,自己才在床邊坐了,嘆了口氣:「你為什麼就不趕緊醒過來呢,讓兇手這麼逍遙法外,真是叫人不甘心。」
自然是不會有人回答她的。
她又道:「韓叔叔過來也許會
把你帶走,說實話,事情沒有查出來之前,我真的不願意讓你離開這裡。」
她抬手,握住韓萌的一隻手:「祁,這件事情有可能和查爾曼有關係,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那些人一口咬定的是和你有私仇,不肯承認是受人指使,所以這件事情很難查證……」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忽然覺得,韓萌的手似乎是動了那麼一下,但是動作非常的輕微。
安恬羽愣住了,望向她的手,還是原來的姿勢,似乎並沒有動過。
她於是再望她的臉,依舊和之前一模一樣。
她遲疑著問一句:「韓萌,你醒了嗎,你快點醒過來好不好,你剛剛是動了一下對吧,我不會搞錯的。」
韓萌的手沒有再動,但是她的嘴唇卻明顯蠕動了一下。
安恬羽在震驚之餘,欣喜若狂,下意識把耳朵貼上她的嘴唇:「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韓萌的聲音低弱嘶啞,可是因為安恬羽和她靠的很,還是可以把她的話聽個大概:「那些人是查爾曼派過來的。」
安恬羽點點頭:「我知道,你不要急著和我說這些,我現在馬上去叫醫生。」
韓萌依舊在喃喃:「查爾曼,查爾曼他一直恨我,只有他想讓我死。」
安恬羽已經顧不上聽她繼續說下去,衝著門外叫人:「醫生,快去叫醫生,她醒了。」
她的話音落地,病房的門就被人推開,在監控室里看到異狀的醫生護士魚貫而入。
安恬羽理所當然的退後。
她漫心忐忑的望著面前忙忙碌碌的醫生護士,心亂如麻。
原本守在門外的保鏢發問:「怎麼看韓小姐這樣子也不是像是醒過來了呀,她剛才真的有動嗎。」
在擁堵的人牆的縫隙中,可以望得到韓萌依舊紋絲不動的躺在床上,由著醫生護士擺弄來擺弄去,沒有任何反應。
安恬羽臉色難看:「她剛剛動了一下手,她還告訴我是查爾曼對她動的手,我聽得清清楚楚的……」
保鏢皺眉:「只要她能醒過來,我們應該就有證據可以指證查爾曼。」
安恬羽點頭:「是啊,只要她能醒過來,真相就可以浮出水面。」
她滿心以為,韓萌會徹底的醒過來。
可是偏偏事與願違,醫生在一番忙碌之後,告訴她:「韓小姐並沒有任何醒過來的跡象,腦部神經的暫時復甦並不代表她是真的醒過來了。」
安恬羽滿心希望換作了失望,點點頭:「那麼她在這種情況下說的話,會是真的嗎?」
醫生回答道:「百分之八十是真的,不會有錯。」
安恬羽直接取了自己的手機:「我要打電話給崔警官,剛剛韓萌可是親口指證的兇手,這應該可以作為證據的吧。」
保鏢卻道:「怕是未必,我倒是覺得,警方未必會認同。」
安恬羽已經撥通了電話,崔警官的聲音傳過來:「祁太太,是你嗎?」
安恬羽就把剛剛自己從韓萌口裡聽到的那些話說一遍:「我剛剛聽的清清楚楚的,我還
問過醫生這種情況下,她的話有幾分可信度,醫生說百分之十都是真話,那麼這是不是可以作為舉證查爾曼的證據。」
崔警官聽她把話說完,才道:「我只能很遺憾的告訴你,不能。除非是我們親耳聽到,並且把她的話錄下來,否則都不能作為證據拿到法庭上去。」
安恬羽臉色難看:「可是她人現在醒不過來,你的說法根本是不現實的,但是我可以上法庭作證的呀,我是聽得清清楚楚的。」
崔警官笑道:「你是沒有資格做證的,不過我想韓萌既然可以醒過來一次,那麼極有可能很快就會徹底醒過來,到時候一切真相就可以浮出水面了,我們只需要再等等就好。」
安恬羽嘆氣,沒再說什麼。
等到她掛斷電話,一屋子的醫生護士已經散去,重新恢復了安靜。
她緩步走到床前,望著病床上依舊紋絲不動的韓萌:「怎麼辦,他們說我根本不能作證,為什麼你不能快點醒過來,只要你醒過來了,兇手就逃不掉了。」
……
正常祁天辰回來的時候,安恬羽都已經睡下,但是今天是個例外。
他推門而入,就見安恬羽正靠在沙發上打盹,頭枕在沙發扶手上,那樣子真是彆扭的很。
他皺著眉頭走近她:「怎麼在這裡睡了,為什麼不回臥室。」
安恬羽聽到他的聲音,才驀的張開眼,望向他:「你回來了。」
祁天辰嘆氣:「怎麼不回臥室去睡,是有事情等我嗎?」
安恬羽打了個哈欠,望一望窗子外面的沉沉暮色:「我沒想到你會這麼晚回來,知道你這麼晚回來的話我就不等你了。」
祁天辰此刻已經把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去,掛在衣架上,頭也沒回的問一句:「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安恬羽就把今一遍,然後又道:「你認識的律師多,你去和他們諮詢一下,就不能想想法子,讓我出庭做這個證人嗎?」
祁不可以,我想就一定是不可以的,你就不要白費力氣了。」
安恬羽皺著眉頭:「你就幫我去問一下嘛,又不費什麼力氣。」
祁天辰嘆氣:「好,我給你去問,不過今天太晚了,要等到明天才行,明天早上去公司我就讓白助理去聯繫律師,然後等結果出來我馬上通知你,這總可以了吧祁太太。」
安恬羽得到了滿意答覆,這才站起身來,搖搖晃晃的回去臥室:「千萬不要忘了呀,不然我可饒不了你。」
祁天辰笑道:「我哪有那個膽子。」
一直目送著安恬羽回去自己的臥室,祁天辰才準備進浴室,可是還沒等他拉開浴室的門,還放在西裝口袋裡的手機就突然響了起來。
都已經這麼晚了,還有誰會打電話過來呢?
他心裡納悶,卻也不得不取了手機來看,電話竟然是艾麗打過來的。
他一看到那串熟悉的電話號碼,就覺得心情惡劣,手機隨手放到茶几上,自己徑直進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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