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恬羽下意識轉過身去,就望到陸浩川正滿臉帶笑的望著她:「安小姐,想不到這麼巧又見面了。」
安恬羽對這個陸氏大公子可是沒有一點好感的,一來因為他是陸浩銘的對頭冤家,二來因為他的名聲壞的不行,讓她不得不對他有了些提防。
她下意識的退後兩步:「陸先生,怎麼今天都不用上班的嗎?」
陸浩川眯著眼睛望她:「今天是周末,當然不用上班了,不知道安小姐過來這裡做什麼。」
安恬羽當然不會如實相告:「來見一個朋友,恰巧路過而已,我還趕時間,就先走了。」
她說完轉身離開。
身後的陸浩川道:「安小姐,改天一起吃個飯怎麼樣?」
安恬羽頭也不回:「對不起,我最近都很忙,而且陸先生更是日理萬機,還是算了吧。」
安恬羽沿著人行路往前走,已經走出去很遠一段距離,才慢下來腳步。
祁思思早就已經開著車子離開,安恬羽有些放心不下,打算給她打個電話過去。
她剛剛把手機取出來,就聽到有腳步聲在她面前停頓下來,無比熟悉的氣息讓她下意識抬起頭來,然後就猝不及防撞進一雙深邃的眸子中去。
安恬羽臉色有些僵硬:「這麼巧?」
祁天辰抬頭,望向不遠處的陸浩川拉開車門坐進車子裡,眉頭擰起來:「真的是很巧,昨天白天在醫院裡看到你和陸浩銘親親我我,今天又看到你和他的哥哥在一起……安恬羽,以前我也沒覺著你有什麼魅力啊,竟然可以讓陸氏兩個公子都圍著你團團轉,我還真是低估你了。」
安恬羽本來還因為祁思思之前和自己說的話,試圖緩解祁天辰和自己的關係,卻怎麼也想不到,他一開口就是冷嘲熱諷。
安恬羽臉色一下子白起來,昂起頭:「祁天辰,我們現在不是已經沒有關係了麼,我既不是你的員工,也不再是你的情人,所以我現在和什麼男人交往,和多少男人交往,都是我的自由,你無權干涉。」
祁天辰的臉色不知道為什麼比平時潮紅,連眼睛裡也是紅的,他冷冷的笑:「是誰給你的權利自作主張的離開我?安恬羽,我告訴你,在我物色到比你更合適的床伴之前,你還不可以離開我,懂麼?」
安恬羽怎麼也想不到,祁天辰可以把話說得這麼難聽。
他竟然,叫自己是什麼「床伴」,那是什麼意思啊,分明就是把自己當成是發泄工具的意思……
一種羞辱感讓安恬羽眼裡滿是淚花,她緊緊的咬著嘴唇:「哈,可是祁總別忘了,我現在可是和陸家的兩個公子都糾纏不清,床上運動也不是做了一次兩次了,你那麼有潔癖的人,難道都不介意的嗎……」
不是要比說話難聽麼,那就比比好了。
可以說,安恬羽的這番話,把祁天辰徹底的激怒了,他不等她話音落地,就一把扯住了他的胳膊,然後不由分說把她塞進車子裡。
安恬羽給他抓的生疼,忍不住大聲的抗議:「祁天辰,你幹什麼你……」
祁天辰在她之後進了車子,然後身子一傾,把她直接欺倒在座位里,他的一雙眸子猩紅,聲音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安恬羽,是不是這幾天我沒在你身邊,你就飢不擇食了,不然怎麼連陸浩川那種貨色你也睡的下去……」
他一面說著,一面動作粗魯的去扯她的衣服。
安恬羽知道自己根本抵不過他的力氣,也就不去做無謂的掙扎,嘴上卻依舊不肯服軟:「不是我飢不擇食,而是因為他們比你好,他們至少不會像你一樣,野蠻得像是野獸一樣……」
祁天辰怒不可遏,手上的動作更加大力:「哦,我像野獸是吧,那我就讓你好好享受一下給野獸的滋味!」
安恬羽覺得,自己的心和自己的身體一樣的痛著,痛得讓她生不如死。
……
陸浩銘身上的傷恢復的很好,其實也可以回家去休養,家裡有家庭醫生照顧也是一樣的,可是,他卻並沒有要出院的意思。
安恬羽時不時的會來醫院看他,但是每次停留的時間都不長。
不過即便如此,陸浩銘也已經心滿意足。
這天,安恬羽早早的就過來,而且還帶過來自己親自熬的雞湯。
陸浩銘坐在床邊,用左手舀湯喝,雞湯的味道醇香,他讚不絕口:「想不到你的廚藝也這麼好,不知道將來誰有福氣能娶了你……」
安恬羽對這個話題很敏感,她扭頭望向窗子外面:「你覺得那個小護士怎麼樣,長得漂亮人也機靈。」
陸浩銘抬頭,望到她脖子上面的紅痕,臉色不由得變了變。
安恬羽等不到他的回答,就繼續道:「當然了,她的身份好像入不了你們陸家人的眼,可是我覺得感情這種事,最好還是不要和家族利益聯繫到一起的好。」
陸浩銘繼續低頭喝湯:「小羽,你和祁天辰有沒有可能會複合?」
安恬羽沒想到他會突然這麼問,臉色白了白,然後搖了搖頭,卻沒有說什麼。
陸浩銘望向她:「祁天辰他真的不適合你,他那個人太強勢也太自以為是,他更適合那種對他膜拜的,唯唯諾諾的女孩,而你的性子很固執,你們並不合適。」
誠然,陸浩銘的話不是沒有道理的。
安恬羽笑了笑:「為什麼突然又提起來這個話題,安心喝你的湯不好嗎。」
陸浩銘嘆氣:「我就是擔心,他會對你繼續糾纏不休,然後你會心軟,回到他身邊去……那樣,你就會繼續給他傷害。」
安恬羽實在不願意繼續這個頭疼的話題:「我頭兩天偶然在外面遇到你哥哥。」
陸浩銘手上的動作就不由得一頓,眼裡面寫滿了警覺:「他都和你說了些什麼?」
安恬羽似乎是漫不經心的語氣:「也沒說什麼了,不過……」
陸浩銘不等她把話說完,就直接打斷她:「我告訴你小羽,我那個大哥很陰險很卑鄙,你千萬要離他遠一點知道麼,如果下次再遇到他,記得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
安恬羽點點頭。
她雖然早知道這兄弟兩個人的關係勢同水火,但還是想不到陸浩銘會這麼強烈的反應,心裡多少有些意外。
她試探著一句:「怎麼聽你這話的意思,你這個大哥好比是洪水猛獸呢,他真的有那麼可怕嗎?」
陸浩銘臉上的表情複雜:「他很可怕,很可怕,你想不到的他都可以做得到,所以你一定一定要離他遠一點,他一定是因為知道我和你的關係,所以才故意接近你的,一定不安好心。」
安恬羽聽著心裡有點發毛:「這麼嚴重啊!」
陸浩銘點頭:「就是這麼嚴重。」
安恬羽故作輕鬆的笑了笑:「好了我知道了,我防著他點就是了,你趕緊的把湯喝了,待會涼了就不好喝了。」
陸浩銘繼續喝湯,滿滿的一大碗湯,很快給他喝了個乾淨。
安恬羽把碗筷裝好了,拿出去清洗。
而就在她前腳離開,後腳陸明就過來了。
自從陸浩銘出事,陸明只在當天來過一趟,之後就再也沒有露過面。
今天他的突然造訪,著實有些意外。
陸浩銘從床上坐起來:「爸,您怎麼來了?」
陸明並拉了椅子坐下來:「公司那個新研發的項目,之前一直是你在負責的。」
陸浩銘點了點頭:「是我在負責的,難道出了什麼問題嗎?」
陸明臉色相當的難看:「那個肖奈,和你認識多久了?」
陸浩銘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一個美國的朋友介紹我認識的,不過幾個月而已,難道,他,和我們公司違約了?」
除此以外,陸浩銘再想不出第二種可能。
陸明點了點頭:「他一聲不吭的就憑空消失了,現在我們連人也找不到,再去談別的客戶,又根本談不攏。」
陸浩銘滿臉的不可置信:「怎麼會這樣呢,我的那個美國朋友和我關係非常好,不可靠的人不可能介紹給我的,而肖奈如果沒有誠心和我們合作,又為什麼要簽這個合同,他這麼一走,蒙受損失的不光是我們啊。」
陸明身子靠在椅背上:「但是你要搞清楚一點,肖奈離開,損失的只是那麼一點違約金。而我們,如果找不到下一個合作方,就只能把公司所有的資金調動過來,繼續下一步的研發工作。」
「半途而廢,的確損失不可估量。」陸浩銘點點頭:「爸爸說的有道理,我馬上想法子聯絡那個朋友,無論如何也要把肖奈找出來才行,不能就這麼讓他走了。」
陸明嘆氣:「怕是,你就是把他找回來,也於事無補……如果他執意不肯投資,我們根本拿他沒法子的。」
陸浩銘望向陸明:「那,爸的意思,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陸明緊鎖著眉頭:「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趕緊弄錢,越多越好!」
陸浩銘點點頭,這話說來容易做來難,當初斥資買那塊地皮的時候,陸氏就已經在銀行貸了一大筆款子,再要籌錢,難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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