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雷爾卓德上盤踞著相當多的部族和城市,他們各自為政,互不干涉,也互相窺視。從前,這是一片統一的國家,當然,現在顯然已經四分五裂了。在弗雷爾卓德的北部,就是艾希的部族,與其說是部族,不如說是一個城邦,就像是諾克薩斯一樣。這是個巨大的城鎮,至少擁有著及萬人口,他們管理著這座城鎮和周圍的部落組成的村莊。
城鎮的雪夜是寂靜的,街道上的店鋪早已經關門了,兩旁的房屋裡只有零零散散的一處燈光,也不知是什麼人,在深夜不眠。
城鎮的最中心,這是一座高塔,高塔的頂端是整個城鎮最高點,那裡曾經住著女王陛下,現在攝政閣下暫時掌管著這裡。
高塔頂部的燈光還沒有熄滅,沉默的照著天空中飄揚的小雪,照著坐在上位的人。房間裡,一個中年女人坐在椅子上假寐。穿著一身黑紫色的長裙映襯著她的肌膚有些蒼白,年近四十,可是臉上卻沒有什麼明顯的皺紋,棕色的長髮中夾雜著一些白髮被盤在頭上整理得非常細緻。
她的面前半跪著一個穿著全身盔鎧的中年男人,不同於其他的雪原士兵,他的盔鎧沒用夾雜著皮絨用來抗寒,只有冰冷的鋼鐵和布料。很明顯他對於寒冷有著很強的抗性,從這點來看,至少是一名英雄級的士兵。男人有一頭蒼白的短髮,這是弗雷爾卓德人的象徵,臉頰有一些滄桑,下巴留著些鬍渣,一道刀疤從他的左眼一直延伸到臉頰。
「情況怎麼樣了?」女人的聲音顯得有些平靜,似乎沒有什麼興趣和精力,只是淡淡的問道,沒有參雜著任何感情。
「這次派出的小隊死了九人,有一個人跑了回來,但是精神不太穩定。」穿著鋼鐵盔鎧的男子低著頭講到,聲音有些生硬。
「嗯?」女子的眉頭輕輕地皺了一下:「為什麼這麼說。」
男子頓了一下,說道:「那個士兵回來後,就一直表現的非常驚恐,無法正常和人溝通,只會說幾個詞,痕跡、腳印、黑霧、幽靈。」
「幽靈?」攝政斜坐在椅子上,一隻手支著自己的脖頸,語氣有些冷:「荒謬,他們找到艾希了嗎?」
「目前還不清楚,沒有問出來。」男子搖了下頭說道:「我們會盡力詢問的。」
「不用了。」女子的語氣開始不耐煩起來,淡淡地說道:「那個人就殺了吧,派五十人再去探查,這次的領隊,就你好了,卡迪爾。」說著閉上了眼睛,像是在沉思。
「攝政,上一次派出的人回稟說公主,哦不,艾希摔入了而懸崖,我覺得也有一定的可信度。」卡迪爾輕聲說道。
「我覺得沒有。」
「攝政。」
「你有疑問嗎?」女子微微的睜開了眼睛危險地打量著眼前的人。
卡迪爾沉默了一會兒,許久無力地說道:「沒有,攝政閣下。」
「記住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退下吧。」女子不耐地擺了擺手。
「是。」
卡迪爾轉身走出了房間,緊握著腰間的長劍,瞳孔里閃過一絲黯然。
······
雪原的夜有些深了,這裡的夜晚沒有別處的那麼詩意。這裡沒有明月幾時有,更沒有對影成三人,只有無盡的風雪和飢餓得野獸。
「啊欠!」
當然還有寒冷,安辰站在雪地里狠狠地打了噴嚏。她只是一個五級符文武力,還沒有完全抗寒的能力,這種零下二十幾度的溫度讓她有些吃不消。腰間的黑刀上都凝結了一層霜氣。
「好冷。」安辰搓著自己的肩膀,狠狠地打了一個寒顫,她的嘴唇都有些發青,沒了以前的紅潤。關鍵這還不是最冷的時候,夜晚十二點到一點,那時候才是天寒地凍時。
mdzz,這活真不是人幹的。安辰哈了口氣在自己的掌心,希望得到點溫暖,但顯然這不是很有效的辦法。看著不遠處的山洞裡的火光,安辰的眼神里有些嚮往,好想進去坐坐,但是隨即搖了搖頭。
那個山洞是艾希臨時找的露營地,當然也許是什麼猛獸的居住地。但是愛惜也沒有管這麼多,在裡面生了堆火,就打算在裡面休息一晚。安辰只能在暗中保護,沒法和艾希一起享受一下篝火的溫暖。
「啊,受不了了實在太冷了。」安辰咬了咬牙抖落了身上的積雪,躲入了影身空間。一瞬間,溫暖的常溫將安辰包住,身上被凍了有些僵硬的血液都加快了流速。
「呼,真是幸福的溫度啊。」安辰鬆了口氣。雪地里冷的瑟瑟發抖的人消失不見,風雪夜再一次恢復了平靜。不要問為什麼安辰不一開始就躲在裡面,因為她本質上的忘記了。
艾希坐在篝火旁邊,她也知道這可能是什麼野獸的巢穴,但是雪原上的野獸只要不成群結隊的出現,就算是雪原虎對於她這種英雄的威脅也是不大的。就算是現在她身受重傷,但是只要付出一些代價也可以殺死一隻兇猛的野獸。
但是如果帶在野外就不一樣了,成群結隊的野狼絕對能讓一些無知的小看它們的旅人記憶深刻。
雪原的夜裡,狼群絕對比獨行野獸要可怕。
所以找一個洞穴,點燃篝火十分必要。
艾希輕輕地脫下斗篷,解開自己的衣衫,上面的繃帶已經血跡斑斑,需要更換了。反正也沒有人,艾希很自然的拆開了繃帶露出了裡面嬌嫩的肌膚。
不像安辰之前給她包紮的時候還要注意影響,畢竟那時候伊澤還在一邊坐著呢。比較謹慎,有些不必要脫的地方,即使麻煩點也就不脫就先包紮上了。艾希自己一人時顯然更下自然一些,為了包紮方便,她脫得只剩下內衣,拿著止血繃帶纏在自己的傷口上。
確實沒必要太注意,反正周圍也只有她一個人在。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站在雪地里的安辰臉上紅了紅,尷尬的轉過身去,四十五度角望天,暗嘆,保鏢的工作真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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