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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思降下車窗,涼風吹拂燥熱的臉頰。
誰能想到西裝革履的季院長,靈魂里住著一位嬉皮笑臉的小黃人。
一開葷,夜夜都要狂歡,還說:「醫生的愛人,只管放心大膽地縱慾。」
她偷偷跑回過華苑小區一次,但吳雨夏出差不在家。
他追到華苑,愣是在陪她拿了四年獎學金的書桌上,與她肌膚相親。
美其名曰:「書桌上造出的寶寶,像你,是學霸。」
混,混蛋啊!
林思思輕笑。自此後,她再不敢偷跑,深怕他抓住她在大街上就親熱。
她瞥一眼車內視鏡:你若駕馭不了,可以讓給我。
鏡里的她,抿抿嘴。
【我不管你怎麼做,但不要給季冰帶來麻煩。】
我什麼都不做的時候,你哪一次沒給他惹來麻煩?
【那是夏姐的家人,不可不幫。】
幫到了嗎?
【我在盡我所能。】
不計後果,就是愚昧無知。
【季冰不喜歡亂行動。】
所以你就等著他來救你,而不是自己抓住揮來的棍子?
【媽媽生病了。反抗會加劇她的病情。】
你不反抗,她活下來了嗎?
【她一時沒想開……】
你現在在等兇手一時想不開去自首嗎?
【再等等,說不定回頭是岸……】
說不定明年的今天,季冰會給你送花圈。
【……季冰不喜歡惡毒的人。】
他喜歡你什麼?身子還是腦袋?
林思思抿住唇。身子和腦袋,你不都有嗎?
【他溫和謙遜,喜歡懂事乖巧的人。】
隨意相信匿名信離家出走的人,哪裡乖巧懂事?你再瞻前顧後,他會孤獨終老。
【是我的錯,】她流下淚來,【我不該懷疑……】
林思思嘆口氣,擦擦滑落眼角的淚。
有錯就要改。
紅色奔馳穿過繁華的街道,拐上寬闊的環城高速。
不斷後退的綠化帶,拉開天際的廣袤。高樓遠去,郊區的矮房和農田,摒棄城市的喧囂,獨享地廣人稀的寧靜。
保持在120碼的車速,帶她穿越到清江別墅。
她摁了喇叭,繫著圍裙的中年保姆,跑出大廳,來開門。
「少夫人。」
她微笑地點頭:「在燒中飯嗎?」
「誒,剛燒好。」保姆看看車裡,「少爺說您和林警官要回來吃中午飯。」
「林警官臨時有事,就我一人。」她把車駛進大門,停進車庫。
會有一段時間,開不了了。
季冰就是太愛她。說好的,她和林義悄悄回清江,他卻仍是提前告知了保姆要燒飯。
季冰,含嘴裡會化的。
吃過擺滿半個圓桌的中飯,林思思上樓到臥房,翻箱倒櫃找吳雨夏送她的手機。
找得滿頭大汗也沒找著,她拿座機給季冰打電話。
嘟,嘟,嘟——快要超時,電話接通。
「思思?」他的嗓子疲憊嘶啞。
「我不可以去嗎?」
「不可以。這裡人多眼雜。」
「那可以告訴我,我的手機在哪嗎?我想隨時都可以打電話給你。」
「先用座機,明早……今天傍晚,我就回去。」
「今天就能結束嗎?」
「嗯,爺爺不喜歡繁文縟節。我少守一夜,他不會責怪。」
「那怎麼行?明天回來,沒關係的。」
明明是一顆帶興明醫院不斷登高的智慧大腦,這種時候,總犯一些給兇手送情報的低級錯誤。
不僅讓保姆提前燒飯,還要提前回來,不都在告訴兇手她在清江別墅嗎?
「我決定了。等我。爸喊我了,先掛了。一定要乖乖等我。」
嘟嘟嘟……
林思思看看顯示通話結束的無線電話,插回床頭櫃的座機上。
來到衛生間,她看看長到背的頭髮,拿來剪刀,貼著綁低馬尾的發繩剪掉。
一頭飄逸的長髮,就成了和下巴齊平的短髮。
而後,左手按住到下巴的劉海,右手的剪刀咔嚓咔嚓,剪出鋸齒狀劉海,剛好遮住彎彎的柳葉眉。不平就不平吧,不礙事就行。
把落髮掃進垃圾桶,她舉高手淋浴。
頭髮和身上都洗乾淨,她穿上保暖衣褲,再套上高領的黑色毛衣和加絨的黑色衛褲。
看看輕便的運動鞋和皮靴,她選了一雙唯一一雙不帶鞋帶還加絨的皮質運動鞋。季冰嫌冬天綁鞋帶冷手,剛好趕上一家AJ牛皮運動鞋上了全球限量1314雙的情人節新款。只穿西服的他,也買了一雙,放在鞋櫃裡和她的配對。
黑色牛皮配突出紅色的炫彩氣墊底,鞋舌手工縫製「1314」的同樣炫彩的刺繡。
換好服裝,她戴上一頂黑色毛線帽,把頭髮都戴進去,露出耳朵和額頭。看看和沒剪頭髮沒兩樣,她勾勾唇,在毛衣外再套了件黑色的薄羽絨服。
把愛心銀幣放入羽絨服的內袋,她想了想,還是拿出來,放進了褲袋。方便拿取。
初冬的午後陽光,暖洋洋的正適合躺在前院的木椅上曬日光浴。
林思思躺木椅上,盯著高高的雕花院門。和松山的鐵門相似,都能透過雕花,看見外面的道路。但在小區24小時的監控下,不會有車來撞門。
踏噠、踏噠……保姆走出廳門,手裡拿著米色毛毯,蓋到她肚子。
「謝謝阿姨。」
「孕期著涼,可不好。」
「我躺一會,不睡。」她指指帽子和羽絨服,「我穿得厚。」
保姆點頭微笑,轉身回屋。她會一直走到後院,給江晴種的小白菜、胡蘿蔔、菠菜,還有大蔥香菜拔草澆水或施肥。
每個午後收拾好廚房,她都會如此,除了下雨天。
林思思閉上眼,等著轟隆隆的馬達聲打破舒適的午後陽光。
迷迷糊糊,正要打盹,熟悉的邁巴赫引擎停在院門外,熄了火。
她沒有睜眼,聽著滴滴滴的輸密碼聲。
吱嘎,鐵門輕輕打開。
踏噠踏噠——腳步停在了木椅旁,林思思睜開眼道:「有點慢呢,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一塊白色手帕掉了下來,刺鼻的乙醚,鑽入口鼻。林思思抓住手帕,坐起身道:「我想與你做個交易,你敢不敢?」
來人一身黑衣,寬大的衛衣帽子戴在頭上,臉上戴著同色口罩,只露出一雙眼睛。胸前隆起,身材纖細。那雙眼睛看向她,冷靜沉著。
林思思笑了笑說:「我家阿姨在後院忙著種菜,暫時不會來打擾我們。如果你對交易感興趣,點點頭,讓我感受一下你的誠意。」
女人轉身就走。
邁巴赫在鐵門的雕花里,露出三分之一的車頭。車身傾斜,遮住了車牌。
「余萍?」林思思輕聲喚,「你不考慮一下唯一一次能和季冰在一起的機會?」
女人頓住腳步,轉過頭,沉靜的雙眼毫不掩飾憎惡。
「沒有我幫你,你永遠都別想和季冰在一起。就算我死,他仍然會愛著我。但如果你能代我撫養我肚裡的孩子,結局就會不一樣。」
來人有些吃驚,眼裡現出掙扎。
「季冰什麼都好,不但才華出眾,床上功夫也了得。只要你聽我的,你就能得到他。或許還能生兒育女。但必須給我一筆錢。」她伸出兩隻手,「十位數就可以了。」
來人睜大眼,眼裡的驚訝都要滿出來了。
林思思站起身,諷笑道:「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可千萬不要告訴季冰。我一見他,就知道他有錢,所以謀劃了四年,終於嫁入豪門。」
她邊說邊靠近女人,慢慢湊近她戴著衛衣帽的耳朵。淡淡的水蜜桃香,飄來。
林思思眯了眯眼,輕聲說,「但季冰很傻,什麼都不知道。說好聽點,是單純。難聽點,就是愚蠢。你說,是不是?」
話落,來人猛地呼來一巴掌。林思思抬起左手擋住。
一巴掌打在護具上。鑽心的疼,刺中了腦神經。她屈了屈手指道:「廢我一隻手沒用的。你越傷我,季冰就會越愛我。」
她退開一步,繼續道,「如果我是你,就不會這麼蠢。當然了,你要讓我人財兩空,我也不介意與你同歸於盡。豪門愛情?都是有錢人的腦子有病。我都拿了錢離開他了,他非要抓我和他結婚。行吧,豪門太太噹噹也不錯,但你是真有病。季冰不愛你關我什麼事?有本事,你把他綁你床上唄。」
說著把手帕砸向女人的臉。
女人接住手帕,冷靜的雙眼迸射凌厲的厭惡。
林思思看看女人寬鬆衛衣里的微隆,嗤笑一聲道:「不過,沒大胸翹臀可不行,季冰特好這一口。想想也是,季冰不缺錢,養著一個比自己年輕十歲的女人,總比一個比他還老的老女人,要幸福得多。」她摸摸隆起的肚子,「如果不是懷孕,他每晚都纏著我不放呢。」
女人眼裡的厭惡開始燃燒。
「算了,我還是繼續做季冰的寵妻吧。看你的樣子,也沒有那麼多錢。」林思思說完轉身就走。
「七位數。」女人道。
高高在上的御姐,目空一切。林思思從沒聽過的中性聲音。但個子和她差不多。
「你在開玩笑嗎?」林思思轉身道,「還是你覺得腦子只長在你的脖子上?」
「八位數,最多。」
林思思冷笑了聲道:「我還是繼續抱著季冰這棵搖錢樹吧。」說完轉身進屋。
「沒命花的錢,都是冥幣。」
林思思頓住,走回女人身邊:「你在威脅我?」
「彼此獲利。」
「季冰的長子,未來興民醫院的繼承人,可不止這個價。但我等會就可以告發你,季冰馬上就要回來了。」
「我什麼也沒做,告發我什麼?」
「你威脅我,要用乙醚毒我腹中子。你可以等等看,看看季冰信我還是信你。」
正說著,屋裡傳來嘭一聲的門響。女人抓住她左手,拉往門外。
「喂,喂,疼啊。」
「想死就喊。」女人的手中多出一把匕首,抵住她腰。
林思思乖乖跟女人上了邁巴赫。
紅棕色的皮質坐墊,坐過太多次,別樣親切。林思思一臉吃驚道:「你和季冰買了一樣的車?」
女人默不作聲。
林思思譏笑:「季冰不缺錢,你家有錢有什麼用?季家三代單傳,能第一個懷上他的孩子,才叫真本事。」
女人把車子掉了頭,開到牆角。她抬頭望望不在住戶門前裝攝像頭的路燈,抓著手帕,一把捂住林思思的臉。
林思思抬手擋開說:「季冰很喜歡孩子,為了不讓你發現我懷孕,他可到處說自己不孕呢。」
「別逼我現在就剖了你肚子。」女人握緊匕首的手,蹦出青筋。
「現在剖沒用,月份不足,活不成。沒有我的孩子,你博取不了季冰的好感。」
女人瞪眼,狠厲一覽無餘:「我也可以給他生!」
「拉倒吧。季冰只承認我的孩子。就算你對他下迷藥,僥倖懷上,他也不會承認。一旦我和孩子都死於非命,他一定會親手掐死你的孩子,追隨我們而去。」
「林思思!」女人咬牙,「你再說一句,我們同歸於盡。」她雙眼發紅,似欲哭似發狂。
林思思扯過她手裡的手帕,冷笑道:「我暈倒了,就請把手帕拿走。不然季冰的長子是畸形兒,有辱興民醫院的招牌。畢竟夫妻一場,我也不想敗他家業。」說完捂住口鼻。
刺鼻的眩暈感襲來,她閉上眼。左手用力插入屁股後的坐墊縫隙,再緩緩抽出。
女人飽含厭惡的雙眼,湧現得逞的笑意,印在腦子裡。
耳朵忽然耳鳴,腦袋就陷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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