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著無盡奔跑,沿著時空奔跑,既向著終點,同時也是。
眾星之輝,與他擦肩而過,漸漸加快,快到扭曲。
「我是奇蹟,奇蹟,奇蹟……」一個重複的聲音在他心中碰撞,反彈。
他聽到了這神音,看到了超越時空的真理。
他看到了在這樣的一幕。
在很多人心中,神奇是天賦的。任何一個打破世界紀錄的運動員,都必須被「安裝」上一段傳奇故事,被強行「賦予」有些本不屬於他們的天資。
「神奇先生,下午您是否有時間,社長想找你單獨談談?」
「哪位社長?」
「不好意思,是我叫社長叫習慣了,其實就是尤里子小姐。尤里子小姐現擔任科長的位置,但她高中時就是我們校體育社的主席了。高中畢業後,我和她又陰差陽錯地進了同一所大學。於是「社長」這個霸氣而稍帶點兒的滑稽的名兒就一直被我們叫了十幾年。」
西澤熊神奇,一米八五的個頭,長方的臉龐帶著硬朗的鬍渣,深邃的眼眶裡的似乎不是眼睛,而是一對高功率鐳射發射器,讓每個人與他對視後都會感到由心的不快。
「我還以為誰又來打亂我忙碌的節奏,結果是她而已,告訴她,下午五點後到地下車庫等我。如果我爽約了,就明天的下午五點。」放鬆了一口氣,聳了聳眉峰,露出一副毫無關緊要的表情。
「可是最近媒體都發表了關於您與李芸雯小姐的私情,最開始我們都包括您也認為這純粹只是一種娛樂。但後來關谷先生您擁有能連續三夜在床上不倒,就如您在環阿斯拉熱塞上連續三夜不休息一樣的超能力一說,竟然被收錄在了現代體育名人堂里。這不得不使我們開始對這些八卦媒體採取一些措施。比如,用另一位小姐代替。」
「這是誰的餿主意?怎麼個代替法?」
「這是智慧多謀的尤里子小姐親自提出的方案。媒體最關心的是跟你在一起的女人是否已經互相了解了。如果是,那麼他們的八卦新聞將變得毫無意義,因為人們都知道這並不存在真正的吃醋與被吃醋,沒有讀者會閒得蛋疼去了解一個公司里有多少漂亮女員工。他們希望看到的是女人對罵廝打。尤里子小姐想故意裝作對你的其他關係親密的女人很在意,然後秘密跟蹤調查你。當然,她會故意留下一點兒尾巴,讓狗仔們撿到幾根毛。」
「那這樣我豈不是又要上一次,噢,不對,上幾次名人堂了!」
「然後就是壓軸戲了!兩位小姐都認識到了對方就是插足的人兒,以至最後要干一架,狗仔們意識到了故事進行到了華麗的結局,肯定會狂拍快門的。到時候您再發揮您的權利,將這兩人踢走。這樣——」
「真是一舉兩得啊。既讓狗仔隊有了題材,又與公司劃清了界限。這方案我覺得還可以再改一下,就是……」
房門突然想起敲擊聲,好像不太符合公司內員工對高層的禮貌。
「請進。」
房門只打開了一個小角,沒人進來,只有房門合頁來回的摩擦聲。
然後緩緩伸出了一根筆筒狀物。
屋內兩人條件反射似的迅速做出反應。神奇蹲在了桌子下,秘書則掩蔽到了收起的窗簾後,緊急地放倒一把椅子,轉換到低姿勢,掏出腰間的武器,對著門凝神屏息。
但現在兩人都還不能確定發生了什麼,所以還不能貿然拉響警報,引起整棟大樓的恐慌。但令人困窘的是他們同時不能放鬆任何警惕,門外充滿最壞的可能性。
門被突然被推開,「槍管」露出的完全的真面目,一台特殊攝影裝置。秘書手一抖,動了一下扳機,發射出了一發鎮定彈。
「您好,有位神奇的人物想……」一個男人迎面中彈,神經麻醉劑瞬間見效。
他身後驚訝地站著的是,秦修生。
「這是什麼情況?」
秦修生用一隻手的兩根手指掐住人中穴,另一隻手翻開那男人眼皮。
一秒的觀察後,秦修生就放下了他,閃回門後。
秘書和神奇站了出來,看著眼前倒下的男人和被他們認做兇器的攝像機,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神奇趕緊指揮秘書救人,自己走出辦公室:「這位先生,這一切都是誤會……」
剛走出這邪乎的門,就被一個飛來的冷拳,打在了肚子上。
神奇不愧是神奇,雖然已經退役多年,但憑藉專業運動員溶解入血液的強大身體素質,這重重的一拳沒有將他打倒,只是痛得蹲了下去。
「你幹什麼!」
他驚訝地發現面前的人並不是在報復自己而舞拳弄腿,而是在手持調試一台不知什麼冒著白煙的機器。
「這是什麼?」
「您好啊,西澤熊神奇先生,我是誰不重要。您面前的這台機器叫冷原子疼痛感應激發槍。噢,它的名字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您,神奇先生!您是個奇蹟!」
「呵呵,此神奇非彼神奇。剛才你說那玩意兒叫什麼,什麼原子發射器。我告訴你,我都退役了很多年了,現在是一個專職商人,現在我也只能料理料理我的這個小地盤兒。多少年來一直有人拿著什麼奇怪的機器來這兒,關於什麼體育器材我可不感興趣,您請自便吧。」
「那您剛剛有什麼感覺?」
「痛啊,你是怎樣使出一記重拳又能瞬間收回以至於完全沒有痕跡的?」
「我可不是練武的,我是搞——算了現在說還太早,那是這台裝置剛剛不小心啟動了一下,在周圍製造出了痛覺力場。」
「可是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涼涼的的感覺?」
「這種不由神經傳播的,而是在場中每一個點都均勻分布的痛覺,大腦有可能會解析為痛覺,也有可能會解析出其他感覺,如冷熱。這就是問題的所在,神奇先生。」秦修生暗示性地眨了眨眼。
「雖然我做了商人,但我還是無法容忍你們這堆狗仔隊的偷偷摸摸,有話快說。」神奇顯得有點兒不耐煩了。
「您說我們是記者,可以,說我們是推銷員,也行,但其實我們更樂意被叫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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