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何,自從那天和林晨出去吃燒烤過後,她的心情變的稍微有一些焦慮。
那天喝酒吃燒烤,本來作為一個大男人的她,應該可以做到一個人就吃上五六十元的燒烤,再喝上兩三瓶的酒才對,可是現在,他卻發現自己吃了七八串燒烤,再喝一瓶酒就已經感覺到飽腹感了。
而且林晨這傢伙還一個勁的跟林瑾說什麼「姐,你是女孩子了,不能多喝酒。」之類的話。
如果林瑾還是男孩子的時候,喝酒什麼的從來沒有人說什麼不要再喝了這種話,畢竟他的酒量差,跟朋友出去,五六瓶就已經醉的不想動彈了,到這種程度的時候,她只要將腦袋一趴就能夠睡過去,也就無從談別人勸酒之類的事情。
而這次,卻被人勸別喝,如果喝多了也就算了,問題是他只喝了一瓶來著。
雖然只是小事,可是林瑾開始察覺到了男女之間不一樣的地方。
以前只覺得自己變成女性後,別人就會不自覺地照顧她,因此倒也沒覺得多麼的排斥,可是這幾天,媽媽盡心盡力的呵護,林晨也更加的對她照顧,反而有種自己快成了廢物的錯覺。
她坐在坐便器上,脫了褲子看著已經在自己身上好幾天了的器官。
雖然前幾天對這個器官沒什麼感覺,只是覺得生活中出現了一些麻煩,然而如今卻覺得當個男人果然比當女人舒服一些。
重點是,頭髮太長了!林瑾原本是習慣一天洗一次來著,結果現在如果一天洗一次的話,洗頭髮就能把她的心態洗崩,只好換成兩三天洗一次。後果就是林瑾現在總覺得自己的長髮油膩膩的,雖然摸上去的時候並不會。
不過都已經這樣了,再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林瑾站起身,打開床邊媽媽給她買的粉色行李箱,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來的時候她只帶了兩三套的衣服,然而走的時候,行李卻多的只能用行李箱才能裝下。媽媽給她買了三套女裝,兩雙女鞋,再加上一整套的化妝品護膚品以及各種零碎,這個行李箱或許都要裝不下了。
時間已經是周六了,林瑾今天下午就要離開廣東這個家,跟著媽媽一起回到學校。
可憐的林晨估計起碼兩周都要在外面吃了,而且他吃飯還有限額,每天媽媽給他支付寶轉五十塊錢,這五十塊錢在廣州就別想大魚大肉了,他的食堂一頓飯都要十幾二十,加上早餐,一天能剩下十塊錢就算是不錯了。
林晨今天並沒有來送林瑾,他最近正在更加努力的讀書,希望能將自己的成績重新提回去,不過事實上上次的模擬考只是因為他心緒不靈所以成績才變差了而已,後來的試捲成績也說明了這點。
「林瑾,要走了。」媽媽推開了臥室的門,探著頭看向屋內的林瑾,笑著說道,「今天穿的真漂亮。」
「是嗎?」林瑾今天穿的是一身及膝的白色連衣裙,及腰的長髮宛如瀑布一樣一瀉而下,林瑾用了幾個發卡將額頭擋住了視線的頭髮弄到了兩側,這樣的她看上去確實也挺清純漂亮的。
只是連衣裙穿的有些不太舒適,這衣服是貼身穿的,可是有一些蕾絲的花紋摩擦著皮膚很不舒服。
「要不要去燙一下頭髮?卷一點可能會更漂亮一些。」媽媽寵溺的撫摸著林瑾的腦袋,「再燙個頭髮,那樣的話肯定特漂亮。」
「我還是學生呢,又染又燙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都已經畢業工作了。」林瑾搖搖頭拒絕,「還是有點學生樣比較好,不過可以剪短一點。」
「不行!你頭髮留了這麼久!剪了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媽媽強烈拒絕了林瑾的想法。
鬼的留了這麼久,明明是一晚上長出來的。
林瑾翻了個白眼,決定等回到廈門的時候再去把頭髮剪短一些。
這頭髮實在是太長了,每次洗頭髮都麻煩的要死,而且吹頭髮也很麻煩,半天吹不干,果然還是剪短到肩膀左右的位置就好了。
林瑾懷疑黑貓給她這麼長的頭髮,估計就是為了讓林瑾自己設計自己的想要的髮型。
要回廈門了,雖然只在這裡呆了兩周不到的時間,可是林瑾還是對這個家,這個嶄新的臥室表示留戀,她有些多愁善感的用手機拍下了自己的房間,拍下了整個屋子以及自己和媽媽的合照,想要等回去的時候偶爾拿出來看看。
林瑾以前向來沒心沒肺,可是或許是因為變成了女性,將要離開這個屋子的時候,眼圈居然開始輕微的泛紅。
她聳著小鼻子,總覺得自己的情緒開始有些無法控制,如果不是媽媽就在自己的身邊而有所顧忌,或許林瑾早就已經哭了出來。
變的太軟弱了。
之前還未變成女性的時候,雖然她的性格軟了不少,但是也依舊是個堅決不哭的大男人,可是現在,剛變成女性沒幾天,眼淚居然就有些難以控制了。
「走了,以後放假想來隨便都能來。」媽媽拉著林瑾的手,輕輕撫摸她柔順的長髮,語氣中帶著心疼,「這次這麼大的事情,你爸都不願意來,他還跟我說你要是敢去做手術的話就不要你了。」
「我女兒這麼漂亮,他不要還有一堆人要。」媽媽哼了一聲,「那個男人就是個瘋子,聽說你高一來我這的時候,他還打你了。」
林瑾翻了個白眼,那麼久以前的事情還說出來幹嘛?
「反正都習慣了。」
看上去春節時媽媽和爸爸兩人相親相愛的樣子再也見不到了,媽媽因為林瑾的事情,對爸爸似乎越來越不待見了,之前春節媽媽還對復婚的事情鬆口了,但現在明顯已經沒有了那種想法。
甚至於媽媽還對林瑾問道:「等我幫你把身份證弄好以後,媽媽給你找一個叔叔怎樣?」
林瑾撓撓頭,對這種問題完全不知道怎麼回答。
「到時候再看看吧?」林瑾不想說這種事情,只好轉移話題,「媽,聽說改身份證要醫院證明來著。」
「有啊,媽媽對這種事不太清楚,醫生就直接把證明寄到我們家來了。」媽媽從她隨身的挎包中拿出幾張紙,遞給了林瑾,還感激的說道,「那個黑醫生雖然名字奇怪了一點,但是真是負責,還特意多開了幾張,說總會有用。」
負責的明明是黑貓來著。
林瑾迅速的看了一遍那幾張證明,最後將目光轉向了署名上,這手術證明的署名是:黑貓。
臥槽?這種證明也能過的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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