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靈這件事的確是很無聊,兩人吃完晚飯就坐在墓碑前,周圍都是些遇難者家屬,雖然人不少但是都沉默不語,整個墓地都靜悄悄的。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兩人小聲的聊著天,從柏嘉豪的對話中了解到,這家裡都是父親在帶他,母親忙於工作,平日裡也很少能一家人一起。
他的父親是一位慈父,對他關懷備至,所以他從來沒有感覺過,缺少過來自家人的溫暖。
說到這裡柏嘉豪又有些消沉,低下頭沉默不語。
林落摸摸他的頭,好言安慰一番,現在的她,隨時都會戴著一雙白手套,這樣就不會傷害到別人了。
「洛姐,你的手好冷啊。」
林落假意生氣道,
「別人的頭我還不摸呢,挑三揀四的。」
柏嘉豪嘿嘿一笑,輕輕的倚靠在她身邊,兩人就這麼在墓地坐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太陽升起,柏嘉豪打著哈欠站起身,臉上滿是疲倦之色,林落也假裝打了個哈欠,一副困得不行的樣子。
以她現在的體質就是一周不睡也沒關係,但是為了不顯得特別還是該裝就裝。
兩人打了輛車,回到別墅蒙頭就睡。
一直到中午,別墅里的保姆將飯菜做好後,送到了二人的房間。
林落沒有睡多久,她披散著雪白的長髮,躺在大床上。
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思索著自己該何去何從,自己兩年後該回去嗎?真的如那老者所說是讓自己多活兩年,才放自己走的嗎?林落越想腦子越大。
咚咚~一陣敲門聲響起。
「進來吧」
原來是保姆來了,
「洛小姐,我來給您送飯了。」
「多謝了,你和我說一聲我下去吃就好了。」
「不礙事的。」
林落從床上爬起來,接過保姆端給她的飯菜。
「我看林小姐好像心情不好。」
「啊?有嗎。」
「聽說最近雲霧山的寺廟裡來了一位高僧,高僧遇到有眼緣的人就會幫他算一下福厄,覺得沒緣的人,哪怕給百萬捐款也不算。曾經有個富豪,提著一箱的錢想讓那高僧算命,他也沒有答應。」
「這麼厲害的嗎?」林落半信半疑道。
「當然,他在我們南霖市可是出名的得道高僧。」
「我覺得洛小姐可以去試試。」
「我可不覺得自己很有福緣…」
林落有些垂頭喪氣的說道。
「反正只是去試一下,外一洛小姐是那有緣人,豈不是白白錯過了。」
「那好吧,明天正好周末,我喊上嘉豪一起去。」
保姆笑著點點頭,離開了房間。
早上林落醒來發覺,一覺竟然睡到十點,連忙跑去找柏嘉豪。
她敲了敲門。
「誰啊?」
「是我,我來找你陪我去個地方。」
「洛姐啊,你等會。」
柏嘉豪急急忙忙的起床,洗臉刷牙穿衣服,十分鐘不到就出現在林落眼前。
「今天跟我去雲霧山一趟唄,好不好~」
不得不說林落這種級別的女人發嗲,簡直和核武器一個級別,柏嘉豪小臉一紅,想都沒想就點點頭。
吃完早飯,柏嘉豪開著自己的車帶林落去了雲霧山。
雲霧山雖然不是很高,但是常年有雲霧環繞,山上翠綠的樹木,連綿起伏,是南霖市的一處極佳的旅遊景點。
「洛姐,今天怎麼有興致去看風景的。」
林落擦了擦嘴,剛才路上她買了兩塊酥餅,剛吃完。
「想去求個福厄。」
「洛姐還信這個嗎?」
「信則有不信則無。」
柏嘉豪笑著搖了搖頭,洛姐自己就有神仙般的能力,居然還會相信福厄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這山路挺不好走的,柏嘉豪開了兩小時才到達山頂,找了處地方停車後,兩人走到了寺廟外。
有些破舊的寺廟裡,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大多都是來求籤亦或是想試試自己是不是那有緣人,能讓高僧為自己測算福厄。
走進大殿,裡面供著一尊釋伽牟尼的佛像,兩人上了一炷香,就離開了主殿,走到了後面的偏殿,裡面傳來了一聲聲吟唱聲。
許多信徒跪拜在殿外,偏殿的香火甚至比主殿還要旺盛。
裡面一個丰姿英偉的和尚在講經,相貌眉清目秀,氣宇軒昂,如果不是那光頭與戒疤根,根本沒人會認為他是一個和尚。
許多人在殿外等候著那和尚講經完,林落二人也不好打擾,只能靜靜地等候。
隨著一陣陣梵音入耳,柏嘉豪感覺原本有些煩躁的心靈都平靜了下來,林落也感覺到有一股力量,在撫慰心靈的同時,勸導著自己一心向善。
林落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要知道她可是經歷過天人合一的境界,很少有東西能打亂她的心境,這一聲聲梵音讓她的心中都不免掀起一絲絲漣漪。
看來這高僧並非浪得虛名。
隨著最後一個音符落下,那僧人停止了講經,周圍的信徒恭敬的喊道,
「多謝釋曉高僧在此講經。」
那僧人面露平和的微笑,掃了一眼眾人,卻在看到林落時怔住了。
他原本平和淡然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震驚,一絲感傷,以及一絲淡淡的…情意?
他大步的走下講台,走到林落身前,輕施一禮。
「施主有禮,你我有緣,不知能否移步蓮花閣一敘。」
周圍的人這才注意到這個白髮少女,不少人都倒抽一口冷氣,這少女實在是太美了,美得令人難忘,令人驚嘆,面容精緻絕倫,氣質冷艷高貴,宛如大雪山中的精靈一般。
林落一驚,這和尚想幹嘛,但是看他眼神,並沒有任何淫邪之色,林落掌控著一部分天地之力對氣機的感應很敏感,如果一個人對她有任何威脅或者不正當的想法,她可以立刻清楚的感覺到。
「可以是可以,不過要戴上我弟弟。」
僧人微微一笑,
「自然可以,跟我來。」
林落拉著柏嘉豪的胳膊拽著他跟在僧人後面。
蓮花閣聽起來好像不錯,實際上只是一棟破舊的閣樓。
僧人推開門,裡面倒是打掃的乾乾淨淨一塵不染。
「小僧的住處有些破舊,還望施主海涵。」
「無妨。」
「來,請坐。」
僧人將二人安排入座,自己拿出一個上了鎖的箱子,箱子是純鐵製的,鎖是銅質的。
箱子上已經鏽跡斑斑,腐朽不堪,鎖反而鋥光瓦亮,看上去經常有人撫摸或擦拭。
僧人打開箱子,一個普通的玉鐲靜靜地躺在箱子裡,
他顫抖著聲音,指著這玉鐲說道,
「施主可記得此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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