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
其他幾人都瞪大了眼睛,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看小說網 www.kanxiaoshuo.net
「我、我沒事。」
許真真強忍下心中洶湧不斷的嘔血感,把兩根紅燭在掌心轉了半圈,然後把其中一根遞給了夏天「麻煩傳過去。」
夏天笑嘻嘻地接過紅燭,好心說了一句「需不需要我給你扎一針,保證讓你不吐血了。」
「不用了,你把紅燭傳過去就行了。」
許真真抹去口角的血跡,隨意地擺了擺手,表示自己並沒有大礙,只是語氣卻是急促了起來。
夏天也沒有做多餘的動作,只是把紅燭遞給了身邊的娃娃臉妹子。
那個娃娃臉妹子神情有些緊張,學著許真真的樣子,把兩根紅燭在手中轉了半圈,然後遞給了長發男子。
依次類推,最終紅燭遞到了最邊上的安安面前。
安安先將自己手中的紅燭放置在膝前,然後吹滅了,再去接遞過來紅燭,隨即又用這根紅燭點燃了自己放在膝前的那一根。
做完這套步驟,又把自己手中的白燭回遞了過去。
不一會兒,白燭又傳回到了夏天手中。
夏天仍舊是那副笑嘻嘻的神情,沖許真真道「這次不會又吐血吧。」
「當然不會。」
許真真奇怪地看著夏天,不知道這有什麼好笑的,只得催促道「你把白燭遞給我就行了。」
「遞給你,你接得住嗎?」
夏天似是隨意地一問。
許真真一時不明所以,心底湧起了一股對夏天的不滿「你別多事,把白燭給我就是行了。」
「這時候鬧什麼,照真真的話去做。」
「就是,別耽誤大家的時間。」
「有什麼疑惑,做完再問不行嗎?」
其他幾人有些不滿夏天的行徑,紛紛出言指責了起來,渾然沒有了之前的那般客氣。
許真真顯然也沒什麼耐心了,直接伸手從夏天手裡拿過白燭,然後在掌心轉了半圈,再遞向蘇貝貝「貝貝,全靠你了,你拿了這根白燭之後,摞在一起,放在膝前就行了。」
蘇貝貝看了夏天一眼,發現他沒什麼表示,於是接過那隻白燭,摞在她手中那隻白燭的上面,然後放在了膝蓋前面,問道「然後呢?」
「然後等你那兩隻白燭燒完,安安身上的邪祟就會消失了。」
許真真看到蘇貝貝接了白燭頓時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隨即又蘇貝貝解釋了一句「好了,接下來你什麼都不用做,大家吃點東西,聊聊天就好了。」
蘇貝貝這時候問道「你剛才吐血了,現在沒事吧?」
「沒、沒事。」
許真真摸了摸心口,那種無法抑制的嘔血感已經沒有了,「剛才可能只是一時氣血不順,現在已經沒事了。」
娃娃臉妹子這時候有些坐不住了,沖許真真說道「真真,現在可以走動了吧,我尿急。」
「去吧,去吧。」
許真真嫌惡地擺了擺手,又沖長發男子道「你帶櫻子過去,這裡可是草甸,帳蓬有幾千頂,很容易走錯的。」
娃娃臉妹子略有些不好意思「我去尿尿,一個男的在邊上跟著,不大好吧。」
長發男子緩緩站起身來,沖娃娃臉妹子說道「還是我送你過去吧,這裡附近的色狼也不少,小心被人占便宜。」
「真的假的?」
娃娃臉妹子有些不信,撇了撇嘴「郭維明,你該不是對我有意思吧?」
長發男子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你愛這麼想也可以,但是你要是再不去的話,估計要尿裙子了。」
「啊!」
娃娃臉妹子臉上一紅,捂著裙子便起身氣呼呼地走了,長發男子徐徐跟在她的身後。
那個叫鄭朗的帥哥安撫了女朋友兩句,忽然站起身來,沖大家說道「我去拿吃的。」
走了兩步,又回頭沖夏天道「這位……朋友,你跟我一起過來吧,我一個人應該拿不動。」
夏天根本沒動,理都沒理這人。
「別人叫你呢,你就過去一趟。」
蘇貝貝推了夏天一把,沖他說道「別總這麼不合群,不然你就回江海去,別跟著我。」
「貝丫頭,其實完全沒必要陪他們玩這麼無聊的遊戲。」
夏天先是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接著又沖蘇貝貝笑著說道「其實我有更好玩的遊戲,只需要我們兩個就能玩,而且……」「而且你個死人頭!你想都別想!」
蘇貝貝美眸一翻,俏生生地白了夏天一眼。
「這位朋友,就算你愛自己的女朋友,也沒必要總是粘著吧。」
鄭朗笑了笑,沖夏天語重心長地說道「有時候是需要給女朋友一點空間的,不然逼得太緊,她們會厭煩的。」
夏天瞥了這人一眼,不滿地說道「別亂叫,我不是你朋友,你也沒有資格做我朋友。」
「你這話就有些傷人了吧!」
鄭朗還沒什麼表示,那個叫安安的女人就有些不爽了,沖夏天嚷道「你以為你是誰啊,說得誰願意跟你做朋友一樣,要不是……」鄭朗立即抱了抱安安,小聲哄道「行了,行了,沒必要因為這點小事就生氣。」
「算了,我陪你去一趟吧。」
許真真嘆了口氣,站起身來沖鄭朗說道。
鄭朗沒有反對「也好。」
「不行,我、我也要去。」
安安卻略有些警惕地看了許真真一眼,也站了起來,伸手挽住了鄭朗的臂彎。
於是,三個人一起離開了。
「這些人到底在搞什麼明堂?」
等這些人都離開了之後,蘇貝貝忍不住沖夏天問道「你看出來沒有?」
夏天笑嘻嘻地說道「一些小把戲而已,這有什麼看不出來的。」
「你的意思是我笨嘍?」
蘇貝貝不滿地用手肘頂了夏天側腹一下,「快說,怎麼回事?」
夏天隨口解釋道「其實說穿了也沒什麼,就是一個【過命】的小儀式。」
「過命?」
蘇貝貝愣了愣,還是不明所以「什麼意思?」
「就是南方某個邪教的續命儀式,按說應該已經消亡四十多年了。」
夏天趁機虛摟著蘇貝貝,輕聲在她耳邊解釋起來,「我雖然沒見過,但是以前聽我大師父說起過。
四十年前,他來南方給某位垂死的大佬治病,結果剛到地頭病人就痊癒了。
他覺得奇怪,就去調查了一下,然後就發現了這種叫【過命】的邪教儀式。」
「這種儀式真的有用嗎?」
蘇貝貝接著問道。
夏天忍不住嗤笑一聲「有個屁用。
真有用,它就不是邪教儀式了,而是正兒八經的神奇醫術了。
那個大佬三天後就暴斃了,連帶著他的家人,還有幫他做儀式的人,全部都吐血而亡。」
蘇貝貝有些不解「沒用的話,那怎麼還有人把這儀式傳承下來了?」
「因為這個世界總有些白痴,覺得自己與眾不同,覺得自己會是例外。」
夏天懶洋洋地說道「他們會無視失敗的例子,心中認定自己肯定會成功,別人不成功只是別人倒霉而已。」
蘇貝貝又問道「那你的意思,我們都要死了?」
「貝丫頭,你又犯笨了。」
夏天嘻嘻一笑,「有我在,你肯定不會死的。
再得說了,那個許真真連靈力都沒有,估這種儀式完全是白費勁,她自己根本承受不住反噬,純粹在找死罷了。」
「你說誰在找死!」
這時候,夏天和蘇貝貝身後響起了一個冷惻惻地聲音。
蘇貝貝扭頭一看,果然是許真真,她的手裡並沒有拿什麼食物,相反拿著一根形狀奇物的銀白色的叉子。
「說得就是你這白痴嘍。」
夏天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
許真真笑了起來,舞了舞手中那根約一尺長的銀叉子,沖夏天道「還真沒想到,你居然知道【過命】儀式,難道你是同道中人?」
「別給你自己貼金。」
夏天撇了撇嘴,「你、包括你的祖宗十八代都沒有這個榮幸,配跟我做同道中人。」
許真真怒極反笑,把銀叉子橫在胸前,冷笑不已「你的口氣真是大得沒邊了。
其實你在知道了我在做【過命】儀式後,就應該起身逃跑才對,誰知道你們居然還敢留下來。」
「留下來,是想看看你們還能有多蠢。」
夏天笑嘻嘻地說道「而且這套儀式,只有那個邪教的人才會,你後面應該還有個老傢伙在教吧。」
許真真對此卻矢口否認「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這個儀式是我從書上看到的。」
「在我面前說謊是一種極為愚蠢的行為。」
夏天不由得搖了搖頭,「因為不但沒用,還可能會因此沒命。」
「其實這句話我也想說。」
許真真耍弄著手裡的那把銀叉子,「本來我只是想找你們試試這個儀式,不管成不成功,之後都會放你們走。
可是你們的表現卻讓我很不放心,所以我決定一定要解決掉你們。」
「你打算在這裡殺人?」
蘇貝貝指了指四周櫛次鱗比般排列的帳蓬,少說也有幾千頂,普通人隨便尖叫兩句估計就能引來幾十上百人過來。
許真真笑了起來,語氣陰森地說道「我不必自己動手,等蠟燭燒完了,你們自然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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