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剛剛神識感知到了自己這一行人,似乎一直在被人偷偷關注,在一旁的吸菸區角落裡『看』到了此人,只是沒想到這傢伙就是雪之下的姐姐。
對方露出好奇的表情,似乎在期待著櫻的反應,會怎麼面對她的『刁難』。
「啊啦,這位小姐何出此言吶。搶走雪之下同學『男朋友』的罪名,我可是承擔不起喲!」
櫻微微轉開視線,將目標朝向被陽乃的出現打亂心境的雪之下雪乃。嘴角上的笑容帶上一抹諷刺,然後那目光仿佛在看一個不爭氣的後輩般搖了搖頭。
「我只是。。。」
揚起嘴角停頓了下,惡劣的表情似乎更加深重了幾分。
「對於某些不敢正視內心,而又矛盾重重的傢伙,感覺有些看不下去罷了!」
雪之下雪乃沒有開口說話,而是繼續用冰冷的視線直直的看著櫻,無言的進行反駁著。
陽乃小姐先是一愣,隨即發出哈哈大笑聲,但是那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卻似乎隱隱對櫻的話語有了一絲認同感。
然後,她理所當然的『放過』了櫻。
一步、又一步的逼近著和雪之下的距離、陽乃小姐站到了雪之下的面前。雪之下咬著嘴唇、輕輕的閉著眼。
「姐姐。」
仿佛這個稱呼是如此的沉重,幾乎不願意將它說出口來。雪之下心中吐出的言語之意滿是複雜,從來都是以高姿態出現的她,仿佛敗退般的,將視線微微錯開。
但是、就算錯開視線,也不能連耳朵都塞住。
對於這個姐姐,雪之下心裡矛盾感十足。她仰慕著這樣的姐姐,作為八方美人的存在,姐姐陽乃幾乎是完美的代表,給人毫無破綻的感覺。
曾經的她,想過要成為姐姐那樣的人。為什麼說曾經?因為,在和比企谷相識相知的這段時間裡。雪之下慢慢的發現,那份完美,不過是偽裝出來的——虛妄之物罷了!
所以同時,她也在厭惡著姐姐陽乃!但是家中,母親卻極力的希望著、期盼著自己能夠成為姐姐那樣的一類人。
是跟隨著姐姐的腳步走,還是按照自己的本心來。雪之下,她一直糾結在徘徊的邊緣線上。
「嘛、片瀨同學說的,似乎也不是全無道理呢!你覺得呢,小雪乃!或許你認為,什麼都不用考慮,緊緊的跟在我身後,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吧?」
陽乃小姐的手指修長而柔軟,輕輕的從雪之下細嫩的臉頰上划過,慢慢的到達頸部,那青色的大動脈,似乎隨著雪之下用力握緊的拳頭,而微微突起。
兩人針鋒相對般,用視線對峙著。但是明顯的,處於『進攻』狀態的陽乃小姐,一直占著上風。
此時的雪之下,給櫻一種相當脆弱的感覺,就像暴露在雨夜的小狗一般,嘶啞的嗚咽著,似乎又不甘的在與『老天』進行鬥爭。
當那纖細的手指到達了喉嚨之際、雪之下用力的揮開了陽乃小姐的手腕。
「那又如何,這種事情。。。」
沒有在繼續說話去。低語後、雪之下瞪著陽乃小姐、還有葉山兩人。最後深深的看了眼比企谷,以及他身旁的櫻。
她將背包重新在肩上放好了,而後微微測過身子。
「沒什麼特別的事情話,我先回去了。。。」
放下這句話後,她立刻轉向身,朝著門口一步一步平靜的走去。櫻終究是笑了笑,搖著頭想到,雪之下心境已亂,此番舉動,不過是在逃避而已。
「果然,加裝的『外骨骼』,最終還是保護不了你那脆弱而敏感的內心呢。。。」
櫻用僅僅自己聽的到的聲音小聲喃喃,卻見身邊最近的比企谷轉過了頭,帶著微微驚訝的視線看來。
聽到了嗎。。。
看著對方笑了笑,在比企谷茫然而困惑的眼神中點了點頭,而後目送雪之下離去。
而這時由比濱才仿佛意識了過來,天生反應比常人慢半拍的她,匆匆的追著雪之下而去。
「等、等等、小雪乃!」
慌忙向幾人道了個別,隨後向著門口,由比濱的聲音也消失了,之後變成了只有櫻和葉山、比企谷,然後是陽乃小姐幾人在場。
看著妹妹遠去,陽乃小姐的目光有些深邃。整頓了下心情,八方美人牌面具被重新戴起,帶著可愛的表情露出了開朗的笑容。
她轉過視線,方向朝著櫻看。陽乃這才仿佛重新認識了櫻一樣,儘管她也是第一次相識櫻,帶著奇異的目光打量過去。
櫻微微挑起眉頭,卻沒說話。而是等待著對方開口。
「片瀨、同學是嗎?你很有意思的一個人呢,總感覺我們之間會相處的很愉快喲!」
惡意賣萌的陽乃小姐側起頭,俏皮的吐了吐小舌頭。
櫻無語的想到,要是單比『親和力』,葉山這小子怕是要靠邊站了,和彥那傢伙更是得被這腹黑女娃甩開幾十條街。
畢竟雖然說是刻意的,但偽裝出來的『完美』依舊是完美!
然而櫻對沒有絲毫領情的意思,面對陽乃小姐的『示好』,她毫不猶豫的駁了回去。
「抱歉!無法苟同,我不知道你是在哪兒找到和我的認同感,不過很可惜的是,我和你從來都不是一類人!」
這下不止是陽乃小姐,臉葉山和比企谷兩人也看著櫻,露出微微錯愕的表情。
接著,櫻繼續冷笑著說道。
「對於拐彎抹角的拔苗助長,我更喜歡直來直往!有意改變自身的人,她(他)當然可以聽的進去,但是對於頑固堅持自身之人,我覺得完全沒有為其耗費心力的必要!」
陽乃小姐的表情微微一愣,接著看向櫻的笑容更加燦爛了幾分,仿佛笑容中少了集成虛偽,多了些真誠。
「果然,片瀨同學真是很有意思的人呢。不過可惜,似乎和你成為不了朋友了。」
帶著可惜的表情,陽乃小姐聽了那之後繼續微笑著。似乎有些服氣,又有著深深的無奈感,又繼續說道。
「畢竟小雪乃是我珍貴的妹妹呢,放著不管什麼的,做不到啊!」
原本沉默著的比企谷,也將視線看向一旁,不過話語卻是對著陽乃說的。
「所以,你才如此大費周章的進行干涉嗎?」
面對比企谷,陽乃又是另外一番表情,她稍稍的歪著頭,用可愛的模樣裝起了糊塗。
「是嗎?」
「嗯嗯。嘛、我因為有妹妹,也莫名的明白兄妹間有著什麼呢。」
似乎想到了家中的那一次,比企谷身同感受的發出感慨。
「比企谷君什麼都明白呢」
明明是認同的讚嘆,其中卻帶上了某種諷刺的感覺。還有著拒絕他人插入的尖銳感,讓比企谷仿佛面臨某種危險生物一樣,下意識的做出了防禦動作。
陽乃小姐笑著擺了擺手,聳聳肩然後將手伸向了放在座位上的行李。
「時間不早了,我也概要回去了。」
特意的轉身之前向櫻笑眯眯的揮了揮手,櫻也無奈的笑著點頭示意。然後沒有任何拖泥帶水,輕快的走出了門。
。。。。。。
在門口,櫻告別了複雜表情的比企谷,同葉山一起走在路上。
兩人回家有一段路程是相同的,葉山託詞夜晚不安全,稍稍送下櫻,感覺這傢伙似乎想要談些什麼,櫻也沒有拒絕。
「那個、櫻同學覺得陽乃小姐是怎樣一個人?」
櫻微微驚訝,原以為這傢伙會一比企谷為目標提問呢,沒想到卻是那個傢伙。
「如果說比企谷是塊未調琢的璞玉,那麼陽乃那傢伙就是塊雕琢過度完美的玉,太過虛幻的感覺!」
櫻搖了搖頭,發出嗤笑聲。葉山也無奈的苦笑著,還真是一針見血呢,接著他露出些許好奇,繼續問道。
「那麼櫻同學眼裡,我是什麼玉呢?」
櫻咂了咂嘴,似乎對這個問題有些不耐煩了,半嘲諷般的笑道。
「嘛,優柔寡斷,毫無特色!類似於、地攤上的a貨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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