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婆婆,你受我如此大禮,我怎麼好意思接。」
「沒什麼不好意思,這菩提蓮子心本該就屬於你。」落婆婆解釋道:「年輕人,你可知道我每日讓你採摘蓮藕,是為了什麼嗎。」
「難道為了摘這蓮子。」
落婆婆聽了這話,直接甩給林辰一個白眼:「蓮子是蓮蓬里張出來了,怎麼出現在蓮藕里,你連這基本的常識都不懂。」
林辰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也不再插話了。
落婆婆耐心解釋:「我讓你摘蓮藕是為了讓你給菩提蓮『除草』,湖底的蓮藕經常會吸取菩提蓮的養分,所以得要摘除。」
「菩提蓮。」林辰愣了。
落婆婆點頭道:「菩提蓮生長在汨落湖最中央,每日受億萬汨落湖殘魂的滋補,每一百萬年孕育出一顆菩提子,致使已經生出三顆。但凡吃了菩提蓮子,就可獲得超凡肉身,這對你未來是有極大的好處的。」
林辰小心翼翼的接過這蓮子,好奇問:「既然是三顆,那前兩顆都給誰了。還有誰來過汨落湖。」
「汨落湖哪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你小子明明成了湖中的一滴水,哪曾想最後被你匯聚成身,你算是歷史上的第一人了。」
「那兩顆蓮子是……」
「唉,還不是那天道徇私,」落婆婆罵了一聲,也不敢多說什麼,她搖了搖頭道:「別的我不能多說,不過倒是可以告訴你第一顆蓮子是給了上古時期,一個叫黃帝的人,因為他平息大地妖魔紛爭,以劃人神妖三類,開拓疆土,立法推進社會發展,功勞堪比玉皇大帝,所以他有資格服用菩提蓮子,至於第二個人,我是真不能多說,否則我落婆婆會因此遭殃的。」頓了頓,落婆婆轉移話題道:「好了,你小子快吃了這東西吧,我有預感,用不了多久你會很需要它,」
林辰也不客氣,這麼好的寶貝,他自然是不會再推讓,一口吞下了菩提蓮子。
這時,林辰想到什麼問:「對了,落婆婆,蘇她在哪。」
「那丫頭先走一步了,」
「她怎麼沒等我。」林辰愣了。
「汨落湖只需一個人走,她要等你,她就出不去了,」落婆婆不耐煩道:「行了行了,你這小子快點滾吧,省的婆婆我看了心煩,」
林辰也不生氣,他後退幾步,對落婆婆鞠了一躬。
落婆婆冷笑道:「你是在可憐我嗎。」
林辰卻也不遮掩的點了點頭,指著自己的心臟道:「婆婆,我能感覺到,你之所以把自己變成小女孩的樣子,就是想遮掩你內心的那份寂寥,我懂你。」
落婆婆聽了林辰這話,很奇怪的是,她沒有選擇反駁,而是瞪著林辰道:「真是悟了魂道,就隨意對婆婆使用能力。行了,你走吧,汨落湖不好玩,不要再回來了。」
林辰知道,自己留在這裡沒有任何的意義,也就沒有選擇堅持,放出了五彩蜥蜴,五彩蜥蜴在原地徘徊一圈,就朝一個方向爬去,林辰繼而跟了過去。
在林辰走後,大概半柱香的時間,落婆婆開口道:「人都走了,出來吧,」
話落,蘇就從床邊的香爐里飛了出來,她看著林辰消失的地方,神情里充滿了哀傷,不過也有一絲釋然和解脫。
「唉,為了改變未來,你選擇留在這裡,要是被那小子知道了,准得傷心死,」落婆婆頗有感觸道。
蘇輕輕道:「為了他,我什麼都願意做。而且做到了這個份上,我也已經滿足了。」
「滿足。蠢丫頭你可是一直在付出啊,沒有回報何來滿足。」
「怎麼沒有回報,最少他平安的離開了這裡,」蘇輕笑道,她的這個美麗且寬心的笑容讓落婆婆整個人都呆滯住了。
「罷了罷了,你們這感情婆婆我也理解不了,也不想去理解這些凡俗之事,你留在這裡倒也是避世保得一絲機會,或許往後等那小子功成大道,他還記得你,就會帶你離開這兒,」
蘇點點頭,怕是想到往後的事兒,她的嘴角露出幸福的微笑。
雖然明知希望渺茫,但仍抱著全部希望去守候,蘇不會想這樣值不值,她只知道,成就林辰,就是在成就自己的人生。
這時,蘇腦子裡忽然湧出一個念頭,忍不住問:「婆婆,既然林辰參悟了魂道,那他不就是參悟了大道嗎。」
「大道。小姑娘,你未免太高看你的那位情哥哥了,魂道只是大道中的一個,你的那位情哥哥還有一段路要走,」
「那他還少什麼。」
「少什麼。」落婆婆嘀咕道:「他什麼都少,但也什麼都不少,他現在最缺的,就是一個時機,」頓了頓,落婆婆問蘇:「小姑娘,婆婆我問你,那個林辰在你心中是什麼。」
「是什麼。」蘇臉一下紅了。
落婆婆無奈搖頭:「他又聽不見,這有什麼可害羞的。」
蘇咬咬牙,用蚊蠅的聲音道:「他對我來說是一個相公吧……」
「一個。姑娘你還想要兩個。」
「啊,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說……」蘇發現自己嘴巴不靈活,就像是自己腦袋一樣的笨。最後,蘇一股氣道:「他,他是我的天。」
「嗯,你終於說到了點子上,對,那小子對你來說是天,事實上,他的確成了天,」
蘇愣:「婆婆,你的意思是……」
「天道自稱大道,卻不為真正大道。大道分三,其身,其力,其魂。天道占據身力,卻唯獨少一魂。那小子占據魂,馬上也有身,最終少一力。」
落婆婆看著已經呆住的蘇,她輕笑道:「不得不承認,你是一個很有眼光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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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辰跟著五彩蜥蜴一路走著,按照落婆婆的話來說,最好一直盯著蜥蜴看,否則會在回去的路上迷了路,那可就永遠都出不去了。
不知道走了多遠的路,忽然的,那隻五彩蜥蜴轉向變道,速度也快的驚人,林辰一恍惚,就不見了蜥蜴的蹤影。
林辰傻了眼,特鬱悶,早知道在蜥蜴脖子上栓根繩子了,這下子沒蜥蜴引路,自己該怎麼走。
正苦惱時,在濃霧的深處,浮出一個影子,其影子越來與清晰,林辰判斷對方是個人。最後,那人來到了面前,林辰也看清了對方的模樣。很奇怪,對方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壯年人,卻穿著道袍,手持金絲拂塵,他留有一對金眉,頗有幾分神聖和颯爽之態。
看到這個陌生的道人,林辰有點不知所措。而對方卻伸出手,摸著自己的額頭,心底就傳來他的聲音:「孩子,你學習了釋放,也要學會摒棄,只有會取捨的人,才會功成名就。」
這樣充滿磁性的聲音反覆在的在腦海里出現,最後,這個神秘道士像是一陣風一樣消失了,隨後林辰的視野開闊起來,看清了眼前的事物,那是一個大鼎,大鼎上燒著貢香,雲霧裊裊,依稀可見牌匾上赫然寫著四個金字,無量道觀。
回,回來了。
林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這熟悉的景象和溫暖的陽光與和煦的清風告訴他,這一切都並非幻覺。
隨即的,林辰就在院子裡看到了站在最中央的自己。此刻,在自己肉身正上方有一個碩大的金盤,而金盤源源不斷的發出光芒,沖刷自己的身體,林辰從這金光中感受到一股道家力量。很顯然,不知道老道用什麼方法,在鎮壓清除自己身體裡的邪惡靈氣。
如獲新生的感覺讓林辰很興奮,他迫不急的就飛身融入了自己的身體裡。
之前林辰還在想,珺舍奪了自己的身體,那自己回身後,肯定少不了與她的一番爭鬥。可此刻融入身體卻異常的容易,完全沒有受到一絲阻撓。
靠,難不成那女人已經被老道給消滅了。
林辰越想越覺得可能,畢竟自己肉身頭頂的那大金盤子的威力可不小,妖邪再厲害,也打不過道家法術。
重新掌握了身體,壓抑在丹田的武靈被重新激活,猶如開閘的水一樣,瘋狂的湧向四肢百骸。在短短的幾息間,林辰完完全全的恢復了力量。
身體被八門金鎖困住,頭頂又有金盤消魂,但林辰並不慌,他之所以敢現在魂歸體,那就有把握破開這陣。
林辰在外面是看出了八門金鎖的一根活鎖,直接擊中武靈,轟在了活門上,整個陣法瞬間被瓦解了。
可能破開八門金鎖,觸動了金盤的機關。金盤瞬間放大,並變化成了一個缽形,直接從半空中蓋了下來,林辰早有防備,一個爬地翻滾,再一個瞬間爆發,驚險閃開。
這時,一群道士從道觀里一湧出來,將林辰給圍住。
隨即,老道飛身躍出,沖林辰甩著手中拂塵。
唰~。一道金光射來,林辰一拳迎擊上去,拳勁硬是將金光給震碎。
然而,老道卻沒有留手之意,他立即掏出紙符,低聲念咒。屆時,在道觀地上生出一條金色紋路。隨即,大量的橙色光芒從地底噴發出來,在半空中凝結。
從這光芒的氣息上,林辰就判斷,這是地氣。
該死的,這老傢伙要用地氣封住自己。
林辰可知道地氣的厲害,好不容易脫身,林辰可不想試這個險,再被鎮壓起來。
林辰立即解釋:「停手,我不是邪靈,我是林辰,我已經恢復了。」
「胡說,此身主魂已經破散,不可能再相聚,邪物,受死吧。」老道冷喝一聲,並結手印。
屆時地氣向內收縮,要將林辰給封鎖住。林辰眼看解釋不通,不想被地氣困住,不得不用瞬間爆發,幾個閃現跳出數百米遠。
同時,地氣迅速向外擴散,幾乎在兩息內,將整座方寸山覆蓋在內,除非老道解開地氣,否則林辰是很難再闖進去了。
老道看著已經成型的地氣防護罩,他鬆了口氣,苦笑自語:「終於把這小子給攆走了,還是師祖有遠見,我們道家不會再淌這渾水。」
林辰看著被地氣嚴嚴實實封鎖的方寸山,忍不住大罵:「這迂腐的老道士,連人、妖都分辨不出來,真是白瞎了他那百年道行。」
林辰話剛落,數股強大的氣息宛若大山一樣從頭頂壓下來,眼前一花,鍾叔、婆娑等數八位絕世強者出現在四面八方。
林辰向後退了幾步,掃視他們一眼,嘆息道:「終究還是躲不過去,」說著,林辰就聚集了力量。
八位強者各相視一眼,南鴻儒道:「林辰,你切莫在負隅頑抗,我等以將你行蹤報告天庭,天庭神靈馬上就會下凡捉拿於你,好生配合,我等再向玉皇大帝求情,興許可以挽救你一命。但如果你繼續選擇與天斗,那只能是自尋死路。」
林辰聳了聳肩:「我一直不認為天是仁慈的,否則要是連天都講情面,那世上還談什麼公平。所以,既然橫豎都是一死,我不如拼一拼,興許還會有些餘地。」
林辰的回答在南鴻儒的意料之中,南鴻儒嘆息道:「罷了罷了,既然你如此執迷不悟,那便成全你。」
「老先生,你這話未免說的太早了些,我林辰可不是軟柿子。」
南鴻儒眯著的眼裡流出一絲笑意,隨即他翻騰身子,祭出一面寬大旗幟,旗幟上附上一幅龐大圖案。畫上有妖有魔有獸有仙,這些混合在一起,旗幟上充滿殺戮與狂暴。
「洪荒大旗。。」林辰臉色一變,他倒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屁孩,這洪荒大旗的威名他也是早有耳聞。
據說洪荒大旗是上古時期黃帝大戰蚩尤所持有的三大神器之一,其旗幟本身就是一大殺器,而揮動旗幟更是會造生出毀滅天地的威力,輕則移山倒海,重則改天換日,是個了不得的神物。
想不到此等神物居然出現在南鴻儒手中,想必南鴻儒成了天庭在人間的『代言人』,這洪荒大旗也必是天庭所賜,用來剿滅自己的。
想到這兒,林辰內心地湧出一股憤怒,這個天接二連三的要將自己置於死地,現在自己該收起了那感情心,既然天不容我,我便逆天。
轟。
以林辰為中心,巨大的力量向四周迸發出去,將鍾叔包括南鴻儒給震退數十米。
鍾叔他們臉色紛紛大變。
「這才幾天不見,這小子的實力怎麼又強了。。」
「誰說不是,而且強的不是一星半點,」
「誰想溜得,報個名,我有預感再這麼下去,咱們幾個老傢伙都得喪這小子手裡。」巴赫舉著雙手道。
「跑。天命不可違,往哪跑。一齊攻上去,我就不信這小子能擋得住我們八個人的聯合攻擊。」
教皇在胸前畫了個圖案,虔誠道:「主會救贖一切世人,包括這位年輕人,但不是現在。」
「少廢話,」林辰一聲低呵,他的肌肉隆起,在他的皮膚表面隱隱的流露出紅光,宛若血管一樣爬上林辰的四肢。在林辰眸子深處,隱隱有血絲流出,捏爆雙拳:「要戰便戰,今世恩怨今日結。」
今世恩怨今日結……
林辰飛躍撲了上去,第一個目標就是錢老。
錢老實力遠不如林辰,但他畢竟是老一輩的傢伙,作戰經驗很豐富,一個暴步後退,同時從袖袍里掏出一個袋子。袋子爆炸,噴發出一陣褐色塵煙,而塵煙里則是巫術的小蟲子,湧向林辰。
是蠱蟲。
誰都沒想到,錢老居然會下如此陰招,林辰來不及閃躲,索性不去躲,當即一掌拍過去,擊出的掌勁宛若在面前形成了一個真空氣流,硬是將那片蠱蟲給拍散。不過,林辰變招的時間是給了其他人支援過來的機會,鍾叔第一個趕過來,拳頭擊出渾厚力量,壓向林辰。
同時,教皇又召喚天神劍,一劍直刺而來。
林辰行動敏捷,猶如泥鰍一樣,在兩人的攻擊夾縫間找到了反擊的機會,凌空兩腳踹在他們身上。
林辰下手可沒留情,這兩腳將教皇和鍾叔踹了數十米遠。
「小子,你別亂動,」巴赫飛撲過來,他在身前打了一個手印。早已在四面布置好的結界向林辰擠壓而去,猶如一個囚籠一樣,將林辰給死死的困在其中。
林辰極為不甘心,一拳轟在結界上,震得結界猶如曬開一樣顫抖,在其表面出現了一絲裂痕。
巴赫吃力的維持結界穩定,怒罵道:「你們這群老混蛋,看什麼熱鬧,還不快集火攻擊這他,老子就快堅持不住了。」
眾人回過神兒,立即施展各自本領,那可真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林辰雖然被限制住了行動,但其本身實力擺在這兒,放開手去戰,哪怕面對八位絕世強者,林辰也沒有落丁點下風,不但如此,在林辰強力的攻擊下,巴赫布下的結界已經面臨破碎的境地。
「閃開。」南鴻儒手持洪荒大旗,旗面在大風中發出咧咧的聲響。隨著南鴻儒一展出洪荒大旗,天空立即匯聚了烏雲。
隨即,南鴻儒手臂一震,揮起洪荒大旗。
揮的第一下,大雨磅礴。第二下,電閃雷鳴,天空都變成了混沌色。
隨後,南鴻儒揮起第三下,天空泛起了紅光與藍光,緊接著,天火驟然落下,宛若飛火流星轟向林辰。
轟。
林辰瞬間被雷電與天火吞噬,幸虧方寸山有地氣防護,否則在這麼強勢的戰鬥中,方寸山早化成一片灰燼了。
伴隨著一聲悶響,天火爆裂開,向內聚攏收縮,中心溫度也在極具增高。八位絕世強者面色緊張的盯著吞噬林辰的火球,火球中狂暴極端的力量讓他們感受到了一股幾乎從未體驗到的感覺,是死亡。
他們敢肯定,假如火球裡面是自己,那自己肯定是被燒的連渣子都不剩了。
屆時,空氣發生爆裂聲,火球的能量在變得極具不穩,但仔細觀察就會發現火球的威力也在迅速縮小。
南鴻儒見此,二話不說,揮動了第四下。
傳聞洪荒大旗最多只能揮五下,超過五下的話,會讓大自然局部的暫時的失去它原有的規律,這會給黎民百姓帶來難以承受的災難的。
當揮了第四下時,洪荒大旗瞬間變大數倍,同時,一股彩色光芒從大旗中迸發出去,席捲向林辰。
這是穹氣。
穹氣又稱天氣,與地氣如出一轍,同為宇宙氣之一。
但是地氣是防禦大氣,穹氣卻為破壞氣,一個攻,一個守,其目的性就不一樣。
穹氣威力驚人,它就像是一個火花一樣,點著了那個近乎平靜的火球,瞬間的,火球爆炸了,其威力向內與四周擴散開來。
八位絕世強者沒一個敢去硬接的,他們各顯其能,去抵抗這強烈的衝擊波,然而事實卻非人願。哪怕他們盡全力去防禦了,可他們在火球爆炸的威力中,仍像是狂風中的灰塵一樣,毫無抵禦的能力。
許久,爆炸的威力消散,他們灰頭灰腦的從地底爬了出來,一看半空中空無一物,他們面面相覷。
「人去哪了。」
「白痴,這還用問,肯定是被燒成灰燼了。」
「哈哈,終於成了,老子還以為這次躲不過這劫呢。」
八位強者臉色各異,尤其是鍾叔的眼神黯淡了許多。
其實,鍾叔出手,也是迫於無奈的選擇。畢竟命以註定,他只是一個實力強的凡人,並不能改命,也沒那個魄力去違天。
忽然的,吹來一陣清風,將熱浪捲去。
八個強者面面相覷,巴赫嘴唇顫抖喃喃道:「不,不會吧,怎麼還有那小子的氣。」
「剛才那爆炸威力,他不可能還活著。」
「不一定,發生那小子身上的奇蹟還少嗎。」
「奇蹟會出現一次,但絕不會出現第二次。但林辰的命是連啟示者都猜不透的,所以太早下評論是極為不合適的。」
爭論個半天,去沒個結果。這時,南鴻儒灰了臉道:「他的確還活著,他去了那兒。」說著,南鴻儒指向了東方。
巴赫臉色難看,為了緩和氣氛,乾笑道:「不太可能吧,那小子能在我們幾個老傢伙眼皮底下溜掉,肯定是沒受太重的傷,既然如此他為什麼不趁著機會把我們殺了,反而逃了,」
「是我們一直要殺林辰,而不是林辰要殺我們,」這時,鍾叔道,他的這番話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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