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錦 第205章:艷,光。

    船廂中還沒有散去的氤氳漫漫花香,帶著如春風春草般溫熱的悸動,孟言茉的臉還是很不爭氣的在明耀說出這樣的市井粗俗話中夾雜的邪氣熏紅了臉頰。她半垂了眸子,不敢去直視他黑沉帶著異彩流光的鳳眸。

    濃密的睫毛輕輕顫動,因為心中急跳的頻率。「你,你能不能先把手拿開?我們這次出來是有正經事的」。實在是無法忽視小pp上那絲毫不安分到處游移的大掌,孟言茉僵硬著穩住輕顫的嗓音看向他。

    「這就是你跟著本王出來的正經事」。明耀懶懶的撐著左臂,托著側顏,斜靠在孟言茉的身邊,邊漫不經心的說道,右手還作惡的在她的小PP上左捏捏,右揉揉。

    帶著薄繭的手掌在嫩滑的PP上掀起一陣陣的刺刺的酥麻感,聽到他的話,原本還僵硬著不敢動的孟言茉立即氣塞,合著,她本以為人家看重是她的能力呢,原來自己壓根就是花瓶啊。

    「您說,讓我跟著出來的原因只是因為您大爺缺一位枕邊人?」孟言茉生氣了,後果是——。

    「不然?」明耀淡淡的瞟了她一眼,手下卻不像面上這麼風輕雲淡,幾乎是放肆霸道的就開始往上探去。看到她氣鼓鼓的臉頰,明耀唇邊的笑如窗外的春日,綻放如春花般清新卻帶著讓人心動的活力。

    ——忍住。

    孟言茉這麼告訴自己,知道眼前這位是吃軟不吃硬的主,硬來反抗,自己之前慘痛的教訓,不想再重複了,小PP才剛剛好了一點。

    「可是現在我肚子餓了,我還沒有吃飯呢」。孟言茉可憐兮兮的望著他。

    孟言茉這次肚子很爭氣的又「咕嚕」一聲響,恰巧這時外面正好響起篤篤敲門聲。

    「公子,雲吞麵好了」。端著托盤的黑衣衛稟報了一聲後,只覺得眼皮一跳,後脊樑一涼,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有人詛咒自己?

    明耀在孟言茉可憐巴巴的眼神下,默了一下,然後利落的一個起身,甩了下袍子,朝門口走去。臨開門前,看到孟言茉還露著頭在偷偷的看過來,冷然出聲:「蓋好」。孟言茉立即像小倉鼠一樣躲進了被子。

    打開了門,明耀看了眼那黑衣衛,接過托盤,「名字」。

    那黑衣衛帶著興奮和激動的回道:「回,殿,公子,屬下玄奇」。明耀點點頭,轉身,「砰」的一聲用腳踢上了門。

    玄奇摸了摸後腦勺,眼睛帶著小火光,看向旁邊的玄奕問道:「頭兒,殿下是不是看屬下的差事辦的好,要重用啊,那這次辦完事後,我是不是不用回綠營了?可以跟在殿下身邊了?」

    玄字組裡有許多是專門訓練出來插在燕京三衛八營里的,還有的是放在地方綠營里的,都是軍官級別的,玄奇就是,因為這次明耀出京身邊不宜調熟面孔也不宜人多,這才從地方上抽調出來十人。

    玄奕還沒有答話,右手邊的玄宴就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恭喜你,可以重新體驗一下升職的樂趣了」。

    這些安插進去的人都是從小兵卒做起的,不過他們之前都是在西北有戰功的人,被成歸鶴抹除了在兵部的軍籍,重新換了身份,潛入這些重要軍營里,又有睿親王暗裡的人照應著,因此靠軍功積攢起軍職也不是太難。

    可這不意味著誰就喜歡那努力往上爬的成就感啊。玄奕的話讓玄奇如被打了霹靂:「啊!!?為什麼啊?」

    「年輕人,要跟在殿下身邊呢,光神勇還不行,你得記住一點,那就是殿下的脾氣才是最重要的,唉!本來為了照顧新人,才把送面這個美差交給你,誰知道你這麼不會掌握時候啊。現在這個點兒,是能進的嗎?傻孩子」。

    玄奕望向江面,就因為這是不容易拿捏時間的「美差」,所以才交給新人的。看來玄宴跟著成先生一段時間,這口才大漲。

    「玄宴大哥是說,說我壞,壞了殿下的好事?」玄奇捂著嘴巴小聲問道。

    玄宴和玄奕斜了一眼這愣小子:你說呢?

    不提外面玄奇的各種懊悔,廂中孟言茉在錦被裡蠕動,用她出生至今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下面穿好了柔軟的綢褲,因為pp上的痛,額頭上也冒了汗,上面中衣的襟帶還沒有系好,視野一下就變亮了,被子被明耀掀開。

    透過衣領的口縫還能看到裡面芙蓉色繡蝶戀花的肚,兜。「你不要看」。剛才的時候,孟言茉一直是背朝上的,又一直裹著絨毯,雖然小pp暴露了,其他的地方倒是遮得嚴實,此時看到明耀由上而下的目光,她捂住胸口,嬌斥出聲,雖然也沒有什麼恐嚇力。

    額頭上卻因為她的焦急和羞窘冒出更密的汗,連衣襟也系不好了。明耀放下托盤,走到她跟前,把她抱起,靠在靠枕上,替她系好衣襟,看到她穿的茜色綢褲,淡淡提醒道:「你的傷,要透氣,好的會比較快」。

    孟言茉心裡腹誹不已,我當然知道,可是您大神一樣鎮在這裡,我敢嗎。這包的嚴嚴實實,還都有可能一不留神就被給吞了。

    看著他靈活的手指替自己繫著衣襟帶子,那熟練的樣子,讓孟言茉心裡立即冒起酸泡泡。這女子的衣服襟帶多,系法更是複雜,他這麼熟練難道是因為給人系過嗎?可是看他也不是那種會體貼,體驗這種類似畫眉閨趣的人,孟言茉裝作若無其事的問道:「你系的很好,難道你系過?」

    明耀打好結,抬眼看她:「沒系過,不過見過一次」。

    自然在哪見的,這種自己找虐的問題,孟言茉就沒有再問,這種問題也沒什麼意思。明耀端起面,替她吹了吹,雲吞麵的香味擴散,剛才還飢腸轆轆的孟言茉卻沒有了胃口。門外傳來黑衣衛的聲音,有事要請示,明耀放下碗:「先冷一下再吃,小心燙」。轉身離去。

    孟言茉垂眼,也沒有去看他。不一會紫蘇進來。「紫蘇你先出去吧,我有事再叫你,我想靜一靜」。

    「是,小姐」。紫蘇看了看小姐不太好的臉色,有些擔心的退出去了。孟言茉用布托起那還發燙的腕托,不顧燙就很大口的吃起面來,面很香也很燙,她卻像無知無覺一樣,只是僵硬的重複著這吃麵的動作。吃著吃著,就有大顆的淚珠吧嗒吧嗒的落入了面碗,眼淚是苦的,面也是苦的。

    他溫柔的時候,能像把天下都捧給她的樣子,他絕情的時候,能讓她置身於千年冰窟中一樣心底發寒。她逃不脫,掙不離,因為他不允許。

    她多想她的心真能像這兩天她算表現出來的那樣,就做個毫無牽掛,瀟灑自如的美男該多好,她以為她能騙過自己的。卻在聽到他的話後,忍不住去聯想那些會刺痛自己的事。

    見過一次,是不是說,他很少會有在寵愛了女子後,留到女子穿衣服的時候,或者是他有過無數個女人,只是有一個特別的讓他留到了看她穿衣服的時候?自己讓他親自動了手來系衣服,孟言茉嘴角一個慘然的自嘲笑,那麼自己也是算特別的吧。

    上顎被燙脫了皮,舌頭下也燙了一個小小的氣泡,孟言茉頭昏昏的躺下,把頭蒙在了被子裡,此時天氣雖然正是舒適,可是她蓋得太緊,就像是在躲避著什麼一樣,在汗水和淚水中她懵懵的睡去。

    等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透,船廂里烏黑一片。她掀開被子,用袖子隨便的擦了擦額上的汗,守候在外的紫蘇聽到動靜,進來把燈點了起來。

    「小姐,你醒了,這一覺睡的倒是很踏實。楊公子一直在和他的屬下議事,申時三刻的時候來看過小姐,聽奴婢說小姐在休息,就沒有進來」。

    紫蘇端著燈走近,想著小姐既然決定跟著那位王爺,此時正是小姐剛給了身子的時候,應該是最情濃的時候,這些能表達出楊公子看重小姐的話,小姐應該會愛聽吧。

    「楊公子還問了小姐的面有沒有吃完,奴婢說滿滿一碗都吃完了,小姐還沒有吃過這麼多的時候,楊公子的臉看起來似乎有點笑意的樣子,不像平時看著那麼冰冷,讓人敬畏的樣子。」紫蘇里的話似乎有對孟言茉未來的信心,可是孟言茉卻一直臉上木木的,並沒有紫蘇預想中的小姐害羞的樣子。

    「小姐,可是奴婢說錯了什麼話?」紫蘇到桌邊倒了一盞早就準備著的蜜橘茶端給孟言茉。

    孟言茉搖搖頭,接過茶盞捧在手裡慢慢喝著,嗓子眼裡像著火一樣,還有上顎和舌頭上的燙傷,這些都讓她嘴裡發麻,「沐浴」,她嗓子很疼,發出兩個聲音,像木板上的倒刺,剌剌的人耳朵都要發麻了。「小姐你的嗓子——?」怎麼忽然變這麼嚴重了。

    「沒事,」她艱難的爬起來,PP傷捂在被子裡,果然沒有好的那麼快,紫蘇連忙過來扶住,「熱水已經備好了,小姐稍等片刻,立馬就得了」。紫蘇知道孟言茉醒來後要沐浴更衣,早就準備著了。孟言茉又花了一個時辰才慢騰騰的從更衣間裡洗好挪移出來。讓紫蘇化了男子妝容,孟言茉穿了件大紅色滾鑲銀邊的盤金彩繡袍子。

    大紅色的男子衣袍款式很少有男子穿,因為這個顏色要想穿出它的風采,太難了。大多數男子的皮膚黑,粗糙,會被紅色映襯的更土氣,和更黑,一點也展現不出來預想中的名士**的樣子,而那些秀氣,美貌的白嫩男子又多是小倌,穿上大紅色的袍子更顯得很娘氣,嫵媚多情是有了,可是沒有什麼氣質,更談不上風,流氣度了。

    而孟言茉這烏黑的發,白如玉帶著病態白的臉頰,漆黑的眼,紅紅的唇,將這一身上的紅色華袍的絕代風華還有那一顰一睞間眸中流轉的光華,真真稱得上是嫵媚嫣然多情,自成風,流氣度。那絲絲摻雜的虛弱和舉止間的高貴,都讓孟言茉看起來是出身大門閥世家的公子。

    孟言茉打開廂門的時候,原本對著滾滾交談的人們都注意到旁人驚艷的目光,隨即看過去,也是看呆了。遠處站在桅欄邊和玄奕正在說著什麼的明耀也皺眉看了過來。大踏步的向孟言茉走了過來,黑色的袍擺被晚間的江風吹的獵獵作響。

    「那位小郎君看起來真是讓人心癢的難受啊」。一名身著華綢,帶著元寶帽的商賈對身邊的人小聲道,說完還咽了下唾沫。

    「戚大東家,我勸你不要動歪主意,你看他身邊跟的那些隨侍,那眼神凶的不比你們每次運貨請的泰保鏢局裡的鏢師差多少,還有你看那位走過來的穿黑衣,在晚上還帶著斗笠的男子,那身氣派可像是普通人?」

    說話之人是戚大東家的生意上往來的相交,給的意見也很中肯。「不過幾個江湖莽人罷了,縱使有幾分蠻力又能奈我何?下一個碼頭就是江興,那裡的綠營統備可是我的族兄,我還會怕這幾個保鏢類的人物?」

    戚大東家腆著肚子,暗暗地盤梭,嘴上帶著炫耀和強硬。那位交好的商人沒有再說話,那兩位公子龍鳳一樣的人物,自上了船,雖然很低調,沒有露面,可是注意他們的人可不少,船上還有幾位官員,去向他們打聽,也都不認識這兩人,這讓這位商人心裡還挺好奇的。

    「晚上江風大,你出來做什麼」。明耀的手往旁邊一伸,玄奕立即把明耀剛才解下的披風遞過來。

    明耀靠近替她系好披風,她的眼神無波無瀾,待明耀退後半步,她淡淡道:「謝謝」。聲音很啞。聽到她的嗓音,明耀皺著眉,握住她的右手腕,用食指和中指扣住她的脈搏,聽了一會,又捏住她的下巴,孟言茉被迫張開了嘴,對著船板上燈的方向看了看。


    把手放開,明耀的眼神沉沉:「你是在用你的傷來提醒我對你做過什麼嗎?」

    他以為她是對他有了厭惡之心,這才會這樣用他對她做的錯來懲罰自己。

    孟言茉偏轉開頭。以側臉對他。他要是這樣認為,說不定能放手自己,這樣也好。

    明耀面無表情的看著垂著眸的孟言茉,兩人之間的冷風暴,讓玄奕和玄宴兩人後退一步,彼此對視一眼:這位孟小姐高人啊!

    這變著花樣的作死居然殿下還能容著她。

    就在這僵持的時候,一個爽朗的嗓音毫無所覺的闖了進來,「在下莊靖,傾慕兩位公子的風采,唐突之處還請見諒,敢問兩位公子的尊姓啊?」

    來人長相清朗,談吐自然,絲毫沒有一絲貿然上前搭訕的尷尬感,從這一點上來說,莊靖就是位合格的商人。

    孟言茉如水似霧的眸子看向他,莊靖倒是心裡猛然一撞。

    他從這兩人上船就注意到了,那種天人之姿的長相讓人不注意到也難,尤其是旁邊這位身著黑色衣袍的男人那種氣勢讓人想忽視都難。

    他遠遠的看著這位身著大紅衣袍的華美小郎都覺得那風采如銀河星辰,閃耀無比,可是這麼近的距離被孟言茉這麼輕輕一打量,看到那雙瑩瑩流光的眸子,仍是心控制不住的一撞。

    不是起了別的想法,只是純粹的是對美麗事物的震撼和莫名的感動,感動這造物之神奇,天下竟然能孕育出如此鍾靈毓秀的人物。

    聽到莊靖的自我介紹,孟言茉倒是有了興趣,原因無他,只因為這莊靖正是楊羽柔的表哥,吟月樓的少東家。

    自從知道了流漣閣,吟月樓,雲羅軒是自家的產業,對於深知銀子好處的孟言茉自然不會想放棄這幾個百年老店了。

    要想收回這幾家店,孟言茉手上的那幾張文契到官府里一報,那就是鐵證,只不過那些原本老祖宗留下的大掌柜的後人們容易收拾,他們背後的主子卻不容易擺平。

    流漣閣背靠齊王,吟月樓是楊家,雲羅軒是祿親王。

    有了銀子,孟言茉讓引泉看著自己挑些可靠的人來來收集消息,織雲和閉月羞和聚寶盆接觸的都是貴婦貴女,因此也能收集些名門的八卦消息。

    這原督察院左僉都御史楊志恆的發跡就是那些貴婦們偶爾的談資,原來當年莊靖的祖父也是位比較有見識的商人了,眼看著吟月樓發展越來越大了,吟月樓以環境清雅聞名於京都。

    他想找一個靠山,可又擔心找那些權貴後,被人給吞了產業,就如流漣閣和雲羅軒一樣,所以想找一個會注重名聲又會有權勢的人來做吟月樓的靠山。

    這才看中了進京趕考的楊志恆,資助他所有的貢考費用,又替他打點官場關係,找京城裡的人脈關係,讓他拜在朝中大佬的門下,最後再把女兒許配給了他。

    一直到楊志恆從寒門學子坐上京城二品大員,其中莊家出的力不可磨滅。楊志恆心中自然明白,因為莊家為巨賈,他雖然讓女兒和莊家遠離,但是對於莊家的吟月樓卻是顧念著的。

    這也使得莊家的生意也越做越大,不同於流漣閣和雲羅軒,被齊王和祿親王吞了,是當年孟蔭磐留下的幾名大掌柜里真正由打工的做成了真正意義上的東家。

    而這位莊靖更是位人物了,在前世楊羽柔入宮後,不計較楊志恆父女不太熱略的態度,默默的做成楊羽柔的經濟支柱,源源不斷的提供著銀子,有銀子就有人願意追隨,有人脈就有消息。

    這使得楊羽柔的兒子在明英帝一朝奪嫡成功,莊靖成了國舅爺,而莊家也變成了皇商,富可敵國。

    「莊公子客氣,我姓陰,家中排行九,莊公子喚陰九即可。」。

    孟言茉隨意的抱了抱拳。這不知道便罷了,知道在前世沒有讓自己落入最深層地獄的楊家,竟然是當年孟家老祖宗留下的產業資助起來的,隱約有種天理循環的感覺。

    當年孟蔭磐化名為陰石,就連那些文契上的印章都是陰石,孟言茉這麼說也是為了以後要收回鋪子做準備。

    孟言茉隨口說的姓氏偏偏是陰這個較偏的姓氏,明耀看了眼她。

    「陰九公子,相逢就是緣分,不知在下是否有榮幸可以和陰公子共賞一番?還沒請教這位公子?」莊靖做事說話都不使人反感,如沐春風般讓人欣然接受。

    「楊」。明耀淡淡開口。

    「這還真是緣分,在下的姑丈就是姓楊,說不定和楊公子還會有淵源呢,這個世間的事總是充滿了神奇」。莊靖哈哈的笑道。

    絲毫不在意孟言茉和明耀毫不給面子的淡然表情。

    等莊靖笑完了,孟言茉看了看明耀,對莊靖淡淡開口道:「這位楊公子和你的姑丈有沒有淵源,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我們家倒是和一位姓莊的老前輩的確是有淵源的」。

    「哦?陰兄不妨說說,莊姓在全國的分支族譜我大概都是記得的,說不定我們兩家五百年前真的認識呢」。

    莊靖在燕京城裡也是見慣了大人物,但卻從來沒有聽說過像眼前兩位這樣的存在,他不禁起了結交和相識的打算,不管做什麼,人脈永遠都不嫌多,尤其是他們做生意的。

    「莊郎你怎麼在這裡,把奴家一個人丟在大廳里,眼看著歌舞表演就要開始了,你在這裡吹什麼冷風啊」。

    孟言茉還沒有回答,就聽到一個嬌媚的聲音,伴隨著妖嬈的身段,一個身穿火紅色紗帛,露出半截碧色繡蓮瓣的抹胸,和大片白皙的皮膚和那胸前的波濤洶湧,立馬引得周圍人的眼光都黏在她的胸口上。

    「雙兒,不得放肆,沒看到我正在和別人談話嗎」。莊靖帶著寵意的訓斥一聲,向孟言茉喝明耀告罪的笑了笑。

    世家公子身邊常有美作伴,這也算不上什麼掉份兒,跌面兒的事,因此莊靖也沒有真的生氣吳雙兒的小性子。

    聽到莊靖的話,吳雙兒嬌嗔一聲,轉頭去看孟言茉兩人。在看到孟言茉也是驚艷的雙頰泛紅,待看到明耀時,則是杏眸圓睜,雙唇張開,激動顫抖說不出話來。

    「楊郎」。吳雙兒雖然現在的金主是莊靖,但看到明耀的激動,讓她忘記了所有,眼淚橫飛,就要撲進明耀的懷抱。

    狠心的楊郎,當年她苦等著他來給她贖身,買下她初,夜開,苞的那一次,可是最後只能以淚洗面,最後在媽媽的逼迫下,只能在花魁初,夜的競標下,跟了一位很有權勢的老爺,後來又碾轉幾年,這才跟在莊靖的身邊。

    孟言茉看著吳雙兒那梨花帶雨的樣子,心中一陣煩躁,往旁邊一步,擋在了明耀的面前,用扇子杵在了吳雙兒的胸前,擋住她的身形,扇子陷了一段進去,這讓孟言茉更煩躁了。

    「你是誰,為什麼要阻止我和楊郎重逢?」吳雙兒剛才對孟言茉的好感立即煙消雲散,怒目看著她嬌聲道。

    「我還要問你,這麼不要臉的撲向我的男人做什麼」。孟言茉說著就靠進了明耀的懷裡。

    明耀鳳眸黑黑,挑眉看向身邊的黑衣衛那想笑又不敢笑差點面抽的臉。不怪這些整天陰著臉的黑衣衛也把持不住情緒了,實在是孟言茉的舉動和她如今的男子身份,讓周圍的人驚訝的看著自家殿下那不敢相信的眼神太過搞笑。

    連原本正在生氣吳雙兒舉動的莊靖都因為孟言茉所暴漏出的這一消息而震驚的張大了嘴巴。

    「你,你,你說什麼,楊郎他,他不喜歡女人?」無雙兒抖著雙唇不敢相信的瞪大眼睛道。

    怪不得,怪不得,當年楊郎對自己雖然愛憐,卻始終不曾要了自己。

    「不可能,不可能,楊郎那時,很喜歡,很喜歡摸——」。吳雙兒這才終於想起了自己的處境,看了看莊靖及時的住了嘴。

    孟言茉卻是聽到她的話後,自動腦補。摸?摸哪裡?加上一下午的自己的委屈和無可奈何還有說不清不明的情緒生氣,孟言茉環著明耀的小手,就失去理智的在他的腰側掐了下去。

    卻像是掐在了硬鐵上,槓了她的手指。

    明耀臉黑如鍋底,不是因為孟言茉這麼大膽放肆的舉動,是因為這個小女人居然讓他變成了個喜歡男人的男人,雖然周圍的人的看法他不在意,但還是很不爽。

    「他不喜歡女人,只喜歡我,不知道這樣說你滿不滿意,臭女人還不讓看,看著你都讓小爺反胃」。

    孟言茉很滿意,這個男子的身份罵起人來,真是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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