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我們都在旅館休息的時候,吳興田和曾仲恣兩個人卻出去了。
吳興田出去的目的是將身上的那枚紐扣跟蹤器處理一下,而曾仲恣出去則是採購一些他認為會用到的東西。
夜裡十點多點,曾仲恣就背著一大包東西回來了,而先出去的吳興田卻在凌晨一點才回到旅館。
因為明天就要正式出發,所以今天晚上我有些激動,因此知道天快亮的時候我才睡著。
沒等我睡太久,我便被王胖子給搖醒了起來。
「別睡了,維哥。我們該去跟開山狗會合了。」
王胖子不說我還忘了我們還有開山狗這麼一個同伴,這主要跟昨天曾仲恣那個傢伙的突然扎出一頭有關,不過我記得吳興田好像說是昨晚就會合的呀!
王胖子自然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便跟我解釋說:「昨晚吳老就跟開山狗單獨見了一下,然後又讓開山狗去準備了一些東西,所以今天算是第二次的會合了。」
「原來是這樣呀!那麼其他人都起來了嗎?」我對王胖子問說。
「嗯,大家都已經起來了,徐川更是被吳老爺子派出去打探地形了。」
「哦,這樣呀!」雖然有些不太情願,但我還是穿上衣服起來了。
就在我穿衣服的時候,我卻發現在自己的被窩裡面竟然多出了一件東西。
這件東西不是別的,真是之前我從李哥莊蛇冢中從獨眼巨蛇那裡拿出來的湛盧劍。
這把湛盧劍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我被窩裡面呢?要知道,這湛盧劍可算是國寶,所以在我們從蛇冢出來後,我將這把湛盧劍交給了偽爺,讓他替我把其歸還給國家。
此時這把湛盧劍應該是在某個大型博物館的展櫃裡面才是,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我的被窩裡面。
我拿起那把湛盧劍看了一下,發現這的確就是那把我從獨眼巨蛇那裡要來的湛盧劍,而且這把湛盧劍的劍體還有溫度,這說明不是剛剛有人塞進我被窩裡的,而是在我被窩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我記得我是凌晨三四點才睡著的,當時被窩裡還沒有那把湛盧劍,而現在這把劍卻躺在我的被窩之中,這說明湛盧劍是在我睡著之後才出現到我被窩中的。
再看看現在的時間,才早上七點一刻,而這把湛盧劍的溫度顯然不是十分鐘八分鐘能捂出來的,這說明這把湛盧劍最起碼進入我被我有一個小時時間了,這就是說這把湛盧劍是凌晨三四點鐘到早晨六點這個時間段進入我被窩中的。
先不管這湛盧劍是怎麼進到我被窩裡面的了,我將其裝進了我們背包之中,然後跟王胖子去跟其他人會合了。
這一次我們的隊伍一共有七個人,分別是:吳興田、徐川、開山狗、曾仲恣、夕陽、王胖子和我。
我們每個人都背著一個很大的背包,除了開山狗穿著一件看起來非常奇怪的衣服外,其他人都出穿著專業冒險的衝鋒服。
會合後,我們都沒有說話,只是跟在帶頭的吳興田身後往前走去。
我們一行人先是上了一輛白色的小公共。這輛白色小公共明顯是私營黑車,車子非常破舊,裡面的座位也都是破舊不堪,整輛車也就是十個座位,而在小公共上面還有一些摺疊著的馬扎,顯然這是為在坐滿之後而準備的。
小公共的客源並不多,除了我們一行七人還有兩個六十多歲的老頭。
司機在等了將近半個小時後,才非常不情願的開車離開了。
車子非常顛簸,可能是路不好,也可能是車子本身就這樣,而在車上也沒有人說話,所以這一路是比較尷尬的。
大約行了四十多分鐘,王胖子終於忍不住先開口了。
不過王胖子說話的對象並不是我們,而是和我們一起坐車的那兩位老頭中的一個。
「我說大爺,這車子這麼顛,您扛得住嗎?」
老頭有些耳聾,再加上這輛車子本身的噪音也不小,所以他並沒有聽清王胖子的話,不過老頭眼睛卻不花,他看到王胖子對著自己張嘴了,便明王胖子剛剛是跟自己說了什麼?
於是,老頭對王胖子問說:「小伙子,你剛剛說了什麼,我沒聽清。」
王胖子把嘴湊到老頭耳邊大聲再次說道:「我說大爺,這車子這麼顛,您扛得住嗎?」
「扛得住,扛得住!我們村到鎮上只有這一條路一輛車,就算扛不住也不行呀!做習慣了就好了。」
「老大爺,您這是去鎮上幹嘛呀?」
這位大爺指著旁邊的那位看起來年齡更大一點的老頭,說道:「我陪我這位老哥哥去看病,他肝不好,不能喝酒,而且每兩個禮拜就要去鎮上拿一次藥,每次都是我陪他。」
「大爺,你們的兒女呢?怎麼不讓兒女陪您,或是讓他們幫你們去拿藥?」
「孩子們都在外面工作沒有時間,而且我們倆這兩把老骨頭還能走得動,所以也不想麻煩自己的兒女。」
這個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開山狗卻突然開口對兩位大爺問道:「不知道兩位的子女是不是跟二位一樣也是做土夫子的嗎?」
被開山狗這麼一說,兩個老頭身體一震,沉默了三無秒鐘後,這兩個老頭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而我雖然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看到其他人都站了起來,所以我也跟著站了起來。
瞬間,這輛破舊的小公共中氣氛就變得緊張了起來。
而這個時候,開車的司機用當地話喊了一句:「都給我坐下!」
司機說完不知從哪裡找出一根孔雀翎舉了起來。
那兩個老頭在看到孔雀翎後率先坐了下來,而吳興田和曾仲恣隨後也發現了司機舉起的孔雀翎,便示意讓我們也都坐下來。
車子速度漸漸的慢了下來,就當車子開到半路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
我剛準備問為什麼在這裡停了下來,卻被一旁的夕陽阻止住了。
司機轉身對我們所有人說:「下車。」
吳興田對我們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讓我們不要輕舉妄動,於是我們就非常聽話的從小公共下來了。
我們下車後,從路兩邊的林子中突然湧出二十多名少數民族打扮的人來。
王胖子剛準備抄傢伙,卻被一旁的徐川給攔住了。
吳興田走出去,對其中那名帶頭的少數民族男子,一拱手說道:「剛剛我們的行為的確有些不當,真是對不起,請各位朋友行個方便。」
那名帶頭的少數民族男子有非常彆扭的漢語說道:「你知道你們是在什麼地方嗎?」
吳興田陪著笑臉說道:「知道,知道,當然知道,這裡是南客大人的地盤。」
「既然知道是南客大人的地盤,還敢這麼放肆,不知道規矩嗎?」那個帶頭少數民族男子繼續用彆扭的漢語說道。
而那兩個老頭卻一直保持著沉默,沒有說過一句話。
而我則是悄悄的對身邊的開山狗問說:「狗哥,你是怎麼知道這兩個老頭是土夫子的呀?」
開山狗指了指自己鼻子,說道:「當時是靠鼻子。我們卸嶺一派最厲害的就是我們的鼻子,各個朝代的土在我們的鼻子下都能正確的辨別出來,而這兩個人身上泛著一股摻雜了各個朝代土的味道,這就說明他們一定是接觸過很多各種朝代的土,這種人除了考古學家就只有土夫子,看這兩個人的樣子明顯不像是搞研究的學者,所以他們肯定是土夫子了。」
真沒想到這開山狗的鼻子比王胖子的鼻子還要厲害。
此時,王胖子也是一臉崇拜的看著開山狗。
而吳興田則是繼續在跟那個帶頭的少數民族男子交涉著,不過現在他們交談的速度變快了,同時他們現在交涉所用的語言也不是我們所能聽懂的漢語。
看吳興田跟那個帶頭的少數民族男子的交涉好像遇到了困難,夕陽便拉著我走了過去。
來到那個帶頭的少數民族男子面前後,夕陽用一種我聽不懂的語言讓吳興田先回去。
吳興田完全沒有想到夕陽竟然也會用這種語言,而且還是非常熟練的樣子。
吳興田有些懷疑的看了一眼夕陽,然後轉身回到了其他人那裡。
夕陽跟那個帶頭的少數民族男子不知道嘰里呱啦說了幾句什麼話,然後扯開衣服,用手指著我的胸口位置。
一開始我的胸口沒有什麼感覺,但在夕陽的手指接觸到我胸口的那一刻,一股熱流從心頭湧出,而我胸口上那個紅色的鳳凰刺青便顯露了出來。
那個帶頭的少數民族男子在看到我胸口的刺青後直接跪倒在地上,而夕陽對他又不知道嘰里呱啦說了幾句什麼話,那個帶頭的少數民族男子就站了起來,然後示意我們可以繼續回車上了。
夕陽看了那兩個老頭一眼,然後指著他們又嘰里呱啦的對那個帶頭的少數民族男子說了幾句什麼話,那個帶頭的少數民族男子便示意幾個手下將那兩個老頭給當場拿下了。
夕陽向那個帶頭的少數民族男子擺了擺手,然後便拉著我上了車。
這個時候小公共的司機也變得對我們恭敬了很多,我們再次重新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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