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間,城內的雞一如往常開始打鳴,李幼白在雞鳴聲中睜開眼,而後想慢慢從床上坐起,剛一動,發現蘇尚的手指還留在自己身體裡。
她臉色頓時又紅又無奈,慢慢挪動對方細長有力的手指放到一邊,她這才趕緊翻身坐到床沿。
春宵一刻最終還是在幾個月後的今天重新補上了,只是,做新娘子的那個人竟是新郎官的自己。
殘骸遍地,床單濕了又干,衣裙搭在床角,落在地上,李幼白彎腰撿起自己的輕紗披在身上,纏好純黑的腰帶緊緊勒住腰部,做完,鬆了口氣。
雙腿落地觸碰到地面的瞬間,李幼白沒感覺出異樣來,又舉起雙手,指尖插在一起反推伸了個懶腰,渾身的骨頭髮出脆響,舒爽之感傳遍四肢百骸,卻是沒有那種女子經歷人事後的痛苦。
應該是自己習武的緣故,身體恢復速度較快,而且當初練腿的時候劈來劈去跨一字馬,早已習慣大開大合了,昨夜蘇尚又是溫柔的撫慰進來,只有剛開始的時候會不適,後來就沒那種痛楚了。
李幼白想著想著,白皙的肌膚紅潤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臉察覺到又開始發燙了,完全不知道蘇尚從哪學來的這些花樣,折騰了自己兩個時辰那麼久,要不是自己身體素質超出常人那麼多,估計今天根本就起不來。
隨即趕緊搖搖頭拋掉這些世俗的想法,古往今來,情慾猶如剔骨尖刀,萬般不可迷戀,李幼白告誡自己,梳妝打扮,換好一身幹練的打扮後出去打坐練功。
夏季,朝陽來得很快,盤坐於房頂上的李幼白雙目微合,不斷吐納著金陽初升時的東升紫氣,心法白蓮劍心訣在接受白娘傳功後已然有登峰造極之相,只是被御體流四品境界壓制而無法更進一步突破。
常年煉化,白娘劍意的鋒芒被自己徹底融合變得柔軟,深深藏匿在身體裡,非必要絕對不會展露出這種劍意。
李幼白重新貫通經脈,使其心法在筋骨之間流轉七個周天,檢查體內各項變化與損耗,當從丹田傳出的內流重新回至丹田時,她發現整體缺失了一部分。
睜開眼睛,臉上露出困惑之色,隨後她很快就反應過來,當初林婉卿把這門心法給她時就提醒過,二白娘也說過相同的道理。
肉慾對武道有很大影響,在此前提下不能對男子動情,更不能有情慾,這應該是關鍵。
江湖上大部分有所成就的武者統統會杜絕肉體上的欲望,就單單是這一個選擇幾乎就變成了一條篩選高手與普通武者界限。
昨夜與蘇尚顛鸞倒鳳,儘管不是被男子破了身,對自己的白蓮劍心訣沒有影響,但也算是泄了元陰,李幼白暗自揣摩,自己昨夜泄了初試滋味就泄了四次,恰好對應如今丹田缺失的一部分元陰本氣。
正如同男子少了元陽一樣,時日長久會腎虛,陽痿,精神不振,所以那些忍不住女色的男武師,多半是酒囊飯袋之輩,嘗過一次滋味就難以忘懷了,不存在破戒後還清心寡欲的人。
李幼白念及至此心中一陣唏噓,生怕步了他們的後塵,那種感覺卻是讓人難以拒絕,饒是她腦海中幻想過是何等滋味,當自己身臨其境作為被動的那一個,食髓知味很難用言語形容,否則也不會與蘇尚交纏了大半個晚上。
以後應當更加自律才行,李幼白告誡自己,隨後翻身躍下房檐換好衣袍前去火房熬煮早膳。
「哈欠...」小翠揉著眼睛從外邊接水洗臉,一邊擦拭著,很沒女子矜持探頭進來,對李幼白道:「姑爺,小姐呢,怎的今日沒看到小姐練武。」
李幼白手上拿著粥勺的手一頓,乾笑解釋說:「你家小姐酒力太差,昨日又勞累了,所以今天我沒叫她起來,偶爾偷懶一下也無關緊要的。」
小翠洗過冷水臉精神了許多,登時反駁道:「不對啊,姑爺常說一天之計在於晨,勤能補拙,人懶事事懶,人勤事事勤,切不可有一日懈怠!」
「教你這些不是讓你來反駁姑爺的。」李幼白聞之舉起粥勺作勢要打,小翠抱頭一溜煙嬉笑著跑遠了,鬼精鬼精的。
直等到與小翠和九叔用早膳的時候,蘇尚才慢悠悠從房間那邊過來,臉上有些疲憊,但看雙眼之中卻是神氣得很。
她視線略過小翠與九叔落到李幼白身上,見自己的夫君像沒事人一樣用著早點,臉上有一閃而過的氣餒,隨即又展顏而笑,展開的眉眼帶著喜悅與情絲,一屁股坐到李幼白身邊與大家享用起早點來。
李幼白吃好趕緊起身,九叔作為車夫也放下碗筷站了起來準備送李幼白前去監藥司點卯,蘇尚這時卻伸出手拉住夫君的手,道:「今晚早點回來。」
「嗯...」
李幼白對蘇尚那灼烈的態度有些發毛,從剛才吃東西開始自己的這位娘子就不怎麼安分,現在又伸手拉她,手指在自己手心摩挲著,弄得自己心中猶如貓撓一般,心癢難耐,微微用了點力道扯開,李幼白頭也不回的快步出去了。
小翠邊吃看著兩人的動作,歪著頭,覺得很奇怪,小姐和姑爺的感情好像又親密了很多,小姐居然會主動纏著姑爺了,這倒是她第一次見到,細思以前,貌似都是姑爺主動安慰小姐來著。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真是世事無常鴨!
監藥司中的蕭正整日無所事事,奔忙於撈錢之中,糧災一事結束,他聯合了好幾個同僚在許多縣城內增設了監藥司職部,進一步擴張自己勢力的同時增加對江湖武林的壓制,順應秦皇所想。
此番做派,明事理又有見識的武林人無不痛斥秦皇做法,哪怕自知丹藥對開穴壯大武者實力影響極大,日後恐再難出現江湖高手導致武林沒落,可耐不住朝廷封賞,點頭哈腰入了軍隊轉頭就開始為國效力。
未來是假的,到手的銀子才是真的!
武林今後走向如何,不在底層武者的考慮範圍內,他們只想靠武藝混口飯吃活下去僅此而已。
蕭正一面用銀子擴張監藥司的影響,另一面還在為少林寺的事暗中調查,他自知李幼白象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見問不出有用的內容後就沒再多理會她了。
不過,隨著蕭正逐漸深入,李幼白也從側面得知一些事情,那就是少林武宗幾乎已經銷聲匿跡,那些武藝高強的金剛羅漢也在江湖中音信全無沒了蹤影。
儘管如此,李幼白認為此種第三方勢力,只要非代表皇室宗親,黎民百姓,就不可能顛覆大秦王朝,所以她並不怎麼在意。
下午的時候代課教孩子識字,後半段又開始講學藥理,天氣悶熱說得她口乾舌燥,最後的故事階段自己也沒啥興致了,心思神遊天外想著蘇尚的事情,直到學生喚她才回過神來。
「先生今日身體欠佳,今天就先到這吧。」李幼白歉意道。
孩子們紛紛相繼離去以後,一個老先生從課堂外進來,上下打量了眼李幼白的氣色,心有所料,道:「李先生,老夫建議趕快重新招募一些先生進來為大家分憂,如此下去,李先生的課程進度怕不是會拖慢下去。」
李幼白點頭贊成,「老前輩說的在理,最近正在物色人選,可你我也都知曉,南湖學院畢竟是商賈私塾,想要招到心存不芥之人,有點難度。」
與老人說了幾句話,眼前這老者還算是開明的,當初她在課堂上講三國演義的時候對方就沒多說什麼,只是默默地聽,看樣子還很感興趣的模樣。
離開學院之後李幼白快速回到家中,做完晚膳大夥吃過之後就各自回房歇息了,速度從未有如此之快過。
蘇尚在水房沐浴,李幼白留在房間撰寫明日要用到的藥學,一刻鐘後,蘇尚披著衣裳進來關好門,聽著響動,李幼白手上的毛筆頓了頓,然後才繼續撰寫。
沒過一會,李幼白感覺到蘇尚又貼到了自己身後,她停下筆墨,對方已經伸手攬住了她的腰而且還在解自己的腰帶,她放下毛筆,婉拒道:「我還沒沐浴過,今夜就算了吧...」
話是如此,蘇尚還是很簡單的就脫掉了李幼白那件黑色的外袍,裡邊是件露出雙臂的內襯旗袍,繡著細琢的雕花,順滑白嫩的肌膚襯托下好看得緊。
本來這件衣裳是李幼白為突發狀況武鬥用的,眼下倒是增添情趣了。
「我猜夫君心底應當不是這般想的才對。」
蘇尚攬住李幼白腰間的手逐漸往上提到胸口,輕而易舉就解開了旗袍領口的扣子,另一手探入李幼白後背,將纏胸的鎖結打開,一瞬間,胸脯將領口高高撐起。
呼之欲出中,李幼白半推半就和蘇尚擁吻著走到了床邊,然後被推倒睡在床上。
滿頭青絲散落床榻,鋪成黑色的海。
蘇尚知曉夫君的厲害之處,昨夜一事,今日還能與無事人一樣隨意行動,加上那聲聲婉轉啼鳴,心頭火起時,她已經按耐不住了。
倒解開自己的衣裳丟到一邊,原先還有些拒絕之意的李幼白雙目便再也難以移開。
她的身段同樣高挑,從小學武而又亦非真正武者,沒有江湖女子的繭子,每一片白玉都恰到好處,美中不足的便是貧瘠了些,卻也剛好和李幼白互補。
兩人交纏著拉開一條絲線,喘息聲里眼中唯有彼此,早上還在忌憚的事,李幼白一時又難以忍耐,全都拋諸於腦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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