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唐生準備放棄的時候,「嗖嗖」幾聲弓箭聲響起,只聽得「嗚嗚」幾聲哀叫之後,兩隻老虎撲通倒地,而之前攔路的那幾條蛇,似乎見到克星般迅速鑽入草叢,不見了身影。
唐生長噓一口氣,才發現自己的雙腳早已發軟,再也邁不動半步。雖然早想到有人會來相救,但在那一刻沒有到來之前,心中的恐懼感是實實在在,一點都不虛假。
想起自己曾經那高強的修為,唐生暗暗下了決心一定要修煉好自己的法術。
路邊的長草一陣顫動,鑽出一個人來,只見他頭戴豹皮帽,腳穿鹿皮靴,身穿虎皮裙,腰纏蟒皮帶,整一個被獵物武裝起來的漢字,再加上他身上強悍的氣勢,粗獷的面貌,配合手上的鋼叉,簡直如凶神惡煞一般。唐生痴痴地看著這怪異的造型,心想:乖乖,他這一身穿的都是國寶啊!
那漢子會錯了意,走上前來說道:「長老莫怕,我不是歹人,我是這山中的獵戶,名叫劉伯欽,綽號『鎮山太保』。今日出門打獵,聽見這裡有虎叫,才前來察看,沒想到遇到你了,讓長老受驚了。」
唐生回過神來,對那獵戶劉伯欽道:「哪裡哪裡,多謝劉壯士相救,要不貧僧早已成了老虎口中的食糧了。」
劉伯欽說道:「長老過獎了,對了,此處乃大唐邊境,山高路險,困難重重,平時人跡罕至。長老為何要到此險惡之地來呢?」
唐生答道:「貧僧奉我唐王之命,前往西天拜佛求經,是以明知路途險阻也誓要完成宏願。」
劉伯欽大為佩服,說道:「長老心地慈悲,令我等感動。現在天色不早了,長老若不嫌棄,請到寒舍休息,明日再趕路不遲。」
唐生喜道:「貧僧正不知今夜露宿何地,如此,就多有打攪了。」
劉伯欽高興地說道:「這是劉某的福氣啊。長老稍等,我先把這兩隻畜牲拖了帶回。」說罷走到兩隻死老身邊,沉肩運氣,大喝一聲,居然將兩隻老虎同時架上肩膀,回頭對唐生說道,「長老,跟我來!」
唐生跟上前,嘆道:「劉壯士真是天生神力!」
走了許久,終於來到劉伯欽的家中,雖然只是草屋茅舍,但占地不小,足有十幾間。劉伯欽帶著老母和妻子見過唐生,吩咐下去準備酒席款待唐生。
劉伯欽不狼一個出色的獵戶,家中的酒席上各種飛禽走獸應有盡有,熊掌,猴腦,雀舍…都堪比滿漢全席了。
唐生許久沒有見到如此豐盛的晚餐,當下也不顧儀態和戒律,雙手開弓直奔食物。看著他如此滿嘴油光大啃大咬,劉伯欽倒沒有覺得什麼,只覺得這法師雖然看上去弱質彬彬,胃口居然這麼好。倒是他旁邊地母親和小娘子受不了,劉母拉過劉伯欽悄悄地問道:「娃啊,你怎麼找了個酒肉和尚回來?」
唐生嘴裡塞滿了食物,耳朵也沒有閒著,聽到了劉母的話後,他費力地吞下一口肥厚的熊掌肉,答道:「善哉善哉,劉老施主此言差矣。有道是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只要心中向佛,又何必拘泥於一般的束縛呢?」說罷朝劉伯欽問道:「劉壯士,這些山珍可都是你所獵得?」
劉伯欽自豪地答道:「這是自然。」
唐生說道:「這就是了,這些野獸既然非貧僧所殺,自然算不得殺生,況且子非魚安知魚之樂,子非獸安知獸之苦?我等在此將它們祭奠五臟廟,安知不是在幫助這些野獸早日超生,尋覓更好的出生?」
劉母聽得唐生這番歪理似乎很有道理,施禮道:「長老原為得道高僧,老婦人失禮了。老婦以前也見過一些僧人,以為僧侶們都不准飲酒吃肉呢!」
唐生臉上雖然平靜如常,但心中早已經著窘了,咳嗽一聲解釋道:「老施主也不能如此來看。我佛教我等戒殺生,戒飲酒吃肉,是為了防止僧人們被殺戮和紅塵俗物擾亂了修行,才定此規矩。貧僧奉唐王及觀世音菩薩的喻令前往西天拜佛求經,迢迢萬里路上艱難險阻不知凡幾,若是還拘泥於規矩,以貧僧的肉體凡胎,定然不能到得西天,求得真解。貧僧聲譽是小,但大唐的百姓得不到真經之助,難超亡者升天,難消無妄之災,那罪過就大了,因此兩相害者取其輕,貧僧只能破戒了!」說道最後幾句,不禁慷慨激昂,滔滔不絕。
劉母和劉伯欽夫婦聽完唐生的豪言,頓時被他這種捨生取義的精神所傾倒,想不到為了取得真經,唐長老居然做出了如此多的犧牲,都不禁露出崇拜的神色。
劉伯欽感慨道:「大師的胸懷果然非我等可比,來,劉某敬大師一杯。」
唐生也不推辭,滿是油的手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喝完順手夾起一個雀舌放入口中…果然是極品!
這一頓是賓主盡歡,大家風捲殘雲將一席酒菜消滅完畢,其中有一半是唐生的功勞。飯罷,劉伯欽架著滿臉通紅的唐生去了廂房歇息。
這是唐生睡得最安穩的一覺,大半夜唐生酒醒,想找點水喝,於是腳步有點踉蹌地來到院子之中,想從井中打點水。來到院子裡,吹著清新的夜風,唐生頓時清醒了不少,覺得自己有點不同了。
深秋的夜風本來應該帶有幾分寒意,但如今吹到臉上是如此溫柔,抬頭看著天上的明月,也好像晶瑩圓潤了不少,他感到和大自然也親近了許多。這也許就是學習了仙法的影響吧,唐生暗想道。
就在此時,唐生心中聽到了一聲微弱的呼喊,這聲音是如此的熟悉,唐生剛開始沒有想到是誰,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但第二聲呼喊就來得清楚地多了:「唐生…你…聽到沒有?」
「王……王母娘娘?」唐生聽到自己發顫的聲音。
沒有聽錯,是王母的聲音!唐生牙齒咯咯直想,顫聲問道:「王母娘娘,你…你在哪裡?」
王母娘娘的微弱聲音回答道:「我在你的靈海之中。」
唐生心下稍安,問道:「王母娘娘,我這就重走西天路,改寫歷史,拯救陷在大千世界的三界眾生!」
王母娘娘答道:「好的,希望你不要辜負了本尊的希望,那盤古寶玉只能使用一次,你要好好珍惜,我現在在大千世界中,利用盤古殘玉跟你對話,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話,可以跟我說,我儘量幫助你。」
唐生遲疑地問道:「你能回來這方世界嗎?」
王母娘娘苦笑一聲:「大千世界有很多秘法寶術,本尊可以趁機修煉,何況我的身體虛弱,不能再回去了,只能通過盤古殘玉和你對話,幫助你,所以你要自力更生……」
唐生張目結舌說道:「不會吧王母娘娘,你喜歡呆在大千世界那種地方?」
王母答道:「對,大千世界之中不受外界的影響,免去了感官上的干擾,可以使我安靜地靜修。在這裡修煉,速度要比原來的三界快上兩倍,這種好地方我暫時是不會離開的,唐生你就不用擔心。取經的任務重大,還望你能克服困難,取得真經,功德無量。」
唐生長噓了一口氣,說道:「那好吧,王母娘娘,我這一次認識到了仙佛兩家誰是好誰是壞,定會揚道抑佛,重寫西遊歷史。」
西王母說道:「好了,你若是需要幫助,可以通過神識來告訴本尊。好了,本尊很疲憊,就要沉睡了,唐生你好自為之吧…」王母娘娘的聲音漸漸消失不見。
唐生收回自己的身識,自言自語道:「媽的,我終於弄清楚了。不過,再也不用擔心拉!萬歲,我可以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式重走西天路,如來,等我!」豁然開朗的唐生,心情豁然開朗。
這次是揚道抑佛,重走西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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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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