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哪個流派的劍法,步法都是重中之重,然而鷹派劍法卻偏偏反其道而行之,相比於步法,鷹派劍法除了圓舞步、墊步這類基礎步法之外,就根本沒有別的步法能夠拿的出手了,因為鷹派劍法更重視的是身法。
因為鷹派劍法中有很多都是跟跳躍騰空有關,雙足離開地面,步伐很難發揮作用,這時候身法的作用就凸顯出來了。
身法不一定步法更難,但他對身體的協調性的要求更高,和步法的差別就如同短跑和體操的差別一樣,一個更考驗身體爆發力,一個更考驗身體的柔韌性,完全是兩個方面。
練別的劍術,只需要掌握步伐和劍術以及它們兩者之間的配合就差不多夠了。
然而想要練習鷹派劍術,確實需要掌握步法、身法以及劍術還有他們三者之間的配合,難度根本不是一個重量級上的。
而且更關鍵的是,如果你掌握不好身法,跳到半空中根本就是一個主動找死的舉動,但是偏偏鷹派劍術講究的就是一個騰空,沒有了騰空,很多大威力的招式都無法使用,這也就造成了鷹派劍術的尷尬局面。
別人都是易學難精,他這個呢,不但難學,也難精。
不過這些,在卡拉身上完全看不出來。
只見她踩在垂直於地面的木樁上,如履平地,腳下用力一蹬,就飛身而出。
還在半空中,就手腳縮在了一起,仿佛一個圓團,身體如同陀螺一般飛速旋轉,手腕抖動,銀光閃爍間,就彈開了幾顆石子,隨後身姿舒展,仿佛一隻白色的大鳥一樣,在空中做了一個折返動作,居然就真的沿著一條V字的軌跡折返了回去。
幾根白色的羽毛隨風飄揚,卡拉輕喝一聲,整個人加速向下俯衝,手中的細劍被她繃得筆直,就像一根釘子一樣,「噗嗤」一聲,輕易地刺穿了被鐵皮包裹的木樁。
嗤啦~
細劍被拔出來,和木樁之間發出了清脆的摩擦聲,皮靴也和地面做著劇烈的摩擦,寬大的衣擺更是因為離心力張揚的展開。
卡拉在地面劃出了一道又一道的圓,飛快的退到了三米開外,左手背在背後,右手持劍,傾斜的指著的地面,微微一彎腰,鞠了個躬,完成了決鬥的最後一個禮節,這才收劍回鞘。
又過去了八年,這八年間,卡拉也長大了,從一個蘿莉變成了一個16歲的亭亭玉立的少女。
現在的她披肩的黑色長髮隨意的披散著,如同寶石一樣暗紅色的瞳孔灼灼發光,面容精緻,鼻樑高挺,微翹紅潤的嘴唇始終展露著一個標誌性的微笑。
裡面穿的是白襯衫,再加上一件小皮甲,因為胸口的規模被繃的緊緊的,外面套了一件白色的及膝風衣,裁剪的合體的褲子,再往下就是一雙柔軟的長筒靴,裡面分別插了一把匕首。
肩膀上還披了一層白色的羽毛披肩,上面還多了一條皮帶,從右肩探出,斜斜的往下直達腰間,把上半身的風衣固定住,讓這一身衣服看起來格外拉風。
這倒不是卡拉要裝逼,而是因為這是這是鷹派劍士的標準劍士服,這些羽毛其實是一種重要的道具,可以讓他們騰空的時候更好地利用某種技巧讓自己的身體更加輕盈靈動。
而且這根皮帶的作用也是至關重要的,他出於前面的部分,有著好幾個金屬紐扣模樣的東西,一共有四個,它們的作用是用來放置飛刀的,而腰間也有這樣的一個東西,要大上很多,它的作用是用來放置細劍之類主要武器的。
「好好好!」肯特勳爵坐在輪椅上,在一旁用力的拍著掌,一年喊出了三個好字,看到自己一手教導養大的學生,他實在是高興極了。
已經70的他不再強壯,再加上深受暗傷引發了幾個月前的突然一場大病,讓他的雙腿失去了知覺。
「老師。」卡拉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禮,然後走到他面前,半跪在地上,幫助肯特勳爵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衣服。
「好了卡拉。」肯特勳爵目光柔和,有些高興的說:「就在三個月後,咱們的王子殿下就要繼任了,為了這個盛大的儀式,國王決定挑選最為傑出的劍士在儀式上表演,所以,卡拉,我親愛的學生,這是一個機會,你明白嗎?」
卡拉點了一下頭,認真的說:「放心吧,老師,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那就好,那就好!」肯特勳爵雙手握住卡拉的手說:「現在就有一個機會,青葉鎮的安圖魯伯爵得知了我已經殘廢的消息,認為這是一個機會,因此以自己生日的名義,舉辦了一場宴會,並且邀請了咱們鎮上的領主斯塔克伯爵,想要在宮廷劍師的比斗上讓咱們的領主大人狠狠的落一次面子。」
「所以,我的好學生,這是你的機會,我會把你推薦給斯塔克伯爵的,你一定要在這場宴會上好好表現,讓自己的名聲得到傳揚,為自己拿到登基大典上殿前決鬥的門票,知道了嗎?」
「放心吧,老師,不會讓你失望的。」卡拉斬釘截鐵的說,她的目光中充滿了自信。
肯特勳爵十分的高興,大笑道:「哈哈哈,這才是我的學生,不過卡拉,雖然你有這個實力,但也要記住。」
卡拉嘴角一勾,露出一個驚心動魄的微笑:「獅子搏兔,亦需全力。」
「是的,就是這樣。」
…………………………………………我是分割線…………………………………………
卡拉推開了門,提著一個竹籃進來了。
她先四處張望的一下,裡面沒有人,嘆了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老爹沒在家。
家裡也不再像原來那樣家徒四壁了,裡面的家具也一點一點的充實了起來,為了照顧老爹那不喜歡上樓的壞習慣,卡拉還特意找人做了一個寬敞的沙發。
她把籃子放在桌上,從裡面拿出了一個巨大香軟的白麵包,還有一瓶用來醒酒的飲料就這樣擺放在餐桌上,又拿起了一套乾淨整潔的衣服,放到了沙發上,轉身就要出門,隨後又想了想,從兜里掏出一個銀幣,放在了桌上,跟著就出門去。
到了晚上,一個邋遢的男人顫巍巍的打開了鎖,推門而入,這時候的他口渴至極,看到桌上的飲料,頓時眼前一亮,拔開木塞,就一口把你面的液體吞了下去。
這一吞下去,就心知不妙,一股極為特殊的感覺在味蕾上炸開,酸,非常的酸,酸到他的牙齒都要掉出來了。
只是這一下,這個男人就清醒了,嘴裡都囊著:「這個臭丫頭!」
不過,隨即就看到了桌上的銀幣,他眼睛一亮,拿起硬幣就放進兜里,旋即就躺在沙發上,呼呼大睡起來。
該這時候,他口中的那個臭丫頭正在參加領主的晚宴。
(本章完)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8s 3.682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