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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位楊公子不值得本王親自比試,本王可以派徒兒陪你們玩玩」。
明耀「呼啦」一聲展開手裡的泥金玉骨摺扇,斜睨了眼正要離開的孟言茉,微笑著說道。
「你太小看人了,好,就先贏了你的徒弟再贏你,
那要是贏了你徒弟的話,你先前的話還算不算數?
不能一起贏了你們師徒倆才算吧,這樣的話,我們也太吃虧了」。
也是這徐棟涵太天真了,壓根不能了解此時的情況有多麼詭異。
蔣暖清和楊羽柔也都只是聽過傳聞,並不能了解真實的睿親王是什麼樣的。
明耀的長相太具有欺騙性,輕笑的時候,仿佛把冷索秋風中的所有陽光都收斂在眸子裡,在這樣秋高氣爽北方已經寒冷的日子裡,
讓人覺得那雙染著金色碎光的墨玉眸子是如此的吸引人不捨得移開眼睛。
明耀身邊的玄奕等人則冷冷的看了眼一臉富有正義感天真爛漫的小辣椒徐棟涵,平常敢用這種口吻和王爺說話的人,
早死了幾次了,當然有位主兒除外。
今天殿下也是給徐棟博一個面子了吧。
「如果本王的徒兒輸了,今天你說什麼是什麼,想放誰都可以」。
周圍看客們跪在地上低著頭,好奇的朝遠處望去,
睿親王也不像傳聞中那麼嚇人啊?
「王爺——」,那受過東廠折磨的文吏焦急的喊了聲,就被錦衣衛給封住了聲音。
「徐小姐,哦,不,徐公子,只要您救了我,整個東廠都會感謝你們侯府的」。
馮堂激動的叫起來,身邊的錦衣衛毫不客氣的用刀柄在他後頸上敲了下,他跌趴在地上,發不出聲音來。
「閉上你的嘴,我又不是為了救你,我只不過看不慣這麼蠻橫的行事,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皇族也不可以這樣不問事情原委,不問事情證人證言,就輕易要割人眼皮這樣殘忍的事情」。
徐棟涵氣憤填膺,胸膛一鼓一鼓。
她與江燁蓉兩人是閨蜜,在京城裡有「善心雙姝」的美譽,有她們到的地方往往雞飛狗跳......
只不過江燁蓉自從那次追著睿親王去了江南,江燁軒被睿親王冷眼吩咐後,回京後,江燁蓉就被禁足了,
連桃花島也關張了,江燁軒很疼他的妹妹,但是他更怕他妹妹再惹到睿親王,到時候可能整個鎮國公府都被連累。
因此徐棟涵好久沒有跟她的好姐妹見面了,若是蓉蓉在就更好了。
讓蓉蓉看看她的好表哥整天都是如何欺壓人的。
對於徐棟涵的指責,睿親王半分表示都沒有,眼神看向門口處:
「徒兒,過來」。
由錦衣衛組成的人道立即往兩邊讓開,光滑的酒樓地板石反射著樓外的光,在光的那一頭是剛邁起左腳準備離開的孟言茉。
她感覺脖子僵硬的轉回來,咔,嚓。嚓。
徒兒?是叫自己?
好吧,看到明耀望向她淡淡疏離的眼神,孟言茉確認是叫自己。
微微低著頭,她走過來,態度恭敬:「您叫我。」
明耀向她面前踱近三步,孟言茉下意識就要後退,明耀抓住她前襟的衣服,迫使她靠近。
在周圍人眼裡就是師父要囑咐徒弟幾句話的樣子。
孟言茉的脖子則又僵硬的「咔,嚓,嚓」的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的那隻大手掌。
抬頭不解迷惑的看著明耀,他們的關係她以為再也不會這麼近了。
明耀微微皺眉。
果然又綁了縛胸,他最中意的地方要是被壓迫小了,他繞不了她。
面上卻是冷漠的顏色:「你今日來吟月樓,不是為了引起西寧侯府的注意嗎,本王給你這個機會。
你應該了解本王看東廠不順眼很久了,本王要的比賽結果,你應該知道」。
明耀在她胸前拍了拍,似是鼓勵的樣子,可是兩人都知道自己的性別,這種情況也太奇怪了吧。
更別說孟言茉以為明耀很討厭她了,更是又羞又囧。
玄奕把眼神移到其他處。
殿下,您用這種手段占人便宜,合適嗎。
「徒兒明白」。
孟言茉躬身垂首,她除了順著他的話做,還能怎麼樣。
她進京就是為此而來。
轉身,孟言茉的話卻是和剛剛保證要贏的態度截然相反。
「別說本公子欺負弱質女流,你們仨一起上吧」。
「噗,咳咳咳」,孟言茉的話讓正在試圖轉移注意力的玄宴被自己的口水華麗麗的嗆住了。
這話也太囧囧有神了,「一起上,上,上......」。
再說這孟小姐口氣也太大了,好像她就不是弱質女流似的。
明耀看了眼正在心裡演著小劇場的玄宴,立即讓這位黑衣衛統領恢復成原來高冷的表情。
「你又是誰?口氣恁地狂妄,那書生,你也不怕閃了舌頭!」
蔣暖清和楊羽柔兩人心裡雖不喜,但還是對孟言茉還禮。
徐棟涵卻是跳了起來。
「本公子姓陰,家族行九。由我代替王爺和你們比試」。
孟言茉身材瘦弱,面容如白玉,站在那裡自又一股熟讀史經世家公子的風|流。
和明耀皇家氣度的尊貴華美不同,孟言茉就像偏離俗塵的那一抹竹葉翠音。
清冷,孤高。
「原來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陰九公子啊,聽說他精通易理呢,有葉子神的稱號,嘖嘖,這一身的氣度榮華,真真兒是高人風範」。
「啊!原來這位陰九公子也是睿親王的徒弟啊,原來傳聞睿親王詩書易學無所不精的傳言是真的嗎?」
「和陰九公子一對比,原來的那京城四大才子,都可以不用出來現眼了」。
「唉!看臉的世界太殘忍,你都沒看到陰九公子的才華呢,怎麼就知道他比得過四大才子呢?」
「我當然知道,比那四個人長的俊那麼多,才華還能差了嗎。
何況這不是要和四大才女的兩外三人開始比了嗎,
還是一次挑三,這就是底氣啊!」。
「咦?這該不會是現場版的才子佳人吧?」
剛剛出去買糖葫蘆的明照躲在人群里聽的有滋有味。
「不知公子打算比什麼?」
楊羽柔站出來淡淡問道,姿態嫻雅。
「你們會什麼?」
奈何回答的人依舊是那副不溫不火欠揍的模樣。
孟言茉這心裡搓著醋呢,別指望她能有什麼好語氣。
呃,雖然她現在和明耀似乎也沒有什麼關係了。
不過孟言茉愛吃酸的,這可不是浪得虛名。
「柔姐姐,我來和他說」。徐棟涵小聲的對著楊羽柔道。
「我自幼有過目不忘之能,你只要能回答我說的語句出於哪一篇哪一節的古文,我就算你贏,十篇定輸贏」。
徐棟涵胸有成竹的道。
「好」。孟言茉回答的毫不猶豫。
「如果你輸給我,你要為你剛才無理的態度給我道歉」。
徐棟涵很計較孟言茉對她們的無視。
「那如果是你輸了呢?」
孟言茉反問。
「那我就給你道歉」。
「一言為定」。
聽著兩人說半天還沒到重點的明耀,靠在太師椅上的扶手,用手指輕揉太陽穴。
他早該知道的,三個女人就是一場戲。
何況現在是四個女人。
他不該為了多看她幾眼,搞了這麼一場戲。
是的,明耀心裡的深處還是無法釋懷孟言茉對他的隱瞞,他知道孟言茉瞞了他一些事情,而且是不願意和他說明白的事情。
他縱然心裡已經決定不再想起她,可是暗衛傳來她病重的消息時,他使出了全部的自制力才沒有去看她。
此時,他只想讓她在他的面前多停留一會,如此而已。
在這邊熱熱鬧鬧的比賽開始的時候,位於華安門之北的東廠大本營,
已經被凌落帶著錦衣衛把子丑寅卯十二顆管事及手下的掌班,領班,司房等共一百三十四人全部下了詔獄。
大堂門前的那座「百世流芳」的牌坊也被搗毀。
明武帝自從修仙后,就重用汪瑾,東廠也是他建的,專門羅織罪名給反對「九千歲」的官員。
誣陷良民,屈打成招,敲詐勒索,明武帝以為是他監察百官的機構,其實早已經成為「九千歲」的御用。
汪瑾也藉此在朝中收攏派系,還好明武帝還沒有給他硃批的權利,不過很多大臣要想求見明武帝都要通過汪瑾。
包括齊王和太子。
明耀這次就是要用馮堂這個潰口,來突破東廠,他知道父皇肯定會詔他進宮,因此這次動作要快。
可笑,徐棟涵還想著要救馮堂。
反正明耀也只是藉口多看孟言茉幾眼,於是由著她們在這囉嗦。
明耀看了眼在台上那位嬌蠻的徐棟涵,唇角帶起一絲笑。
嘲笑。
和茉兒比記憶力?
搞笑。
世間有比九宮迷魂八門陣更複雜的將令結印嗎。
何況還是這種小兒科的抽文比試。
徐棟博還有個這麼白痴的妹妹......
徐棟涵清了一下喉嚨:「開始了」。
「所遇不裔方野之同」。
「《義送》卷五十二」。
「四肢六道,身之駅也」。
「《管子·君臣下》卷三」。
「六道指上有四窺,下有二襄也」。
「《尹知章注》卷十五」。
「蓖避象鱀,有六薄些」。
「《楚辭·招魂》卷九」。
「延道馳兮離長流,蛟龍馳兮方遠遊」。
「《古博經》卷十八」。
......
兩人的問答和回答都極是快,看的周圍的酒樓客人不明覺厲。
等回答完了十篇,孟言茉全都回答了出來。
徐棟涵不服氣,接著繼續問。
這次孟言茉就沒有那麼客氣了,往往她剛念出三個字的時候,孟言茉就立即回答出來。
不多不少,正好三個字。
誰都能看出來,她在逗徐棟涵。
兩人又對了半個時辰,所有遠古偏僻的文都念出幾百個了,孟言茉依然不多不少在第三個字的時候,就念出出處。
不同於徐棟涵越來越氣脹的臉蛋,孟言茉有點無聊......
她平時翻的書有點多,孟家的藏書有點多。
讓徐棟涵最後氣的一跺腳,瓮聲瓮氣,紅脹著臉,心不服心不順的說了句:「對不起」。
「清姐姐,你一定要替我出氣,他太討厭了」。
徐棟涵咬著貝齒,對著蔣暖清小聲道。
「涵兒,你這氣性也太大了,我瞧著他還是很有才華的」。
「哼,你向著他」。
「好了,清姐姐替你出氣好不好」。
「這才是我的好姐姐」。
不提兩人嘰嘰咕咕,膩歪幾句。
孟言茉站在原地,看著窗外陽光已經開始偏斜。
忽然有些落寞。
就算她贏過了他所有的妃子又怎麼樣,比那些女人都有才華又能怎麼樣呢。
「聽聞陰九公子通曉易理,我在祖母的薰陶下,也學的一些,還請公子承讓」。
蔣暖清的聲音天生的就讓人聽起來心裡舒暢,暖暖的。
孟言茉則在心裡道聲果然。
護國公府太夫人陰氏果然是習過易經,可能是當年老祖宗帶領嫡系躲到揚州府時,匆忙中留下的一些手記,被旁枝得到。
一代代傳下來,到了陰氏時,也難得她能讀懂一些。
這也就解釋了當年為什麼老護國公會被陰氏所救,為世子娶到陰氏後,會履歷戰功。
這所有的功勞都是陰氏的,也就是說,孟言茉這位旁枝族祖母可能也通曉一些擺兵布陣的易理。
「佛法三印,諸行無常,諸法無我,涅槃清淨,如何用易理通順?」
在旁人眼中高深的三問,只是讓孟言茉有些失望。
是最淺顯的易理啊。
看來陰氏並沒有得到什麼老祖宗的珍貴手記。
「無永恆為無常,因緣合化為無我,世間萬物無一成不變,正是易經之基,
變易,簡易,不易。」
聽到孟言茉的回答,蔣暖清點點頭,孟言茉的回答簡單精妙。
人群中的明照卻是聽得捂著額頭。
「好暈」。
「聽不懂,找堂哥」。
於是明照就像個小蟲一樣艱難的從人群中往睿親王處蠕動。
蔣暖清繼續問:「易理所說世間法為哪三界?」
孟言茉低頭看手指。
有點無聊。
「欲界,色界,無色界」。
「《文心雕龍》之『道』有自然之道,天地運行之道,用易理你怎麼看?」
「中庸仁義之道和空無之道皆可」。
孟言茉對易理的通透,讓蔣暖清心驚,心裡也收起了小視之心。
正待要再問,孟言茉已開口。
她回答的有些無聊啊,該輪到她探探底了。
「既然你提到《文心雕龍》,我想請問你,《周易》中《賁》卦中的九乂辭說:『白賁,無咎』,如何來解釋《文心雕龍》的內容和形式?」
蔣暖清揪緊了袖子中的帕子,她不懂卦象,祖母說她沒有天分。
她自己偷偷研究周易,祖母看她實在想學,這才教了她幾年。
可是她現在仍然不會看卦象,更聽不懂卦辭。
孟言茉心裡更失望,
這也不知道啊,陰氏沒有多厲害嘛。
這還盜用老祖宗的名頭。
西寧侯府的活命情還錯了人啊。
「堂哥,她們在說什麼啊?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呢?」
明照終於擠到了睿親王身邊,因為這一片是真空地帶,進來很容易。
「你要聽懂廢話做什麼,你一腦袋的廢話還不夠塞嗎?」
明耀用扇柄敲了敲明照的腦袋。
眼角餘光卻是看著孟言茉。
她終於有點生機了。
「那我再問你一個簡單點的好了」。
孟言茉囂張的態度真的很欠揍。
「震卦正東,為陽,屬碧木星。兌卦正西,為陽,屬赤金星。
可變換多少種陣法?」
蔣暖清額頭上隱隱有汗,易經為世人所追捧,究其根源,傳說五百年前,
前朝有一天縱軍師,所出陣法為世間精妙,如若能窺透易經中的陣法玄奇。
可得天下。
這也是朝廷為什麼會專門設立經學,選拔通曉易理之人入欽天監。
從易經中演化而出的佛理,儒道,葉子戲等都是小道。
最玄妙的當屬八卦合成的陣法變幻。
自己這半天的問道,在孟言茉的問題面前,就像是個小丑一樣班門弄斧。
蔣暖清臉色微紅。
仍然坦然認輸:「我不知,我輸了」。
「不知道沒有關係,也許你祖母知道」。
孟言茉所說的是九宮陣里簡單的兩句口訣,如果陰氏懂陣法的話,就該知道這兩句是乾貨。
孟言茉當然不是想認族祖母,她只是想讓陰氏知道,正牌的在這裡,別再纏著西寧侯府了。
她會去找西寧侯府還救命情。
孟家有庸才,同樣也有可用的幾人。
她不得不要為以後打算了。
曾經她只想著孟家大劫後,她可以找個良人安穩平靜一生。
可是當她在夢中寧願長睡不醒的時候,只想著一個人。
她不想,不舍,不願離開他。
那隻好爭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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