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河,就是丁香國,大家記清自己的身份。郭文和桃其家組成百合騎士,郭武是侍從。你是我的侍從。」站在渡船船頭,白玉薇對田力說道:「認識你的人雖然不多,但是聽說過你名字的人很多,你必須改名。從現在開始,你叫白七,我府里的小廝,武功一般,但乖巧聽話,所以才會帶你出來見見世面。」
田力「噗嗤」一聲笑了。「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你費了那麼多口舌,就是為了這個目的吧?」
白玉薇靜靜地看著田力。「你想多了。我這麼做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看看丁香花君究竟在搞什麼鬼,會不會對我百合國產生威脅。如果有可能,我也許會把你交給她當見面禮。」
「你捨不得。」田力胸有成竹。
「你太自信了,近乎自負。」白玉薇轉過來,看著遠處的河岸,緊閉著嘴唇,一聲不吭。田力打量著她的側臉,笑而不語。他相信自己的判斷。如果白玉薇真的這麼做,白玉葭就死定了,她真能捨得?
「不是我太自信,而是我相信你的眼光。」田力背著手,與白玉薇並肩而立。白玉薇側著頭,瞅了他一眼,低聲喝道:「你是侍從,要有侍從的樣子,別被人看出破綻。」
「別說什麼侍從了,直接說是相公吧。」田力同樣壓低了聲音。「你找了那麼多理由,還把白玉葭支開了,不就是想和我獨處嗎?好啦,別繃著臉啦,告訴你一個秘密。」
白玉薇臉上微熱,本想斥退田力,聽了這一句,又忍住了。
「還記得我刺你的那一劍嗎?」
「記得。」白玉薇臉一冷。「這輩子都記得。有機會,我一定會還給你。」
「行啊。」田力從腰間拔出那把短劍,塞到白玉薇的手中。「來吧,刺我一劍,讓我們相愛相殺。」
「你說什麼?」白玉薇臉紅了,啐道:「鬼才和你相愛相殺。」
「你刺我這一劍,就只有這個結果。」田力揚揚眉,開始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這把劍上有毒,叫人面桃花。人面桃花不致命,但是會讓中毒者對施毒者死心塌地,一見鍾情。」
白玉薇大驚失色。「還……還有這種毒?」
田力其實並不知道這把劍上有毒,但是他卻說得認真無比,不由得人不信。「你如果不信,可以去問桃其家,這毒我還是向她討來的。」他擠了擠眼睛。「你最近是不是總想見我,見到我又有點不好意思,就像初戀一樣。」
白玉薇張口結舌,腦子裡一片空白,只剩下一個聲音:怪不得我最近這心思怪怪的,原來是中了毒啊。一直懸在心頭的一塊大石頭轟然落地,白玉薇有一種莫名的輕鬆,隨即又有些惱怒。怪不得這好感來得莫名其妙,原來竟是中毒的緣故。這男人真是卑鄙,居然用這種下作的手段。這可怎麼辦,得想辦法解了這毒才好。
田力不知道自己誤打誤中的說中了真相,繼續扯謊。白玉薇的臉漸漸紅了,心虛地看了一眼其他人。
「別說了!趕緊給我解藥。」
田力很意外。這姑娘反應這麼大?不會是被我說中了,真喜歡上我了吧?嘿嘿,那正好,我也喜歡上你啊。
「沒有解藥。」
「沒有解藥?」白玉薇立刻傻眼了。「這怎麼辦?」
「你想怎麼辦,就怎麼辦。」
白玉薇聽出了田力的調戲意味,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可不是玉葭,你最好放尊重點。田國士,你這麼放浪,就不怕姚少君知道了不高興嗎?」
田力笑而不答,顧左右而言他。「白騎士對古史了解多少?我是說萬花國以前的古史。」
白玉薇沒吭聲。過了片刻,船到對岸,她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丁香國到了。從現在開始,不管是茉莉國的還是丁香國的,不管是騎士還是山賊,都必須暫時拋開成見,團結一心。」
上了岸,立刻有甲士上來檢查。白玉薇負手而立,給田力使了個眼色。田力立刻奉上白玉薇準備好的證明文書。甲士一看,立刻向岸上的騎士跑去。騎士看了文書,策馬走了過來,盯著白玉薇看了兩眼,很是意外。
「白騎士,你這是……我沒接到官方通知啊。」
「去丁香城看花。」白玉薇很客氣地說道:「上次作戰,與花君麾下的劉騎士相處莫逆。她說丁香城的丁香花冠絕天下,約我三月去看花。雖說三月還沒到,但我已經按捺不住,所以就提前來了。」
騎士笑起了起來,連連點頭。「那倒是,丁香城的丁香花是天下一絕,其他地方可看不到。白騎士,只知道你擅長用兵,沒想到你還是個風雅之人。咦,你的那位百合姐妹呢,我怎麼沒看到她?」
「她懷孕了,不太方便。」白玉薇用下巴指了一下田力。「白七,還不見過騎士。」
田力知道白玉薇這是故意捉弄他。什麼白七,分明是白痴。不過,他還是上前行禮,客客氣氣的說道:「白七見過騎士。」
那騎士瞅了田力一眼,便把目光收了回去。田力雖然自詡劍眉星目,一表人材,但這個世界的審美觀太陰柔,他顯然不屬漂亮那一類的,騎士對他沒什麼興趣,看了第一眼不想看第二眼,反倒覺得白玉薇這審美大有問題。她和白玉薇說了幾句便放行了,言語之間非常客氣,還透著幾分遺憾之意。
從白玉薇與騎士交談的隻言片語中,田力聽出了一些端倪。丁香國的損失不小,被俘和陣亡騎士的贖金是一筆沉重的負擔,但丁香花君有違自己的責任,不肯伸出援手,以致於一些騎士至今沒能回家,國內怨聲載道。
「那位劉騎士是什麼人?」田力與白玉薇並肩而行,輕聲問道。為了掩蓋身份,他沒有穿甲冑,沒有帶烈火燎原,更沒有騎青海驄,現在騎的是一匹駑馬,連戰馬都算不上,為了跟上白玉薇,駑馬跑得氣喘吁吁。
「丁香國的一位普通騎士,武功一般,人緣不錯,是個老好人。」白玉薇解釋道:「她能力一般,家族的希望全在她妹妹的身上,不過她妹妹被俘了,以她的家境,如果沒有花君的支持,恐怕很難交付贖金。田國士,這個忙,你幫得上吧?」
田力笑了。「沒問題,這個面子一定給你。」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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