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不管心裡是不是對艾麗有什麼不滿,可是表面上依舊熱情的很。</p>
他和艾麗寒暄了一陣,然後才去應付其他的客人。</p>
安恬羽此刻正給祁思思拉著和她幾個朋友聊天,但是卻一直沒忘了留意艾麗那裡。</p>
就見祁天辰手裡面舉著高腳杯到了艾麗身邊,兩個人喝了兩杯酒,然後不知道又說了什麼,就一起向著酒會現場後面的休息間走去。</p>
安恬羽難免有些納悶。</p>
祁思思也留意到了什麼,拉著她到一邊去才問:「你該不是擔心二叔和那個艾麗做出來什麼吧?」</p>
安恬羽搖了搖頭:「那倒不會了,只是覺得有點奇怪,你二叔這是要做什麼?」</p>
祁思思笑道:「別管了,我們喝我們的酒,他們很快就回來了。」</p>
安恬羽依舊臉色難看,也無心喝什麼酒,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坐了,還時不時的望一望後走廊的方向。</p>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祁天辰遲遲沒有回來。</p>
她莫名有些心慌起來。</p>
有心想要過去一看究竟,又覺得不合適,只得繼續耐下性子來等。</p>
而此時,祁天辰正站在酒店休息間寬大的落地窗前,望著外面夜市斑斕的燈火,臉上的神情複雜。</p>
艾麗臉色有些潮紅,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多了酒的原因,一雙眼睛倦倦的半張半合:「我承認,車禍的事情和我有關係,思爾手術的事情也和我有關係,可那又怎麼樣,你沒有證據,奈何不了我。」</p>
祁天辰轉過頭來,目光沉冷:「艾麗,中國有句古話,天恢恢疏而不漏,人在做天在看,你總有一天要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p>
艾麗不屑一顧的語氣:「不會有那麼一天的,我知道警方那裡查了這麼久,也都沒有查到什麼證據,連警方都動不了我,你難道還能把我怎麼樣?」</p>
燈光的映照之下,祁天辰臉色有些發白,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p>
艾麗繼續道:「我告訴你祁天辰,我早晚有一天,要讓你們祁家所有人都死無葬身之地的,我要為我的爸爸媽媽報仇……」</p>
祁天辰冷冷的語氣:「你爸媽的死和我們沒有關係,那都是他們咎由自取,你憑什麼把這筆賬算在我們身上?而且就算是你要找我們報仇,也不該衝著思爾去吧,我告訴你艾麗,你這次是逃不掉了。」</p>
艾麗仰頭:「哼,你就不要嚇我了,我知道姓崔的那邊已經無計可施了,馬上就要定案了,到時候就不信你還有本事翻案。」</p>
祁天辰嘆一口氣:「艾倫和我是很要好的朋友,他一直記掛著你,上次知道你要對孫揚下手,還特特跑過來想要阻撓你,可是你竟然把他趕走了,你知道嗎,你這麼做就等於是把自己送上了絕路了。」</p>
艾麗冷冷的道:「不要和我提那個艾倫,他如果真心對我好,就不該不幫我的忙,讓我一個人孤軍作戰。我這麼多年為他付出那麼多,到頭來什麼也沒得到,我真恨不得,連他也一起殺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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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天辰苦笑:「你這些話如果給艾倫聽到,他大概會傷心死,見過很多人冷血無情,可還是頭一次見到你這樣冷血的人,既然這樣,我也就沒必要再有什麼顧忌了。」</p>
他的話音落地,艾麗就不由得吃了一驚:「你這話什麼意思?」</p>
祁天辰道:「實話不瞞你,我今天是特地把你引出來的,也是特地給你喝了高度紅酒,酒裡面還加了一點其他的東西,所以你才會無所顧忌的和我說了那些話。」</p>
艾麗儘管此刻腦子裡面混沌一片,可是意識並沒有完全淪陷,莫名的恐慌感讓她瞬間變了臉色:「祁天辰,你竟然設計我。」</p>
祁天辰笑笑:「對付你這種人,很顯然來明的是不行的,所以我才要使用一些非常手段,艾麗,我其實很不願意看到今天這個局面,但是現在怪不得我,誰讓你一定要逼我呢。」</p>
艾麗臉色難看的嚇人,咬牙切齒:「祁天辰,算你狠,但是我告訴你,你今天弄不死我,我就遲早會找你報仇的,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很難看……」</p>
祁天辰笑道:「你會不會死我不清楚,但是據我所知,像是你這種情況,至少要在監獄裡待上三五十年,你還是自己自求多福吧,不然,興許不等從裡面出來,就已經一命嗚呼了。」</p>
不等艾麗再說什麼,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面撞開,崔警官帶著一眾警員闖了進來:「艾麗小姐,請跟我們走一趟吧。」</p>
艾麗用著無比怨毒的眼神望一眼祁天辰,然後略顯吃力的站起身來,搖搖晃晃的往外走:「祁天辰,我還是那句話,只要我不死,我會讓你好瞧的。」</p>
祁天辰臉上的神色不變:「艾麗小姐在裡面一定要好好改造,爭取早一天刑滿釋放,我希望可以等到你活著出來的一天。」</p>
艾麗氣得臉色鐵青,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p>
等到她給警員們帶走,崔警官才道:「你這個法子真的是太高了,艾麗這一次是無論如何也脫不了罪了,據我的經驗來看,她這種情況,至少要判上個二三十年吧。」</p>
祁天辰笑笑:「我看她這個樣子,執迷不悟的,不可能有減刑的機會。但願她可以一輩子待在那裡,我也就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了。」</p>
崔警官道:「這個女人的確危險,我也希望她不要再出來禍害人了。」</p>
……</p>
安恬羽靠在醫院走廊的牆壁上,和貝克說電話:「貝克,這件事艾麗已經承認了,我懷疑你那個朋友……」</p>
貝克卻打斷她的話:「我這個朋友和我認識好多年了,他的人是不容置疑的,而且之前你和我說起這件事時,我也有和他談過,他只是被艾麗下了套而已,他並不會刻意陷害思爾的。」</p>
安恬羽臉色有些難看:「可是當時在手術室的時候,他明知道自己的狀況根本不適宜做手術,還堅持不肯退出,這就很成問題。作為一個拿手術刀的醫生,他這麼做是不合常理的。」</p>
貝克似乎心情不大好:「安小姐,我再和你強調一遍,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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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當時是被藥物控制的,所以他不可能保持理智,我的朋友是什麼樣的人我自己清楚,我不容許任何人對他質疑什麼。」</p>
安恬羽有些無語,她無論如何也不相信,那個彼得是無辜的。</p>
可是她也知道,自己再繼續固執己見下去,也許會和貝克不歡而散也不一定。</p>
貝克之前可是不止一次幫過她的忙,思爾如果不是因為接受他的治療,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做了手術。</p>
既然事情已經過去了,彼得也不可能接受調查,那麼就看在貝克的面子上,把這件事情暫時揭過去吧。</p>
安恬羽心裡這樣想著,就嘆了一口氣,然後轉移話題:「貝克,查爾曼最近情況怎麼樣,我看報紙上介紹他的病情,說他的情況不容樂觀,是真的嗎?」</p>
貝克語氣和緩了些,答道:「的確很嚴重,有時候甚至於要打氧氣,我想他大概熬不了太久了。」</p>
安恬羽憂心忡忡:「真的這麼嚴重啊,那他最近有沒有再提過思爾?」</p>
貝克答道:「總是在念叨著,說是怕自己這輩子也無緣再見思爾一面,更不要說聽她叫自己一聲爸爸了,死了也合不上眼……」</p>
安恬羽嘆氣:「我現在心裡也很急,巴不得馬上過去一趟,可是現在思爾身體還沒有恢復好,我擔心她會吃不消。」</p>
貝克道:「這種事情也是急不得的。你放心,我會竭盡所能讓查爾曼多活段日子的,如果他實在撐不住,我也會及時給你電話,總不至於讓他帶著遺憾離開就是了。」</p>
有了貝克的話,安恬羽安心不少:「那就好!」</p>
貝克嘆了一口氣:「思爾現在的情況怎麼樣,每天吃東西正常嗎,可以正常下床走路麼?」</p>
安恬羽答道:「吃東西已經正常了,也可以自己下床走路,但是醫生囑咐,儘量還是在床上休息,至少還要個十天八天的,才可以加大運動量。」</p>
貝克就道:「醫生的話沒錯,心臟手術畢竟不比別的手術,一定要處處當心才行,不然可就前功盡棄了。」</p>
安恬羽笑笑:「我知道的,我一切都是按照醫生交代的去做,不敢有半點馬虎……」</p>
她說話的時候不經意抬頭,就望到走廊盡頭,剛剛出了電梯的祁天辰正由遠及近而來。</p>
貝克那邊道:「那就好,有什麼情況及時通知我,還有就是,打算過來的時候先給我通個電話,我好去機場接你們。」</p>
安恬羽笑笑:「好的,我記住了,我這邊還有點事就先掛了,我們以後再聯繫。」</p>
她說完,不等電話那邊的貝克再說什麼,就直接掛斷了電話。</p>
祁天辰這時已經走近來:「給什麼人打電話呢?」</p>
安恬羽答道:「貝克,詢問了一下查爾曼的狀況,他說暫時還沒有什麼危險,可以熬上一兩個月。」</p>
祁天辰聽她提起來貝克的名字,不知道為什麼皺了皺眉頭:「你有沒有問他,他那個朋友是怎麼回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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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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