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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何等的煎熬?作為女人,這又是何等的情感?
日復一日年復年,穿望秋水君不現;落盡梨花春又了,此情不言誰人曉!
我心一動,微微詫異兼同情地看了那女子一眼;卻意外地聽到,底下一片隱隱的綴泣之聲。
汗,竟然有許多與秦才人一樣經歷的女人,此刻聽了秦才人的告白,紛紛想起自己的心思,輕輕綴泣起來。
唉!險惡的後宮,無情的帝王情愛,得寵的不得寵的后妃,總有著不同的可憐。
哪個女人不懷春,哪個女人不思君?
尤其是嫁了個千人爭眾人搶的夫君,她們,該是怎麼樣的悲哀?
我不由為這些女人生憐,剛想瞪身邊的炎烈天,怪他如此的不專情;卻突然被底下一片要殺人的眼光嚇到!
那是所有曾得寵曾盼望君王顧的女人眼裡射來的恨意,恨我搶了炎烈天,恨我得了她們所得不到的榮寵!
我暗嘆,想到這些女人也不容易,便不願與她們計較;卻在此時,我看到了皇后嘴角暗暗彎起的一彎微笑。
心一驚,我猛然明白:原來皇后讓那個秦才人說話的目的,便是想拉我下水,要我成為人人痛恨的眾矢之的。
「好了,你下去吧!劉全,明日替朕賞十匹上好綢緞、兩箱凌羅、一箱五彩金線給劉才人!並特許每個家晏,都傳其參加!」炎烈天微微一怔,隨後俊目一凝,揮手打發了劉才人下去。
並刻意吩咐劉全給劉才人賞賜,和許她一個在我看來不可思議卻讓劉才人大加欣喜的君言。
或許,像劉才人這樣的份位,平時要見炎烈天一面很困難吧?
否則也不會為這樣一個條件,而高興得立刻由悲轉喜了。
哎,容易滿足的女人!不過,也只有這樣的女人才適合當後宮的女人吧!
隨後,眾嬪妃見劉才人既得封又得賞還得如此殊榮,全都激動起,無不打起十二分精神,用自己最拿手的絕藝討好炎烈天。
其中不乏書畫、吹簫、歌舞這些優雅又動人的表演,也讓我明白了,這所有被選進宮的女子,無不各有所長,才貌雙全!
只可惜,她們正因為比尋常有著過人之處,才無法得到普通女子那種尋常的夫妻生活;如果她們可以選擇,我想,或許也寧願嫁個普通人,也好過為見夫君一面,需要目盼夜盼,愁盡心思!
梅花看似雪,
紅塵如一夢,
枕邊淚共階前雨,
點點滴滴成心疼。
忽然,一聲響徹雲霄的清亮歌聲,瞬間驚住所有人。
那亮麗出色的歌喉,那柔柔怨怨的歌詞,猛然間扣住大家的心,讓眾人全都齊齊看向了那個款款登上舞台的美麗女人。
我大為驚艷,心與魂的震撼,讓人心嘆!
那是,一個美麗迷人的女子,金光四射不足以比,似仙似精靈不能夠形容;一襲金紫色的長長裙擺,在身後兩個宮女的輕托下,緩緩地伴著那動人心魄的歌聲拾級而上。
一字一震,扣人心弦!
憶當時初相見,
萬般柔情都深重。
情如火何時滅,
海誓山盟空對月,
但願同展鴛鴦錦,
挽住梅花不許謝。
去年圓月時,
花市燈如晝,
舊時天氣舊時憶,
點點滴滴成追憶,
但願同展鴛鴦錦,
挽住時光不許動。
深深的幾許情,點點的相思意,全借一首動人心魂的歌聲唱出。
那美麗的身影,那嬌美的容顏,更是讓人為之砰然心動。
我沒有想到,原來傲氣凌人的容貴嬪,果真有著高傲的姿本;怪不得她雖沒有權貴的親戚幫扶也能夠獲得貴嬪的封號,果然是歌喉動人,美艷而不可方物。
「好!」一曲方盡,底下一片的沉靜之後,大爆喝彩之聲。
便是我,也由衷地為之傾倒,大為讚嘆。
唉,看著大家個個都如此的才情,我忽然覺得,我那樣樣會、樣樣不精的才藝,在這些女人面前,應該是怎樣的丟人現眼了。
我看了看身邊的炎烈天,見他專注地盯著安麗容的身影,半晌方才沉聲讚賞:「好!容兒的歌還是讓朕如此的痴迷啊!來人,替朕賜酒!」。
「謝皇上讚美!皇上,容兒心如歌聲,一心期盼皇上能夠憶起容兒的好,能夠何時想起容兒,能夠再來看看容兒、再聽容兒為您唱歌。」安麗容美眸如水,直直地看著炎烈天低語乞盼;那動人的聲音,那美麗的容顏,在迷幻的燈光下,美得攝人心魄!
「嗯,朕會的,容兒且退下吧。」我不自在動了動,卻覺炎烈天微微收緊了放在我腰間的手臂,一手淡淡地揮了揮,聲音透著低落之意。
仿佛觸動無數的心思,被人當頭一棒似的不願多言。
「怎麼,現在才知道自己有多溥情了吧?最是無情帝王家,這是亘古不變的真理,只可惜,這些女人明知你無情卻依舊對你動情,唉!」我低低一嘆,惱怒地暗白炎烈天一記,此時簡直如坐針尖,實在是痛苦。
所以,我有氣只好對炎烈天撒,誰讓他是罪魁禍首呢?
如果他不坐在我的鳳亭里,我根本不會這樣難堪,此刻頂多為這些女同情一下,也用不著渾身不自在了。
「是啊,最是無情帝王家!這話說得很貼切,可是,又有誰知,帝王也有帝王苦,也想專情與一人,卻,終是做不到!」炎烈天沒有辯駁,而是失意地自己端起面前的酒盞邊飲邊說:「清嬛,你可知,為何我會如此鍾愛於你?」。
我心一跳,不敢置信地看著炎烈天,眼裡有著極大的震驚。
因為炎烈天的神情太過於悲傷失意,而他的聲音,又太過於低落,讓我不由懷疑,他,難道也有故事!
果然,炎烈天見我驚訝,輕輕地拍拍我的腰,唇角輕揚,淡淡地笑道:「呵呵,你知道,為何我會如此的喜歡錦鳳宮,甚至你不曾住進時,都常常獨自流漣於那?」。
倒,我又不是神,我哪知道?
「你自然不知,因為,我曾經最愛的女子,就住在錦鳳宮!」見我搖頭,炎烈天笑了;自顧地替自己滿上一杯,自斟自飲:「呵,她叫鳳兒,是我征戰時遇見的一個美麗可人的女子!我曾經為她寧願不做帝王,而她,卻自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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