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來,這個案子,還是有很多疑點的。」
雖然桑藜覺得她現在要和李赫談的重點是他們兩個人的感情問題,空間問題,可是當李赫再次說起那個案子的時候,強烈的好奇心還是讓她產生了一種刨根問底的欲望。之前她就有跟趙金珠聊過這些話題,但趙金珠話太少,也沒有好奇心,和她實在有點不合拍。
李赫看著桑藜那種躍躍欲試的樣子,一本正經的說:「桑記者,警方不會回答你所有的問題,就算回答了,有的內容,你也不可能發表出去,這一點你明白吧?」
桑藜白了李赫一眼,說:「首先,我覺得警方沒有交代清楚兇手的殺人動機,僅僅用一句人格分裂,是不是有愚弄市民的嫌疑?」
李赫說:「你的懷疑是有道理的,警方確實有一些事情沒有公布出來,不過不是為了愚弄市民,相反,是為了避免市民出現一些不必要的恐慌。這裡面涉及到了一個神秘的邪教團伙,兇手早在少女時代就被蠱惑,並成為堅定的核心成員。你知道她為什麼要殺害那五個受害者嗎?」
桑藜說:「警方公布的信息就是她有人格分裂,並且對於容貌美麗的女孩子有一種強烈的嫉妒,所以她在殺害了死者之後,還要把死者的面部皮膚剝離開。不過一個人格分裂的變態殺手所造成的恐慌是有限的,她一旦被捕了,事情就真的結束了,但涉及到神秘的邪教的話,市民一定會產生其他的聯想。所以說警方的結案陳詞還是有欺騙的嫌疑啊。」
李赫說:「忘了兇手自己經營著美容整形機構嗎?兇手曾經到韓國留學,非常善於整形美容手術,根據她的口供,她剝離死者的面部皮膚時,有一種感覺到自己的技藝達到頂峰的成就感。」
桑藜瞪大了眼睛,說:「我的天哪,以後絕對不去美容院,絕對不去整形!一想到當我躺在手術台上,那把鋒利的手術刀可能會直接割破我的頸動脈,甚至剝離我的面部皮膚,想想都不寒而慄啊。」
李赫笑著說:「你不需要去美容,更不需要整形,即使有一天你老去了,你也會是最美最美的老太太。」
桑藜撇了撇嘴,說:「好肉麻,可你還沒有交代清楚兇手的殺人動機,剝離麵皮,只是她殺了人後的即興創作,動機還是和邪教有關吧?」
李赫說:「對,她說世界末日就要到了,只有通過活祭,他們的教眾才會在末日中倖免。」
桑藜撇嘴說:「好老套。」
李赫說:「可就是有人信,這個兇手,只不過是一個中毒很深的施行者。她每一次行兇,都是一次獻祭,不過此前的獻祭只需要一個簡單的儀式,用來獻祭的,是被害人的血,大量的血,她用血塗抹全身,向他們所謂的神祈禱。12月24號那天,不但是耶穌降生的前夜,更是他們的教義里100年一次的聖靈復活夜,那天需要儀式,需要三個以上的祭司出場。而她在裡面的地位並不高,她以校醫的身份隱藏在中學裡,是因為復活夜的獻祭,必須要確保找到一個純潔的處女,用處女的鮮血來召喚聖靈。
當時的情況是,小康把純純救走了,但是那些參加儀式的教眾寧可冒著被警方逮捕的危險去找他們,也沒有馬上逃離,因為錯過這一次的時間,就要再等100年,而那時,末日已經降臨了。兇手之所以很配合警方的審訊,甚至主動交待了很多細節,就是因為她相信很快整個世界都將毀滅,清冽姐說,她在交代犯罪過程的時候,一直用一種憐憫的眼神在看著審訊她的警察,並不斷的提醒他們,放棄一切徒勞無益的事情,因為大家都活不了了。」
桑藜打了一個冷戰,說:「聽起來真可怕,真的有世界末日嗎?」
李赫說:「這個,只有天知道。不過,關於末日的預言多了去了,太陽還不是照常升起,這些話,也只有腦子有問題的人才會信吧。」
桑藜嘆了一口氣,說:「真正可怕的,不是這個兇手的所作所為,是那些讓她相信這麼做是一件正當合理的事情的想法,能讓一個人迷信盲從而且行兇的東西,才是最可怕的。好吧,最後,不管怎麼樣這個案子已經結了,為什麼你還要找人暗中保護我?」
李赫說:「你不是一開始就猜到了嗎?這個兇手並不是一個孤立的存在,她能以不同的身份跨域不同的城市,能取得那些被害者的信任,光靠她一個人是不能做到的。雖然沒有對外公布,但現在警方已經全力出擊,調查和追捕捲入這個案件背後的人。已經有了一定的成果了,但他們一向隱藏得很深,不排除會有漏網之魚,而從他們選擇的祭品都是極漂亮的女孩子這一點,你還是很容易被盯上的啊。」
桑藜搖頭說:「漂亮的女孩子多了去了,那是不是每個漂亮的女孩子都要保護起來?」
李赫說:「如果我有這個能力,或許我會考慮把每個漂亮的女孩子都保護起來,但是在目前的條件下,我只能盡力的保護我身邊的人。」
桑藜看著李赫,突然笑得有些怪異的問:「你不是說那些神棍獻祭,需要處女才行嗎?如果,我不是的話……是不是更安全一點?」
李赫心頭一跳,說:「根據兇手的交待,那個聖靈復活的儀式才需要處女吧……不過,你這麼一說,我覺得為了安全起見,嗯,我做出一點犧牲,這家酒店樓上就有客房部的。」
「啊呸!」桑藜看著李赫,似笑非笑的說:「我怎麼覺得你說了那麼多,最後留了這個一個坑在等我呢,你才是那個最邪惡的神棍!」
李赫一臉我最正直,我最純潔的表情,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不需要解釋。不過,儘管這個連環案還有很多疑點,但兇手歸案,吳彥卓那邊也派出精英追捕那些逃逸的邪教份子,根據李赫前世的記憶,那些人以後再也沒有翻起什麼大浪,這件事就算是解決了。
至於桑藜這裡,他費了這麼多口舌,不是要騙她去開房的,而是讓她接受在她身邊安排一個保鏢。邪教份子應該不會冒頭了,不過他聽說最近那個落老師總是在桑藜行進的路上出現,雖然那樣的人應該不至於公然做出什麼令人不齒的行為,但小心一些總不會有錯。
李赫說:「好了,這件事過去了,不過,以後你也得習慣被人保護呢。」
桑藜皺起眉頭問:「為什麼?因為你會越來越有錢?因為你會走上人生巔峰?所以你準備把我關起來做一隻金絲雀?」
「不會。」桑藜的語氣還有表情,明顯都出現了一些火氣,李赫這是一不小心,就回到了他們之前那個並不怎麼愉快的話題,剛才如果不是他死死的抓住桑藜的手,怕她早已拂袖而去。所以當桑藜再次冒出火氣的時候,李赫也毫不遲疑的否定了桑藜的假設,說:「你就是你自己,你會按照你自己的意願去設計你的人生,我不會幹涉你,更不會束縛你,我只是會盡我的努力保護我值得我保護的人。」
桑藜靜靜的看著李赫,問:「我們這是在吵架嗎?」
李赫搖頭說:「當然不是。」
桑藜有些失落的笑了一下,說:「對不起李赫,可能是我太敏感了,可是我總覺得,我們的戀愛從一開始,就不是我想要的那樣。我知道我最終還是輸給季寥了,因為你和她的戀愛要純粹得多,也簡單得多。別緊張,我們會一起去旅行的,大學,剩下的時間也不多了,不管怎麼樣,大學有你,我還是充滿感激的。」
李赫聽著這些話,怎麼都覺得高興不起來。他不知道自己重活這一世,究竟是幸運,還是不幸,好像和別家的主角比起來,他遇到的麻煩總是要多得多,就連感情,也不是那麼一帆風順。
不過他很快又找到一個能讓自己釋然的理由,會這麼糾結,這才是愛情吧?會這麼糾結,才是青春吧?如果一切都風平浪靜波瀾不興,那這重來一次的青春,總是少了「青春」這兩個字本來的顏色的。
至於將來,將來的事,將來再說吧。
光大的期末考試在1月15號結束,考試李赫也參加了,至於會掛幾門課,這個他也沒辦法確認。他就是在考試結束前把公司的事情都交代了,然後在17號那一天,一行人坐在火車的軟臥車廂里,駛向了極南的南方。
之所以坐火車而不坐飛機,是因為他們要的是旅行,而不是目的地。
除了李赫和桑藜,同行的人還有齊思遠和陳菁、李凝風和曹晶、李抒銘和艾羽,一行也就8個人。
因為這是他們大學同學的旅行,所以原先也說過要一起去的康行健就沒有參加,他把精力放在了家園娛樂上邊,在得到總公司的前期300萬投資後,他和寧昊導演一起在籌備家園娛樂的第一部大屏幕作品《瘋狂的石頭》去了。
而同行的雖然是4對人,但艾羽一開始就明確表示出門不會和李抒銘住同一個的房間,陳菁和齊思遠也剛走在一起沒多久,也遠沒有到那一步,所以從軟臥車廂上,就形成了4個女生一間包廂,4個男生一間包廂的格局,而且這個格局將會成為他們這次旅行的固定格局。
這讓李赫和李凝風這兩個已經有了豐富人生經驗的傢伙對李抒銘非常的不滿,從4個男生在軟臥包廂你看我我看你開始,李赫和李凝風就策劃著,一定要幫他們的老八在這次旅行中把人生大事給辦了。
而負責策劃的,就是家園中文網的簽約作家,在歷史文中已經頗有一席之地的李凝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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