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識過他的厚臉皮,可沒想到他竟然能厚成這樣!
罵不走,打不走,趕他也不走!
被秦邵璿抱進浴室的夏天被頭頂驟然傾瀉而下的熱水嚇了一跳,她駭然的抬起手抹了一把臉,「秦邵璿,你混蛋!」
被罵的男人卻是嘴唇緊抿,很認真的將她從頭到腳都用溫度適中的熱水淋了個遍,感覺到她不再發抖了,才說道,「你一夜未睡,太累了,剛剛淋了雨,不能著涼。\\www.yibigЕ.com\」
夏天瞪著眼珠惡狠狠看著他的臉,「我這樣還不是拜你所賜!」真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剛剛也不知是哪個衣冠禽獸還想獸性大發?
秦邵璿嘴角一抽,看了她一眼,轉身扭開浴缸上的開關,然後回身過來開始扯她身上的睡袍。
「不准碰我!」她大驚,抬手做護胸狀,像防色狼似的警覺著。
「你是我老婆,我碰你合情合理又合法!」他的回答沒有一絲含糊。
「你和周思琪不是婚期將至嗎?她才是你老婆!」夏天怒吼,現在的火氣足以將秦邵璿給徹徹底底的燒毀!
秦邵璿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將手放在水裡,見水溫正好,依然是那一副淡然的神色,「先泡澡!」
夏天瞟到他那處支起來的小帳篷,沉著臉,一動不動。
秦邵璿根本沒打算出去,反而一臉閒適的坐在浴缸邊,歪頭看著她一臉防備的模樣,眸色越來越暗,眼中的笑意卻也愈深,「有什麼不要意思的,你身體的每一個地方我都熟悉無比。」
不要臉!
頃刻間,夏天被氣得面紅耳躁,喉嚨里猶如有烈火在燒灼,「嗤嗤」的作響,「秦邵璿,我口渴了,你可不可以幫我倒一杯水來?」
「等著!」秦邵璿應聲時,已經站起來,走出了浴室。
夏天連忙行動,「砰」的一聲,將浴室的門給關上,並反鎖好。
終於把那頭禽獸隔離開來了!
「天天……」門外傳來秦邵璿如夢初醒的敲門聲,「你關門幹什麼?快開門!」
「就不開!秦邵璿,你這個人面獸心的禽獸,滾啊,滾得越遠越好!」
「天天,你開開門,你的小腿上是不是有傷,讓我看看……」秦邵璿有些急切。
「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
「天天,我向你保證,我絕對不會碰你!開門好不好?」
「不開,就不開!秦邵璿,你走吧!去和周思琪婚期將至去,去和她大秀恩愛去!我這兒不歡迎你!」夏天扯掉睡袍,將身體浸入溫暖的水中。
良久,門外一片寂靜,想必,他是走了。
夏天心間,湧上一絲酸澀,淚水迷濛住了雙眼,默默的掉起了眼淚,少許時間後,她抹去了淚水,開始洗澡。
當她打開浴室的房門時,秦邵璿竟然還在,該死的他竟然直挺挺躺在她的床上。
見她出來,秦邵璿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下來,「天天……」
「你怎麼還沒走?」夏天面無表情看了他一眼,感覺房間的溫度明顯上升了許多,想必是他把空調打開了。
「讓我看看你的腿!」
秦邵璿緩步走向她,抬起手想要握住她的肩,卻被她重重揮開,「不要你管!」
見她如此,秦邵璿沒強求,肅然的看著她清冷的臉色,「天天,不管你怎樣恨我,怎樣討厭我,都行,但請你不要和海家走得太近!」
本來他是要離開這裡的,但他剛剛接了一個電話,知道夏天在醫院和海東平見面的情景後,他感覺有一張大網正在向夏天,向他張開,秦邵璿從來沒有這樣恐懼過,哪怕曾經無數次面對死亡。
「秦邵璿,你管得也太多了吧?」夏天冷語譏諷的看著他,「你憑什麼管我?你有什麼資格管我,我又是你什麼人?嗯?你都要和周思琪結婚了,我為什麼就不能嫁人,莫非你秦大局長一邊忙著明媒正娶,一邊還想讓我做你的情婦,為你守身如玉嗎?」
夏天紅著眼瞪著他眼裡霹靂巴拉的火光,「如果你是這樣想的,秦邵璿,那你就大錯特錯了,我夏天是什麼樣的人,你難道不知道?」
她看著他,忽地失笑,「所以,從今往後,你娶你的妻,我嫁我的人,咱們好聚好散,互不干涉。」
「夏天!你知不知你在幹什麼?」秦邵璿擰緊雙眉,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目光堅定的女人,胸膛口繃得緊緊,仿佛隨時都可能碎成一片一片,喉間更像是有異物在卡住,尖銳的刺痛。
「知道!」她望著他幽深的仿佛無底的黑眸,輕笑,「是我說的不夠明白,還是你沒聽清楚?我夏天現在要做的事就是把自己嫁掉,並且會在你和周思琪結婚之前!」
「你這個混蛋!」秦邵璿被激怒的抬手一把抓住她的右手腕,舉起,用力,逼近她的視線,咬牙切齒在她嘴邊冷聲緩緩,「這麼多年了,你的臭脾氣難道就不能改改?你為什麼要和我作對?難道聽我的話,你會死嗎?」
「對,就因為聽了你這個混蛋之前的花言巧語,我現在才生不如死,所以,秦邵璿,我不會再犯傻了!我不會再相信你!」夏天不甘示弱勾唇嗤笑。
「你!」神色掛滿冰寒的秦邵璿看著她臉上漸漸泛起的蒼白,知道自己捏痛她了,剛要鬆手,卻震驚地發現她右手上那枚精緻的戒指沒有了。
「戒指呢?」將她的右手舉在她的眼前,問她,聲音清清淺淺,只是眸色里已經顯露出了更多的寒冽和凌厲。
「扔了!」夏天回答的輕描淡寫,可感覺全身的毛細孔仿佛有冷意在放肆的鑽入。
輕飄飄的『扔了』猶如細針,一針一針刺入秦邵璿的心窩,奮力的疼。
「扔哪兒了?」依然問得清清淺淺,可怒視著夏天的視線,猶如有一團烈火在熊熊燃燒!
她的膽子足夠大,所以做什麼事情都是抱著豁出去的態度,大氣凜然!有時候,秦邵璿真想撕扯下她這一副足夠倔強的臉頰,看看這後面究竟有多少真真假假……
夏天垂下眼眸,看著眼前熟悉而溫暖的胸膛,這是她曾經以為一生的依靠,但現在卻給了她當頭一棒,想起海飛宇阿姨的謾罵和那一巴掌,想起今天她那麼多的為什麼,他卻保持沉默,想起那本雜誌上兩情相悅的恩愛照片,想起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爸爸……
一切的一切讓夏天的胸口處宛如壓了千萬斤重的磐石,是異常的沉痛。
她咬唇,抬頭,目光死死盯著他眼裡的徹冷,「那天看見了一本雜誌,心情不好,就摘下戒指,從夏氏大樓頂層的窗口扔了,怎麼?難道不可以嗎?」
夏天用力壓下自己渾身的顫抖,想笑卻笑不出來,想哭也哭不出來,嘴角僵硬的勾著,眼裡的淚被硬生生收了回去,乾澀的眼看著近在咫尺的那雙滿是狂風暴雨的黑眸,「秦局的臉皮那麼厚,都不敢戴這枚戒指,我為什麼還要自取其辱戴著那枚可笑的戒指呢?我得摘了它,騰出地方,戴別人給我的戒指!」
握在她手上的力道越來越重,她疼,這種疼痛幾乎蔓延到了心裡,連在一起,硬生生的疼著。
就算如此,夏天也絕不向這個混蛋示弱,求饒!
秦邵璿俊冷無瑕疵的臉就在她眼前,他看著她,看了許久許久,忽然放開被他捏得已經青紫的手腕,「好,很好……」
他的話里是滔天的諷刺和憎恨,他當真從來沒有這麼用心的對待過一個女人,她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可她卻把他的良苦用心當成驢肝肺!
「既然你執意要這樣……」
「我無話可說。」秦邵璿在她愣愣出神的剎那目光冷淡的看了一眼她臉上的剎那慘白。
只是一眼,便面無表情的轉身,打開她的臥室門,頭也不回的離去。
夏天略顯頹喪地垂坐在沙發上,覺得胸口處悶悶的,是窒息的沉悶感,整個人瞬間就褪去了剛剛的張牙舞爪,只有沉沉的痛苦籠罩在她的周圍,腦海的不斷滾動浮現著的都是秦邵璿那張俊臉上層層疊疊的傷痛!
她似乎傷了他?!就因為扔了那枚戒指嗎?
一顆心凌亂矛盾到了極點……
其實,她扔掉的何止是一枚戒指,而是他真心真意付出的一顆心!
第一次,秦邵璿感覺到自身的失落感,前所未有的失落感深沉的包裹著他,猶如被束縛的繭,死死的被纏繞,不得救贖……
「怎麼了?」一進門,秦老爺子就發現了他的不對勁。
秦邵璿直瞪瞪地看著前方,聽了他的話,只回答一句「沒什麼」,便沒再管他,自顧自地上了三樓。
秦老爺子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兒子,他看得出來,倔小子很焦躁,甚至很憤懣。
從來,兒子都是風清雨淡的,無論有什麼大事,在他那裡都輕輕易易不著痕跡就化解掉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老爺子很想問他,卻連問的機會都沒有。因為秦邵璿完全失了控,好像房間中已經沒有別人的存在。
他喜歡健身,家裡有一間健身房,他便把自己關在健身房裡打沙袋。
即便關著房門,老爺子都能聽見拳腳打在沙袋上「砰砰砰」的巨響,起初,秦邵璿還只是默默地打,後來,進入了狀態,拳腳聲中還多了他的吼聲……
那一聲聲的吼叫,配合著充滿憤怒的拳腳節奏,就像發怒的獅虎,在肆意揮灑著自己的憤怒……
秦老爺子從來沒有見過兒子這樣泄瀉自己的情緒,他是那麼運籌帷幄的一個人啊……
很久很久,老爺子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琪琪,爸爸要回北京了,你一個人在這裡,好好照顧自己,有什麼事就跟爸爸打電話!」周奎一邊給周思琪夾菜,一邊輕聲叮嚀,眼眸底下里全是疼惜,想到秦邵璿和女兒的關係越來越明朗,心裡總算有了一絲安慰。
「放心吧,爸爸,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她從小就失去了母親,父親後來經人介紹和一位離異的女子組成了一個家庭,但因為那女人對周思琪有牴觸情緒,周奎毫不猶豫和那女人離婚了,所以,能擁有一個這樣疼愛自己的父親,周思琪覺得很幸福。
「叫那個董小武不要輕舉妄動!」此時此刻,周奎異常嚴肅,他覺得那個願意為他女兒做牛做馬的小伙子根本就是扶不上牆的爛泥巴,他擔心那小子會壞了他的大事。
周思琪點點頭,「這個我知道!之前是我太冒失,不應該讓他二十四小時去監視秦邵璿。」
秦邵璿是何許人也,別人可是這方面的佼佼者,董小武去監視他,無疑就是將她自己暴露在秦邵璿的眼皮子底下。
「還有,現在是關鍵時刻,你千萬要沉住氣,不要去碰夏天!不然,我們所有的努力就會前功盡棄!」所謂薑還是老的辣,周奎有著深思熟慮的打算。
周思琪咬著筷子,遲遲不吭聲,因為她正在謀劃讓董小武找幾個流氓地痞,輪jian了夏天,那樣一來,骯髒不堪的夏天在秦邵璿的心目中就會大打折扣,而且那樣也可以做掉她腹中的孩子,簡直就是一舉兩得,一箭雙鵰的大美事。
「琪琪,讓夏天把孩子生下來!」周奎好似知道自己的女兒在想什麼似的。
「為什麼?」周思琪的面色明顯的暗沉,陰鷙了,在她內心深處,她最無法忍受的就是孩子的存在,憑什麼她無法生育了,夏天卻還能為秦邵璿生孩子……
此時此刻,不光是「夏天」這個人,即使只是「夏天」這個名字,對周思琪來說都是一個恨之入骨的東西,她恨不得那個女人和她腹中的孩子立刻馬上從這個世界上灰飛煙滅!
「小不忍則亂大謀!」周奎何嘗不理解女兒的心情,但有些事不能意氣用事,必須從長計議,「我們不僅不能對夏天做什麼,還必須保護她把孩子順順噹噹生下來!」
「爸爸,這樣怎麼行?不行!不行!我做不到……我現在只要想到夏天肚子裡懷著秦邵璿的孩子,我就受不了,怎麼能夠容忍她把孩子生下來……」
「琪琪,你這個傻瓜!秦邵璿不喜歡你已經成了定局!就算他忍氣吞聲娶了你,秦家會允許一個不會生孩子的媳婦存在嗎?你清醒一點!沒有夏天給他生孩子,終究有一天,秦邵璿還是會瞞著你偷偷在外面生一個孩子抱回家,那時,你又能耐他如何?所以現在我們要做的事就是等夏天生下孩子,然後讓她從這個世上徹底消失,那麼孩子就名正言順成了你和秦邵璿的,到時候,你待孩子如親生,或許秦邵璿還會感激你,這樣一來,他心中的女人死了,但孩子是他的親骨肉,他還不是乖乖認命,和你好好過日子!」
周奎儼然一個說客,在極力說服女兒一定要接受。
「爸爸,我寧願去抱養一個孩子,也不願去養夏天和秦邵璿的孩子!」周思琪聽了父親的話,連連搖頭,但說到最後時,底氣不足。
「傻女兒,你這就不了解一個男人的心思了,血氣方剛的秦邵璿有著傳宗接代的能力,卻要養別人家的孩子,你覺得他能接受嗎?還有那個秦老頭,他能接受自己的孫子是領養的嗎?」
「爸爸,我真的受不了讓夏天生下秦邵璿的孩子!」
「受不了也得受!我告訴你,如果你現在想要動夏天,你和秦邵璿徹底沒戲了,退一萬步,就算你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就算你們結了婚你也保不住這個婚姻。既然你心裡很愛他,就應該忍辱負重來打好這場持久戰!」
……
周奎反反覆覆,不停歇的在替她洗耳,直到周思琪勉勉強強點頭,這樣,他才可以放心的回北京。
又到了忙碌的星期一,上午開完晨會,本來決定去醫院看望海飛宇的,但中午,接到美國的一個電話,要她親自去簽一份合約。
「夏總,你這樣行嗎?」陸秘書有些擔心看向她的腹部,長途飛行,懷有身孕的她吃得消嗎?
站在一旁的胡萬勇和顧副總也不約而同的看向夏天的腹部。
「沒事!」夏天笑了笑,甚至還調侃道,「我聽說,孕早期妊娠反應越嚴重,嘔吐越厲害的准媽媽,流產的可能性就越小,所以,放心吧!」
晚上,當秦邵璿接到胡萬勇打來的電話時,他只是淡淡嗯了一聲,就掛了電話,略顯慵懶的斜靠在真皮椅上,黑色的真皮椅與他混為一體!落地窗外折射出來的淡淡月光,籠罩在他的周身,讓他整個人看上去似乎更加寂寞冷清了。
暗夜裡,精緻的打火機在忽明忽暗,仿佛是在某種程度上襯顯著他此時的心情……
菸灰缸里已經塞滿了長短不一的菸蒂,好似在彰顯著他雜亂無章的思緒!腦海中,竟然會情不自禁的想起回到t市和她的第一次見面……
她如同朝露一般清新,甜美的面容,如詩如畫的眸子朝他閃動著長長的卷睫毛,開口狡黠的笑著,「我叫臭丫頭!」
這一句話……在此時此刻猶如魔咒似的在他的腦海中不斷的迴旋,宛如在刻意引發秦邵璿更多更多有關於夏天的記憶。
她任性,她狡黠,她肆無忌憚,膽大包天和他抗衡……就連現在,她竟然想要認賊作父!
秦邵璿煩躁的摁了摁發疼的太陽穴,越想,只會愈加的心煩意亂!
一個多星期之後,夏天順利完成了在美國的工作,回到t市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來接機的司機小馬送她去醫院。
陡然一推開房門,就被裡邊活色生香的一幕驚的僵站在門口。
「!」
只見海飛宇回頭瞟了她一眼,馬上坐回到病床上,拽起被子蓋住自己赤果的上身,黑著臉低咒,「你這女人不知道要敲門?」
「你、你……」夏天抬起手,指著那個坐在病床邊臉色難看的男人,因為想要給他一個驚喜,所以,就少了這道敲門的程序。
「我什麼我?關門!」
「呃……」夏天有些傻眼,這才一下子反映過來,忙將病房門關上,將自己關在房門外。
頃刻,裡邊爆出一陣震怒的吼聲,「誰讓你出去了?」
夏天尷尬的咧了咧嘴,沒出聲,灰溜溜打開門走了進去,再將門關上,抬起眼對向海飛宇十分不爽的眼眸時,依然只能咧了咧嘴,嘿嘿一笑,「你恢復的好像不錯耶?」都能暴跳如雷了!
「還好意思問?」海飛宇白了她一眼,繼續用被子圍著自己赤果的上身,捅捅咕咕的在裡邊也不知道在幹什麼,手臂繞到身後半天,最後似乎扯到了肩膀上的傷口,臉色瞬時發白。
「過來,幫我把衣服穿上。」終於,海大少爺顧不上面子,把被子揭開。
夏天這才看見他的上衣一隻袖子已經穿上,另一隻袖子卻掛在背後,因為不能太過使力轉動四肢,否則會牽扯到肩膀上的傷,所以這么半天也沒拽到那隻袖子,她忙走上前,迅速的幫他套上衣袖,然後小心翼翼的替他把那件藍白相間的病號服給穿好。
期間兩人一聲不吭,各有所思,夏天滿心歉意,一時找不到什麼話來開頭。
「是誰在照顧你?」好半天,夏天回頭看了看四周,見不遠處的沙發上放著一件男士外衣,應該是照顧他的人,偶爾小憩時蓋的衣服。
結果海同學仿佛沒聽見她的話,臭著臉看著她,問道,「你幹什麼去了?」
夏天扶在他背上的手微微僵住,看著他,說不出話。
「別以為沉默就能敷衍得了我。」海飛宇抬手推開她,自己拉高被子,安安穩穩的坐靠在病床里,抬眸瞥著夏天的雙眼,「我十一天之前中槍,昏睡了一天半,九天半前醒來,而在這九天半里,你夏天一次都沒有出現過。」
「我出差了,去了美國。」夏天微嘆著低下頭。
「你這顆心倒底是不是肉長的?」募地,海飛宇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肩膀上的槍傷調養雖已恢復的差不多,但難免還是有氣無力,握在她腕上的力度並不是很重,卻足以讓夏天無法掙脫。
「當知道自己中槍後,說不害怕那是假的,但我從來都相信老天不會虧待我。」
握在她手腕上的力道越來越重,「我以為我會因禍得福,我以為你會衣不解帶守在身邊照顧我,可結果,從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的那一刻,一直到幾分鐘之前,你都沒有出現過!」
「對不起……」
「對不起有個屁用!」海飛宇說的有些激動,驟然咳了一聲,臉色煞白。
「你怎麼樣?是不是扯到傷口了?我去叫醫生!」
「夏天!你給我站住!」
「你的傷……」
「死不了!」海飛宇再次伸過手強制的抓住她手腕,「你給我說清楚,你要是不說清楚我他媽死都死不瞑目!」
最新全本:、、、、、、、、、、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7s 3.627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