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到底什麼事?能跟我說說麼?」肖寒溫聲問道。
「沒什麼。」沈星辰猶豫了一下,問道,「你知道我家裡的事情麼?」
果然是白菱的事讓她有了觸動,肖寒不動聲色道:「知道,你是被養父母收養的,養父母家裡還有一個好賭成性的哥哥。」
沈星辰臉色有些黯然,想起沈爸爸沈媽媽對她的關懷,再想起這些日子自己的一些舉動,出了給了五百萬,似乎她並沒有替家裡做過些什麼,就連電話也沒有打幾個,沈爸爸和沈媽媽似乎有些事瞞著她。
在妖都小鎮,她情況不是很好,打電話回家不知道說些什麼,就沒怎麼打,之後遇到肖寒,境況好了一點,卻也只是給錢了事,她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就是有一種感覺,不想要面對家裡的困境,似乎給了錢,就是一種解脫,可以不聞不問了。
她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做錯,她那個時候都自顧不暇了,哪裡還有精力管別人?可現在想想,一切都是藉口吧,真要想管,有這麼會沒有辦法呢?
肖寒見狀提議:「一起出去走走吧。」
「好啊!」沈星辰說完之後看了他的辦公室,猶豫:「你的工作怎麼辦?」
肖寒輕笑:「沒什麼大不了的,放一放,不是什麼火燒眉毛的事。」
既然肖寒這樣說,沈星辰就沒有什麼異議。
肖寒帶著她到了江邊,記得以前在這裡被帶著水汽的微風一吹,能讓人徹底放鬆精神,也很容易吐露心事。
果然,走了一會,沈星辰就主動問道:「我以前……跟家裡是不是有什麼矛盾?」
肖寒點點頭:「你家裡的情況,你現在也知道,就你養父母那個好賭的兒子,就算有金山銀山也不夠敗的,而你養父母雖不是壞人。卻對兒子毫無辦法,只能一個勁的要錢……你最初賭石,就是為了給家裡籌錢。」
沈星辰嘆了一嘆,果然如此。想也知道,這樣頻繁的要錢,誰都受不了,加上她當時那種處境,自然不耐煩。
沉默了一下。她問道:「我一共給了多少錢?」
肖寒道:「不太記得了,零零碎碎的大概兩三百萬吧。」
「兩三百萬?」沈星辰有些不敢相信,「只給了兩三百萬,我就不再理他們了?」
記得養病的時候,她從沈國偉的咒罵中還是能猜到,就因為她不再給錢,沈國偉的腿才被人打斷的,這樣不斷要求是很過分,可怎麼說呢?像白菱說的,感情不能夠這樣衡量吧?而且兩三百萬也太少了。
沈星辰沉思的時候。肖寒腦筋也一直在轉,其實沈星辰跟沈家父母斷絕聯繫的原因不在於頻繁的要錢,而是那塊玉墜,她一直以為沈家對她有養育之恩,卻不知道,沈家父母吞了她生母的玉墜,對普通家庭來說,那是一筆很大的數目,那塊玉墜徹底傷了她的心,之後給錢純粹就是從道義角度敷衍罷了。
可要提起那玉墜。可能會讓她想起什麼,比如想起沈傲,這老頭當年在沈星辰出事之後,消失得無影無蹤。這也是一枚定時炸彈,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再出現,躲在暗處的敵人尤其可怕。
他最近有些煩躁就是因為各種危險匯聚,新添的廖夫人,還有他吞掉下葉氏這樣一塊肥肉,羨慕嫉妒的不少。這個過程中,必然有一些人的利益受到了損害,遠的不說,就是辛一功父子,被他擺了那麼一道,心裡不可能沒有任何怨恨。
這一切一切都讓他有種深深的危機感。
幾番思量之後,肖寒避開過去那些往事,勸道:「你想想那個叫錢金麗的女人,那還是親媽呢,不離不棄最後就是這種結果,說穿了,你養父母兒子弄到這個地步,跟做父母的縱容是分不開的,你不要把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抗,你根本就沒有做錯。」
「是啊,我根本就沒有做錯。」沈星辰嘆了一嘆,之後就沒在說什麼。
……
打扮艷麗,穿著性感的白菱收到介紹人簡訊發過來的地址,進到酒店包廂的時候,卻發現偌大的包廂,裡邊卻只有一個人,一個站窗邊背對著她的男人。
「老闆,是不是我來早了?」白菱媚聲問道,心裡卻暗想,這男人該不會是被客人放鴿子了吧?這也是常事,若不是有求於人,誰願意在這樣豪華的會所訂這樣一個大包廂?幸虧她機靈,要求先給錢,不然今天可就白跑一趟,說不定還要受氣。
那男人轉過身來。
冷峻英挺的面容,讓白菱眼睛頓時一亮,這是金鼎珠寶公司的老闆肖寒,李薇薇就是他一手捧紅的,若是能搭上這個男人,她一定比李薇薇還紅。
「白小姐來得很準時。」肖寒淡淡說道,「今天的飯局,白小姐是唯一的客人。」
一句話讓白菱受寵若驚,然而這個男人的下一句話又讓她猶如被澆了一瓢冷水。
「白小姐不要誤會,我對你本人沒什麼想法。」
如此直接的說明白菱雖有些失望並且傷害了她作為美女的自尊心,但她有表現出來,不管什麼原因,這樣有錢有勢的男人,能扯上一點邊,對她就會有很大的幫助。
「白小姐請坐。」肖寒簡單說道,「很抱歉,並沒有叫吃的,因為白小姐剛出院不久,我想還是得忌點口,酒店的東西並不適合大病初癒之人。」
出院那麼久,這是第二個人這樣關心她的身體,白菱有些感動,真誠道:「肖總您可真是一個好人,有什麼事我能效勞的只管說,我白菱一定照辦。」
這男人說了這麼多,不會是想跟她做個普通朋友,一定有所要求,如今這個情況,她可沒什麼好挑剔的。
肖寒冷笑:「我從來不是一個好人,也不需要好人替我做事,白小姐你明白麼?」
白菱頓時有些忐忑,這是不是暗示,要她做些什麼違法的事麼?算了,她都到這種地步,只要錢夠多,風險也不是很大,就值得做。
肖寒看她神色的變化,道:「不用擔心,要說替我做些什麼違法勾當,白小姐你還不夠資格。」
白菱放下心來,笑容也輕鬆多了,不過還是忍不住問道:「肖總您的意思是?」
「聽說白小姐很討厭李薇薇?」肖寒淡淡說著,臉上浮現毫不掩飾的厭惡,「我也很討厭這個女人。」
白菱有些摸不著頭腦了,李薇薇是金鼎珠寶公司一手捧紅的,傳聞跟這個男人有曖昧關係,難不成兩人掰了?就算這樣,找她做什麼?以這男人的身份地位,封殺李薇薇是輕而易舉的事,不必假他人之手吧?
肖寒很快解釋:「我跟李薇薇之間並不是外界傳聞的那樣,事實上,金鼎珠寶公司捧她,我是受人之託,而那個人你也認識。」
白菱更是納悶了,要說她認識的有錢人也不算少,可要說能指揮動金鼎珠寶公司老闆,她認識的人卻都不夠分量,因此她問道:「肖總你說的是?」
「一個近期幫助過你的人。」肖寒沒有直接說名字。
「您是說沈小姐?」白菱猜測,若說幫助過她的,別說近期,遠一點的都沒有幾個,想想上次是在金鼎珠寶公司大樓的餐廳見的沈小姐,因為是在金鼎珠寶公司大樓里見的面,很容易聯想。
肖寒點點頭,「嚴格來說,你應該稱呼肖太太。」
「哦,對不起,肖總,我事先不知道。」白菱真看不出沈小姐看起來那麼年輕,竟然是結了婚的。
「這是小事。」肖寒平靜道:「我太太是一個心腸很好的女人,這點白小姐你應該深有體會,不過她有時候很固執,有時候又很容易受人影響,李薇薇就是一個能輕易影響她的人,我一直覺得女人的情緒很難讓人琢磨,我太太不是一個輕易對人有好感的人,雖然經常幫助人,可她不輕易跟人交朋友,卻能忍受人品一般的李薇薇,而如今我發現,她居然對白小姐也有好感。」
這話很容易讓人誤會,白菱全身起了一點雞皮疙瘩,這位沈小姐該不是有什麼特殊嗜好吧?她趕緊解釋:「肖總,你別誤會,我跟肖太太只見過兩次面,她不過是好心替我付了醫藥費,我們沒什麼?」
「你胡說什麼?」肖寒眉峰一擰,臉上有明顯的怒意,呵斥道,「我太太絕對是一個很正常的女人。」
「對不起,我沒什麼別的意思。」白菱看這男人翻臉,趕緊解釋,卻好像解釋不清,想想這種想法也愚蠢,要是自己老婆有那種癖好,那個男人願意說呢?
肖寒也不想要糾結這個,接著道:「算了,隨你怎麼想,也許女人都是需要有朋友的,我太太不善於交際,李薇薇是她唯一的朋友,也就是你們女人說的閨蜜,有一些事你也沒必要知道那麼多,我的目的很簡單,讓你接近我太太,做她的朋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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