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我軍北方包圍圈出現了趙信率領的小隊,蓋倫率領的小隊也從南方突入,現在包圍圈有被突破危險。」
雨下的悽厲,偶爾呼嘯而過的秋風捲起雨點打在安辰的臉龐,打濕了她的皮甲。雨中一名士兵飛速地沖了進來,半跪在地上,向銳雯稟報前方的信息。
「呼。」銳雯嘆了口氣,眼神有些深沉:「安辰,看來真的被你猜中了。」
「啊。」安辰輕輕地回應道,雨中,她的手有些冰冷,手中的刀更是一樣:「怎麼辦?」她雖然問著,但是手中緊握的刀說明,她知道結果,也知道該怎麼做。
銳雯提著手中的重劍,任雨點從她的發梢滑落,划過她的臉頰:「我去擋住趙信。」
「蓋倫交給我。」安辰說道,她很冷靜,也明白,現在先鋒軍中除了銳雯沒有什麼高手。但是絕不能放任蓋倫救出已經陷入包圍的部隊。
銳雯皺了皺眉頭,深綠的瞳孔遲疑了一下,最終點了點頭:「你小心些。」說著轉身走出臨時陣地,對著斥候說道:「命令所有部隊開始向鐵脊山腳後撤,派人通知卡特將軍,」雨水打在她的戰甲上,風吹起她前額的頭髮,露出了冷然的瞳孔:「準備收網!」
銳雯漸漸走遠,安辰也沉默地看著森林的另一個方向,剛才在那裡,閃過一道耀眼的金芒,那,應該就是她的目的地。
漆黑的刀刃微微偏轉,一點雨滴滴落在刀鋒上。安辰的身影在空氣中漸漸淡去,直到悄然消失。化成一道看不見的陰影,在叢林中蔓延,籠罩向德瑪西亞。
······
「砰!」華麗的大劍帶著金芒斬斷了士兵的脖頸,鮮血澎涌而出,睜著不甘的雙眼,屍體無力的倒在地上。又是一名諾克薩斯士兵的死亡。
蓋倫喘了口氣,反射著微光的鎧甲上血跡斑斑。四周已經沒有一個敵人了,他一個人,就解決了這一隻單獨行動的60人的諾克薩斯小隊。而遠處,德瑪西亞的隊伍正和更多的諾克薩斯的人糾纏在一起。
「呼,呼,比想像中的要吃力很多啊。」蓋倫喘著粗氣手裡的大劍插在地上,他雖然沒有受傷但是他有些累。他的符文武力也是9級,已經學會了覺醒技能,這對於才剛剛二十歲的他已經是少有的天才了,但是面對60個不顧性命的諾克薩斯士兵抱著用命換傷得戰術,讓他也有些疲於應付。
他的手有些顫抖,冰涼的雨水,讓他有些麻木,「必須,儘快帶他們突圍。」
華麗的大劍再一次綻放出金色的光輝,這或許是這雨中叢林裡的唯一的光亮。但是下一刻,一道漆黑的陰影悄無聲息的纏上了他的咽喉,輕輕地划過。
蓋倫的瞳孔一縮,什麼時候!大劍已經來不及阻擋了,危機之下,他拼盡全力向背後撞去。他感覺自己撞在了一具柔軟修長的身體上,讓他有些遐想連篇,但是這時候可不是泡妞的時候!呵!
匕首在蓋倫的喉甲上划過一道火星,一閃而過,照亮了兩雙冰冷的瞳孔。
「砰!」
「咳!」
一聲猛烈地撞擊聲,一聲悶哼。
撞擊產生的氣流直接吹飛了四周的雨水,身穿黑色皮甲的靚麗身影倒飛而出在地上滾了兩圈圈,才勉強停住,一個翻身站了起來。雨中刺客用手背輕輕擦去了嘴角的鮮血,一雙冰冷地瞳孔緊盯著蓋倫。
安辰感覺得到自己的肋骨幾乎快斷了,要不是自己及時的運用技巧將力道卸開,自己可能因為內臟破碎當場死亡。
蓋倫看著對方若無其事的樣子,就知道碰到麻煩的傢伙了,鬆了松肩膀,雙手緊握著劍柄,沉沉地說道:「嘿,美女,現在我可沒興趣陪你玩,下次我請你來德瑪西亞玩怎麼樣?」
「從你剛剛的行為中,我可感覺不到友好,連喉嚨都帶著護甲的膽小先生。」安辰舒展了一下胸口,不屑的回敬道。
蓋倫老臉一紅,這是他老媽知道他要上戰場非要他穿著的全身甲,全身到每一個地方都是甲的全身甲,你知道的,母親嘛:「嘿,看來我們沒得談了?」
「恩哼。」安辰英氣的眉頭一挑,嘴角划過一絲冷笑,下一瞬間,身影消失在繁密的雨中。
蓋倫直接的一股危險的氣息以極快的速度向自己襲來,然後黑色的刀鋒閃過自己的眼前,向著自己的眼球刺來。
草,那就來吧!審判!
下一刻,金色的風暴席捲了整個空間,蓋倫握著手裡的大劍以自己為中心急速的旋轉,每一次旋轉都是一道道致命的切割。
安辰的身體還在半空之中根本來不及躲開如此恐怖的大範圍劍風,恨恨地咬了咬牙,真是可怕的力量,一道劍光迅疾地斬在了安辰的腰間,安辰只能也發動了技能,替身!
蓋倫一下子就失去了對安辰的鎖定,安辰的氣息就像是從未出現過一樣,消失的一乾二淨。而蓋倫的一道道劍光則斬散了一捧雨水,水花四濺,濺落在蓋倫的臉頰。
人呢!?
風暴散去,蓋倫停下了旋轉,吃驚地看著四周陰暗的灌木深處。匿藏術,隱身術自己都見過,但是那都不過是簡單的光學原理,就連老爸也說過沒有人能完全隱藏自己的氣息,除非他遁入虛空。
但是,現在,眼前的人就真的徹底消失了,就算是蓋倫拼盡全力尋找哪怕一絲存在的痕跡,依然毫無感應。
直到一處的空氣輕微扭動,一個人緩緩地從虛無中走了出來。
蓋倫凝重地盯著眼前的殺手,如果不慎重的話自己恐怕真的要被這個人留在這了。
可他卻不知道,另一邊的安辰也是留了一身冷汗,可怕的傢伙。不愧是德瑪西亞的將軍,實力至少比自己高好幾個級別,不同於泰隆給自己的急速和鋒銳,他給自己的感覺是完全的力量上的碾壓。想起剛才那種能把自己撕成粉碎的力量,不禁打了個寒顫。
一個無聲無息,一個蠻力駭人,兩者,一時間都不敢擅動。
靜謐的雨聲愈演愈烈變得嘈雜,變得繁密。遠處士兵的廝殺聲,刀劍碰撞的聲音似乎在漸漸遠去。兩個人看著不遠處雨中的模糊人影,刀刃偏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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