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恬羽覺得,想要讓祁思思對那個程南改觀,真的很有難度。
除非,自己能夠拿出有力的證據,來證明程南的口蜜腹劍。
可是,這好像很有難度。
而且,她現在還必須要抓緊找工作,根本沒有太多時間去管祁思思的事。
不過,祁天辰應該可以的吧,他可以調派人去盯著程南的。
祁天辰這陣子很忙,每天晚上回來的都很晚,一般時候安恬羽都已經睡了。
可是今天是個例外,安恬羽窩在沙發里,漫不經心的擺弄著手機,不過看樣子困的很,眼睛也睜著費力。
祁天辰進門來,看到她這個樣子的時候,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才問一句:「怎麼還不睡?」
橘黃色的燈光,把安恬羽的一張小臉也鍍上了金色的光芒,她頭髮散亂的披在肩上,身上只穿了一件橘粉色的睡衣,鮮嫩的顏色很襯她的膚色,給人的感覺像一個瓷娃娃。
她的睫毛很長,有剪影投射下來,一雙大眼睛有些朦朧:「我等你回來,想和你說說思思的事。」
祁天辰把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去,然後掛到衣架上,在她對面的沙發上靠了:「她不聽你的勸嗎?」
兩個人的距離瞬間拉近,安恬羽清晰的嗅得到他身上濃濃的酒氣,胃不好的人,每天這么喝酒很傷身體的,她就不由得的皺了皺眉頭:「她對那個程南是真的動了感情了,如果拿不出有力的證據來證明那是個渣男的話,我擔心,沒人能讓她改變主意。」
祁天辰一隻手搭在茶几上,眯著眼睛望著她睡衣領口露出來的瑩白肌膚:「那你和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
安恬羽覺得他的目光有些異樣,臉上莫名有些燒起來:「我想,你可以派個人查一查程南,如果可以證明他對思思三心二意的話,思思就不會那麼執拗了。」
祁天辰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安恬羽,我是該說你單純呢,還是該說你傻呢?程南不是個傻瓜,他就算是對思思三心二意,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露出什麼馬腳的,既然思思看過那些資料也不肯改變主意,那就隨她吧。」
安恬羽臉色難看:「可是我總覺得不合適,我怕他會傷害到思思。」
祁天辰笑了笑:「思思才只是決定和他訂婚而已,要結婚還要晚上一陣子才行,這件事情可以從長計議,不急的,不過……」
安恬羽皺著眉頭:「你這個做叔的也真是可以了,對自己親侄女都這麼漠不關心。」
既然談不出來什麼結果,她也就不想再白費唇舌,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她明天還要早起去找工作,必須要去睡了。
可是,還沒等她轉身,一隻胳膊就給祁天辰大力扯住,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身子就跌進了一個堅實的懷抱。
安恬羽心裡正不順,下意識的就想要推拒開祁天辰,可是,她的那點力氣又怎麼能敵得過祁天辰?
祁天辰把她牢牢擁在懷裡,就去咬她的唇,安恬羽沒有再躲,她很喜歡他吻自己的感覺,薄涼的唇瓣上有著濃濃酒香的味道,空氣中是他身上獨有的男士香水的味道,那麼的好聞……
祁天辰一面擁著她靠進沙發里,一面一隻手在她的頸子上摩挲:「皮膚比以前更滑了,不過好像比以前又瘦了點,我還是更喜歡肉肉的感覺……記得以後要多吃點,養胖點摸著才舒服!」
安恬羽覺得,自己又要淪陷了。
……
安恬羽醒過來的時候,天色還沒有亮。
她皺眉四望,自己竟然是睡在客廳的沙發里,祁天辰在她的身邊輕輕地打著鼾聲,睡得沉沉的。
他一定是因為喝了太多酒的緣故,不然絕不至於此。
可是,睡在沙發里真的很不舒服。
安恬羽有心要把他弄回臥室去,可是又擔心把他吵醒了,他就再睡不下了,躊躇了片刻之後,她還是改變了主意,去臥室里取了一條毯子出來,給他小心翼翼的蓋上,然後自己才回了臥室去睡。
她才剛剛倒在床上,就聽到客廳里傳來一陣手機的鈴聲,很明顯,是她手機的聲音。
安恬羽一面心裡納悶兒誰這麼大半夜的把電話打過來,一面有些懊惱自己剛剛怎麼忘了把手機拿過來,這麼大的聲音也不知道會不會吵醒祁天辰。
她下了床,然後快步到了客廳里。
因為時間長沒人接聽,手機鈴聲已經停頓下來,安恬羽一面躡手躡腳的走近去茶几旁,一面去望祁天辰,微弱的檯燈的光線下,他依舊緊緊闔著雙眼,睡得沉沉的。
安恬羽放下心來,取了手機,然後躡手躡腳的返回臥室去,可是才走出去幾步遠,那鈴聲又突兀的響了起來,她急忙按下接聽鍵,然後推開臥室的門,閃身而入。
電話那端,傳過來有些沙啞的男人的聲音:「小羽,小羽,你幹嘛不接我電話,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安恬羽不由得愣了一下,這聲音聽起來那麼的熟悉,是陸浩銘麼?
他現在身在美國,而且,從時間上推斷,那邊應該是白天,這也就不奇怪為什麼選擇這個時候給自己打電話過來了。
安恬羽靠在床上,臉色有些難看,卻並沒有開口說什麼。
陸浩銘的聲音又傳了過來:「小羽,你來美國好麼,我真的很難過很難過……這裡只有我一個人,我……」
安恬羽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麼,可是最終還是忍住了,她默默的掛斷了電話。
她也想和陸浩銘說上幾句話,勸勸他不要那麼壓抑,可是她也深知,自己越是這樣,就越是沒法徹底斷了他的心思,與其這麼糾纏不清,還不如快刀斬亂麻,大家也都落得輕鬆。
因為這一通來電,安恬羽輾轉反側的難以入眠。
一直到了天色將近黎明的時候,她才終於睡了過去。
理所當然的,醒來時,已經接近晌午。
她從床上爬起來,先去了客廳,祁天辰已經不在,大概是去了公司了。
安恬羽於是簡單的洗漱了一下,然後也沒有吃東西,就直接出了別墅的門。
她昨天給兩家招工的企業投了簡歷,今天要過去面試的,只是,約定的時間是頭午,時間上很緊張,也不知道來得及來不及。
安恬羽站在路邊攔出租,卻好一陣子都攔不到。
也真是奇怪了,又不是上班高峰期,出租車都跑哪去了,這麼不好攔?
她無奈,只好坐巴士過去,可是下車以後,還要走上一段不近的距離。
安恬羽腳上踩著高跟鞋,一步步走得吃力。
她平時都不穿這種鞋子的,只是因為今天要去面試,為了自己的形象考慮,她才特特選了這雙鞋子。
她一面走,一面看看手機上的時間,就愈加的心急如焚。
結果,腳下一個不留神,崴了一下。
她痛的皺眉,彎下腰去看自己的腳。
而就在這個時候,人行路邊一輛車子停下來,從上面下來一男一女,正巧在安恬羽身邊經過。
他們一面走,一面說著話,女的道:「你的膽子也真是不小,不是告訴你這段時間不要來找我嗎,萬一給發現了,你可就要前功盡棄了。」
男人的嗓音有些沙啞:「你難道沒有聽說過一句話麼,越是危險的地方,就越安全,同理,越是危險的時候也是越安全的,這個節骨眼兒上,沒人會疑心我的。」
兩個人的聲音一點點遠去,安恬羽才抬起頭來,望向他們的背影。
還真是有夠湊巧的了,自己竟然接二連三的撞見這一對男女。
她可以肯定,女人就是蘇小妍沒錯,而那個男人呢,看上去有那麼一點點眼熟……她並不敢確定他的身份。
可是聯想起來他剛剛的那些話,安恬羽就不由得白了一張。
此刻,她也忘了自己受傷的一隻腳了,快步的跟了過去。
男人和女人進了一家酒店,安恬羽很怕會給他們發現了,遠遠的墜在他們身後。
她在旋轉門外盯著兩個人,見他們上了樓去,自己才進門,直接到前台:「小姐,剛剛那兩個人是來住宿的嗎?能不能告訴我他們的名字。」
前台小姐有些孤疑的目光望了望她,然後搖了搖頭:「我們酒店裡的規矩,不可以隨意泄露客人的隱私,所以無可奉告。」
安恬羽臉色難看:「我沒有別的意思,我也不會鬧事的,那個男的很像是我哥哥,我只是想確定,他是不是背著我嫂子搞婚外情了?」
前台小姐笑了笑:「小姐真的很對不起,我們無可奉告,如果您想搞清楚他們的身份,大可以通過別的途徑去查麼,沒必要一定來為難我們。」
安恬羽知道,自己無論說什麼,也問不出來結果,前台說的也沒錯,自己還可以通過別的途徑來查的。
比如說,她可以守在酒店外面等他們離開,到時候自己在暗,他們在明,就不信還看不到他們的廬山真面目。
安恬羽心裡這樣想著,就直接出了酒店的門,然後,在路邊的一家咖啡店裡,找個臨窗的位置,一面喝著咖啡,一面盯住了酒店大門的方向,等著蘇小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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