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晨光來臨,東方現出了一片柔和的淺紫色和魚肚白。
接著,黎明的玫瑰色彩,天空的種種奇妙的顏色,全顯現出來了,野草和菖蒲原先黑森森的,這時也顯出了一片油油的綠光。
淡藍色的天空飄浮著朵朵白雲,微風吹拂著路旁的樹葉,兩隻早起的小鳥飛來,落在一處農家小院。
小院東房,一縷陽光照射在邀月宮主絕美無暇的潮紅臉頰時,她才猛地睜開眼睛。
凌厲的目光如一把鋒利的寶劍,令屋內的空氣都驟然一冷,昨日種種如走馬觀花在腦海中一一閃過。
她望向身旁江獄,抬起手,就想一巴掌拍死江獄。
然而幾個呼吸過去,她手掌始終沒有拍下。
她猶豫了。
她凶名赫赫,雖然殺人不多,一生大多時間都宅家修煉,但殺人卻從不手軟。
然而這一次卻是罕見的遲疑了。
不管怎麼說。
江獄都是她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男人。
這一晚。
雖然中了毒,但卻是她十七年來最輕鬆的一晚,仿佛泄下了所有包袱和壓力。
有種從未感受過的輕鬆暢快。
她抬起的手落下,沒有殺江獄,而是點住了後者穴道。
她眼神變得複雜,眼中鋒芒漸漸收了回去,她的目光落在了依舊酣睡的江獄俊美無雙的臉上。
江獄心中暗暗鬆了口氣。
「還算有點人性!」
在邀月抬手的那一瞬間,江獄便已經驚醒,作為修仙者,對危險的感知很是敏銳。
他都已經準備偷襲了,結果邀卻遲疑了。
江獄繼續裝睡,想看看邀月會如何做。
不得不說。
邀月不愧仙魔之軀的稱號,是真的強。
果然。
江湖上只有叫錯的名字,沒有叫錯的外號。
即便他繼承了採花蜂羅義的各種能力,包括轉輪之術,但也不是邀月對手。
如今的邀月,明玉功應該只練到「無人無我,物我兩忘」的【太上忘情】第八層境界。
若是練到最後一層,也就是『無極修羅,易筋涅盤,淡夢逍遙』的第九層極峰境界得多強?
據說練到九層極峰,運行時肌膚透明如玉,功力不往外揮發而是向內收斂。
故而運功下不損耗功力還可以增加功力,達到無止無歇、無窮無盡。
並且體內的真氣會形成一股漩渦吸力,無論什麼東西觸及了她,都會如磁石吸鐵般被她吸過去。
「我還得努力修煉。」
江獄心中發狠,他可不想夫綱不振。
每次都扶牆而出。
邀月不知道江獄內心之豐富,她白皙玉手托著香腮,歪著腦袋,就這樣望著江獄俊美閒適的臉龐。
十七年前。
她救下深受重傷的玉郎江楓,對其極盡細心照顧,露出一生中僅有的溫柔一面。
然而江楓卻跟她婢女花月奴搞在一起,相愛私奔。
雖然花月奴江楓自殺身死,但邀月依舊難以接受。
她堂堂移花宮大宮主,要武功有武功,要身份有身份,要容貌有容貌,難道還不如一個婢女花月奴?
因此,她大受刺激,為撫平內心的挫敗痛苦甚至常用針自殘玉臂,可以說無時無刻不活在痛苦折磨之中。
但因為中毒,放下所有,跟江獄這一番忘情放縱,卻是讓內心積壓多年的戾氣、壓抑、痛苦,宣洩而出。
良久。
邀月宮主眼神微動,似有了決定。
她穿戴整齊,隨手在江獄胸口一點,解開其穴道。
江獄順勢睜開眼,望著邀月絕代風華、完美無限的臉。
此時她又恢復了之前氣質高華,冷若冰霜、威嚴高傲模樣。
江獄扭了扭脖子,站起身,長長伸了個懶腰。
「衣服穿上!」
邀月望著江獄,眼神毫無波動,淡淡道。
「衣服都被你撕碎了!」
江獄忍不住吐槽,毫不避諱的在旁邊隨便找了件農家老漢的麻衣穿上。
「本宮邀月!」
「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邀月望著他,不容置疑道:
「待會兒隨本宮回移花宮,日後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離開!」
「否則打斷你的腿!」
江獄系好腰帶,望著發布命令的邀月,突然伸手,攬住她她纖細柔軟的完美腰肢,湊到她臉頰前,盯著她眼睛:
「你在命令我?」
「你可以這樣理解!」
邀月身體一僵,只是冷冷的眸子盯著江獄:
「放手!」
「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動我,否則打斷你的手。」
「下不為例!」
「我要是不答應呢?」
「在我的人生中,從來就沒有「不能」的說法。」
「那現在有了!」
話音剛落,攬著邀月腰肢的手突然在她胸口幾處大穴一點,強橫的法力一下將邀月的功力封住。
邀月試了試,發現江獄的『真氣』十分奇怪,又十分強橫,她沒有絲毫沖開穴位的可能。
「你敢動我?」
「這不是很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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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獄從地上撿起之前隨身攜帶的手銬,給邀月戴上。
「你強暴良家美男,還意圖囚禁,限制他人人生自由,現在你被捕了!」
江獄義正言辭道。
沒辦法。
他沒把握打敗邀月。
不把邀月控制住,邀月肯定跟他沒完。
甚至打斷他的腿,把他養在移花宮當小白臉。
江獄毫不懷疑邀月能幹得出來。
等他有實力碾壓邀月後,就可以放了邀月,也不怕邀月找麻煩。
【源點+5000】
「不錯,總算找回一些損失了!」
江獄心情大好。
源點的多少跟被捕之人的身份、地位、武功、罪惡、命格息息相關。
邀月在罪惡上不如採花蜂,但身份地位、武功命格都不是採花蜂可比,所以一下就得到五千源點。
待會兒把她關進有天獄投影的大牢,還能收穫源源不斷的源點。
等邀月刑滿釋放,還能收穫終極獎勵——
一大筆源點和邀月的所有能力!
「很好!」
邀月眼神更冷,狠狠盯著江獄:
「除非你現在把我殺了,否則你死定了!」
「放心,我怎麼捨得殺你?」
江獄伸手摸了摸邀月白膩的臉頰:
「我可不像你這麼無情,你就去大牢好好反省,我會時常去看你的!」
「別碰我!」
邀月扭頭,不想理會江獄。
江獄看了眼破了一地的木床,撿起其中一塊紅布,帶著邀月來到外面。
他解開此間主人的穴道,給他們留下十兩銀子,然後帶著邀月返回龍古縣。
……
龍古縣衙。
江獄去抓採花蜂,結果在悅來客棧被一個女人抓走。
縣尊等人一晚上沒睡著。
倒不是擔心江獄。
他們跟江獄只是同事關係,並沒有太深感情,只是擔心沒有了江獄,採花蜂繼續作案。
「縣尊大人……」
這時師爺急匆匆跑來。
縣尊見狀,心中一咯噔,連忙站起身,急道:
「又有少女被害了?」
「不是,是,是……」
「到底是還是不是啊!」
「是……是……」
縣尊都急死了,
「是幾個啊?」
「不是……是江獄江捕頭回來了!」
師爺終於把剩下的話一口氣說完了。
「小江回來了?」
縣尊一愣,隨即大喜,連忙跑出去。
江獄昨天抓了一個人,但早已經死了。
他們不清楚是不是採花蜂。
何況採花蜂很可能不止一個。
這些事只有江獄清楚。
縣尊出來,一眼就看到江獄以及旁邊的絕美女子。
他知道這個女子應該就是昨天抓走江獄那個。
果然美若天仙,風華絕代。
只是聽說對方很強,也不知道江獄怎麼把對方給反殺了。
「小江,你沒事吧?」
「多謝縣尊關心,我沒事。」
江獄笑道。
「沒事就好,你可是咱們縣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可不能出事!」
縣尊這一手籠絡人心的手段爐火純青,不過江獄不吃他一套。
「縣尊過獎了。」
縣尊又看了看邀月,心中一凜,小心翼翼問道:
「小江,這位仙子是?」
作為官場老油條,邀月身上穿的衣服,腰間的掛的玉佩,無一不是珍貴至極,來歷不凡。
聽說還有絕世武功。
這絕對是個大有來頭的大人物。
「移花宮大宮主邀月!」
江獄說道。
「什麼?」
縣尊身體一顫,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著眼睛:
「她……她是邀月宮主?」
……
喜歡讓你抓採花賊,你抓了邀月宮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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