謙神傳 第450章 【夢中顯現的身影】

    第45章

    「makii對我來說，可是最珍貴的…」

    「珍貴什麼的…你一直把我當成還需要有人依靠的孩子吧。」

    「你怕在回應我之後，就不能繼續做朋友…所以才這麼說的吧？」

    眼前少女的聲音顫抖著，像是要竭力否定自己的一切。

    「我也喜歡…makii…」

    指尖在臉頰划過的觸感，讓少女的動作停滯了。

    似乎在流淚的已經不是自己，正在呼吸著的，也早已不是自己了。

    你想要的答案，究竟是什麼呢…

    指尖濕潤的感覺讓七月妹妹猛地一怔。

    淚眼婆娑的makii，第一次露出了溫柔的笑容。

    「但是我對你的感情，早已不是了啊。」

    …

    「makii！！」

    從夢中驚醒的少女，雙手緊緊抓著被子的一角。

    「那個笑容，究竟怎麼回事…」

    makii最後的話語，在自己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自從那天之後，那個身影就再也不曾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難道說，你已經不喜歡我了麼？

    脫下已經被冷汗浸濕的吊帶，七月妹妹走進了浴室。

    雖然頭腦還不是很清醒，但介於二者之間的痛楚讓自己無法入睡。

    既不是那種晨起後的昏沉，又無法清晰地運轉自己的大腦去思考。

    果然還是這幾天睡眠不足麼？也難怪，最近的兼職時間越來越長了啊…

    打開淋浴噴頭的少女，任由迸射而出的水柱沖刷在自己的之上。

    沒有你的時光，竟然會如此漫長…

    水霧之下的鏡面，在擦拭之後映出了自己苦笑的面容。

    這幾天的工作簡直紛至沓來，倒不如說是少女為了充實自己，特意長時間泡在辦公室的結果。

    只有在高強度工作和睡覺的時候，才能夠免除思念的痛楚。

    然而你又是從什麼時候起，把我睡眠的資格也剝奪了呢？

    想到那個甚至入侵了自己夢境的身影，沖洗好身體的少女關掉淋浴，緩緩走了出來。

    這一定是懲罰，是對沒有回應你的自己的懲罰。

    沒想到思念一個無法再見的人，是如此的痛苦…

    真的無法再見了嗎？

    七月妹妹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絲希冀。然而這突如其來的念想，很快被清脆的鬧鈴打斷了。

    鬧鐘的指針清晰地指向了六點。雖然不知道自己沖涼加上發呆一共用掉了多長時間，但很明顯，已經到了該出門的時候了。

    「好，今天也要加油！」端詳著鏡中自己的少女，狠狠拍了拍臉頰。

    …

    「今天的客戶信息反饋趕緊給我整理出來，不然趕不上下個版本的更新測試了！」

    屙屎位於a國的本部，此刻在這幢大樓的頂層，傻根不安地踱著步。

    似乎是因為工作有些不順，他嘆了一口氣。

    「就是你了…」不遠處的樹叢里，通過瞄準鏡看到傻根舉動的少女微微一笑。

    雖然獵物就在自己的眼前，但為了達成目的的栞，根本不急於這一時。

    收回瞄準鏡的少女，撥通了皮老闆的電話。

    「餵？」

    看到一個陌生的家鄉號碼，身處z國的皮老闆徹底懵逼了。雖然不知道是誰還記掛著多年前跑出來做遊戲打拼的自己，但出於好奇的他還是接了起來。

    自己的父母年事已高，或許是他們之前的號碼不用了，換號打過來的呢？

    想到這裡，皮老闆的聲音變得有些複雜。

    「您好。」

    話筒的另一側，栞的聲音平靜地傳來。

    「請問哪位？」聽到居然是z語的皮老闆有些失落，然而他還是盡力掩蓋住自己內心的情感，無比平靜地說道。

    「我就單刀直入地說了，這次之所以打長途電話來，是來找您合作的。」電話另一側，少女的聲音中透著神秘：「八年前的，您是否想要重現呢？」

    「那麼您的身份，能否告知我呢？」

    這句話弄得皮老闆有些不爽，對方明顯知道自己的身份，卻遲遲不報上名來。

    不過聽到殘亂之夜的字眼，無數次想要婉拒合作的他還是本能地保持了通話。

    「聽到您的聲音我就放心了…」少女停頓了片刻，「曾經研發了瞳域，之後又與瞳域者為敵的，您是否聽說過呢？」

    「原來，你是的人…但弒神的理念中，似乎沒有什麼期待的理由吧？」

    得知對方的身份之後，他的內心更加複雜了。

    弒神的人，怎麼可能特意找自己合作？雖說最近弒神和曲大之間爭執不斷，然而數年前的那場災難，正是自己針對的產物。

    那場死亡競賽，他不認為經過這麼多年，弒神的人就會忘記。

    「沒錯…我們還是我們，終歸是要弒神的。只不過現階段這個，稍稍改變了一下而已。」

    「那你認為，什麼才是？」

    「那您認為，當初在殘亂之前建立弒神的四人，又是以什麼作為來貫徹自己的信念呢？」

    這句話問得皮老闆有點窘迫。他總不能說自己就是神，雖然這只是當時弒神的理念之一。

    然而事實正是如此。在那個年代，創造了osu的自己，便是草哥等人眼中的神。把瞳域者當做外掛處理的神，才有抹殺的價值。

    這一切結合在一起，便導致了不久後的殘亂之夜。

    「我想您一定知道，弒神最開始的目的就是想要反抗osu這個遊戲本身，還有創造了它的…」似乎是看透了皮老闆想法的少女緩緩道，「瞳域者這股力量，就是為了顛覆osu而生的。然而現在弒神眼中的，其定義已經完全改變了。」

    聽到這裡的皮老闆似乎明白了一些當年的事情。草哥和13等人之所以會如此保護自己的研究成果，只是想要通過osu來證明在客觀上存在的可靠性罷了。

    弒神的理由，是為了證明自己的理念——

    瞳域並不是外掛，只是激發潛在能力並輔助其有效使用的工具而已。

    任何一個普通人，在經過瞳力訓練之後都能夠激發自己本身的潛力。

    這是人類體內沉睡著的能力，是與生俱來的。換句話說，才是人類的本來姿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