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力沒理會烏衣國士的顯擺,他皺著眉想了一會,問了烏衣國士一個問題。
「師傅,一個人……可能決定一場戰爭的勝負嗎?」
烏衣國士正得意,也沒多想,信口道:「當然可以。比如我,重現了弩這種武器,就完全有可能逆轉整個戰局,決定一場戰爭的勝負。」
「不是。」田力撓撓頭,斟酌了好一會兒。「我的意思是,如果真有一個大圓滿高手,他是不是能一個人打贏一場戰事?」
烏衣國士反問道:「你覺得呢?」
「我覺得……不太可能。就算是大圓滿,畢竟還是人,總是力竭的時候。又比如,大圓滿高手也不可能將長槍擲出三百米,如果用幾百張、幾千張這樣的弩圍著他,他一樣會死。」
烏衣國士哈哈大笑,攬著田力的肩膀,輕輕拍了拍。「子,你能這樣想,我很高興。在這一點上,紅就沒你清醒,到處顯擺她那血羅剎的外號,幼稚!我呢,別大圓滿,就連普通的騎士都打不過,給不了你真正的建議。不過我有個看法,你可以參考。」
「師傅,你。」
「天生萬物,相生相剋,從來不可能有一種存在可以無敵於天下。就算曾經有過大圓滿,能夠打遍天下無敵手,又能如何?第一任花帝據就是大圓滿,麾下的護花大國士、萬艷騎士加起來至少還有三四個大圓滿,她征服天下了嗎?沒有。千年以前萬花國的疆界還不如現在的萬花國疆界大呢,而這三百年內卻一個大圓滿都沒出現過,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
「這麼,你覺得大圓滿沒用?」
「我沒這麼。大圓滿肯定有用,就像你利用山谷的有利地形,發揮自己的優勢,特別是輕身功法的優勢,一個人就能殺得夏征大敗一樣,在特定的條件下,大圓滿也許真能決定一場戰爭。但是,他不可能在所有的情況下都戰無不勝。如果是平原野戰,你還有保握一個人面對夏征嗎?」
田力沉思半晌,默默地點點頭。這幾個月來,他一直在考慮這件事。雖然一個人擊敗了夏征,他卻不像萬山紅一樣興奮。要對大圓滿境界一點也不嚮往,那是矯情,畢竟他的努力方向就是武道,但是他總覺得就算成了大圓滿也很難無敵於天下。人力畢竟有窮時,要靠一個人打天下,怎麼看都不怎麼靠譜。
聽了烏衣國士的話,他有所啟發,但也不是全盤接受。他需要更多的時間去思考,去感悟。
烏衣國士沒有打擾他。兩人並肩而行,繞著莊園的院牆走了一圈。莊園只有三百米見方,雖然堅固,畢竟不是城池,更像一個軍事要塞。城牆內分布著幾個院,有不少工匠打扮的人員出入。西北角的院比較安靜,看不到什麼人。從上面看,那個院的布局有點像茉莉城的烏衣堂,特別是屋後的水池,簡直就是烏衣堂的翻版,也有一個涼亭,只不過亭子上的匾額不再是破荷,而是愛蓮。
看到「愛蓮」二字時,田力忍不住笑了一聲,瞅瞅烏衣國士。「真心話?」
「當然是真心話。」烏衣國士一本正經地道:「我女兒將來可是火蓮王,火蓮城就是我的家。」
田力沒忍住,「噗」的一聲噴了出來。
當天晚上,烏衣國士在莊園裡設宴,為田力、萬山紅接風,嚴飛燕自然也到席。烏衣國士在莊園裡為田力留了一個院子,嚴飛燕已經提前入住,將院收拾得溫馨整潔。吃完晚飯,萬山紅來參觀,看完就不想走了,賴在床上,嚷著要在這裡住一夜。田力老實不客氣的把她趕走了。她那點心思,他一清二楚,但他虧欠嚴飛燕太多,不能由著萬山紅欺負她。
關上院門,二人相對。嚴飛燕用井水將院子裡灑了一遍,洗去了夏日的懊熱,添了幾分清涼。牆角的花開了,暗香襲人。嚴飛燕從屋裡搬出兩張躺椅,一張桌,又擺了一些用井水沁得涼涼的水果。火蓮國地處江南,水果品種之豐富,即使是田力這種穿越客也大開眼界。
田力只穿了一條大褲衩,躺在躺椅上,看著橫貫天空的星河,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回家的感覺真好。」
嚴飛燕坐在一旁,搖著蒲扇,為田力驅趕蚊蟲。「感覺好,那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幾天。現在都八月末了,各地正忙著秋收,秋收一結束,估計又得開打了。」
「是啊,又得開打了。」田力嘆了一口氣。「這仗也不知道要打到什麼時候才能結束。我總覺得,不打得天下大亂,生靈塗炭,怕是沒法結束。唉,對了,閩越國那邊可有消息,你的家人什麼意見?」
嚴飛燕笑笑。「你還記得這些事?」
「我當然記得。」田力伸手將嚴飛燕摟了過來。「我在外面最擔心的就是你,一個人留在火蓮城,孤孤單單的,適應不適應,會不會被人欺負,沒有我和紅的彈壓,金鳳衛聽不聽話,都是問題。如果你老家有人過來陪著你,當然要好得多。」
嚴飛燕伏在田力胸口,幽幽地嘆了一口氣。「你忘了,我是閩越國人,不是萬花國人。對我來,既然跟了你,你就是我的家人,而且是最重要的那個。你不回來,就算閩越國全部搬過來,我也是沒有家的人。」
田力一時語塞,更加慚愧。天天和萬山紅等人在一起,他還真把這件事給忘了。「那以後你就別管金鳳衛的訓練了,跟著我吧。沒有你在身邊,我總覺得缺點什麼。」
「缺個服侍你的女奴吧?」嚴飛燕白了田力一眼。「金鳳衛想侍候你的人多了,還缺一個我嗎?少殿下雖然心眼,總不至於對身邊人也不肯通融。,這一路上究竟吃了幾個?」
田力笑了,引著嚴飛燕的手滑了下去。「你就這麼看我的?我一個金鳳衛也沒碰,你相信嗎?估計是不信的。口無憑,還是實地考查一下吧,讓你看看我這幾個月的修煉成果。」
嚴飛燕臉紅了,握著堅挺火熱的殺器,心臟怦怦亂跳。「相……相公,我錯了,你可別生氣……」
「我很生氣。」田力坐了起來,抱起嚴飛燕,將她跨坐在自己腰上。「來,讓我看看你這幾個月有沒有偷懶,腰腿功夫如何,不搖個三五千回,看我怎麼收拾你。」
嚴飛燕一下子軟了,將發燙的臉伏在田力胸口,嬌喘吁吁。
「相公,你懲罰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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