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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香此時是真的忘記了自己是在詭墓之中,也忘記了剛才他的念頭飛入心輪之中時,菲可兒的藍之力去了哪裡,因為不管是他的真氣,還是菲可兒的藍之力力量,都沒有隨他的念頭進入到心輪空間之中。
他已經被神秘的心輪空間吸引住,向天空飛去的那個念頭雖然收了回來,但飛向四個方向的念頭仍然按原定計劃飛去。
前方仍然是一片淡淡的黑霧,他的每一個分念頭與原先一樣,只能看到數百米遠處的距離,所看到的,都是一片平地,平地上除了塵灰,沒有其他任何的東西。
只是念頭飛得越遠,秦香越感覺到有一種疲憊的感覺,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原來的念頭被初進心輪時霹裂之後,似乎有些孱弱,沒有原來那麼強大。
「念頭一分一下子之間裂成了六分,自然會弱一些,也許這些念頭也會象嬰兒一樣,以後會慢慢長大的。」秦香自我安慰著。
他並沒有馬上收回那四個飛出去的念頭,而是繼續前進。
他念頭在心輪空間裡就象是一個會飛的神仙一般,雖然一縱千里那種,但是一個念頭飛躍之間,至少也有數里遠。
「嘭——」
在秦香的犟牛一般的固執下,他的四個念頭快速飛行,也不知道飛了多遠,也許是數百里,也許是一千里,極目處,也還儘是看不到頭的黑霧,就在他感覺到極是疲憊,想要收回念頭之時,四個分念頭幾乎象是同時撞到了牆上一樣,被彈了回來,弄的秦香心弦劇顫,有一種想崩潰的感覺。
那一刻,他的念頭眼睛都暈眩起來。
心中大吃一驚,趕緊收懾心神,以堅固的信念支撐著心輪之中的念頭,這才平靜了下來。
四個分念頭向前望去,他看到了,在前方不知道是多遠的地方,可能是一百里,也可能是一千里或者更遠的地方,出現了一座巍然屹立的黝黑大山。
這座大山魁偉而厚重,屹立在那裡,就好像整個天地之間便只有它一樣,一股磅礴宏大、宛若上古戰神一般的氣勢狂涌而來,將前方的黑霧完全擠了開去。
平原,厚塵,神山。
即便是遠在千里之外,秦香的念頭看到這座大山之時,仍然有一種戰慄之感。
強大的氣勢,強大到能壓倒一切的磅礴氣勢,強烈地震撼著他的心靈。
看到這座山,他的心中湧出了兩個字:力量!
「難道這就是心輪之中力魄力量的化身?好強大的氣勢!」秦香心中想道。
為了探個明白,秦香讓其中一個念頭向前緩緩探進。
「嘭——」
結果仍然一樣,他的念頭只能往前飛出半里路不到,立即便又被逼退了回來,而且他的心弦再次劇顫,仍然生出崩潰之感。
「看來,這座山上一定藏著什麼秘密,只是我的念頭卻過不去,或許……」固守心念平靜下來之後,秦香這才突然想起,自己的真氣和菲可兒的藍之力力量都沒有隨自己的念頭進入到這個心輪之中。
「道法無邊,心為汞鉛;究天力量,力魄之源;心有多遠,力擁心田;一念二分,萬法中間……」
便在這時,前方巍巍大山方向,傳來了宛若佛祖梵喝般的天音,一字一句,宛若一個個鉛刻的文字,深印入秦香的念頭之中。
「道法無力,心為汞鉛;究天力量,力魄之源;心有多遠,力擁心田……」這些如梵音般的文字一入秦香的念頭之中,便如同在他的心裡鏤刻下了一道永不抹滅的烙印,而他先前因分裂再遠程飛行而顯得極為疲憊的念頭在這些梵音之中,慢慢地變得強大起來,疲勞盡去,念頭也似是得到了汞漿的洗滌一般,變得毫無雜質,堅若磐石。
「大千世界,萬物生靈,但凡有魄,皆與星辰聯。心輪力魄,乃是力量之源。汝得機緣,力魄開啟,本尊賜你《力魄大照經》,望汝惜修,成亦在天,敗亦在天,不可強求。」那個梵唱的聲音最後道。
秦香本就幾乎有著過目不忘的本事,此時裂開的六個念頭壯大之後,剛才梵音所唱的經文他早已一字不漏地記在心裡,聞言恭敬地道:「多謝前輩賜經指點,晚輩感激不盡,敢問前輩聖號,也教晚輩時記在心,以心膜拜。」
「本尊巨靈尊者是也,七魄開啟,全憑機緣,下次再啟,須得汝力魄無比強大、大照經小成之時方可,汝去吧!」那聲音緩緩傳來,秦香陡然一股無比龐大而溫圓的力量湧來,他的那四個念頭嗖嗖聲中,頃刻之間便回到了心輪的入口處。
他還沒有來得及多看一眼,陡然一股強大的漩渦力量將他的六個念頭捲起,「嘣」的一響,便被拋出了心輪的空間,回歸本體。
「死秦香,死流氓,你在幹什麼,快放手,給老娘馬上醒過來!」
秦香念頭一收回,陡然耳朵劇痛,聽到沈詩然一聲高八度的叱喝,睜開眼一看,一時間尷尬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原來,此時他就站在那裡,啊不,是跟菲可兒公主一起站在那裡,他正緊緊地從後面抱著菲可兒公主,一隻手摟著她的脖子,一隻手卻是緊緊地捂在菲可兒心口的那團溫香軟玉上。
而此時的菲可兒,就象是一團棉花一般的軟癱著,臉頰滾燙而緋紅,呼吸極度急促,嘴裡輕輕的「唱」著歌,兩隻眸子都能掏出春水來了。
「啊——」
秦香驚駭的放開菲可兒急退出五六米遠,菲可兒被他一放,立即軟倒了下去,風蕭蕭和單娣趕緊伸手將她扶住。
「這個……這個……」秦香尷尬地說了兩句,突然臉色一整,看著象要殺人般的沈詩然,肅然道:「詩然,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你這個殺千刀的大流氓、大色狼,竟然還有臉問人家這句話,你看看人家菲可兒公主,你……你……你真是太無恥了,秦香,我鄙視你,嗚嗚——」沈詩然本想撲上去撕捶他一番,卻見他一臉的冷酷樣,卻又內心惴惴,不敢上前,只好歇斯底里的大罵了一聲,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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