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力敲開了桃其家的艙門,把情況一說,桃其家就慌了,連忙取出隨身藥囊,趕了過來。
一進門,她就愣住了。桃其寶把姚夢雲摁在床上,正大施輕薄,親得不亦樂乎。姚夢雲拼命掙扎,奈何沒有武功,根本不是桃其寶的對手,什麼便宜都被桃其家占走了。
田力很不高興。你這是搶我的女人啊。「沒看出來啊,你妹還是男女通吃。」
「她病了,什麼也不知道。」桃其家反應過來,將田力推了出去。「你出去!」
「你有沒有搞錯?」田力嘀咕道,還是退了出去。一退出艙門,他才意識到一個問題:我該去哪兒睡?
樓船上兩百多人,除了他之外,全是女人。騎士是女人,甲士也是女人。他們一行十二人,再加上偷偷潛上來的桃其寶,一共十三人,有十二個是女人。單芳原本給了他們六個艙室,現在姚夢雲的艙里有三個人,肯定不能進去,剩下的五個艙室夏月菲占了一個,六名護花衛占了四個,他哪個也去不了。
六名護花衛也不是好惹的,她們想吃他這個隊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本來夏月菲的艙室可以去,現在這情況有些尷尬,他也不好意思去敲門了。
田力想了想,乾脆離開船艙,來到甲板上。
甲板上靜悄悄的,除了負責瞭望和掌帆的甲士之外,只有幾個騎士在來回巡視。見田力上來,她們投以詫異的目光,卻沒說什麼,只是點頭示意,沒有進一步的交流。
田力知道,騎士們不是冷漠,而是避嫌。在其他人眼裡,他是姚夢雲的禁臠,她身邊的人可以和他說說笑笑,其他人是不合適太過親近,至少不應該主動和他搭訕。
海上風大,夜裡也很冷,田力穿得不多,被風一吹,打了個寒顫,正準備回去加件衣服,上面的飛廬上傳來單芳的聲音。「田騎士,上來喝口熱茶,暖暖身子?」
田力抬頭一看,見單芳披著一件厚厚的大氅,倚在欄邊。她甲冑齊全,腰間帶劍,幾個甲士持槍站在一旁,飛廬里燈光明亮,看起來還沒睡。
「好啊。」田力上了樓梯,鑽進飛廬。飛廬中央擺著一個巨大的木案,案面是一個模型,有山有水,應該是水師防區的作戰圖。田力瞟了一眼,找到了桃花島的位置。只可惜這個模型的範圍有限,他認不出這片海域是不是他記憶中的東海。
「田騎士對海戰有興趣?」單芳遞過來一杯熱茶來。田力接在手中,聞了聞。這茶不是他喝慣的茶,裡面有很濃的奶香味。「我不懂海戰,我家少君對這個有興趣,剛剛還在看《海戰十記》。」
「少君是個好學之人。」單芳笑道:「年未弱冠,又不會武功,卻能率軍打敗數倍於己的對手,是個難得的奇材。」她頓了頓,又道:「只可惜生在邊遠之國。」
「這有什麼區別嗎?」田力明知故問。
「人嘛,總是遠近親疏。」單芳也不掩飾,坦然說道:「以你家少君的能力,如果是眾桃之一,就算做不了千紅騎士,做一方花督也是沒問題的。茉莉國嘛,太遠了些,聽說過的人都沒幾個,官位有缺時,自然也不會有人想起推薦她。」
「花督是個什麼官?」
單芳笑了。「桃花王統領四百餘國,方圓數千里,除了王畿五百里之內的甸服花國由桃花王直接管理之外,其他花國只能派信得過的人管理,這些人就被稱為花督。花督也有等級不同,有的管三五十國,有的管七八十國,雖然不是封君,實權卻一點也不小。」
田力很意外。他還是第一次聽說有花督這樣的官職。他從茉莉國一路走到桃花城,也沒見過花督的治城。
「你們來的時候走的是沿海路,這一片區域還沒有設置花督。不過,也快了。」
「為什麼?」
「你不知道?」單芳很意外。
田力笑了。「現在還不知道,不過到了水師大營,應該就知道了。」
單芳眨眨眼睛,笑道:「說的也對。既然如此,我就不瞞你了。火蓮王治下的幾個花國集結重兵,正在攻擊你們茉莉國,桃花王及眾臣覺得這可能是火蓮王的試探性攻擊,不僅僅是針對茉莉國,準備在那一帶設定一個花督,主管那一方的戰事。茉莉國瀕臨大江,火蓮王的大部分花國都在江南,所以,水師有可能會參戰。」
田力明白了。單芳這是故意透露消息給他,真正的目的是想做那個參戰水師的將領。千紅騎士田雨麾下有一千多騎士,近萬甲士,百花騎士就有十幾個,分布在不同的海域。同樣是百花騎士,獨領一部和在田雨身邊是有很大區別,獨領一部的人更受重視,將來升遷的機會也更多。
「火蓮王、桃花王,都是萬花國的花王,為什麼要打仗?」
「茉莉國、月季國,都是桃花王治下,你們都有摩擦,更何況是花王之間。」單芳笑了,笑得很神秘。「田騎士,我聽到傳言,說你用的槍是火蓮王的鎮國名槍烈火燎原,可有這回事?」
田力很奇怪。烈火燎原太顯眼,他這一路上基本都有槍衣罩著,單芳是從哪兒聽說的?難道是僅憑長度?
「是的。」
「那你有沒有想過,你拿著烈火燎原來桃花城挑戰,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火蓮王在向桃花王挑戰?」
田力愣住了。他還真沒從這個角度想過。
「你在月季國,向月季國的騎士挑戰,小殿下反擊,奈何運氣不佳,敗在你的槍下,不堪受辱,憤而自殺。你又來桃花國挑戰,桃花王不願意引起兩個花王之間的衝突,所以一再隱忍,至今沒有派出騎士迎戰,並非是找不到能戰勝你的人,而是顧全大局,忍辱負重,有王者風範。如今火蓮王步步緊逼,又派數國入侵桃花王治下花國,這實在是忍無可忍了,不還擊,何以面對治下百姓萬民?」
田力目瞪口呆。
單芳笑了,舉起手中的茶杯致意。「這就是我聽到的故事,不知道和你知道的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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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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