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他媽的,這次又得大出血了。」絡腮鬍的船長吐了口痰,指揮著水手說:「把桅杆放下,媽的,咱們得罪誰,也不能得罪zf,一個個給我聽好了,到時候不論他們說什麼做什麼,你們都別給我吱聲,雖然像個孫子窩囊,但如果不在他們面前裝孫子,哪來的飯吃。我希望你們認清這一點。」說著,看林辰一眼:「你是個黃種人不好解釋,就給我藏甲板最底下,運氣好能躲過去,運氣差的,你就被查了,不過也沒關係,正巧你可以藉助zf回你國家去,如果上了新聞,可別忘了提我的好,這樣我在堆里也是倍有面子。」
之前絡腮鬍就給林辰警告過,如果遇到些突然情況,就鑽船艙底,期間也演練過幾次,林辰也是熟能生巧,不用人帶進跑了下去。
林辰是躲在船艙的最底層,四周都是冰塊和海魚,充滿了魚腥味。
閉上眼,進入意識空間,觀察船上人的一舉一動,過了五分鐘,十幾個生命體進入了林辰的監控範圍。
從這些光團中就能看清他們的模樣,只可惜聽不見聲音,否則那就太完美了。
那些人在甲板上逗留了一會兒,隨即,他們像是爭吵起來,幾個人留在甲板上,其餘的全下了船艙底,正向著自己靠近,隨即,林辰就聽到上方傳來的聲音。在昏暗的燈光下,林辰隱約看見他們西方人獨特的瓷性面孔。
他們穿著海軍服裝,為首的是一個看起來四十多的人,軍服的肩章帶著兩條槓,職位不高,但在海上,沒幾個船夫敢惹他們這號人。
林辰本以為這些海警過過場子,拿點紅包就走人了,哪知道他們好像和絡腮鬍的船長槓起來了,竟然命令那些海警把這些裝滿海魚的箱子都給搬走。看著旁邊絡腮鬍船長一臉肉疼的樣子,卻敢怒不敢言,也對,這些海警背後可都有政府撐腰,自己告誰去,告政府。
這些海警搬他們的海魚,林辰是不管的,可他們再搬下去,自己的隱藏地方都得暴露了。
祈禱這些海警知足常樂,或許是他們該祈禱自己能管住內心的欲望,否則一把林辰給逼急了,他可不敢自己會做出什麼荒唐的事兒。
可能是上天註定這些海警要倒大霉,他們沒管住自己的欲望,把這些海魚全搬走了,終於,林辰隱藏的地方也暴露了,那海警頭頭一見林辰,像是見了大寶貝一樣,連忙把林辰拽起來,拉到絡腮鬍船長面前大肆噴口水:「這是我不關照你嗎。你違背條例偷魚就算了,還藏了一個黃猴子,我這麼多兄弟都看到了,如果你想把這事兒給隱瞞下去,不得把他們的嘴堵住。」
絡腮鬍船長臉色難看,連忙解釋:「他是羅七號船上遊客的倖存者,我救了他,還算犯法嗎。」
「開玩笑,羅七號失事地點在印度洋,這兒是哪。這兒是歐洲,船都沉了,我不信他還能游一個大洋。。」
海警這話也並無道理,絡腮鬍船長啞口無言,此時他真是有口難辯,一肚子的叫委屈,辛辛苦苦的一個月的海魚被充公,還得倒貼一部分封口費,今年真是虧到了姥姥家了。
「誰說我沒辦法游一個大洋的。」林辰用著一口流利的英語忽然說,海警臉色微變,眯著了眼打量林辰:「小子,就你這身板,我把你丟下去,你要能給我游上來我就信你。」
林辰聳了聳肩:「愛信不信,但你不該罵我是個黃猴子,因為你還沒這個資格。」
此話一出,那海警就大笑,像是聽了最好笑的笑話一樣:「小子,你別開玩笑了,跟我說說你來自哪個國家。越南。菲律賓。」
「我來自中國。」林辰一個一個字的說。
「中國。」海警的嘴角忽然抽搐起來,他忽然捂著肚子大笑,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並說:「請原諒我的笑點低,你們中國人現在不都是躺在床上抽著鴉片嗎,怎麼,你們的辮子呢。我聽我爺爺說,你們中國女人的腳就巴掌大,走起路像個鬼一樣,能好看嗎。」不僅是他,他身後的那些海警也都捂著肚子大笑,這樣的嘲笑會給華人帶來屈辱感,但對林辰來說不會,因為海警說的這些是歷史,要是因為這些而感到屈辱,那才是真正的悲哀,最少對林辰來說,他現在有足夠的底氣站在這些西方人面前,說我是中國人。
林辰笑而不語說:「你說這些恰恰暴露了你的智商,我想問你,你知道現在什麼年代了。還是說,你玩女人喝酒多了,把你玩的神經不正常了。」
海警臉色一沉,他當了海警這麼多年,一直囂張跋扈,還沒一個人敢在海上用這種口氣和自己說話的,而且還是在自己的下屬面前,這讓他覺得顏面掃地,對身後的海警吩咐:「報告給上級,我們在繳獲一艘非法捕撈漁船後,還發現了一個偷渡者,我們懷疑他與最近偷運毒品有關,將他壓倒司法機關做進一步的鑑定和處置。」
過來幾個海警,左右控制林辰的肩膀,一個海警拿著手銬就靠在林辰的手腕上。
「哼,看你狂的,一個古老的東方人還敢和我們叫板,真是不自量力,令人討厭。」
林辰掃他一眼說,淡淡說:「我真的很懷疑你的腦袋是不是被驢給踹了,你不信嗎。」
海警扯開嘴巴,剛想大罵的,忽然臉色一變,瞬間蒼白無力。旁邊的海警發現異常,卻不知道異常來自哪裡,都慌了神,而下一刻,他們臉色也都一遍,猶如遭到重擊一樣,可沒見到是誰出的手,而且他們也沒受傷啊。
船艙內一團亂,絡腮鬍船長呆了片刻,就把目光集中在林辰身上。
他開始發現林辰比他表面還要不同尋常。首先,林辰說是羅七號的倖存者,他信了,可問題來了,失事地點距離這兒有一個大洋的距離,即便被海流卷過來的,也得飄個十天半個月的,然而這期間他是怎麼撐過來的。其次,他一個黃種人,面對海警這種政府機關時,竟然沒有一絲的恐慌,哪怕半點都沒有,顯然,他是個見過世面的人,對海警的狐假虎威自然抱著不屑態度去對待。
還有一個事實擺在面前,船艙艙底溫度只有3度左右,而他只穿著一件t恤衫,在這兒呆了少說也有半個鐘頭,手腳沒被凍僵就不錯了,他臉色竟然還有血色,要知道,即便他這樣的老水手,穿的這麼單薄,在這種溫度下呆上半個鐘頭,沒被凍傷就已經算是萬幸了。
幾秒後,為首的海警臉色忽然一沉,捂著肚子就哇的一聲,把剛吃下去的飯全吐了出去。其他的海警也是一樣的,他們臉色蒼白,滿臉的恐懼,像是見到了最恐怖,最噁心的東西似的。
其實,這的確說林辰從中做了手腳。
以林辰的本事,想要殺這些海警易如反掌,但前面也說了,他們是政府人員,林辰可不想讓自己這趟歐洲之旅以殺人犯的身份去躲著,這不利於給計劃的進行。
其次,殺了這些海警的話,絡腮鬍船長也逃不了責任。不管他救自己目的如何,總之是他把從海上救了出來,自己總不能恩將仇報,把這個爛攤子甩給他吧。
所以,這次林辰用了一個小手段,就是運用自己強大的意識,去攻擊以及影響到這些海警的思維,造成他們大腦混亂,產生許多幻覺,剛才那會兒對別人來說沒什麼,對他們來說,卻猶如在鬼門關前溜達一圈,短短的幾秒內,他們見識到了這個世界最噁心,最恐怖的東西和事情,相信他們回去了,心底也會留下抹不去的陰影。因為林辰影響到的不僅僅是他們的意識,還有靈魂,這是根深蒂固的,是他們為自己的囂張和目中無人的狂傲付出的一部分代價,也是林辰對他們最仁慈的懲罰。
其實他們該感到幸運,如果他們不是政府人員,或者說,如果這事兒不會牽連到絡腮鬍船長,他們都沒有可能繼續活下去,去和他們的家人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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