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歐尼亞
一陣盔甲的碰撞聲,一個穿著銀紫色鎧甲的士兵將長矛立在自己身邊,敲了敲敞開木門:「長老,人帶到了。」
房間中一個髮鬢蒼白的老人坐在那裡臉上帶著和善的微笑,笑眯眯地看著士兵點了點頭:「辛苦了,讓他進來吧。」說著又對士兵擺了擺手:「你們先下去好了。」
「長老。」士兵遲疑地說道,那個人是一個異常危險地罪犯,讓他和長老獨自帶在一起如果出了意外,他可擔當不起那個責任啊。
「沒事的,你下去吧。」長老笑著搖著頭說道:「他帶著封禁手環還傷不到我。」
士兵看著長老地樣子無奈地拱了拱手:「明白了。」說著對著自己的身後叫到:「你們把人帶進來吧。」
隨著腳步聲,四個士兵全副武裝地扣押著高瘦的人影走了進來。
仔細看去那個被扣押著的人確實有些詭異,身上穿著一件金黑色的輕鎧,白色的短布袍套在外面卻沒有遮掉他的身形,反而使得他看上去更加瘦長甚至有一些佝僂。在他的右肩上,過於巨大地肩甲顯得異常突兀,占據了他整個肩部的肩甲就像是一個台子,似乎是要用來架著什麼東西。
當然,這一切都不是他最詭異地地方,他的詭異之處在於他的臉上,那是一張銀白色的面具,面具上刻著不明顯的符文烙印,密密麻麻幾乎占據了額頭但是因為不明顯所以總是被人忽略。
那種面具帶著一個近乎誇張的微笑,嘴角扯到了兩旁的兩邊,使得這個笑容沒有了半點的笑意。在眼鏡的位置,兩個棕灰色的瞳孔陰森地掃視著房間最後落在了坐在最中間的老人身上。
「長老,我們先下去了。」
「去吧。」
士兵鞠了一個躬,帶著身後幾個人退出了房間。
看到所有人都離開了,長老才帶著和善的笑容回過頭來看向那個高瘦的男人:「你好啊,燼。」
「哦,你好。」有些深沉的男聲在微笑的面具下發出,燼緩步走上前去,低頭看著坐在自己身前的老人:「你的笑容可真難看。」
「是嗎,也許是?」老人抿了抿嘴巴挑著眉頭,臉色不變地說道:「知道我為什麼找你嗎?」
「哈,可笑的問題。」燼像是厭煩地搓著自己的手指,抬起怪笑的冷臉:「找我的人,一般都只有一件事。」說著將手輕輕地放在老者身前的桌案上,沉著聲音說道:「殺人。」
老人的手指輕敲著桌面:「對。」然後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了一個符文立方,立方開始散發出微弱的淡藍色光芒,構成了一個三維的影像。藍光中,一個手持長劍的年輕劍客浮現在那。那個年輕劍客就是亞索。
「我要你殺了他。」長老笑著說道,臉上的笑容讓他的皺紋堆在一起,眼睛半眯著:「埃德溫那傢伙的死,必須有人來頂罪。」
埃德溫,亞索事件死去的長者,也是這位長老的政治對手,可以說整件事情就是他的一手操辦的。埃德溫死於諾克薩斯之手,這他很清楚,諾克薩斯能殺死埃德溫完全就是他提供的信息。
但是如果矛頭被指向諾克薩斯,那麼他泄漏消息的事情也很可能暴露。只有有人被定罪,這件事情才不會被那個女人深究。
燼有趣地看著立體影像,眼裡閃爍起了一絲像是興趣的光芒,拍了拍自己的手掌:「唔噢,唔噢,陰暗的政治鬥爭。」
「哦,我們不說這些。」長老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深:「你能幫我殺了他嗎,讓後帶他的屍體回來。」
「當然。」燼注視著符文立方的微光,語氣輕緩地說道:「你知道的,我不會拒絕任何一次演出。」
「非常感謝。」長老眯著眼睛:「我想我們會有更多的合作機會的,戲命師先生。」說著站起了身:「我會讓他們把你身上的禁錮去掉,並將您的武器還給您,我只是希望,您儘快出發。」
「我會這樣做。」燼壓了壓身子,做出了一個優雅的告別禮:「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天空中飄著雨,細碎密集的雨滴打濕了諾克薩斯,街道和房屋都被弄得濕漉漉的。安辰和亞索各自撐著傘走在街道上,雨點從傘邊滑落,滴落在他們腳邊的地面。雖然他們不用撐傘,但是在雨中不打傘會顯得很奇怪什麼的。此時的他們正漫步向著街角走去。
「是哪裡嗎?」亞索依舊頂著張死人臉,語氣裡帶著深深的懷疑。雖然這裡不算鬧市,但是也不算偏僻,黑市如果開在這裡也太顯眼了點。
「嘖。」安辰不爽地瞥了一眼亞索:「是你帶路還是我帶路。」
「······」亞索微不可查地嘆了口氣:「你帶。」
「那你就別廢話。」
「踏踏踏。」一個小小的人影跑了過來,一個平民小孩,穿著一身粗布短衫,兩手遮在頭頂上,低著頭有些慌張地向前跑著。應該沒有帶傘,看樣子已經被淋得濕透了。
「啪!」
「哎。」
小孩跑的慌亂沒有看路,正好撞在了和安辰講話地亞索身上。亞索沒什麼,但是小傢伙卻差點被撞飛了出去,向後跌了兩步。
亞索反映了過來,及時拉住了小孩地手才算是沒有摔在地上。
小孩看著亞索手裡拿著的長劍,頓時臉色嚇得有些白,聽說媽媽說這種人很可怕,動不動就會拔劍殺人。想到這裡臉色更加蒼白,連忙一邊鞠躬一邊說著:「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亞索挑著眉頭看著這個孩子,被這小孩緊張地樣子弄得有些不明所以。
「啊,沒事。」平淡地說道,說著亞索一邊用符文之力拍了拍小孩的頭髮,頓時將他頭上的水蒸發成了水汽。然後將手裡的傘遞給了小孩:「別感冒了。」
「對不起,啊,啊?」小孩拿著傘愣愣地回過頭,看著在雨中走開的人,一個人影抱著一把長劍。
好帥。
雨點打在亞索的身上,讓亞索感覺微涼,但沒多久一把雨傘撐在了亞索的身邊,遮住了雨水。亞索轉過頭,才發現安辰正站在他的身邊。
僵硬的臉上笑了笑:「多謝。」
安辰掃了亞索一眼,嗯,這傢伙,也不算是很不順眼吧。不在意的聳了聳肩膀:「沒什麼。」
「當啦。」
門上的掛鈴隨著大門被推開發出了清脆的響聲,安辰抱著阿狸收起了雨傘。簡單的掃了一遍酒館中的布置,然後默默地走了進去。這家酒館不和其他家一樣哄鬧,沒有大吵大鬧的酒鬼,也沒有談天說地的市井,只有不多的人喝著酒。
亞索跟在安辰的後面,他的目光總是若有若無的看向酒館中的人們,看到安辰有些警惕的眼神,緊了緊手中的劍,只要出現意外,他也會第一時間出劍。
「客人,你需要什麼?」一個有些年邁的酒保擦著酒杯,看到安辰他們進來也只是看了一眼,然後繼續低下頭做著自己的事情:「酒還是飲料。」
「酒。」坐了下來,安辰看向酒保回應道,只是她卻沒有說自己要什麼酒。
「麥粟酒,還是卡爾頓。」酒保漫不經心的說著兩個酒名仿佛這家店裡只有這兩種酒。
「唔。」阿狸在安辰的懷裡打了個哈欠,似乎有些犯困,不知道為什麼阿狸這些日子睡覺的時間越來越多。安辰摸了摸阿狸的毛:「卡爾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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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有讀者又提到上架的事情,沒事的啦,這不是什麼原因,而且我也不想收費什麼的,大家看的開心就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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