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叔叔太兇猛 第五十二章告訴他新婚之夜的事

    懷中的嬌軟身軀不安的扭動,秦邵璿不禁顫了一下,轉瞬間飛快扯甩掉自己的襯衣和西褲,俯身將她再次壓住,雙手緊緊抱著她的身體,手指插入她濕漉的發間,狂亂的吻帶著抑制不住的顫抖。/

    夏天幾乎被他吻到窒息,腦中一片空白,沒力氣掙扎,也不想掙扎。纏綿的吻愈加溫柔,輕輕的吮咬,他忽然加快了動作,落在她身上的手掌加力的撫摸直到揉捏,仿佛是早已等不及,童年時的喜歡,年少時的迷戀,因為她曾經的一句喜歡軍人,他便做出了他人生中的一個巨大跨越和挑戰……所有的點點滴滴都證明他是愛她的!

    此時此刻,只要他一個接下來,就可以得到她……

    身體被一雙結實的手臂緊緊抱住,她不知是在哭還是在吟,夜色無聲雨連潺潺,理智皆在腦中崩潰垮塌,他的唇一刻都沒有離開她的唇邊。

    俯身圈緊她的腰,動情的在她額上一直滑落到下巴都落下細細密密愛憐的吻,然後,想要堅決進去時,忍不住抬頭去看她的臉……

    該死的!她竟然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看著他!

    這一瞬間,秦邵璿的心與身在掙扎,喉結在艱澀滑動,嘴角在抽搐,眼角越來越酸澀。

    夏天安靜的看著他,目光漸漸模糊,眼前的臉部輪廓終於不再鮮明,嘴唇機械蠕動,帶著思索和猶豫,「這樣是不是就可以報復到他?」說完,兩行清淚緩緩從她眼角滑落……

    「天天……」她茫然的表情,空洞的眼神,殘忍的話語毫不留情刺到了秦邵璿,一種苦不堪言的滋味湧上心頭,他從濃濃的中清醒過來,抓來她的浴袍,將她美好的身子緊緊裹住。

    儘管他可以現在要了她,可他卻不能不顧忌她的感受,如果呈一時之快滿足了自己,可能會在她的心裡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

    他不止想要她的身,還想要她的心!既然已經煎熬了十年,那他情願繼續,他會等到她心甘情願水到渠成的那一天。

    秦邵璿快速調整好情緒,隱忍下自己的,溫柔的看著夏天,輕輕的撫著她的臉頰,「天天,對不起,我控制不住……」

    夏天鼻子有感覺的一酸,眼裡終究微亮了一下,「我要離婚,哪怕秦晉陽不同意,我也要離,越快越好,請你幫幫……」

    「我會幫你!」她話音未落,秦邵璿忽然低聲說了一句,瞬間俯首吻上她的唇瓣,封住她所有的話語所有的擔心。

    相信他,哪怕那個臭小子蠻橫無理,哪怕老爺子和大哥大嫂都會反對,他也會在最短的時間內讓她和秦晉陽離婚。

    手指撫過她微微發燙的臉頰,秦邵璿想到她可能是著涼後在發燒,也只能帶她去他的住處了。

    黑色jaguar停在t市較為僻靜的一處別墅區,一座單獨的別墅門前停下。

    雨勢已經減弱,秦邵璿抱著昏睡的夏天,下了車,見別墅里亮著燈,眉頭不由一緊,早知要抱她來這裡,真不應該讓豐澤年把別墅的鑰匙給白一騰。

    因為白鰭豚這傢伙常常是口不擇言,一開口更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走進去後,見一樓客廳里的燈開著,電視也開著,惟獨不見有人。一樓拐角里的浴室里傳來水聲,秦邵璿看見沙發上放著一件價值不菲的深色西裝外套,又看了一眼門邊皮製頂級的皮鞋。

    這傢伙,倒是會用秦邵璿的錢來享受!

    正要抱著夏天轉身上二樓,浴室的門打開,白一騰身上松松跨跨的繫著浴袍,一邊拿著毛巾擦著頭髮,一邊往外走,陡然看見秦老大抱著一個……

    我靠!酷男出浴的那傢伙當場被震地張大嘴巴,濃眉大眼瞪得像銅鈴。

    那散開的長髮,那裸露在外的一雙玉足,還有被裹住的嬌小身形,哇塞!再看看他的秦老大,竟然只穿著一件敞開的襯衣和一條內褲。

    姦情,大大的姦情!

    邪念的想像畫面在白一騰腦海里無限放大,他仿佛明白了什麼,目光飄啊飄,笑起來很邪惡很欠扁,「呵呵,邵璿,剛剛玩了一場限量版的3d車震?」

    秦邵璿看了他一眼,嘴角抽抽,就這情景,別人不誤會都難,「跟我準備一點開水和感冒藥,對了,還要擦外傷的藥。」

    這下,白一騰更要過足口癮了,「喂,我說邵璿,你也太兇猛了吧,不僅把人搞得受傷,還把人給弄感冒了,你難道是把人朝死的……」

    一個很流氓的字眼還沒蹦出來,成功接到秦邵璿殺人的目光,白一騰忙舉手做投降狀,「我只是想告訴你,做這種事還要憐香惜玉……」

    「閉上你的臭嘴,出去住酒店!」

    看到秦老大越來越難看的臉色,白一騰趕忙摸摸後腦勺,「邵璿,別這樣,你們在二樓怎樣折騰都行,我睡一樓,保證不偷聽,不偷看。」

    「阿嚏……」迷迷糊糊中的夏天打了一個噴嚏,混沌之中感覺太熱,想要將裹在浴袍中的手臂伸出來,卻被秦邵璿一把按住,他才不要讓白一騰看見她的美景,即便白一騰是鐵打的戰友也不行。

    「喲、喲、喲……還生怕我看見了……」

    秦邵璿抱著夏天在白一騰又壞又痞的擠眉溜眼中上樓,將她合著浴袍整個放在他的大床上,然後拉來被子將她蓋好。

    白一騰很快端來開水,拿來藥,見房門虛掩著,想要藉機進去,看看和秦老大玩車震的女人長得什麼樣?

    「站在那兒,別動!」暗沉的目光掃向門口。

    「邵璿,讓我看看未來的嫂子……」白一騰嬉皮笑臉的,想要一睹某女的芳容。

    「去了一趟國外,聽不懂我的話!」秦邵璿咬著牙關,緩緩走過來。

    咦!白一騰終於有些後知後覺發現,秦老大今天很不爽,整個就像欲求不滿的暴躁男,難道他沒有和這女人翻雲覆雨,男歡女愛嗎?

    那他們這副令人想入非非的模樣又是怎麼回事?

    秦邵璿從白一騰手裡接過開水和藥之後,碰地一聲,將門重重關上,為保險起見,還落下鎖。

    ……

    下樓時,看見沙發上躺著的人影,「怎麼還沒走?」

    「喂,邵璿,你這重色輕友的傢伙,有了女人,連兄弟都不要了,這三更半夜還在下雨,你要把我趕出去流落街頭。」因為忌憚秦老大,連一樓的客房,他都不敢睡,只能躺在沙發上,可這姓秦也太冷血心狠了。

    之前的秦邵璿雖然鐵面無私了一些,但也不至於惡劣到這種地步,難不成是因為樓上的那個女人?

    不錯,秦邵璿就是考慮到夏天的緣故,才堅決要白一騰離開。

    前者看了後者一眼,緩緩坐在沙發上,疲倦的揉揉太陽穴。

    白一騰受不了他這種恐怖的沉默,張了張嘴,還是問了出來,「邵璿,那個女人是不是你心中的她?」

    這些年來,白一騰和豐澤年曾經無數次偷偷猜測和篤定,秦老大心中有座墳,藏著未亡人,並斷言這個女人就在t市,所以,白一騰來t市的當天就說過這樣一句話『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

    秦邵璿緩緩抬頭看向他,沉冷漆黑的眸子深邃而探不到底,「你說跟秦晉陽同居的女人回t市了?」

    白一騰扯了扯嘴角,好個秦老大,將他的問題直接屏蔽了。

    「邵璿,和你大侄子同居的彭佳美太狡猾了,我真tmd懷疑那女人前世就是一日本女間諜,自從秦晉陽離開美國的第二天,她就消失了,我一路調查,tmd她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在這個國家住一個月,馬上又到另一個國家住一個月,老子這回算是托那個女人的福,週遊了世界,嘿嘿,幸好,用得是秦局的錢。」

    說到最後一句,不免得意的摸摸下巴。

    「說完了,就拿著車鑰匙離開。」秦邵璿站起來,不由分說下了逐客令。

    白一騰不禁一愣,惱火地看了一眼某個人,「行,我現在是為你辦事,反正所有的開銷都是你的,我tmd今晚不住豪華總統套房,我就不是白一騰。」

    他咕咕唧唧抓起茶几上的車鑰匙,甩開大步走了。

    夏天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頭痛,昏昏沉沉不知自己在何處,睜開眼,窗簾沒拉開,屋子裡光線暗沉,眼睛並沒有不適的感覺,只是,這究竟是哪裡?

    隱約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回到家裡,看見秦晉陽帶著女人在她的房間苟且,然後她衝進大雨中,後來就是秦邵璿……那這裡是?

    潔白素淨的牆面,藍色窗簾,以及灰白色的被子……是秦邵璿的住處嗎?

    可他不是沒地方,而住在她的家裡?

    忽然想起昨晚在車上,他似乎很想要她,後來呢?

    夏天驚得一坐而起,發現身上穿著自己那件性感的粉色吊帶睡衣,急於搞清楚現在是什麼狀況,她光著腳打開門往外跑……

    看樣子這裡是一棟別墅,很安靜,推開幾扇沒鎖的房門,發現都沒人,她就順著樓梯匆匆下來,然而,當她看到一樓客廳的現狀時,當場石化……

    那一瞬,夏天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因為秦邵璿坐在沙發上正和一個人說話,而那個人聽見她的腳步聲,已經轉過頭來。

    是豐澤年!

    完了!

    她穿得那件粉色低胸吊帶睡衣,是她和黃芳一起買的,借用黃芳當時的話:引人犯罪。

    在家裡,她很少穿,怕被秦晉陽侵犯,這次出差她一時興起就帶上了,沒想到昨晚被那個誰誰誰穿上!

    細白性感的美腿,光潔的腳踝,細細的吊帶,瑩潤的手臂,還有脖子以下美不勝收的絕色春光。

    就她現在這副模樣,恐怕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完了!真的完蛋了!

    就她和秦晉陽的關係,而秦邵璿又是……豐澤年肯定以為她跟秦邵璿……這不是要她的命嗎?

    豐澤年看見她,也徹底石化!

    「今天就說到這,你先回去。」秦邵璿沉穩地站起來,緩緩說道。

    「好的。」豐澤年終於回過神來,一張臉漲得通紅,馬上非禮勿視地把目光轉向別處,可臉上的表情卻明顯泄露了他腦子裡正翻天覆地勾勒著遐想著。

    夏天恨不得開口告訴他,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樣。

    可惱火地是,秦邵璿接下來的一句話將本來就說不清的事情攪和的更加讓人浮想聯翩,「澤年,先不要讓白鰭豚知道她是誰。」不是不相信白一騰,而是那傢伙的嘴巴邪氣的很。

    什麼她不她的,這不是越說越邪乎。

    夏天覺得,秦邵璿似乎就是故意將她定格成了什麼?

    「是!」豐澤年若有所悟,只是他做夢也沒想到秦老大心中的女人會是夏天,難怪這次去d市,他要一路同行,難怪在酒會,在會所……

    夏天與天籟這二者之間似乎也有扯不開的關聯。

    種種跡象讓豐澤年震撼了,他和白一騰都知道有一個首長的女兒朝死里追秦老大,秦邵璿都沒有為之動搖半分,看來這個女人是秦邵璿最深的牽絆。

    只是夏天不是秦晉陽的老婆嗎?如此說來,秦邵璿豈不是?豐澤年開始為老大捏一把汗。

    呆站著的夏天看著有些倉皇而逃的豐澤年,愈發苦悶不已。

    「頭還痛不痛?」秦邵璿緩步走上樓梯,安靜的站在她身邊,目光落在她蒼白的臉上,抬手將她頰邊的一縷頭髮輕輕撥開。

    讓豐澤年知道她未嘗不是一件好事,他秦邵璿不打沒把握的仗。

    夏天什麼都沒有說,什麼都沒有做,僅是目光靜靜的看著眼前真的是好看極了的男人。

    「頭很痛,是不是?」秦邵璿繼續撫著她的頭髮,挑眉道。

    「因為你,我頭更痛!」夏天終於開口,聲線帶著幾分嘶啞,「你非得要把我和你,還有很多人置於不堪的境地?」

    將她另一頰邊的髮絲撩至她白到近乎透明的耳後,淡淡看著她,眼中有著幾抹掙扎,最後歸於平靜,「為什麼不往好的方面想?或許再往前一步,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就像你媽媽那樣。」

    「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話!」夏天揮開他的手,轉身上樓,忽然想起一件事,「我身上的衣服是你換的?」

    「你以為會是誰?」他努努嘴,挑眉,用著看白痴一樣的眼神看向她。

    「我警告你,別再做這種荒唐的事!」

    秦邵璿黑著臉聽見她嘴裡傳來磨牙的聲響,視若無睹的淡聲開口,「有什麼了不起,二十年前,我就將你看了個精光!」

    看他那副心安理得的樣子,夏天氣的差點跺腳,「二十年前,我才是一個奶娃子,能和現在一樣?」

    「呵!不都是夏天嗎?難不成長大了就成了另外一個人?」他神色里居然有了很欠扁的強詞奪理!

    純屬狡辯!

    夏天橫了他一眼,二十年前,你秦邵璿還是雛鳥一枚,哪像現在動不動都帶了強烈的色彩。

    懶得理他,上樓。

    「廚房有吃的,你先填填肚子,我有事出去一下。對了,記得把膝蓋和胳膊上的傷擦藥!」要不是等她醒來,他早出去找某人算賬去了。

    說到廚房有吃的,夏天還真的有些餓了,趕緊洗漱完了,下樓,還將這座房子打量的一番。

    看樣子,這棟別墅是秦邵璿的,他明明有地方住,為什麼還在她家的書房裡支個行軍床,這不是找虐?

    走進廚房,看著那碗麵條不像麵條,混沌不像混沌,餃子不像餃子的東西,夏天犯疑了,這三不像的是什麼?能吃嗎?

    夏天拿著筷子在裡面挑了一下。

    「吃了沒有?感覺如何?」接到秦邵璿打來的電話時,夏天抬頭看看四周,懷疑這房間裡是不是安裝了攝像頭。

    「這什麼呀?能吃嗎?」夏天拿著座機旁的無繩子母機,回到廚房,再次挑了一下碗裡的麵疙瘩,眉頭皺起,從面相上看就沒胃口。

    「當然能吃,還挺好吃了,我一人就吃了兩大碗,不信,你嘗嘗。」在他熱情的鼓動下,夏天挑起一丁點放入嘴裡,可以吃,但不好吃,只能說不咸不淡,煮熟了而已。

    「怎麼樣?很好吃吧。」電話里傳來秦邵璿顯擺的聲音。

    這也叫很好吃?夏天覺得好笑,估計他身為軍人,長年累月在外奔波執行任務,也不知道什麼叫好吃。

    為了不打擊他的自信心,夏天紅口白牙說謊了,「嗯,還不錯,好吃!」

    「那好,我天天做給你吃!」

    噗!夏天終於知道什麼叫自食惡果!

    「能告訴我,你做的這是什麼嗎?」即便這東西不僅長相難看,而且僅限能吃,應該有名字吧。

    「呵呵,這叫軍用混沌!我們特警隊的最愛!」

    還最愛?!

    充其量只能算能吃,能填飽肚子而已。

    掛了電話後,夏天打開冰箱,裡面就幾瓶聽裝冰啤酒。算了,還是出去吃,然後去醫院看媽媽。

    幸好昨晚雨下得大,行李箱沒帶上18樓,被秦邵璿拿到這兒來了,換上衣服,才發現沒包,沒手機,沒錢包。

    俗話說,一分錢難倒英雄漢,現在一分錢難倒夏天了。

    她只能在秦邵璿的臥室里翻找,只是,這傢伙的家裡怎麼一窮二白,沒現金呢?

    萬分無奈,也只能用座機求助他了。

    「真笨,難道你沒看見沙發上放著一個女式手包。」這是一大早,他專程出去為夏天買的,裡面不僅放有現金,還有一部女士手機。


    秦邵璿想得可真周到!知道她的包落在那個18層的家了。

    打開手機,裡面儲存的第一個號碼是『邵璿』,第二個是『媽媽』,毫無疑問,這是他存上去的。

    秦邵璿記不清這是秦晉陽第幾次打他的手機,從昨晚一點多鐘開始,對方就在不停的撥打,直到現在他才接起。

    「小叔,你有沒有看見夏天?」昨晚,秦晉陽跟張慕芳好一陣風流快活後,走出客房,忽然發現玄關處的包包和一件男士外套,頓時大驚失色。

    他以為夏天去d市出差,而且這樣的鬼天氣,不會回來,於是就在張慕芳的慫恿和發嗲下,帶著一種僥倖心理將那女人帶回家,還忘乎所以滿屋子尋歡作樂。

    哪知道?

    特別是從那件男士外套口袋裡的證件上,知道這衣服的主人是小叔,更加驚魂未定,急急忙忙說服張慕芳離開後,將整套房子收拾一番,給秦邵璿打電話,誰知他壓根不接。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等到現在,小叔終於接電話了。

    秦邵璿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你在哪?」

    「我在家!」秦晉陽已經做好了各方面的應對準備。

    「嗯,我馬上過來。」秦邵璿說如此輕描淡寫,只是眸底正聚集著風雨欲來風滿樓的烏雲滾滾和電閃雷鳴。

    將車停在公寓外,他沒有急於上樓,而且去了一個地方。

    十幾分鐘後,秦邵璿用鑰匙打開那扇門,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秦晉陽抬頭,微笑著打招呼,「小叔。」

    臭小子,倒鎮定的很!

    秦邵璿緩緩走進去,房子一如既往的整潔,空氣中還飄蕩著茉莉香型的清新劑。

    不用說,秦晉陽已經毀證滅跡,打掃了戰場。

    「昨晚是怎麼回事?」一股冷冽的低氣壓緩緩逼近秦晉陽。

    「什麼怎麼回事?」坐在沙發上的他站起來,望著發話的小叔,心裡雖然虛地厲害,但臉色平靜如常。

    「我問你,你昨晚是不是帶女人回家了?」秦邵璿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邊緣,再也不想和他兜圈子。

    秦晉陽愈發堅信小叔沒有和夏天一起進來,換句話說,小叔沒有看見他和張慕芳在家裡做那事,不然,小叔當時就爆發了。

    「沒有啊!我怎麼可能帶女人回家?小叔,你是不是聽夏天胡說了什麼?」

    「我讓你嘴硬……」拳頭帶著狠戾的力道,掃過秦晉陽的臉。

    「砰!」得一聲悶響,秦晉陽只覺得下顎骨快要碎裂開來般的劇痛,強勁的力道將他生生砸落到了倒下的茶几上,稀里嘩啦的聲響在耳邊狼狽響起,一絲濃郁的血腥伴隨著劇痛在嘴角蔓延開來!

    半響,秦晉陽才從茶几上狼狽地爬起,搖搖晃晃地半跪著,根本說不出話,只是如噴火龍一般粗喘著,眸色發紅,扭頭瞪著小叔。

    秦邵璿眸色冷得可怕,攥緊成拳的手掌鬆了松,緩和了一下剛剛甩出去的力道,啞聲問道,「你昨晚帶女人回家了嗎?」

    話落,秦邵璿似乎根本沒等著他說話,微微俯下身,用一雙犀利到可怕的眸子盯著他,「想清楚了再回答,免得接下來滿地找牙。」

    一聲嗤笑溢出秦晉陽的嘴角,「小叔寧可相信她,也不願相信我。別忘了,我是你的親侄子。」

    「要不是看在你是我親侄子的份上,我剛剛那一拳頭出去,你可能一輩子也說不了話!」秦邵璿咬著牙,揚了揚那鐵拳頭。

    秦晉陽恐怕不知道,他小叔有一次一拳頭將一個販毒分子的下巴都打飛了。

    「你昨晚有沒有帶女人回家?」秦邵璿將這話又問了一遍,秦晉陽膽顫心驚不再說什麼,抱定只要自己不承認,就憑夏天的一面之詞,小叔也不敢把他打成怎樣。

    見他用沉默對付自己,秦邵璿鋒利如刀的薄唇緊緊抿著,走過去揪住他的領子將他往上提,兩人的目光相撞,在空氣里噼里啪啦磨擦。

    「晉陽,這十年來,什麼樣的大風大浪我沒見過,什麼樣的血雨腥風我沒撞過?原始森林,熱帶叢林,無人區,我都親身經歷過,什麼殺人不眨眼的販毒分子,什麼人肉彈的恐怖分子,我也打過交道,那大大小小你死我活的血腥戰鬥,我有時自己都數不過來,所以,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玩花招!」

    秦晉陽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他真正感受到,小叔的危險和威懾所在。

    「你以為將房間收拾乾淨,我就拿你沒轍!哼,秦晉陽,在上樓之前,我去過物業管理處,查看了小區和大門口的監控錄像,九點過五分,你和張慕芳一起上樓,凌晨一點二十六分,她從公寓大門出去。哼!別說你和她只是在這裡聊天喝茶。」

    秦邵璿聲音很低很重,低得宛若煙霧繚繞,重的讓人汗毛豎起。

    此時此刻,秦晉陽感覺自己全身的毛孔都透著一陣寒氣,他怎麼就沒想到,去物業管理處將監控錄像做手腳呢?

    既然事已至此,他只能硬著頭皮發泄,「我帶女人回家了又怎樣?是夏天先做對不起我的事,你知道嗎?d市有她的情夫施楠珅,說不定她這次去,兩人又廝混上床了,所以,我就是要帶女人回來,還要在她的床上做,讓她……」

    「砰!」的又是一記狠拳砸過去,秦晉陽頹然被砸得掀翻在地上,咳出血來。

    「記住,這拳是我替夏天揍你的!之前那拳是因為你說謊!」秦邵璿額頭上暴起的青筋在突突地跳!原來夏天的奔潰是因為晉陽和張慕芳在她床上……

    秦晉陽咳嗽著爬起來,眼前仿佛殺伐決斷的小叔陌生的讓他心驚,但也讓他嘴角嘲諷的笑越來越大,站起來,手戳著自己的胸膛,「秦邵璿,請你搞清楚,夏天是我老婆,用不著你來替她出氣。我想將她怎樣就這樣,你管不著!」

    直呼小叔其名了,足以可見秦晉陽是多麼的憤怒,是啊,從小到大,他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天之驕子,父親沒彈過他一個手指頭,母親對他沒有一句重話,之前,他的人生字典里根本就沒有『挨打』這個詞。

    萬萬沒想到,自己的親小叔為了一個外人,上次打他,他也就忍了,那料今天下手更狠!

    秦邵璿冷冷睨著他,拳頭的骨節捏地格格響,他很想替大哥再揍他兩拳,但畢竟他是自己的親侄子,於心不忍!

    要知道,之前兩拳他已經是努力控制自己手下留情了,靜靜看了秦晉陽一會,漠然轉身,從包里拿出兩份離婚協議。

    「晉陽,你和夏天已經走到這步,我看……」

    秦晉陽倒吸一口氣,募地向後退了一步,「我說過,我絕對不會離婚!我要耗她一輩子,要讓她痛的體無完膚,萬劫不復!」

    「看來這份協議你是不會簽了,那我只好走捷徑,讓民政局直接給你們發離婚證。」修長粗糲的大手將他昨晚列印出來的協議一下一下撕成條狀。

    「你以權謀私,這是違法亂紀!」秦晉陽激烈喘息,連呼吸都是血腥的。

    秦邵璿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嘴角漸漸彎起一絲薄冷的弧度,「不錯,我就是以權謀私了!你能把我怎麼著!」隨手一揚,那紙條便紛紛揚揚飄落在地上。

    接著不以為然的整理著袖口的紐扣,隨手又攏了攏襯衣的領口,目光淡淡的落在他的臉上,「對了,晉陽,我告訴你一件事,夏天在新婚之夜發生的事情都是她自編自導自演的,那天海飛宇一直都在海瀾大酒店,至於你懷疑的tong奸也是莫須有的事。」

    「……」秦晉陽赫然僵住,瞳孔緊縮,同時雙眼錯愕的看著小叔,心中的疑團似乎在瞬間豁然開朗,同時也如雷轟頂!難怪夏天身上沒傷,難怪她看他的眼神時不時帶著嘲諷,原來她壓根沒被人lun奸!

    「你一定很好奇,夏天為什麼要這麼做?」秦邵璿仿佛是在問他,卻又仿佛不是在問,僅是輕笑著看著晉陽眼中一抹抹恐慌的裂痕。

    「小叔,你什麼時候知道,為什麼不早說……」

    「就算我一查出來,就讓你知道,也是於事無補。夏天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記得我曾說過,從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那刻起,你就已經失去了夏天,而她很早就知道了你跟彭佳美的事,夏天之所以在新婚之夜那樣做,就是為了保護她自己,不讓你碰她!」

    秦邵璿淡淡的目光,落在晉陽越來越灰敗的臉上,「事到如今,你覺得你和夏天還有繼續下去的必要嗎?」

    「既然她很早就知道我在國外的事,為什麼還要結婚?」心,在無底的深淵裡輕輕下沉,秦晉陽頓時覺得自己如冬風殘葉,耗盡生命的能量,再也無力翻飛。

    秦邵璿看向他徹底灰白的臉色,驀然微微一笑,「彭佳美不僅是夏天的同學,也是最好的朋友,男友被好朋友奪走,她怎麼可能甘心?她之所以這樣做,可能還與張蕾有很大的關係……」

    「所以,我更不能離婚了!」秦晉陽連忙衝過去抓住小叔的手,緊緊的不肯放,「小叔,幫幫我!我不想離婚,你是知道的,我真的很愛夏天……」

    很愛夏天?

    這也是叫愛?

    秦邵璿已沒有耐心再聽,「你和她的好朋友同居,又找各種各樣的法子羞辱她,還把亂七八糟的女人帶回家,更可笑的是還在她的床上做……你就是這樣愛她的?」他一邊冷嗤,一邊將秦晉陽的手一點一點扯開。

    「晉陽,你已經超出了太多富家子弟的紈絝性格,世界唯你隨心所欲,唯你的想法為中心,從來不顧及別人的感受,大哥大嫂已經將你溺愛到無法無天,我想,夏天是不會再回到這個家了。」揮開晉陽的手,拉開門便走了出去。

    秦晉陽四肢無力,軟軟癱坐在地上,許久,「媽,幫幫我,我真的不想和夏天離婚!」他在第一時間裡給母親打求救電話。

    他知道,也看得出來,小叔是一個言出必行的男人,他似乎看到離婚證正向他緩緩而來。

    「晉陽,誰讓你和天天離婚了?」兒子和夏天的事,霍華琳也聽老爺子和丈夫說了一些,大家都沒說讓這小兩口離婚,也不贊成他們離婚。

    「是小叔,他剛剛拿來一份離婚協議,我沒簽,他又說不惜以權謀私,讓民政局直接給辦了。」秦晉陽本來就沒打算離婚,現在知道事情的真相後,他更加堅定不移了。

    「胡鬧!我打電話問問邵璿。」霍華琳氣呼呼掛了電話。

    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是,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他秦邵璿到底想幹什麼?十年前,邵璿跟夏天和晉陽不合也就算了,為什麼都長大成人了,還犯沖呢?

    正在開車的秦邵璿接到大嫂的電話,沒有一絲的意外。

    「喂!是邵璿嗎?」電話接通後,那邊一陣沉默,霍華琳懷疑是不是自己打錯了電話。

    秦邵璿臉色冷冷的,淡淡說了兩個字,「是我!」

    「邵璿,你為什麼要晉陽和夏天離婚?為什麼?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況且你還是他們的長輩,應該勸和不勸離,怎麼能以權謀私讓民政局給直接辦了,我告訴你,萬萬不可,別說我不答應,就是你大哥和你父親,也不會答應!」

    秦邵璿又是短暫的沉默,而後低沉的聲音透著極強的緊繃感震著霍華琳的耳膜,「你們根本不知道晉陽都做了什麼?」

    「我知道!我聽楊夕說晉陽帶女人回家是不是?」她倒是答得很快,只是回答的僅僅粘了一點皮毛。

    「算了,我正在開車。」這前因後果一時也說不清楚,大嫂處於私心也是人之常情,秦邵璿乾脆找了個理由,掛了電話,霍華琳一句「你不能胡鬧」甚至沒有機會說出口。

    她不放心,又給夏天打電話,接電話的是秦晉陽,「媽,夏天把包放在家裡,離家出走了。」

    好一個離家出走,霍華琳當務之急決定來t市一趟。

    楊夕雖然做了手術,身體還很虛弱,但精神狀況不錯,加上王大山的悉心照料,她的氣色也很好。

    母女倆聊了一會兒,夏天聽得誰的手機在響,循著這聲音,發現來自於病床旁一個半開著的抽屜里。

    見媽媽要伸手去拿自己的手機,夏天前一步拿起,遞給她,處於本能睨了一眼屏幕,只有一個號碼,沒有任何稱呼。

    楊夕看著這個熟悉卻被她取消了署名的號碼,抬頭,「天天,你去問問醫生,媽媽今天肝功能的結果出來了沒有?」

    明顯就是要支開她!

    夏天點點頭,走出去,在輕輕關門時,正琢磨這個有些熟悉的號碼是誰的,她聽見媽媽打電話的聲音,「秦夫人……」

    原來是霍華琳的電話。

    以前,媽媽和秦晉陽的媽媽好的跟親姐妹似的,可自從她親眼撞見晉陽欺負夏天之後,楊夕不再是『華琳姐』,而是『秦夫人』。

    不能不說,媽媽愛曾分明的性格首屈一指!

    來到醫生辦公室,被告知楊夕肝功能的結果還沒出來,夏天便在走廊上慢慢踱步,既然媽媽是有意支開她,她總不能不知趣。

    走到走廊的盡頭,是婦產科,夏天正要轉身,卻在看到從裡面走出一個女人時,臉色驟然緊繃,怎麼是她?!

    這女人肚子圓滾大概五六個月,身材纖瘦因為懷孕補食而比兩年前豐滿了些許。

    彭佳美同時也看見了夏天凝滯的表情,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她多次設想與夏天見面的情景,很多個版本,卻獨獨沒有忽然就在醫院裡不期而遇!

    「好久不見!」夏天整頓心神,彎起唇來自然而然的輕輕一笑,目光落在她圓挺的肚子上,赫然明白她為什麼音訊全無,原來是躲在一邊製造原子彈去了。

    記得彭加美曾經在電話里說,即便她跟秦晉陽結婚了,她也會將秦晉陽奪走,因為她有制勝法寶。

    她所謂的制勝法寶就是用肚皮造人!

    法子不錯!也真難為她了!

    「夏天,知道我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嗎?」彭佳美習慣先發制人,就跟幾年前樣,一舉將秦晉陽拿下,然後悠哉悠哉給夏天發一段堪稱經典大片的視頻。

    幾乎快要窒息的夏天淡淡一笑,「你是問你肚子裡的私生子或者私生女的父親是誰嗎?」

    她這樣反問,無非就是要給彭佳美的肚子貼上不光彩標籤。

    彭佳美豈能不明白她的暗指,只是別人認為的不光彩對於她來說就是籌碼,只有懷上秦晉陽的孩子,就有機會得到秦家的認可,甚至還可以進入秦家。

    之所以躲在國外,打一槍換一個地方,就是想讓孩子成型,這樣,即便秦晉陽逼她打掉孩子,也不可能了。

    「夏天,我懷的可是你老公的兒子!」此話一出,頓時引得走廊上的幾位孕婦和孕婦的家屬紛紛看過來。

    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堪比不要臉中的極品!

    「不錯,這下有好戲看了!」面對眾人,夏天仰頭譏誚的彎唇。

    好戲?

    彭佳美愣住了,夏天不僅不怒,不惱,不罵,還說有好戲看了,什麼意思?

    「慢慢享受你的愚昧吧!」夏天離開時,看了她一眼,仿佛不經意說了一句。

    在那平靜卻意味不明的眼神間,彭佳美沒讀到自己想要的暴怒和灰敗,她不甘心,便邁步朝夏天離開的方向走去,想看看她是不是背地裡給秦晉陽打興師問罪的電話去了。

    夏天剛推開洗手間的門,便跨步到大理石洗手台邊,俯身接著水往臉上狠狠潑下去。

    「你打算什麼時候和晉陽離婚?」門關了又開,耳邊傳來輕微的平底鞋踩踏地面的聲音,隨即彭佳美的說話聲在她身後響起。

    夏天一頓,沒想到她鍥而不捨跟來了。

    緩緩抬起頭,透過眼前的玻璃,看見彭佳美站在她身後,目光得意,而似帶著淺淺的敵意。

    呵,這女人真是可笑!

    夏天抬手抹去臉上的水漬,轉過身正視著對方的臉,「高考前一天,是不是你在我杯子裡放了瀉藥?」

    彭佳美哧笑,冷冷盯著夏天天生麗質的乾淨臉蛋兒,纖纖玉指在發間輕輕一攏,「夏天,說話要有證據,不然就是誣陷。」

    「是嗎?」夏天再次轉身背對著她,抬眸看著鏡子中身後的那個女人,「我當初真是瞎了眼,怎麼交了你這個知人知面不知心的朋友?」

    彭佳美神色微變上前一步,拉過夏天還沾著水的手,「天天,你錯怪我了……」

    「我錯怪你什麼了?讓我高考失利,去不了秦晉陽的身邊,而你正好趁虛而入,然後和秦晉陽同居,又懷上他的孩子,還大言不慚問我跟他什麼時候離婚?!」

    彭佳美皺起秀眉,「就算你高考失利,憑藉你家裡的條件一樣可以去國外讀書,是你主動放棄的。」

    對!是夏天主動放棄的,就是因為心高氣傲的她發飆,說要憑藉自己的本事考到晉陽的身邊,誰知讓張蕾看到了笑話,她還怎麼有臉接受夏正其的安排,去國外讀書。

    也正是通過這事,讓她明白江湖險惡,也讓她明白說話做事要穩重,且不可浮躁!

    「你知不知道,四年前你放棄去晉陽身邊,他很傷心,也很失望,後來,他知道你和海飛宇走的很近,整天借酒消愁,有一次喝醉了,我送他回公寓,就是那一晚,我跟他在一起了。」

    「這麼說來,晉陽才是受害者,而你也是情非得已,更或者你是在學雷鋒做好事!」夏天幾乎嘲笑出聲,不管是秦晉陽曾經的甜言蜜語,還是彭佳美此時的巧舌狡辯,她都不會相信。

    「難道不是嗎?本來你放棄去他身邊,晉陽已經夠難過,之後得知你和海飛宇……那天,他喝了很多酒,而且我第一次看見他抽菸,看他那樣痛苦,我就陪在他身邊,你也知道,人醉了之後就欠缺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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