叄心後退一大步避開葉琳奮不顧身的突襲。葉琳一招不中右手迅速從身後探出,叄心瞳孔猛地一縮,不能再顧及手上的錢袋,側身避開葉琳這一刀。他沒想到葉琳居然上的如此果斷,連商量一句的時間都不給,叄心穩住身形看著重新落入葉琳手中的錢袋臉色有些難看,他堂堂一個殺手居然在一個小女人手下吃了虧。
「想在本姑娘手中搶錢?你怕是沒死過吧?」
葉琳輕輕拋著手上的錢袋一臉得意,臉上輕鬆愜意,垂下的右手卻依然緊緊握著匕首,必要時候錢袋可以投擲物來吸引對方的視線,能無聲無息地繞到她身後,此人不可小覷。葉琳的一番動作刷新了叄心對其的認知,果然不能看扁了女人,這是他第二次在女人手下吃虧了。
「這位姑娘,要不,你七我三?在下實在不願與你動手……」
「不願意動手?好啊,那後會有期,我走了。」
葉琳一聽轉身欲走,叄心連忙伸手欲攔。葉琳右手忽然抬起,匕首探出,叄心立馬縮回手,看著破損的袖子滿臉心疼,這可是他最喜歡的衣服啊。將手上的匕首舞出一朵刀花,葉琳嘴角勾起。
「既然不願意動手,你又把手伸過來幹嘛?」
叄心面色尷尬,如今的狀況,就算他下決心動手,也不見得能輕易拿下葉琳了,況且,他也不屑於為此動手。
「姑娘,打個商量,這錢就算是在下從你這裡借的好不,等我完成任務有錢了雙倍奉還!」
面對叄心的妥協,葉琳瞪大了眼睛審視了一番叄心,直截了當道。
「什麼叫就算是?這本來就是我的錢好吧,再說了,就你這幅窮酸樣,這輩子能湊到錢來還我麼?來,看看,這是什麼,一百兩!一百兩見過沒?嗯?」
面對葉琳那囂張無比的嘲諷叄心額頭青筋暴起,雙拳緊握,正當忍無可忍至極欲要破戒出手之時。
「咕~~~」
一聲奇怪的聲音,讓兩人的動作僵住了。葉琳很快反應過來,指著叄心的肚子狂笑不已,叄心滿臉通紅,羞憤欲絕,他這不爭氣的肚子,才兩天沒吃飯就這樣了?實在是可惡至極,還有眼前這個笑得毫無形象右手卻依然垂下緊握匕首的女人。
葉琳笑夠了之後,明亮的眸子緊緊盯著叄心沉吟了一會,忽而眯起眼睛露出了溫柔的微笑。
「多久沒吃飯了?」
「呃……兩天,嗯!這關你什麼事?!誰跟你談這個了?」
餓得有些頭暈的叄心反應過來怒道。
「兩天?」
葉琳笑得更加溫柔了,兩天沒吃飯好啊,這下她再拖一會等到這孫子餓得手腳無力還不是任她為所欲為。葉琳頓了一下,隨後從荷包里拿出一錠銀子,在叄心面前上下拋動、
「看,這是一錠碎銀子,根據江城的物價,能吃兩頓葷素搭配的美食,省一點能吃好幾天天包子。」
上下拋動的碎銀子閃動著誘人的光芒,至少在此時的叄心眼裡,這銀子可比那女人誘人多了,肚子又是一陣抗議,手腳開始無力的叄心作出了一個重要的決定……
「以後做事悠著點,不能再這麼毛毛躁躁的了,知道不?」
葉琳昂首挺胸大步走在江城街道上,無視周圍人們投來的驚艷目光,對著後方亦步亦趨的人大聲命令道。
「是,老闆。」
叄心不情不願地跟在葉琳身後點頭應是,他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如此難纏,任憑他如何軟磨硬泡葉琳都不鬆口,要不是他是一個殺手,一個有原則的殺手,不屑於用下三濫的手段來取得錢財,他早就一刀將葉琳砍了拿錢走人,要不是他在半路將盤纏給用光了,他也不會因為那點小錢而受制於葉琳,等到完成這次來東凌的任務拿到了錢財,他一定要把賺來的錢狠狠甩在前面那個女人臉上。
感覺到後方傳來的兇狠目光,葉琳停下步伐轉頭挑著眉毛看了叄心一眼,開始漫不經心道。
「你好像有什麼想法?有想法就要說出來,我好決定一下今天你的吃住問題,你說是不?」
汗水浸濕了叄心的後背,他是沒想到最後還是被這個女人擺了一道,合同制?沒有底薪?工資看業績而定?都是些什麼玩意啊?到頭來他好像一分錢也沒拿到,還把自己賣給了葉琳。
「皇上,召微臣過來有何吩咐?」
慕容明跪在地上抬頭望著龍椅上的景連,他實在是很難從這位新皇身上看到任何一絲情緒波動,猶如一灘死水,揣測不到一絲他的想法,這讓他頗有壓力,語氣不由得恭敬了許多。
「戰事如何?」
景連淡淡問道。慕容明聞言苦笑,搖頭道。
「僵持不下,東凌西明已經交戰數十年,兩邊都十分了解對方,除非一方有重大變故,不然這場戰還得打上許久,具體有多久,這微臣也不敢斷言。」
景連沉默了半響,忽然問道。
「你不能解決戰爭?」
「微臣無能,還請皇上賜罪。」
慕容明笑容更加苦澀,東凌已經將他的一舉一動研究得十分透徹,任何策略都能被對面那個東凌的大將軍給猜出來,他如今只能保證前線不失,無法多建戰功,而東凌也是如此,自從越家軍絕了,葉家不能參戰之後,他們也難以有多少變化,這戰局令人感到素然無味。
「無能確實是罪。」
弱即是原罪,這是葉琳曾說過的話,景連熟記於心。慕容明驚得抬頭看向景連那冷淡的模樣,難不成這位新皇剛上任就要給他們來個下馬威?不對啊,在他逼出太后,不,現在是太皇太后的時候,就已經讓群臣不敢造次了,這已經沒必要了啊,望著景連那喜怒不形於色的樣子,慕容明心中瑞瑞不安。
「情報,朕需要知道東凌將軍,士兵的情報。」
景連沒有接著上句話,換了一個話題說道。
「情報,皇上您難不成……」
慕容明驚愕不已,這新皇這是要搞事啊。
「我要早點解決掉戰爭。」
景連回答,死寂的眸子閃動了一下。慕容明揉揉眼睛,剛剛那一瞬他好像產生了錯覺,新皇剛才是不是在期待著什麼?不對,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這燕城還沒完全安定下來,他都無法抽身去戰場,這新皇是不是急功近利了點……
「皇上,這宮中事宜還沒解決……」
「你說的可是三皇子?」
景連沒等慕容明說完便回答道。
「嗯……是,三皇子該如何處置,還請皇上定奪。」
慕容明頓了頓,這位皇帝腦子似乎轉得挺快的。
「已賜毒酒。」
「哦,已賜毒……嗯!皇上,此事可有請示過太皇太后?」
慕容明大驚,這動作也太快了吧?他跟劉選都看得出來太皇太后十分不喜這位新皇,他也是因為如此才待在燕城等到太皇太后跟新皇分出勝負燕城徹底穩下來之後再走的,這新皇二話不說就把太皇太后保下來的這顆重要棋子給去了?
「太皇太后傷心過度重病在床,如今正在休養,朕已派御醫前去醫治,寸步不離,此事就不必打攪她老人家了。」
「……」
慕容明驚得半天說不出話來,這宮中權柄明顯是掌握在太皇太后的手中,而這新皇基本都在遠離燕城的偏遠莊子裡居住,少有來燕城的時候,為何這宮中對局才這麼短短几日太皇太后竟會一敗塗地,他是怎麼得到宮中權柄的?
「現在,告訴我東凌將軍與士兵的情報。」
景連繼續開口問道,東凌他也算是比較了解的,各大將軍的基本情報他也有,但這方面還是跟東凌對陣多年的慕容明知道得更加詳細一點,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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