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一座教堂,說是教堂卻顯得有些破舊,怎麼說,也許應該說是一座神廟。一座不大的建築,兩層高,用價格低廉白砂石堆砌的牆壁,寧靜地風鐘聲在神廟間迴蕩。它的支柱上有些灰塵,看起來有段時間沒人清理了。地面的石板坑坑窪窪,凹凸不平。
只有幾個人偶爾進出參拜,但是在西陲鎮這種地方,還能見到神廟確實也已經是不平常的事情了。
這裡是拉圖的神廟,拉圖是恕瑞瑪時期被信奉的太陽神。
澤拉斯帶著安辰站在神廟前,抬起頭看著不高的神廟和神廟中那個老舊的神像。
澤拉斯是一個學者,同時他也是一個無神論者,他並不相信神的存在,只不過她的母親卻是一個虔誠的拉圖的新圖。
神廟雖然破舊,但是地處的位置卻還不錯,迎著初陽,背向落日。
安辰央視著神廟的頂部:「這裡是哪?」
「拉圖的神廟。」平靜地說了一句,澤拉斯向著裡面走去。
交易會還有一周開始,澤拉斯身上雖然還有些錢財,但是明顯不夠。所以他準備在這段時間去弄些錢財,只是在出發的路上,他看到了這間廟宇,所以走了進來。
安辰跟著澤拉斯踏入神廟,廟中的空氣帶著塵封的味道,這裡想來也是多時無人看管了。
廟宇的中央,一座一人多高的雕像站立在那,上面有一些缺口,還有一些蜘蛛網。但是雕像上那張肅穆的臉龐依舊眺望著神廟之外的太陽。
「神廟?」安辰似乎想在自己的腦海中找到關於這東西的信息,但是卻沒有什麼結果。看起來也是被當作不重要的信息被封印了。
在雕像面前站定,澤拉斯頓了頓似乎在想著一個通俗易懂的說法,半天:「就是許願的地方。」
許願,安辰黑色的眼睛看向澤拉斯:「會實現嗎?」
「也許。」
「···」重新看向神像,安辰平淡地眼裡似乎多了一些期待。
兩人站在神像前,安辰閉上了眼睛似乎在許著願望。
澤拉斯則是背著手,抬著頭,沉默地凝視著拉圖的雕像。
曾經他的母親也經常帶他去神廟參拜,讓他許下願望。
許久,等到安辰睜開眼睛,澤拉斯淡淡地問道:「你許了什麼願?」
安辰的臉上露出了一個笑容:「想和澤拉斯,永遠是親人。」
······
澤拉斯怔怔地看向身側的少女,早晨的陽光剛好穿過神廟的大門,落在兩人的身上,如同披上了一層金輝。
幾百年前,一所神廟裡,一個小男孩也曾天真的笑著對他的一個母親說過一樣的話。
沉默了半響,澤拉斯轉過了身:「走吧。」說著走了出去。
「嗯。」安辰在陽光中追上了澤拉斯。
澤拉斯記得那時候的母親,摸著小男孩的頭髮:傻瓜,說出來的願望,就不靈驗了。
走在前面,抬起頭,天空明朗。澤拉斯一言不發。
也好,說出來的願望,不會靈驗的。
走在澤拉斯的身後,安辰腰上的黑刀閃爍了一下。
「踏踏。」因為神廟的位置很偏僻,街道上和鬧市區不同,很安靜,安靜地只能偶爾聽到幾聲人的腳步,卻不見人影。
走在石頭鋪地平整的地面上,安辰和澤拉斯都沒有腳步聲。但是卻有一個腳步聲一直走著。
澤拉斯感覺到自己的背後,一個冰冷又帶著一些隱晦的怒氣的眼神正注視著自己。那是種很複雜的眼神,雖然包含敵意,卻沒有殺機。
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從今天早上開始他就感覺到了這個眼神,那個人的實力不強,大概也就只有九級左右,雖然在跟蹤他們,但並沒有過分的舉動。
本來因為自身的實力還沒有完全恢復,並不想橫生枝節的他也懶得計較。但是那個人卻一直跟著他們到現在,這讓他的臉色有些難看。
另一邊,安辰的手也已經摸上了刀柄,顯然也發現了什麼。
「我說,也快一天了,閣下要跟到什麼時候。」澤拉斯停了下來,轉過身,看著街角的牆壁,眼神陰冷。
安辰則隱隱地擋在了澤拉斯面前,黑色的短刀無聲無息地滑入掌心。
片刻無聲,隨後,街角的牆後,一個人走了出來。
那是個少女,有著一頭銀白色的長髮,身上背著一把散發著濃郁符文之氣長弓,冰藍色的瞳孔隱藏在兜帽的帽檐下,看著面前的兩人。
這個人就是安辰昨天撞倒的那個女孩。
少女沒說話,昨天,她還不確定,但是現在她可以肯定眼前的人就是那個時候的那個傢伙。雖然,沒想到她居然是女的。
眼神冰冷地掃過了澤拉斯,然後落到了安辰的身上。
看到安辰的一刻,少女布滿寒霜的冷臉卻似乎柔和了一瞬間。
她捏了捏手心,看起來有些緊張,看著安辰張了張嘴,一個清冷的聲音從中傳出:「你還記得我嗎?」
···澤拉斯皺了皺眉頭,看對方的樣子,她似乎認識以前的安辰。
「不認識。」感受到對方身上不安定的符文,安辰並不在意她說什麼,抬起了刀,對於她來說,只要威脅到澤拉斯的,就處理掉。
聽到了安辰地回答,少女的身子似乎顫了顫:「這樣。」
她低落的低下頭,半響,卻從自己的身後將那把符文長弓取了下來:「那我不會再打擾你,但這之前就先讓我把你身邊的渣渣解決掉好了。」
說著森冷地看向了澤拉斯,她昨天親眼看到那個人渣把安辰留在了自己的房間整整一晚上。
一瞬間,冷氣四溢,沙漠的高溫中,突兀的寒冷幾乎將空氣凍結。銀色長髮的少女拉開了手中的弓箭,一根冰藍的箭矢浮現在長弓上。
可正當少女想要射出箭矢的時候,一股龐大到她難以反抗的符文之力卻籠罩了她,禁錮了她的行動。
澤拉斯一隻手按在了安辰的肩膀上,讓她停了下來,洶湧的符文在他的身上湧出,黑棕色的長袍無風自動。
作為一個匯聚了一國信仰的飛升者,他的實力就算在十七級的英雄中也是頂級的存在,巔峰狀態時一個人就可以和雷克頓和內瑟斯兩兄弟同時交手,他的實力也就可想而知了。
即使失去了三分之一的符文,他也不可能是一個連十級都沒有到的小姑娘能威脅的了的。
澤拉斯並沒有發怒,只是平靜地看著銀髮少女:「你認識安辰?」
······
小巷裡的酒館,人不多,一個吟遊詩人手持著吉爾琴坐在一邊彈奏著安靜的小調,三三兩兩的零散的顧客進進出出。
三個奇怪的人卻坐在角落裡的座位上,互相對坐著。
「事情就是樣,安辰沒有了之前的記憶,只記得一些片段。」澤拉斯淡然地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麥酒。
安辰坐在他的身邊,喝著牛奶。
「您是安辰的父親?」艾希看著澤拉斯。
···
澤拉斯臉色僵了一下,但是因為蒙著布,並沒有讓艾希看出什麼:「可以這麼說。」
「所以呢,你到底為什麼跟蹤我們。」重新拿著酒杯,澤拉斯無奈地將它抬到了嘴邊。
「我。」艾希依舊冷著臉,語氣頓了頓,拿起了面前的清水喝了一口。
突然她瞥了一眼一邊的安辰,好像想到了什麼。
如,如果失憶了的話,那不就是說·····想著艾希清冷的臉上居然攀上了一層紅暈。
咬了咬嘴唇,艾希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她是我的王妃,我是來帶她回去舉行婚禮的。」
!
澤拉斯舉著酒杯的手頓在了嘴邊,黑線爬滿了他的額頭。
坐在一邊的安辰,呆呆地捧著牛***頂上一根毛跳了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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