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漸漸變暗,日落踏著晚霞而來。
夕陽西下。
殘陽如血。
躺在搖椅上的江獄身體微微顫抖著,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眉頭緊皺,好似經歷著無邊痛苦。
「公子,這是怎麼了?」
江玉燕拿著絲巾輕輕擦拭江獄額頭汗珠,看到江獄似乎越來越痛苦,眼中擔憂更濃!
邀月不知何時已經來到江獄身旁,她伸手摸了一下江獄手腕,竟然滾燙非常,就像烙鐵一般。
「怎麼會這樣?」
「難道練功走火入魔了?」
邀月之前見江獄身上迸發出可怕劍意,就猜測江獄可能夢中悟劍。
如今見江獄這副模樣,很明顯是練功出了問題。
奈何她不知道江獄修煉的是什麼武功。
也不敢貿然打擾。
「都讓開,別打擾!」
邀月吩咐一聲,仔細觀察著江獄。
雖然她的功力被江獄封印了,但她敏銳的感官還是能感應到江獄身上涌動著一股強大的力量。
「這股力量……」
邀月黛眉緊皺,感覺這股力量有些特殊,似乎來源於肉身,氣血在飛速壯大……
「有點像在煉體……只是夢中也能煉體?」
邀月無法理解。
夢中悟道、悟劍,她都可以理解。
但煉體……
這是身體上的蛻變,在夢中能實現?
江獄雖然看起來很痛苦,就像做噩夢,墮入無邊地獄。
但江獄的氣息卻在增強。
邀月也稍稍放心下來。
片刻後。
「呼!」
江獄倏地睜開眼,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尼瑪,煉體功法果然不是人修煉的!」
江獄心中暗道。
黑鐵琉璃身需吸收鋼鐵之氣融入肉身,令肉身堅硬如鋼鐵,江獄用源點修煉,效果也是一樣。
源點可以轉化成鋼鐵之氣。
他的身體就像一塊廢料,修煉就是吸收鋼鐵之氣,千錘百鍊,將他這塊廢料煉成精鋼。
其痛苦可想而知。
他的衣服已經濕透了,不過感受肉身起碼強大了三成,江獄又開心起來。
這苦沒白吃!
尤其是他意識在天獄第一層修煉,能夠同步到肉身,等於他肉身修煉,這讓他很興奮。
咔咔!
江獄站起身,渾身骨骼噼里啪啦作響,整個人猶如一頭甦醒的凶獸,帶著可怕的威懾力。
這是他剛剛修煉完,氣息還未收斂,散發的煉體餘威。
「你這是什麼功法?竟然睡覺也能修煉?」
邀月忍不住好奇問道。
「這叫降邀月法!」
江獄咧嘴一笑。
「降妖月法?」
邀月一臉迷茫,她從未聽過這種功法。
「專門降服你的!」
江獄補充道。
「哼!無聊!」
白了江獄一眼,邀月轉身就走,哪裡還不明白被江獄耍了。
江獄長長伸了個懶腰,簡單洗漱一番,便開始做飯。
江玉燕給他打下手。
吃過飯。
花星奴被邀月叫去洗碗,江獄和往常一樣躺在搖椅上乘涼,不過意識卻在天獄中修煉黑鐵琉璃身。
凌晨時分。
江獄結束修煉,感受再次提升三成的肉身,很是滿意。
而他這前後也不過消耗五十個源點而已。
如今他源點很富足。
邀月每天就能提供一百點,何露和花星奴兩人也各有十點左右,還有監牢中他抓的一眾犯人。
所有人加起來,江獄每天能收穫的源點超過兩百,即便他煉體和練氣的消耗加起來也不過六十點而已。
還有很多剩餘。
一番洗漱後,江獄打發一直守著他的江玉燕回房休息,他則是來到了邀月房間。
今晚,他感覺精力特別旺盛。
今晚,邀月雖然沒有犯病,沒有拿針扎自己胳膊。
但江獄依舊堅持給她治病。
這是她十多年積累下來的心病,必須持之以恆,才能徹底根治。
……
第二天。
朝陽初升,道路兩旁的小草上掛滿了夜晚寒氣凝結而成的白霜。
一縷縷晨曦的照射而下,漸漸融化成晶瑩絢爛的露珠。
江獄打開門,從邀月房間出來,感受溫暖的陽光和清晰的空氣,提了提腰帶,伸了個長長的懶腰。
「舒坦!」
江獄深深吸口氣,神清氣爽,春風得意。
而邀月宮主起不來了。
不過感受腰子隱隱做痛,江獄又心中一凜:
「實力還有待進步,任重而道遠啊!」
「江公子!」
花星奴恭敬問候,低著頭,俏臉很紅,昨晚她可是一直守在門外。
對於邀月和江獄的絕世之戰。
雖未親眼所見。
卻是親耳所聞。
她都去洗漱更衣了一番。
「早啊!」
江獄微微一笑,如沐春風,花星奴餘光瞥見,頓時心跳如鼓,本就丰神俊朗的江獄一笑,簡直能令小姑娘的心粉碎。
當初邀月在悅來客棧一眼選中江獄解毒,就是因為江獄那不輸曾經天下第一美男子【玉郎】江楓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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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服侍你們大宮主吧!」
江獄回到房間,江玉燕端著熱水來給江獄洗漱。
「公子,洗臉!」
江玉燕將毛巾擰乾遞到江獄面前。
「嗯。」
江獄滿意的望著江玉燕,作為侍女,很貼心。
早餐是江玉燕和花星奴一起弄的。
吃過飯。
江獄又躺回了桃樹下的搖椅上。
邀月也搬來一張特製搖椅,放到江獄身旁,躺在上面。
今日的邀月宮主雖然依舊高冷。
但相比往昔,更多幾分成熟女人的風韻魅力。
似乎也沒那麼冷了。
果然。
女人也是需要男人滋潤的。
否則整天待在移花宮那種陰氣重,沒男人的地方,沒毛病也會壓抑出毛病。
突然間,蹄聲急響。
以江獄和邀月的聽力,都能清晰聽到兩匹快馬狂奔疾馳而來。
健馬驚嘶,街道騷動。
「站住!」
江府周圍隱藏的移花宮弟子立刻殺出,將其攔下。
她們倒不是保護江獄。
而是不想其衝撞了住在裡面的邀月。
馬上的兩條青衣大漢一拉韁繩,健馬嘶鳴,前蹄高高揚起,驟然停下,而上面之人卻還是紋風不動地坐在雕鞍上。
一匹馬的雕鞍旁掛著一副銀光閃閃的雙鉤,馬上人紫紅的臉,滿臉大鬍子,眼睛就好像他的銀鉤一樣,鋒銳而有光。
他目光四面一閃,就盯在從江家出來的花星奴的臉上,沉聲道:
「你們是何人?」
「這裡不是你們能來的,滾!」
花星奴雖然在邀月面前,大氣不敢喘,對江獄也畢恭畢敬,但對外人可就沒好臉色了。
「放肆!」
紫面虬髯大漢還未開口,另一匹馬上的人已經大怒。
這人左耳缺了半邊,臉上一條刀疤從左耳角直劃到右嘴角,使得他鐵青的臉看來更猙獰可怖。
這兩個人都是青衣樓第一樓上有畫像的人。
誰也不知道青衣樓第一樓在哪裡,誰也沒有親眼看見過那一百零八張畫像。
但無論誰都知道,能夠在那裡有畫像的人,就已經能夠在江湖上橫衝直闖了。
……
喜歡讓你抓採花賊,你抓了邀月宮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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