謎情：季少夫人難追 第15章 戀妹情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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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冰最吸引林思思的，除去那雙勾人靈魂的丹鳳眼，便是他說到做到。

    像他經營醫院一般抓住研究新藥時機的果斷，也像他診斷神經類疾病快狠準的藥到病除，他早早煮好粥去了醫院上班，沒有再叮囑。

    伴隨肚子的咕嚕嚕叫，林思思起床下樓。

    餐桌上放著一張字條——季冰行雲流水的行楷寫著：寶貝老婆，粥在電飯煲里，酸蘿蔔在桌上的菜罩里，蒸籠里有媽做的香菇肉包。多吃點——愛你的老公下班了就回來，乖乖等我哦。

    林思思盛了碗藏了顆水煮蛋的白粥。剝了蛋，先吃蛋白再吃蛋黃，又吃了三個肉包兩碗粥，她給林義發信息。

    【林警官，什麼時候出發？】

    昨晚趁季冰洗澡，她聯繫林義確定在南苑的消息。但林義沒回。

    等到季冰摟著她都打呼嚕了，林義仍沒回。

    林思思悄悄掏出枕頭下的手機，又發了一遍。

    到現在林義還是沒回。

    不會是記錯號碼了吧？

    擔心季冰會查她手機，她沒有把林義號碼存手機，只存腦子裡了。

    洗好碗，林思思擦擦手，劃到手機撥號界面，摁下157開頭的手機號碼。

    正要撥出，手機叮咚——林義發來了消息：【還有十分鐘到南苑小區東門。】

    林思思趕緊上樓到臥房的衣帽間，換上一套淺灰色褲裝西服，內搭了件白色短t，腳穿平跟黑皮鞋。

    把手機和鑰匙塞進單肩包，她匆匆下樓。

    及肩的長髮，用手隨意抓了幾下，扎了個低馬尾。

    紮好，也走到了大門，她握上門把手拉開。

    銀灰襯衣黑西褲的季冰，抬著食指正要摁門鎖的屏幕。

    他打量著她，微笑道：「我們心有靈犀，情侶裝呢。」

    「我要出去一趟。」林思思鎮定道。

    「去哪？我陪你去。」季冰站在門口不進屋。

    「不用，就小區外面的超市，去買點橙子。寶寶說想吃。」

    「橙子嗎？家裡有。」季冰走進來，順手帶上門，指指放客廳茶几上的水果盤。

    盤子裡金燦燦的橙子，閃著酸甜可口的誘人光澤。

    「我，我其實不是要去超市……剛我大學的同學說要在咖啡廳聚一下，我有點想去，怕你不同意，才說去超市。」

    「怎麼會不同意？」他拉住她手，輕捏了捏。「出去走走有利於孕婦心情，我開車送你。」

    「不用開車，就我們小區附近的那家轉角咖啡館。」

    「你以前兼職過的那家？」

    林思思點頭。

    「那我陪你走路去。」

    「你不要去醫院上班嗎？」

    「病人臨時取消了預約，下午再去。」

    林思思只好點頭。

    季冰摟住她肩，慢慢走往小區東門。

    她只要加快些腳步，他就說：「慢些，寶寶喜歡平穩。」

    東門外，超市飯館前的路邊停了一排車。白的黑的都有，但沒有印有公安和警察的白車。

    走過十幾家商鋪，百來米遠的咖啡廳矗立在轉角的對面街上。

    季冰帶她穿過斑馬線，走到放著三張露天桌椅的咖啡館門前。

    穿著印有「街角咖啡」的黑色polo衫店員，正為排了七八人的隊伍收費，而後遞上裝了咖啡、麵包、吐司或熱狗、漢堡包、三明治的黃棕色紙袋。

    濃郁的咖啡豆香混合著麵包的烘焙熱氣，從大開的玻璃門裡飄出。

    林思思拉住就要走進咖啡館的季冰，拽往外邊的圓形鐵桌：「你可不可以不要去？你在的話，大家會不敢說話……說不定還有記者在附近偷拍你，那樣不好。」

    「好，我可以不去，但天黑前一定要到家。」

    林思思趕緊點頭：「太陽下山前，我就回來。」說著就進了咖啡館，頭也不回地上了二樓。

    她繞過玻璃走廊，一直往裡走。等樓下的季冰，被貼了棕色仿古磚的牆面擋住，她從前方的樓梯下到一樓，出了後門。

    一出咖啡廳，林思思趕緊撥林義電話。

    嘟嘟——

    「餵……」

    「林警官，我在轉角咖啡館後門。季冰現在在咖啡館前門，你可以繞到後門來接我嗎？」

    「我現在就在後門的岔路上，你走出來，能看見一輛黑色牌號是北華市56結尾的越野車。」

    林思思快步出了咖啡館後院，到了側門的人行道上。

    前方三米左右，一輛黑色越野車的駕駛座，伸出一隻手，揮了揮。

    她趕緊小跑去。那車也快速向後倒來。

    她沒跑兩步，車就停到她身邊。

    一身黑t恤黑褲的林義對她笑道：「你被季冰關起來了嗎？」

    「他有點擔心我身體。」林思思拉開門，坐上副駕駛。

    「你等會要有不舒服，一定第一時間告訴我，不然季冰鐵定要我上頭條。」

    「季冰一直講道理，他不會做那樣的事。」

    「但願吧。」

    車子拐過幾個街口，上了環城高架，沒多久過了收費站，上了高速。

    「為什麼要帶我去見吳雨夏的父母？」 林思思道。

    「我一個人去也是去，帶個人也是順便，不費油。」

    「林警官，警員都會像你這樣會撒謊的嗎？」

    「我剛有撒謊嗎？」林義轉頭看她一眼，「我怎麼不知道？」

    「吳雨思天不亮去星光公寓找到我的住所，你應該是第一位功臣吧。」

    「季冰告訴你的？」林義緊了緊方向盤。

    「他都不想我出門，怎麼可能告訴我這些。」

    「你不做警察真可惜了。」林義瞟一眼左邊的後視鏡，改到超車道，「當初為什麼報了心理學，不報法學呢？」

    「因為我媽媽有精神病，我不想自己也有精神病。」

    車輪不知道壓過了什麼東西，顛簸了一下。林義輕輕踩了剎車，而後又加速，維持在115碼左右。

    他沉默了會道：「你媽媽，是因為這個病走的嗎？」

    「不確定。醫生說是死於中毒，但我覺得是精神病。」

    林義未再接話。

    車裡安靜了半晌。

    林義換了話題：「你和吳雨夏住一起時，她精神有過異常嗎？」

    「你為什麼懷疑夏姐精神有問題？」

    「實話實說，我確實懷疑。如果她精神沒問題，她的行為就只能用戀妹癖來解釋。」

    「什麼癖？」林思思惱道。

    戀妹癖，可不同於戀妹情結。戀妹情結，家裡有妹妹的姐姐或哥哥都會有些，這是對妹妹的愛，屬正常。

    但戀妹癖是一種癖好，在於它想進一步獲得身體關係的強烈願望。

    「你是當事人可能感覺不到。但作為旁觀者，可以看到吳雨夏對你的感情極其不正常。」

    「什麼不正常？她只是把我當成了吳雨思的替身。」

    「你的意思，吳雨夏只是對國外留學妹妹的思念之情，寄託到你身上？」

    「不然呢？」

    「21世紀，有手機有飛機，隨便哪一種都能見到吳雨思。」

    「我再說一遍，吳雨夏很正常。」還對她有恩。沒有吳雨夏免費提供住房，她的大學生活不會那麼順利，更不可能能遇見季冰。

    不管之後做了什麼，這份恩情都不能抹除。

    林義看了眼導航，選了右邊立著南河市路牌的岔路：「吳雨夏除了你之外，還養了其他……還有沒有其他關係好的妹妹？」

    「沒有，只有我一個。」

    「你怎麼能確定？」

    「因為吳雨夏是華法大學法學專業的學霸，是凌興市著名律師。她身上，有和你一樣的正氣！」林思思不自覺拔高音量，扯著嗓子發乾。

    「你先冷靜。情緒激動會影響理性判斷。我不是要否定你與吳雨夏之間的好關係，但你不也不知道吳雨思的存在嗎？」

    林思思沉默了。她確實不知道。

    吳雨夏不想她知道的事，她不可能能知道。

    吳雨夏的心思嚴謹細密，不然也不可能畢業兩年就成為一名有口碑的優秀律師。

    「我所有的推測，並不是要否定什麼，或故意帶偏見。是又過去兩天了，每多一天，吳雨夏就多一分危險。我不想等我們找到她時，她已經……」

    林義沒有再說下去，他緊握方向盤，踩了油門。

    車裡安靜著。

    林思思望著窗外不斷後退的隔離綠化帶，緊蹙眉頭。

    她深吸一口氣道：「夏姐可能是被人綁架了。」

    「綁架？」

    「上上個月，她被綁架過。」

    「什麼？！」車輪打了漂，林義穩住方向盤，看了看導航。「等會再說，我們到前面的服務區休息一下。」

    到了服務區，林義將車停在最偏的空位上。三米之內，沒有其他車輛。

    「可以說了。」

    林思思握緊肩包帶，有些躊躇。

    一旦說出，就再也沒有回頭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