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的時候,也根本沒有去看之前被欺負的一男一女是誰。本來也只是為了凌清冽才參與其中的,然後一言不合就動手,一動手就是以少打多,還真來不及去看那兩個無辜的受害者到底是誰。
直到派出所的片警來了,紈絝的手下也都吃了虧縮回了車裡,李赫才在凌清冽跟那個小警察理論的時候看了一下受害者,結果一看,和那個被打的年輕男人一起的,竟然是他的二姐李荻。
本來凌清冽怎麼跟那個紈絝扯皮,李赫是不打算過問的,反正她也吃不了虧。但事情涉及到他的二姐李荻,他反而決定息事寧人了。凌清冽作為一個警察,而且家裡還是小有背景,那個紈絝開的只是7系,也不是布加迪什麼的,凌清冽吃不了虧。但李赫的二姐李荻捲入其中,就要麻煩得多,別的不說,如果鬧到要打官司,李荻將會疲於應付。作為小老百姓和這樣的土豪或者說土鱉懟上,無論怎麼樣都是輸家。
要想贏,只有等李赫有足夠的實力碾壓對方的時候才行。
當然,如果眼前這個紈絝不依不饒,那李赫也決心跟他懟。
這個紈絝看起來也不是個善類,但還好他人多吃了虧覺得很沒面子,覺得沒面子了,他就很不想待下去,不管過後怎麼收拾這幾個人,反正他現在是不想待下去了。所以李赫這麼一說,紈絝就很氣粗的看著派出所那個小警察,問:「聽清楚了吧?既然他們有自知之明,少爺我今天心情好也不想計較,怎麼地吧?我現在要走,你怎麼說?」
小警察聳了聳肩,說:「既然你們雙方都沒有意見,那就表示你們和解了。但是你們破壞了路邊的公共設施……」
小警察的話沒說完,紈絝就招手叫他的手下拿出了一大沓現金來,嘩啦啦的往小警察身上一砸,然後指著跟李荻一起的那個年輕人說:「賠,少爺有的是錢,我賠你幾個垃圾桶還有破燈箱,包括那個土鱉的醫藥費,不夠再來找少爺要!」
那個小警察無所謂的聳聳肩,看了一眼地上散落的鈔票,估摸著也有小一萬,說:「那行,那就這樣了。」
紈絝跳上車裡走了,旁邊圍觀的吃瓜群眾還沒有完全散去,畢竟地上還散落著大把大把的錢,畢竟這齣戲的結局和他們預想的也有一丟丟的出入。直播雖然沒有那麼熱烈了,卻也並沒有完全消散。
「我擦,就這樣了?這結局怎麼跟我想的不一樣啊?」
「哎,看著挺能打的,沒想到最後這麼慫。」
「你懂什麼,這叫見好就收,做人留一線餘地對自己沒有壞處。」
「真正慫的是那個派出所的警察,尼瑪錢都砸在自己臉上了,還這麼若無其事的,臉皮這麼厚我也是醉了。」
「話說回來,你說這錢是該撿還是不該撿?」
「廢話!當然不能撿!不就是那麼點錢嗎……我去……怎麼能這樣?」
吃瓜群眾義憤填膺的話還沒有講完,就看到李赫,還有那個小警察,正吭哧吭哧的撿著散落在地上的錢,動作都還不慢,就在其他人還在議論的時候,他們就把錢撿的差不多了。最後幾張李赫正要去撿,卻被那個小警察搶先一步拿在了手裡。
「喂,這就過了啊。」李赫不滿的對小警察說:「我們是真有人受傷了,去醫院看病不用花錢的嗎?你是警察不主持正義也就算了,你還搶受害人的錢?」
「不要亂說話,」小警察把錢裝好放在口袋裡,慢條斯理的說:「不是我出來主持正義,你會拿到這些錢嗎?說起來破壞公物你們也有份,但是我就不追究了。我記住車牌了,要想找人,我可以幫忙。」後面一句話說得很輕,除了李赫,也不會有別人聽到了。
李赫呵呵一笑,湊到小警察的耳邊問:「你撿了小有5千吧?自己揣多少?」
小警察微微一笑,說:「全部。」
李赫笑得更加的燦爛,說:「你特麼的太不要臉了,沒聽到人民群眾都在罵你?」
「聽到了。」小警察說:「所以這種不義之財我不能讓它污染了純潔的群眾。」
李赫搖頭說:「你可是警察。」
小警察笑笑說:「我會通知失主來派出所認領的。你沒問題了吧?沒問題早點散了。」
李赫點了點頭,說:「好,後會有期。我覺得你這人挺有意思的,留個姓名電話唄。」
小警察說:「電話就是派出所的報警電話,希望你不要打,就算打也不一定就是我出警。」然後他看了看一旁明顯被李赫氣到了凌清冽,若有所思的說:「好吧,我叫楊梟。楊樹的樣,夜梟的梟。」
李赫說:「我覺得我們還會見面的。」
楊梟笑著擺了擺手,不置可否的就招呼他的同事,上了那輛破舊的警用麵包車,不慌不忙的走了。吃瓜群眾們看了一幕不怎麼滿意的街頭真人秀,雖然不是很滿意,但畢竟打戲部分還是很帶感,也就砸吧砸吧這嘴漸漸的散開了。
李赫也沒管這時候正擰著柳葉眉,看起來正在氣頭上的凌清冽,而是走到了李荻面前,看了看那個和她一起的男青年,說:「姐,還是先帶他上醫院吧。」
李荻點點頭,她是真沒想到自己會在這樣一個狀況下在異鄉跟自己的堂弟重逢。感覺和上次在老家見面相比,堂弟的精神面貌又有了一些變化,說不出究竟是什麼變化,但就是有這種感覺。這時候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倒是和她一起的那人確實受了些傷,她也挺擔心的。別的不說,還是先上醫院。
李赫回頭對凌清冽說:「清冽姐,這是我二姐李荻,我還真是受害者家屬。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不過還是先送傷者上醫院吧。姐你和你的同伴坐清冽姐的車,我騎你們的摩托車。康少也也坐車吧,你那胳膊得到骨科照個片,應該就是脫臼了,不過還是看看比較好。金珠,我們走!」
就這麼幾句話間把事情安排了,也不管別人願不願意接受。不過當他把摔倒在地的摩托車扶起來,翻身上車,試了一次,車還是好的。然後他偏偏頭,金珠什麼也沒說,安靜的就坐在了他的摩托車後座上。
凌清冽有些不爽,上一次坐摩托車的還是她呢,這有了小妹妹,就不管大姐姐了啊?不過事情有輕重緩急,她不爽歸不爽,卻也還是先開車送李荻他們上醫院。看著李赫已經騎著摩托車走了,她鼻子裡哼了一聲,開著車突然轉了一個方向,這臭小子這麼囂張,我憑什麼要跟著他走?醫院又不是只有一個,到時候電話都不接,看你上哪找去!
然而當凌清冽把車開到這附近的一個醫院的時候,又擔心李赫找不到,殊不知她把車在停車位上停好,帶著李荻他們剛走到醫院門廳,李赫和趙金珠卻已經等在那裡了。
看著凌清冽一臉的驚訝,李赫哈哈一笑,說:「小樣,就知道你要變道。佩服我吧?我連你會到這裡來都給你算到了!」
你真是……凌清冽也沒有了做姐姐的覺悟,啪的一下給李赫的頭上來了一個九陰白骨爪,竟然也繃不住笑開了。這個少年,真是有趣得可以呢。
然後就是檢查,李荻的那個同伴被打得有點慘,眼睛充血發紫,整個臉都有些浮腫,渾身也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但檢查下來,竟然沒有傷到骨頭,反倒是康行健有點輕微骨折。
李赫就對李荻說:「姐,看來那個紈絝雖然土鱉,但他的手下還是知道分寸的,不然以他們的身手,圍著打了這麼一陣,足夠把這位大哥打到坐輪椅了。」
李荻嘆了口氣,說:「你要這麼說,我也只能謝天謝地了,還好沒出什麼大事……對了,還沒有給你們介紹呢。這位是我的師兄張遠浩,現在正在醫科大讀博二。師兄,這是我弟弟李赫,現在還在讀高三。」她沒有介紹得更多,李赫就笑,看來他們的關係還沒有更加深入,目前應該還在師兄妹的升級階段。今天的情形,應該是這個張師兄想要帶著李荻出來兜兜風,只不過他好像選出了時間,這大冬天的騎摩托車出來兜風不但一點都不浪漫,而且冷得夠嗆。另外就是出門前沒有看黃曆,一不小心就犯了太歲。
張師兄努力的朝李赫笑了笑,不過他的臉被打成了豬頭,究竟長什麼樣,李赫也看不出來。但就身高而言,張師兄大概也就一米七出來,配一米六八的李荻顯然有些不夠。
「對不起了,張師兄。」李赫說:「剛才未經你的同意就擅自決定和那個紈絝私了。其實如果要和他扯下去,甚至打官司,我們都是明顯占理的一方。但這樣一來你們必然要花費大量的時間精力在這上面,事態會怎麼發展也不好預測,所以,就只能選擇暫時吃點虧,忍一口氣。對付這樣的人,跟他講道理是沒用的,也只有我們比他更強了,才能教他怎麼做人。」
張遠浩點點頭說,倒心平氣和的說:「我懂。」然後他轉頭對李荻說:「不過你弟弟說話也太老練了,他真的還在念高三嗎?」
李荻就苦笑了一下,說:「這傢伙腦子裡古怪的東西多著呢,不能拿他當一般的小孩看待。小赫你也還沒介紹你身邊這幾位同伴呢,今天真是謝謝你們了。尤其是小妹妹,看不出來,真的好厲害。」
李赫看到凌清冽不自覺的撇了撇嘴,就哈哈一笑,說:「清冽姐,你還真別不服氣,你在警大也就學了四年,而且這四年裡你的格鬥訓練也不是隨時都保持著的。金珠是從四歲就開始學功夫了,他們有家學。嗯,姐,這是凌清冽凌警官,是我小時候的鄰家小姐姐哦。這位康行健康少是我高中好兄弟,金珠呢,是我媽媽心儀的乾女兒。這麼說吧,都是一家人。張師兄今天被嚇到了吧?既然沒什麼大礙,我們找個地方宵夜,給張師兄壓壓驚怎麼樣?」
「行啊。」張遠浩雖然是博士,卻也爽快。
倒是李荻不放心的說:「師兄,雖然醫生說沒有傷到骨頭,可你還是修養修養吧。還有,你要想跟我弟弟宵夜,你也得先學會喝酒才行啊。」
李赫搖了搖頭,嘆氣說:「我姐真會關心人,可惜關心的不是我啊。好吧,今天折騰到現在也是夠晚了,那就改天吧。師兄你的摩托車是自己騎回去,還是先放我那?」
李荻說:「騎回去,我騎。」
李赫只能點頭,老李家的姑娘也不是吃素的。
然後也就散了,凌清冽送李赫和康行健回工地,又送趙金珠會喬楚那裡,李荻真的自己騎摩托車送張遠浩回學校。姐弟倆籠統的說了找天再見,結果,第二天他們就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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