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儲藏室門口的徐衡轉過身來,神情詭異的從齒間擠出一句喪心病狂的話來,「要不把夏天弄來,如果他敢動我們的話,我們就先讓他的女人到閻王爺那裡報到。全/本\小/說\網/」
「切莫不可!」周奎眉宇微微蹙起,「在秦邵璿還沒有成為我的女婿之前,你們不准動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當然是指夏天,一旦夏天出事,秦邵璿必定會毫不猶豫甩掉他的女兒,那樣對於周思琪來說就是致命的打擊,周奎怎麼可能讓他的寶貝女兒受到傷害?不然也不會拉下老臉給秦邵璿施壓,逼迫他娶周思琪。
海東平煩躁的咒罵了一句,將手中的菸蒂狠甩出去,「這樣一來,我們豈不是很被動?」
「你的兒子不是一直很喜歡夏天嗎?現在可以趁火打劫了!」周奎的話聽上去很二,可仔細揣摩起來,卻暗藏玄機。
海東平突然間凝眸安靜下來,淡淡的瞄了一眼周奎,很明顯,他懂對方的意思,現在夏天被秦邵璿「甩」了,此刻是她最無助最脆弱最需要依靠的時候。
「嘿嘿……」周奎笑得有些玩味兒,「問世間情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許!這些,都不應該是一個扛大樑的人應該有的!我就不明白了,海公子怎麼就對夏天越陷越深呢?!怪只怪海董教子不夠狠,不夠毒……」
海東平的臉色在瞬間微變,「周小姐對秦邵璿何嘗不是死心塌地呢?!」
周奎微微一怔,之後促黠的笑了笑,「所以說,我們是彼此彼此!」
海東平便不動聲色的接著抽起了煙。
當夏天來到公司,發現員工看她的眼神似乎有些不正常,而且還有一些員工明明在悄聲議論什麼,見她來後,連忙閉嘴掉頭走開。
「陸秘書,是不是有什麼八卦新聞?」夏天撥打著內線電話,叫來陸秘書。
「這個,這個……」
見她支支吾吾,夏天沉聲命令道,「去拿來!」
陸秘書很快從外面拿來一本雜誌,小心翼翼放在桌面上。
一張貌似被偷拍的照片昭然若揭的印在雜誌封面,夏天眼皮一跳,緩緩伸手拿起,待看清封面上兩道不算模糊也不算清楚的照片時,雙眼木然的盯著畫面里的秦邵璿低頭吻向周思琪的背影。
他上身穿著黑色休閒外套,下身是黑色的休閒褲,一件男士夾克罩在周思琪的背上,長臂摟著周思琪的腰身,兩人走在市中心最繁華奢侈的百貨大樓,自然而然的低頭一吻被記者拍了個正著。
夏天臉色未變,嘴角莫名的向上彎了一彎,輕輕翻開幾頁,看著前邊幾張銅印彩頁里那些被放大的抓拍照片。
——婚期在即,秦周二人商場大秀恩愛——
「夏總,開會的時間快到了,你要不要先吃些東西?不然,兩個小時的會議,你會餓的。」這個任務可是楊夕交代給陸秘書的,要她監督已經有三個多月身孕的夏天少吃多餐。
「好。」夏天將雜誌遞給陸秘書,仿佛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下班後,夏天去醫院親自把父親接回了夏家,雖然夏正其已經不認識她,看她的眼神也是空洞的,但默默流著淚的夏天還是很欣慰,至少父親還在,至少在這個家他們還可以相依為命。
既然張慕遠已經死了,不再對夏威夷有什麼威脅,夏天打電話徵求夏威夷的意見,問她願不願意重新回到t市來讀書,夏威夷表示就在d市借讀,這樣可以不再碰觸不該發生的早戀,對她對那個男生才會有一個很好的未來。
晚上,夏天很平靜的睡著了,是因為孩子的功勞,讓她沒有多餘的時間憂心更多,必須睡。
第二天是星期六,接到海飛宇的電話,夏天心頭不由一酸,莫名就想起他們之間打的賭。
「海子……」
似乎在意料之中,電話那端的人,沉默了許久,仿佛隔著無線電波,都讓夏天感覺到了沉重來。
「天天,你在哪裡?」
認識海飛宇以來,第一次聽他如此疲憊的聲音,這種詢問似乎已經筋疲力盡,聽在夏天的耳朵里,忍不住心疼。
再次看到海飛宇時,見他眼底里泛著紅絲,雖然渾身上下散發著一如既往的魅力,可是整個人都被濃郁的悲傷籠罩著。
手指不自覺的攥緊了杯盞,夏天很想說幾句安慰的話,可海飛宇似乎很正常的喝了茶水又為她斟滿。
可以想像,如果上次海飛宇沒有去香港的話,或許海夫人不會病發身亡。
「我媽媽這病,一直都是個不定時炸彈,只是沒想到,她的離開是因為我的任性……」
海飛宇淡淡的解釋著,原本陽光開朗如他,此時卻是滿臉凝重,領帶微微的扯開,雪白的襯衣領口開著,那種悲傷,似乎凝入骨子裡。
「對不起……」夏天無語凝噎,海飛宇之所以去香港都是因為她。
「不,與你沒有任何關係,追你是我心甘情願,也是我一廂情願……」
這樣的海飛宇讓夏天越發覺得自己的罪過,眼底里已經濕潤的她站起來,去了洗手間,出來時,被站在門口的兩個女人給攔住了,她們的視線是冷冷的帶著怒氣。
夏天一怔,不覺得自己認識她們,但眼前這個中年女人,夏天似乎有些面熟,因為她的身上有著和海夫人相似的東西。
她不自覺的嚴肅起來,但是卻沒有緊張和害怕之類的情緒,或許是這樣的戲碼太多,一次又一次,她早已習慣。
「你就是夏小姐?」
中年婦女怨恨的目光落在夏天瘦削身子上時,她不自覺的抓緊了包包,但仍舊平靜的點頭。
「就是她,要不是因為這個狐狸精,海哥不會偷偷跑去香港,姨媽也就不會被活活氣死!」旁邊年輕女子已經開口叫囂著,「就是她把海哥的心勾走了,海哥才對我那麼冷淡。」
嬌嗔的聲音,讓夏天立刻明白,這不正那天她給海飛宇電話時,冒充秘書的聲音,夏天的臉不禁嚴肅冷然了起來。
「不簡單嘛,剛剛被秦家侄叔玩膩後踢出來,這麼快就勾搭上我們的小宇了,見過有本事的女人,我還沒有見過這麼有本事的!」
中年婦女說出來的話更是將夏天置於褒姒妲己一般的地步,那目光裡帶著一種淬毒似的厭惡。
「請你說話嘴裡放乾淨一些。」夏天覺得沒有必要和她們解釋什麼,而是臨危不懼說道。
「乾淨?!你都被秦家叔侄相繼睡過了,還配跟我們說乾淨……」年輕女子的話語未落,夏天右手一揚,一個響亮的耳光狠狠扇了過去。
「你敢……打我……」年輕女子一手捂著迅速腫起來的左臉頰,一手指著夏天。
「臭婊子,敢打我女兒?」中年婦女見狀,揚起手臂正要打夏天,卻被前來找夏天的海飛宇及時抓住了手腕。
「小宇?」中年婦女眼睛瞪大,看著海飛宇,不服氣大聲嚷嚷,「你知不知,是她先動手打你表妹露露的?!」
年輕女子迎上海飛宇的目光後,不由瑟縮了一下,然後捂著臉低著頭退後兩步,那種姿態看起來可憐而委屈極了。
這位叫露露的女子是海飛宇阿姨的養女,所以他們是毫無血緣關係的表兄妹,為此,露露才異想天開想要成為海氏的少夫人,只可惜,這一想法,就連海夫人都不贊成。
「露露是吧?我記得我已經明確拒絕過你,沒有給你任何錯誤的暗示或者有任何曖昧吧?」
海飛宇挑著唇,那邪魅的樣子,極為冷峻,卻是一眼能夠看穿是露露的通風報信,不然阿姨不會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
露露緊張的不說話,卻是趕緊找到養母這塊擋箭牌,中年婦女看著海飛宇鬆開她的手腕,站在夏天身邊,一副護花使者的姿態,氣的眼淚都要落了出來,「小宇,你媽媽就是被你的任性給活活氣死的,難道你還要在她屍骨未寒時,選擇和這個女人在一起嗎?難道你就不怕你媽媽在九泉之下死不瞑目嗎?」
「阿姨……」
海飛宇只喊了一聲阿姨還沒有說出來更多的話。
「別叫我阿姨!」只聽得中年婦女如此叫了一聲之後,揮手啪的一巴掌甩了過來,這一巴掌並不是特別響亮,更甚至因為海飛宇的身高而有些力不從心的味道,但是這樣一巴掌落下來以後,不僅中年婦女自己愣住了,海飛宇愣住了,就連夏天都愣住了。
顯然像海飛宇這樣的男人,只怕連別人碰他一根手指頭都難,只怕海飛宇自己的父母都沒有這樣對待過他,如此的一巴掌,不僅掃了他身為男人的面子,也刺到了海飛宇心底里某處的神經。
夏天見此情景,沒有多想開口就道,「我想,您可能誤會了,我和海飛宇是七年的同學,我和他之間並不是你們想像的那樣……」
「天天……」海飛宇生怕她說出一些撇開他的話來,長臂一伸,將她緊緊的摟入懷中。
「你……」夏天轉臉看著海飛宇那突然間嚴肅卻似乎主意已定的表情,有種不妙的感覺來。
「阿姨,既然如此,今天我把事情說明了吧,夏天有了我的孩子,而且我爸爸也已經同意我娶她!」
海飛宇說的認真,甚至不給夏天消化的機會,中年婦女聽了之後顯然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夏天聽了之後,本能想要推開海飛宇,但是後者看著她,卻是一字一句的道,「天天,你答應過我的,一個月期限,現在媒體都在報道他們婚期將至,你還在猶豫什麼?這次,我不止是讓你做我的女朋友,我要讓你直接成為我海飛宇的太太!」
海飛宇的眼睛直直的看著夏天,那樣子不帶半點兒的虛偽和作戲的成份。
「小宇,你這個不孝子,你知不知道,你媽媽在臨終前,嘴裡一直嘮叨著『姦夫淫婦,姦夫淫婦』,難道你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你說什麼?」海飛宇錯愕不已,媽媽不可能這樣形容夏天和秦邵璿,更不可能這樣形容夏天和他!
「對,姨媽臨終前,一直在說『姦夫淫婦、姦夫淫婦』!」露露在一旁證實道。
海飛宇的眉頭越蹙越緊,這四個字好像跟他和夏天掛不上鉤,可媽媽為什麼要說這四個字,難道有什麼隱情是他不知道的?
媽媽發病是在爸爸的辦公室,據爸爸所說,因為他偷偷去香港找夏天,媽媽是到公司找爸爸興師問罪才舊病復發的。
他一直都在追夏天,媽媽又不是不知道,就算他偷偷去香港,媽媽也不至於被氣的……
海飛宇和夏天分手後,開車去了公司,來到監控錄像室,被告知,總裁的辦公室根本就沒有安裝攝像頭。
夏天則來到公司,走進大廳,剛要進電梯去辦公室,接到張蕾的律師從看守所打來的電話。
「好,我馬上到。」
律師在電話里說張蕾有些神志不清,需要她去一趟。
再過幾天,就是張蕾和毛醫生傷害摧殘夏正其一案的開庭日子,但張蕾躲在看守所的房間裡,不願意見任何人。
夏天的腳步朝蹲在角落裡的張蕾靠近,卻被一名警察阻止,「別過去。」
畢竟,張蕾看起來瘋瘋癲癲的,難保她不會傷人。
夏天卻固執的往前走,「讓我跟她說說話。」她從來沒有像這個時候一樣,希望和張蕾說說話,一直她們就水火不容……
警察無法阻攔夏天,只能跟在她的身後以防不測。
「張、總……」夏天微微俯身,想要看清背對著他們的張蕾,在幹什麼。
聽到聲音的張蕾抬起頭來,那一下子老了十幾歲的面容讓夏天不由一驚,這還是那個容光煥發趾高氣昂的財務總監張蕾嗎?
「唯一,乖乖,唯一,乖乖……」
張蕾懷裡抱著一個裹成一團的衣服,她對著那件衣服親了又親,吻了又吻,「唯一,爸爸不愛你……媽媽才愛你,你是媽媽的驕傲,一直以來就是媽媽的驕傲,我會竭盡所能的幫你得到夏氏,唯一,媽媽的乖寶貝,夏氏只能是你的……任何人也別想打夏氏的主意,哪怕是你爸爸也不可以……不可以……」
原來她把懷裡的那件衣服當成是夏威夷了!
「張、阿、姨……」
這稱呼還是小時候叫過,每一次叫「張阿姨」時,夏天都是咬牙切齒的,沒想到現在居然還會這樣叫她。
張蕾再次抬頭,望向夏天,片刻之後傻傻的發笑,「慕遠,你來了……你來看妹妹是嗎?你看,妹妹在媽媽懷裡多乖……」
她居然神志不清的把夏天當成張慕遠,還把懷裡的那團衣服慎重其事抱給她看……
那名警察條件反射擋在夏天面前,不允許張蕾碰觸……
夏天卻側身一步,反而上前看著張蕾,「張阿姨,威夷在外地讀書,她現在很好,過的很好……」
張蕾根本就聽不見夏天的話,一個勁的在絮叨,「慕遠,你不要被夏天這個死丫頭給迷惑了!唯一才是你的妹妹,答應我,不要傷害唯一……」
夏天凝視著神情呆滯的張蕾。
是啊,她是該死的丫頭!要不是她從毛醫生那裡發現破綻,父親就會被他們不明不白害死,而張蕾至少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夏天從看守所出來,她身後的那名警察趕緊撥打了一個電話。
正準備出去的高大身形,在看見這個來電顯示,放緩了步伐,英俊的臉上,略微一緊,乍一看,像嚴肅,又像是緊張,「怎麼樣?」
「夏小姐已經走了!」
這位警察及時的匯報了情況,秦局吩咐他的事情,他謹記在心,保護好夏天,不要讓她被張蕾傷害。
電話這端的沉默讓這位警察緊張起來。
「秦局,張蕾的事情……」
秦邵璿沉默之後淡淡開口,「一切按照法律程序辦!」
掛斷電話,秦邵璿英俊的臉龐越發冷酷起來,那張沒有任何褶痕的面孔,多了一份惱怒,看了一眼腕錶上的日期,又撥打了一個電話。
「邵璿……」
電話那邊的白一騰,懶懶接著頂頭上司的電話。
「如果可以,我希望明天早上能看到你回t市!」
「邵璿,我……」
白一騰抗議著,但是電話已經嘟嘟的斷了,他一向精明的臉上,露出不可思議,難道什麼事情超出了秦老大的預算麼?
手機響起來時,夏天正在去三姐餐館的路上,陌生的號碼讓她有些遲疑,但還是很快的接聽了。
「喂,是夏小姐嗎?」
夏天一愣,她沒想到是張慕芳!
張慕芳的聲音裡帶著一抹友好的笑意,夏天聽著卻是渾身一緊,多少有些嚴陣以待,對於張慕芳,她自然沒有好印象。
「張小姐有何指教?」
夏天語氣平淡,想著張慕遠已死,張氏集團被沒收後正準備公開拍賣,而張慕芳在銷聲斂跡了好一陣子後,這個時候出現,應該不是什麼好事。
「呵呵,沒有什麼啦,只是想和夏小姐做個朋友,我現在已經是孤家寡人一個,挺寂寞的!」
夏天聽了不覺間冷笑,這樣虛偽的話,不知道張慕芳後面想做什麼。
「我和張小姐應該不是一條道上的!」
張慕芳聽了略微一頓,卻是笑了笑道,「呵呵,不是一條道上的還是可以走到一條道上來,其實,我還是很欣賞夏小姐的!」
夏天聽了並不接下話,她知道張慕芳口中的欣賞並不是什麼值得讓人驕傲的。
「我想張小姐可能找錯人了……」
準備掛斷電話,張慕芳卻是笑道,「如果夏小姐來喝杯茶,我可以幫你從周思琪手中奪回秦邵璿!」
夏天聽了自然拒絕的更果斷起來,「張小姐想幫誰,想去奪誰,這些都和我夏天沒有任何關係!」
果斷的掛上了電話,心底里卻是想著張慕芳打電話給自己是什麼意思,以她對張慕芳的認知,這個女人的出現應該不單純。
來到三姐餐館,看見王星星,夏天的心情好了許多。
姐弟倆吃完飯,又去附近的超市逛了逛,夏天把王星星送回家後,開車路過一家很有名的私房菜館,那裡有父親最愛吃的煎包和北京鴨,準備帶點回去給父親。
「夏小姐,好久不見!」
夏天提著打包好的食物出來,走到車旁,拉開車門,看到了衣著光鮮的張慕芳,多少有些驚訝。
「張小姐!」雖然摸不清張慕芳跟蹤她的理由何在,她還是警惕了起來。
「呵呵,我剛剛從韓國回來,家裡的所有財產都被沒收了,現在連一輛代步的車也沒有,要不請夏小姐發發善心,送我一程如何?」說著,拉開白色奧迪的後車門。
「我現在還有事,要不,我給張小姐叫輛計程車!」夏天拒絕道。
「喲,一段時間不見,夏小姐怎麼這么小氣了?!」張慕芳過來挽住了夏天,她想要抽開,卻沒有料到張慕芳會扣的這麼緊。
「張小姐,我們並不熟!」
夏天如此說著,正準備掙脫張慕芳而離開,但是她卻是堅持的扣著她,「真抱歉,我只是想借用夏小姐做個交易罷了!」
說完,張慕芳的手裡突然間多了一個手電筒似的東西,夏天來不及躲閃,已經被戳到胸口,她趕緊伸手護住腹部,另一隻手準備推開張慕芳,但怎奈電擊的速度之快,只看著張慕芳原本漂亮的面孔越來越模糊……
面部猙獰的張慕芳將失去知覺的夏天扶進了後座位。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夏天被濃濃的煙味嗆醒,張慕芳那塗抹著奼紫嫣紅的指甲,近在咫尺,菸灰彈落一地。
夏天發現自己居然被綁在一張椅子上,手腳被困,還好繩子沒有勒到腹部,夏天心裡很緊張很害怕,但是臉上卻努力平靜著。
「你想幹什麼?」她萬萬沒有料到柔柔弱弱的張慕芳,會突然間來這麼一招。
「不想幹什麼。」張慕芳對著她吐了個煙圈,咯咯笑道,「秦晉陽對我無情無義,全是拜你所賜,而我的家徹底被毀,又是拜秦邵璿所賜,我很想找這兩個男人報仇,可秦晉陽現在被抓,而我又不是秦邵璿的對手,所以,只能借你一用。」
「你借錯人了!」張慕芳的變態讓夏天驚駭,但她還是冷靜面對,「難道你不知道秦邵璿現在和周思琪在一起?」
「呵呵,就那種八卦雜誌,我才不相信,我想試一試,如果我告訴秦邵璿,你在我手裡,他會是什麼反應?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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