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秋日的朝陽就從寬大的落地窗外斜射了進來,照的房間透亮。江夏慢慢地睜開眼睛,看著房間裡的一切,有一瞬間的呆愣。
等意識慢慢回籠以後,才發現這裡是封眠的別墅,她微不可察的嘆了一口氣,原來自己還在這裡。
身體不受控制的立馬緊繃起來,下意識的朝身側看去,身側空蕩蕩的並沒有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下床走到衛生間去洗漱一番,整理好自己以後才慢慢地下了樓。
原本以為會看到封眠,結果樓下大廳並沒有他的身影,看樣子是上班去了。
「江小姐,早上好。」一個三十出頭、五官硬朗的男子迎上來問候道。
他穿著洗過的雪白襯衫、黑色的背心、黑色的領帶、筆挺的黑色長褲和鋥亮的黑色皮鞋,還有一絲不亂的頭髮和永遠筆挺的身板。
而這個男子,她並沒見過他,想來也是別墅的人。
她輕聲問道,「你是?」
「江小姐,忘了跟您說,我是別墅的管家楚風譯。前段時間出去幫少爺處理一些事情,今早才回來。」
「哦,原來是楚先生。」江夏語氣淡淡的。
看來於媽說得沒錯,她真的好像忘記了一些事,不記得於媽,也不記得自己了。昨天,於媽跟自己說夏小姐回來了,他當時還不信的。
五年前那事,他也是親眼所見。
他不相信死人能復活。
可是,當他看到江夏時,他百分百肯定眼前之人必是夏小姐無疑。
現在,楚風譯心中的想法開始動搖了。
眼前之人氣質太清冷了,與五年前甜美的夏小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五年前的夏小姐,只會叫他楚大哥,不會叫他楚先生,更不會不會認識他和於媽;
五年前的夏小姐,就算心裡再難過,面對別人時從來不會吝嗇自己甜美的笑容;
五年前的小姐,即便生活遍歷坎坷,受盡折磨,但是她不放棄對生活的希望。
而且她的笑容有一種治癒系功能,能融化人心中所有的不愉快。
但眼前之人,除了一樣的長相外,在她身上再也找不到當初夏小姐的影子。
「江小姐,叫我風譯就好。」楚風譯語氣溫和又不乏恭敬。
「我還是叫你楚大哥吧!」面對眼前溫暖如兄長般的人,她不吝嗇自己的善意,「叫我江夏吧。」
說完,視線往大廳掃一圈,並沒見封眠的身影。
見此,楚風譯善解人意地說:「江小姐,少爺有事出去了。早餐已準備好了,您先用餐吧!」
江夏往目光往餐桌上一掃,剛才還沒有的,現在已經擺上了可口的早餐,而且還是自己喜歡的口味。
她不得不感嘆,這別墅的傭人還真是訓練有速。
走到餐桌前,她心裡不由的冷哼,封眠這是想要把自己留在這裡住多久?
不管多久,她可沒有時間浪費在這裡,公司里還有一大堆事等著自己做呢。
「江小姐,請坐。」楚風譯拉開椅子示意江夏坐下。
江夏坐下,面上不動聲色的說,「謝謝。」
「江小姐,您要是有什麼事儘管找我,我先下去了。」
「好的。」
江夏隨意的吃了幾口早餐,打算離開這裡,才剛走出別墅門口,就被門口的保安攔住了。
「江小姐,請回吧!」保安看著江夏面無表情的說。
「我有事要去處理,必須馬上離開這裡,麻煩你讓我出去。」江夏聲音冷清,不卑不亢。
「實在是對不起,封先生特意叮囑,不准您踏出別墅半步,您還是請回吧!」
江夏沒再繼續糾纏。
她知道,不管自己怎麼說他們都不會放自己出去的。
回到屋內,她開始翻找自己的手機,既然保安不放她出去,她也只好打電話給張助理問下江氏現在情況如何。
樓下大廳找了一圈,沒有發現,她又跑到臥室去找,翻遍了每個角落都沒有找到。
與此同時,她想起了封眠那天說得整個別墅屬於高科技設計,封眠如果不放她出去,她根本就不可能出得去。
江夏沒有找到手機,她三步並做二步跑到樓下的廚房門口,問正在廚房裡忙碌的於怒,「於媽,您有看到我的手機了嗎?」
於媽聽到江夏的詢問,她放下手中洗了一半的青菜,在胸前的圍裙擦了擦手上濕漉漉的水,回過頭來說:「今天早上少爺走的時候,好像是拿走了您的手機。」
之所以問於媽,是因為那天被封眠推倒時,手機剛好從身上掉了出來,落在大廳地板上。她找了一圈沒找到,還以為被傭人收起來放在哪裡了。
聽了於媽的回答,江夏頓時怒火中燒。雖然她答應了他的條件,不過封眠這樣對她,讓原本好脾氣的她也忍不住在心裡問候了他祖宗十八代,江夏努力控制住自己的火氣,對於媽輕聲說,「謝謝,您忙吧!」
話說完,江夏轉身上了樓。
她知道,封眠這是打算把自己囚禁在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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