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眼前這個老頭就是自己七個師父中最疼愛自己的那位,六師父。他和印象中一摸一樣,只是在自己印象中,六師父是很活潑的一個老頑童,然而他怎麼會喝酒,變得這麼憂鬱。
老頭一見林辰摔地上,醉醺醺的眼睛忽然清明,咧嘴一笑,然後湊了過來。
林辰傻眼了,老頭怎麼變得這麼大了。。
隨即,這老頭就一抄手,竟然把自己抱起來了。
這可把林辰嚇了一跳,拼命的去掙扎,可對老頭來說卻是不痛不癢。他還咧嘴露出那排黃牙,滿嘴的酒氣味撲面而來:「這小傢伙還真是生硬,從這麼高炕掉下來還這麼有精神,看這眼睛,黑溜溜的,媽的,老子就說這是個習武的好苗子。」
然後,老頭就把林辰給放回了床上。
林辰才發現,這床很硬,上面只鋪著一張草蓆,這和**十年代的農家情景差不多,但在林辰眼裡,卻分外的熟悉和親切。
「小傢伙,給老子安分點,別再胡鬧了,再這麼摔倆下,腦子都給摔傻,回頭就娶不著媳婦嘍。」六師父隨手一揮手,一層結界憑空出現,擋在了床沿,任憑林辰再怎麼打滾,也都栽不下去。
隨後,六師父又抱著那個女嬰嘀嘀咕咕說,這小傢伙可真狠,對女人也不留情,嘖嘖,要是老子有個相機,准拍下來,等以後這倆孩子長大了,拿出來給他們看,那就有的樂嘍。
等六師父把女嬰哄睡著了,就放在炕的裡面,然後撫摸著林辰大大的腦袋,看著那漆黑的眼睛中的倒映著的自己,深深的嘆口氣,仿佛有什麼苦衷卻又不能說,搖頭著,獨自飲酒離開。
林辰拼了命的要喊六師父,卻發現發出的是依依呀呀的嬰兒聲音。
林辰被自己的聲音給嚇到了,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光禿禿的,肉嘟嘟的,不過後腦勺有個明顯凹下去的地方,想來就是剛才栽的。
呃,記得六師父曾經說,後腦勺那凹下去的地方,是自己的家族的標誌,憑藉這個,就能找到自己的親生父母,別說,林辰還真是信了十幾年,原來這傷疤是這時候跌的。
林辰感覺四肢都無力,所以只能爬在炕上,他看著身旁的這個睡得很香的女嬰,內心一陣翻湧,猶豫半晌,終於忍不住好奇,湊過去掀開了女嬰的外衣,一看,猶如五雷轟頂般,整個人都傻傻的不知所措了。在女嬰肚臍眼的正上方有個黑痣,這是小丫。
這時,林辰感覺自己褲襠子一陣熱和潮濕,同時一股奶味夾雜著騷味傳來,低頭一看,臉都臊紅了,自己竟然尿了床。
就這樣,自己在被尿濕的炕上呆了小半個下午,三師父才回來,一進屋看見炕上兩個嬰兒,就一拍腦袋大叫:「對了,老夫還忘了有兩個小孩。」
「……」屆時,林辰用極其幽怨的眼神看著三師父,尼瑪,原來自己和小丫的嬰兒時期都是這麼度過的,別說了,心都累了,要靜會兒。
林辰不敢確定這都發生了什麼,要說是夢,那就奇怪了,自己明明能感覺到痛,能尿尿,能喝水,能吃飯,甚至還能睡覺做夢,這就是做夢。要說是幻覺,那更奇怪了,這一切都真真切切的發生在眼前,哪有環境會做的這麼逼真。想來惡魔天使的遺址中的逆序之境也沒這麼像現在這麼複雜。所以,林辰有一個膽大的猜想,自己回到過去了。
是的,這聽著很荒唐,可tm的連夢魘,惡魔天使這樣神話般的東西都有,還有什麼是不可能發生的。
隨後的幾天裡,林辰越來越驗證了自己的猜想。
雖然自己還是嬰兒時期,也記得不嬰兒時期的事兒。但幾個老頭把自己和小丫帶出去曬太陽,那院子,那土房,甚至牆上一年四季都掛著的辣椒和臘腸,都與深處的記憶交織呼應,讓林辰忍不住感慨物是人非。
在隨後的幾月,林辰也都真真切切的度過了每一天。雖然嬰兒時期是很單調,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可對林辰來說,能回到過去,這麼安逸的時期,哪怕蹲在地上看螞蟻搬家,都是一件樂事。
時間匆匆,已經過去3年,這一年林辰五歲,小丫也四歲半,自小就能看出是個美人胚子,白淨嫩嫩的小臉蛋,大大的眼睛,俏挺的小鼻子顯得十分可愛。小丫頭扎著小辮子,穿著小花衣,整天像只小燕子一樣圍著自己身邊轉悠,哥哥哥哥喊得,聽得異常的親切舒服。
這一晚,也是自己的五歲生日。七個老頭把林辰帶到一個屋子裡,屋子裡擺著一塊小蛋糕,這在90年代的牛山,也是個稀罕物,自己也是興奮的不得了,幾口就把蛋糕個吃了。可蛋糕剛吃下,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昏了過去。然而,意識很快恢復,可林辰發現自己的身體浮在了半空中,七個老頭以七星陣的方式坐著,他們嘴裡念念有詞的說著什麼,同時一串一串的能量輸入自己的體內,伴隨而來的是痛入骨髓的劇痛。儘管痛,但身體卻被控制的死死的。這個過程持續了很長時間,最後,一切都完成了,自己也像個半死人一樣的癱在了床上,再也沒了活力。
大師父憐愛的看著林辰一眼,摸了摸他潮濕的腦袋,輕輕嘆說:「看這小傢伙的眼神,估計是恨死我們了,可了他的未來,完成九曲經脈是必須的,老六,把他之前的記憶清除掉吧。」
六師父嘴角抽搐,滿臉都是痛苦,然而他也沒說什麼,走過去,一手拍林辰的天靈蓋,林辰只感覺腦子一沉,就昏睡過去了。
不知過了多久醒來,林辰被刺耳的聲音吵醒,聽出是兩個小姑娘在嬉鬧,隨即睜開眼,就見小丫那張臉在眼前被放大。
小丫一見林辰醒了,就咯咯的笑:「哥哥,你睡懶覺,會尿床被爺爺打屁股喔。」
林辰眨巴眨巴眼,扭過去,就見在身子旁邊那張同樣小巧紅撲撲的臉蛋,看著這張臉,林辰幾乎是下意識脫口而出,果果。
「呀,哥哥,你睡迷糊啦,她不叫果果,她叫凰嵐,是爺爺們在村口外領養的。」小丫像個蝴蝶一樣興奮跳著:「太好了,我有了哥哥,又有了姐姐,小丫真是太幸福了。」
林辰茫然的看著眼前這個羞澀的小丫頭,這嬌小可人當的模樣,這含羞欲滴的眼神,分明就是果果啊。
等等。自己已經回到了過去小時候了,記得自己一覺睜開眼就看見了小丫,然後就是凰嵐。
翻弄著深處的記憶,記得以前的自己是記不起五歲之前的事兒的,也記不得七個師父給自己打通九曲經脈一事,原來都被六師父給清空了。
只是,現在的自己卻為什麼還記得以前的事兒。
此時林辰像極了無助的女人,這些事兒完全超出了林辰能理解的範疇,說白了,林辰現在有些恐懼了。
自從凰嵐的加入,一切都走上了正軌。八歲那年,天降異象,火燒雲的出現,凰嵐也獲得了她人生至關重要的武器,琉璃火鳳。
同時,林辰也親眼看見了七個老頭是如何將暴躁的琉璃火鳳制服的。七個老頭硬是將火鳳凰打了七天七夜,然後將琉璃火鳳打入了牛山山下的峽谷的江河中,江河翻滾,幾乎無邊無際的江河在10分鐘內,下降了十幾米深。琉璃火鳳這才消停下來,乖乖的幻化成長劍,為凰嵐所用。為此,牛山也付出了極大的代價,在接下來的半年內,老天一直在下雨,搞得方圓一百里內洪澇不斷,死了許多人,為此,七個老頭卻沒有一絲愧疚,因為他們知道,如果不將琉璃火鳳馴服,那將會有更多的人犧牲掉。
從八歲那年,七個老頭就開始給林辰,小丫增強訓練,至於凰嵐,這丫頭天生的鳳凰體質,使她不論學什麼都要比林辰快,小丫的天賦也是極強的,總是接著凰嵐領悟竅門。倒是林辰身為一個男生,總是排在最後,為此,七個老頭經常奚落林辰。林辰回想起來,當初自己為了這事兒鬱悶了好幾天,沒想到是個人天賦問題,而歸根於這兩丫頭背著自己偷偷努力,才學的比自己快的。為此,自己經常廢寢忘食去學習,才勉強跟上了兩個丫頭的學習進度,現在想想挺幼稚的,不過還真得感謝這倆丫頭給自己帶來的動力。
時間匆匆,12歲那年,林辰,小丫和凰嵐就開始去完成七個老頭給布置下的任務。這些任務都很簡單,但對那時候的三個孩子來說,卻是異常的艱難,有歡笑,也有淚水,再重新經歷一邊,林辰的臉上也會洋溢出那真摯的笑容。
當然,在12歲這年,給林辰印象最深的,還是小丫初潮的時候了。
林辰記得清清楚楚,小丫第一次大姨媽來的時候,把自己嚇了一跳,都以為是受傷時留下,想著七個老頭們嚴格苛刻的要求和懲罰,當時就不敢和老頭說。為此,林辰還特地去鄰村王寡婦家偷了她新織的布,當做繃帶給小丫包紮。
小丫可害羞了,是林辰軟磨硬泡,再加上嚇唬,才讓她乖乖的脫下褲子。但林辰敢發誓,當時是真急著給她爆炸『傷口』的。見小丫的褲襠子和自己完全不一樣,小jj都沒了,林辰也是嚇得不輕,一直沒敢和小丫提這事兒,就胡亂的給她包紮好了。可哪知道,第二天王寡婦就找上門來了,當王寡婦知道實情,也沒怪罪林辰,就追著七個老頭罵,罵著門口罵街頭,可把七個老頭臊的不敢出門了。隨後,七個老頭也反省過,這一切的確是自己的責任,就讓比小丫大兩歲的凰嵐帶她去下面的鎮子買衛生巾。搞得事情可麻煩了,為此,小丫一個多月都羞得不敢和林辰說話。
林辰心想既然自己回到過去,就要把一切都變好。比如這次,自己提前去買衛生巾,省的鬧出王寡婦罵村的鬧劇。
說干就干,林辰提前一天給小丫買好了衛生巾。第二天去敲小丫的門,果然,這丫頭窩著床里不敢出來。
林辰可有經驗的,就把小丫說服,然後給她弄上了衛生巾,舒舒服服的,她也高興。
凰嵐回來了,看見那包裝袋,愣了了下,白了林辰一眼說:「你怎麼比我還了解呢。你又趁機欺負小丫妹妹了吧。」
林辰大呼冤枉,不過心底還是挺得意了,最少自己讓七個老頭勉了尷尬。
當天晚上,林辰,凰嵐,小丫,三人照例做了一大鍋飯,然後依次送給七個老頭。可去了他們屋子,愣是沒見著人,後來還是隔壁鄰居說,七個老頭去隔壁村了。
到了隔壁村,剛進村口就聽見一陣哭喊的聲音。林辰三人心一沉,相視一眼立馬跑過去,而一到那,他們就傻了,在王寡婦家門口,擺著一個草蓆,上面躺著一具滿是鮮血和爛肉的屍體,顯然是被野獸撕咬致死的,而從這屍體上的衣服仧看,是王寡婦,而此時,趴在屍體旁邊哭的撕心裂肺的,正是一直對王寡婦有情有意的四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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